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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男人的手劲比女人要大出很多么?
他在猜着她心思的深浅,她也在琢磨着他武功的高低。
即便沁儿伤了手脚,也不至于狼狈的被个大男人控制得无法动弹。
单手轻轻松松就将她扣住,从他铁掌心里传来的是身后的功底,两个人,实则在用内功较着劲。
谁赢谁输,一眼见真。
恍然忆起小时候,打得过风曜,凶得过楚嘉,偏偏没和风若痕过过招。
闷不吭声的二殿下,哪次在武场不是跟师傅学完之后,就一个人独自离开,留待一身让人莫测的功夫。
风曜说,那是他学不好,所以溜得快。
现在看来,根本不尽然。
如今吃了闷亏,后悔也来不及,遇上了个软硬不吃的主儿,只好自认倒霉。
她凶,他却不恼,放轻了手的力度,慢条斯理的拆穿,“凭你的武功,一个商队能困得住?”
夜色浓稠,心事未了(七)
终于要和她清算了……
武功么,贺兰沁儿自认为爹爹本就没教她什么路数,施展起来也看不出是哪门哪派。
来历么,他若是真的查到了,还会问她朱雀商队的事情?
这大晚上寒冬夜的,风若痕的手段虽然强硬了点,但是她看得出来,他并不是真的要刁难她。
‘恃宠而骄’这个词,她还是很在行的。
“我被下了迷幻药动弹不得不行吗?”这方地界空旷,吼起来回声特别嘹亮。
贺兰沁儿也不反抗了,被风若痕扭着手,弯着背,侧头向后冲他愤怒的嚷嚷——
“你这种皇亲国戚怎么会知道江湖险恶!我怕别人贪图我的美色学武功保护自己不行吗?我涉世不深被人算计不行吗?我想找个靠山依靠不行吗?找错了吗?”
风若痕眼危险的半眯起,浑身散发着怒气。
这个女子真是让他想……捏死。
嘴硬到如此,耍起无赖来,还真打死不认账了。
要是他说个‘不行’,还成他有失水准。
将她拽过来,一只手铁钳般的捏住兰沁的下巴扭转,和他正面相对,口气极其戏谑,“这么说,你在花楼勾引本王,也是在保护你自己?”
“我……”
“所以你把本王当靠山?”
“我……”她被他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之前推脱的借口这会全被他用来反击,还真语塞了。
“行。”
“……你说什么?”
贺兰沁儿怀疑自己听错了,眼睛睁得圆大,原本就水润润的眼看上去更加灵动。
不可思议的看着风若痕,那眉目跟朗星明月似的,半点不像是在信口说胡话。
她说自己把他当靠山。
他说:行。
怎么忽然之间,她觉得他在纵容自己呢?
不好的预感在肆意蔓延,让她慌张,“那个……”
“不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松开她的手,风若痕转身便往风雨楼去了。
夜色浓稠,心事未了(八)
风若痕来的突然,走得干脆。
望着那抹潇洒远去的背影,月牙白的袍子,气质出尘,洒脱不凡,沐浴着冷冷清清的月光,怎么贺兰沁儿就看出他的好心情?
好到什么都不想同她追究。
“是我多想了吗?”
同样晒着月光的紫衣女子却开始迷惘。
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状似不经意,可就那简单的一句话,让她恍然觉得冰冷的夜色都温柔了起来。
映像之中,风若痕对谁都生人勿进,话也是极少的。
少小时,沁儿也有些怕他。
时隔多年再见,她面对他依旧会心里发毛。
这便是最初踏入风都,没有直接去见他的原因之一。
风若痕明明比风曜长得好看,可就是不同于风曜无时不散发的亲切感。
他的冷漠让她望而却步,久而久之便会只站在远处,保持那段距离。
偶尔看过去,也只是悄然的探视,目光根本不会逗留太久。
小时候的贺兰沁儿就已经学会自然而然的避开太复杂的人,风若痕既是。
再次回到故地,小心翼翼与他交锋,到底手腕太过稚嫩,被看出来了吗?
她不确定。
长久出神的思想着,直到浓郁的夜色渐渐将她包围,贺兰沁儿才侧头往皇宫的方向看过去。
风曜……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离你越来越远了呢?
……
沁儿也是在一瘸一拐回旧书苑的时候,才发现门口不显眼的地方摆了个暗红色的陶木膳盒。
打开看了才发现,里面不是她早就冷掉的饭菜么?
原本闹了这一出,她早就没心情去关心饿肚子的问题,结果现在看到那些做得很精致,却冷得彻底的菜肴,恨得牙齿都咬紧了。
“那两个女人真是讨厌!”
愤愤然的提着冷掉的膳盒回到旧书房,里面两个暖暖的火炉也早就熄灭。
脚扭伤,手腕被捏出淤青,这一夜过得真是让人讨厌!
我只想要她(一)
以为这讨厌的一夜当真那么容易过去吗?
刚回屋没多久,竟然又来了人。
“你……怎么来了?”说话时沁儿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花殇手中那只崭新的膳盒上去了,“给我带吃的来吗?”
她真的好饿好饿好饿……
花殇是大好人!
哪里还顾得上她阴沉的脸色。
二话不说,瞪了沁儿一眼,花殇挤开她钻进房去,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贴身小丫鬟吩咐道,“叫人搬火炉来!”
话音里极其不耐烦。
天晓得风若痕发了什么疯,命人去把她叫醒,给住书苑这儿的女子送吃的,还要带上跌打膏药。
早知道她就不把人安排得那么远了。
半夜三更正好梦时,被人从暖暖的被窝里捞出来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来到此地,再见开门的兰沁还未睡下,走路倒是一瘸一拐的,抬起手臂,袖子滑下来便是青紫的五指印。
风若痕在对待女人方面可从来没有那么的——
“你和王爷……”欲言又止,有些话还真不好意思问出来。
沁儿坐在桌前自顾自的进食,吃得很是没形象,今天真被饿惨了,得花殇一半的疑问,抬起头看向她,满眼迷茫。
“什么事?”
“你和王爷怎么了?”沉了口气,花殇问得艰难。
想来兰沁不是说过她会武功么?
难道和风若痕起了摩擦动起武来?
不过能让他们王爷摸黑大老远来一趟也真够本事了。
堂堂摄政王想要一个女人太简单不过,怎么放到兰沁这儿,为何就连花殇都觉得好像此事有些困难。
“什么怎么了?”风若痕今天古怪的态度,贺兰沁儿也摸不透。
“你手脚上的伤是王爷弄的吗?”
“脚是不小心扭伤的,手是被他捏的。”
淡淡回答,埋头吃饭,花殇忽然拍得桌子震天响!
“兰沁!你别不识好歹!王爷可是风国权利最大的人,你敢拒绝他,简直找死!”
我只想要她(二)
花总管虽然大多时候板着脸,可是极少发脾气。
拍响桌子不但吓着了进进出出弄火炉撒熏香的丫鬟,手还震痛……
端坐在桌前端着碗捏着筷子的人‘噗’的笑起来,“你以为王爷晚上到这里是为了来睡我?可是我抵死不从所以被教训了?呃……你的手不痛吗?”
原来在妹妹的眼里,这个哥哥是如此不检,啧啧~看来风若痕也挺风流的。
睡……
她还能再直白点吗?!
花殇的手的确痛,看兰沁好笑的反映,她也知道自己猜错了。
“那王爷晚上找你是为何事?”
晚膳花殇是和司空韵一起用的,这位风王府的第一夫人说起兰沁,居然用‘颇为喜欢’四字概括。
难道长得漂亮都该喜欢吗?
司空韵却说,天下间倾国倾城的女人多了去了,沁姑娘除了美貌之外还有种令人移不开眼的特别之处。
大概,风若痕也喜欢吧。
“花总管半夜被叫醒,难道他自己没告诉你么~”放下碗筷,心满意足的填饱了肚子,人的思路又恢复清晰。
有些事情啊,越少人知道越好。
人多口杂。
况且她真的猜不着风若痕今晚试探了多少回去,或者说他已经……
沉思了下,她问花殇,“你真的以为风若痕单是为了要我才让我留在这里的?”
有些事情,让人看个镜花水月便好了。
花殇也是聪明人,见她吃饱喝足,便主动拉过她的手给淤青的地方上药。
嘴里笑着道,“开始或许是,现在,绝不可能。”
天底下有哪个女子够胆量直呼风国摄政王的姓名呢?
“不过……”将药细细的涂抹开。
揉捏着兰沁葱白素手,她也动了动心思,“你知道吗,其实天底下,王爷只想要一个人。”
沁儿一怔,脸上却保持着从容,口气也放得很自然,“那么那个人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我只想要她(三)
“被王爷捧在手心里,你说是‘幸’还是‘不幸’呢?”
一边慢条斯理的给兰沁上药,花殇一边说着,同时不忘扫她几眼,想从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上找到破绽。
她出现的时机虽不是最佳,却在这平平无奇的时刻让人不易想得太复杂。
眼前的女子不外乎两种身份:贺兰沁儿,或者别国利用风若痕弱点派来的奸细。
如果她只是奸细,那再好办不过。
大刑伺候,杀了了事。
可她若是如假包换的贺兰沁儿……
恐怕,这事情就比想象的复杂的多。
大家都在玩着心计,试探是只怕少不会嫌多。
遗憾,沁儿抬眸娇笑,无懈可击,“这要看风若痕看上的女人有没有看上他了~”
“你大胆!”
“哎哟!风国有哪条法律不让直呼皇亲国戚的姓名了?犯得着用我受伤的手来出气吗?”
贺兰沁儿被大力捏得直冒眼泪星子,花殇恨不能捏死她!
半夜的交锋,似乎谁也没落着好。
花殇不依不饶,临走前还要刺她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