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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嘉一愣,再仰头大笑,“过瘾!你懂个屁!”
人家是好久没有尝到失败的滋味了,再被贺兰沁儿打趴,竟然有种再世为人的畅快感。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对已经走到面前,看似娇弱的女子道,“我知道你来做什么,走!带你进去!”
不做他的附属品(六)
楚嘉跟在风若痕身边最久,知道贺兰沁儿是那人的心结。
没有多加忌讳,领着她直下了关押重犯的刑房,他人在前面开路,嘴上就没消停过。
“那天我在宫里看见你了,当下就觉得眼熟,你说你回来不直接找我,我带你进宫多好~”
是多少年没被人修理过了,楚嘉看着沁儿就觉得亲切,典型的爱受虐。
这惟恐天下不乱的话,让并排陪着沁儿跟在后面的司空陵听了,冷眼一笑,“一会你当着王爷的面说。”
楚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还没站稳就回头收了嗓门求饶,“刚才当我没说,这次王爷要去银沙海没打算让我跟着,这会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就真去不成了!”
“你很想去银沙海?”贺兰沁儿不想去,何况爹爹足月前就是去的那边,万一遇上怎么办?
“你不想去?”楚嘉牛高马大的站在她跟前,坏坏的笑着问。
当然知道她不想去。
沁儿拿冷眼瞪他,司空陵折扇一展,接话,“楚将军可别招惹错了人,除非你真不想去……”
说罢越过二人主动往最里面隐隐传出惨叫声的囚室走去。
贺兰沁儿来了,今天的审讯就此结束,他也可以早点回府,不用再受摧残。
楚将军自觉闭嘴,对那小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人恭送进去。
一转眼这小丫头都会杀人了,挠着头想,里面那场景,她见了应该没事吧?
黑暗无边的囚室,弥漫着腥腐令人作呕的气息,走进去看到巨大刑具上血肉模糊的人时,沁儿着实心里惊动了下。
风若痕背对着们站在囚室靠内的位置,一身肃杀的黑。
听到外面来了人,回头面上带着不悦之色,哪知第一眼就看到穿着粉衣的贺兰沁儿。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冷着脸就问,“你来做什么?”
“我有事跟你说!”贺兰沁儿语气也不佳,她就是来拒绝他不去银沙海的,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凭什么要跟着他走?
不做他的附属品(七)
见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倚在石门边沿的楚嘉悄悄用胳膊肘拐了拐司空遥。
司空陵文绉绉的对风若痕作了个揖,“王爷,宫中还有要事,下官先行告退。”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司空陵是风若痕身边的谋士更甚是军师,定然要跟着一起去。
眼下这空气里厮杀暗涌的氛围,还不赶紧找借口溜之大吉。
见状楚嘉站直了探身去问,“王爷,那我明天……”
话未说完就遭到风若痕一记千年寒冰的冷眼,人立刻收声,轻手轻脚的转身往外走去。
心里在淌泪,估计他真的去不成了。
囚室里还剩下贺兰沁儿,风若痕,两个专门负责用刑的刑官,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犯人。
里面光线暗淡,沁儿不由自主的就向那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面目都分不清了的囚犯看去……
只一眼,眉间便不自然的拧起,太残忍了。
风国的刑法严酷得近乎残忍,偷窃贵重物品都会被剁去手指,虽然昨天她失控杀了那群狂匪,可是和现在见到的感觉是不同的。
见到沁儿把目光移开看向别处,风若痕头一偏,不再理她。
轻挥了挥手,示意刑官继续用刑。
本已经昏迷了的囚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在腰际上,顿时尖叫不止,皮肤发出‘吱吱’的声音,一种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四散开来。
沁儿脸色更加难看,忍不住伸手捂住鼻子,不往刑架上再多看一眼。
“你想跟本王说什么?”风若痕在椅子上坐下,像是在欣赏戏班表演似的,把囚犯被拷问的过程尽收眼底。
她知他是故意的,恶劣的让人牙养。
谈判最重要的就是气势……
“我不去银沙海。”绷直了腰板,沁儿瞪着他干脆道。
旁边的刑官一直没停下过,尖叫声如魔音灌耳,直接打压了她的气焰。
她躲闪的眼神被风若痕准确无误的抓住,暗自觉得好笑,明明看不下去却要逞强,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学乖呢?
不做他的附属品(八)
“不去?”他语气稍顿,深眸暗沉,自然的疑惑出来,“这由不得你。”
“凭什么?!”本来想好好的跟他说,她来风都是为了风曜,只是没想到四年之间会发生那么多事,她没打算离开,但也不准备就这么走。
至少自由是她的,他没权利左右!
“我身上又没刻着你的名字,再说我也不会再想带风——”眼角扫到刑官和囚犯,沁儿又立刻改了口,“我也不想带那个人走,你还担心什么?”
是啊,他还担心什么?
处心积虑不就等着她送上门来吗?
不知道她话里那句刺到那个男人,感觉风若痕周身的气息瞬间将至冰点,而后命令那两个刑官将犯人带下去。
他起身,一步一步走进她,漆黑如墨的星眸渗透着要将她冻死的寒意。
他说,“贺兰沁儿,在花楼卖身的时候,就已经是我的了,你回到风都没有来找我,而是用那些小把戏接近我,你以为,天下间的人都与你一般‘聪明’么?”
他承认她隐藏得很好,身份,来历,通通虚假得有迹可循。
可是他对她太过熟悉,一个眼神一个举止,便被洞悉得彻底。
转眼间他就走到她面前,低着头凝视她,沁儿怔了怔,要强的辩驳,“别说得好像我如果直接找你,你就会放了风曜一样!”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呢?”他清淡的反问,揶得她不轻。
沁儿眼眸忽闪了下,差点就被他唬住,“我不相信你!”
“你从来没信过。”风若痕冷笑,他从来就被被她信任过。
“你先让丽娘帮你遮掩,然后请武珈太子帮你演戏,接近我,进宫,想把风曜救出去,可是你得知风曜与花殇的事,便打消了念头,想成全他们,用你的自由来跟我换,对吗?”
那种交易,他们摄政王一年要和五国打多少交道?
那点小心机和小伎俩,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做他的附属品(九)
“你也不差啊~”短暂的惊愕之后,沁儿壮起胆子讽刺他。
“你还不是因为不想做这个皇帝,所以自封了摄政王,耐性十足的给我布下局,你明明知道风曜因为花殇所以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昨夜送上门你又不要,请问王爷是在矜持什么呢?”
说完,沁儿似乎听到了风若痕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
整个囚室尽是腥腐的气息,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同他说过话!
他站在她面前,没有笑意的脸孔不管如何俊美,在她看来都是可憎又可怕的。
既然都说开了,她调整了呼吸又继续道,“我不知道我对你来说我意味着什么,昨夜你可以当作是我委曲求全,在你面前我的小心思小计谋全都不算什么,你可以随便嘲笑我,把我玩弄在鼓掌之间,但是你别忘了,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也永远都不会做你的陪衬!”
一口气说完,风若痕有些僵愣,或带着几缕不可思议。
幼时映像里贺兰沁儿心底再不愿意,她也不会说出来。
她只会用她的那双大眼睛楚楚可怜的以示反抗。
现在果然是长大了,知道不做别人的陪衬。
片刻之后,他哑然失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做我的陪衬?你知道陪衬是什么样的吗?”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她有些失语,“你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花那么多心思下我的套?”
“你非要把自己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嗯?”说到这风若痕又有些恼了,“我若是把你当作那些女人,还会等到昨天晚上蠢笨的投怀送抱?”
他的心她是不明白还是装傻充愣呢?
“什么叫蠢笨的投怀送抱?”小女子一蹦三丈高,“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要的是你的心。”
“……”
他说要她的心?
那双杏眼睁得圆大,风若痕是想自己表白心迹么?
在牢房里?
霸道,男人对女人(一)
她后退半步,风若痕就逼近三步,他等了那么多年,将感情压抑了那么多年,如今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放任不管?
“贺兰沁儿。”他每次叫她的名字,她心里都会不自觉轻颤。
有时候她甚至分不清楚,这倒是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我……”沁儿退无可退,只得把目光放低,“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她知道,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离开。
可是……风若痕要她在这里回应他对自己的感情么?
如何回应?
他本就知道,她不是为他回来的。
静默了半响,风若痕的冷言冷语在她头顶飘出,“你想走,随时可以,若是不走,就要跟在我身边。”
声音是冷的,听你怎么会听出任何感情,可那话,字句都充满霸道。
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霸道。
“什么道理!?”沁儿一抬头,又把他瞪上了。
风若痕阴森森的笑,顺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我就是道理!”
话回得迅速,“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道理!”
“你知道就好!”他凶神恶煞的瞪她,直把人气焰灭了下去。
就因为他用的是非常手段夺权,操控着所有人的生死,所以,贺兰沁儿,不要跟我耍花样!
“你以为你真的很聪明?如果我没有认出你,你猜你会怎么样?”
沁儿不说话了,脑子里瞬间想到‘暖床工具’四个字。
他对人对事的冷,认识他第一天就知道了。
只是没想到数年后,那已经不是冷漠无情,是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