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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宦之家,但上官堇依然冷傲的模样,眼眸不觉涌上一丝不屑愤然说道,“不知王妃是不能接受家道中落的噩耗还是自欺欺人的缘由,竟淡然得很那。”
跟在上官堇身边的春湘听罢,悲痛的脸上涌上愤怒的神色而后忍不住指责道,“放肆。”夏萱潍见一个丫鬟敢如此呵斥她,但见她柳眉倒竖,一脸怒气地骂道,“你才放肆,一个贱蹄子刚大呼小叫。”上官堇细长的美目一凝,她眼眸里的冰冷如刀刃锋利,盯得夏萱潍不觉心里一哆嗦。突然只听穿廊的鸟笼里传来鹦鹉学舌的声音,“放肆,放肆。”
上官堇的余光瞥过鸟笼里那只蓝色羽毛的鹦鹉,漠然冷笑,“本宫向来最反感唧唧喳喳。春湘,给本宫将那只饶舌鹦鹉的舌头剪下来。”春湘一愣,随即心下明了,但见春湘兴奋地领命而去,她从小丫鬟手中接过剪刀当着夏萱潍的面将鹦鹉的舌头剪掉,但见一小截舌头带着血迹甩在了夏萱潍面前。
夏萱潍脸上一片惊恐,眼里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上官堇眼眸一片清澈冷冽,她慢慢靠近夏萱潍,眼眸一沉,蔑视道,“本宫是主,你们永远都只是奴,做奴,就要有奴的本分,别到头来像这只饶舌的畜生一样下场。”收回目光,她不再看夏萱潍一眼,背过身冷言道,“本宫向来脾气不好,若是能相安无事最好,若是嫌日子太平静了,哼。。。。。”上官堇言之未尽,夏萱潍早就胆战心惊了。
回到东殿,上官堇只觉得疲惫极了,不等用过晚膳上官堇便和衣躺在**上睡过去了。春湘见上官堇睡得很沉,清秀的眉目就连睡梦中都皱着,春湘心疼小姐不忍心叫醒她,于是替上官堇盖好了被子便悄悄退了出去。
夜色渐深,王府渐渐寂静下来。慕容风易正要就寝,突然只听下人惊恐地喊叫声传来,“不好了,东殿走水了,走水了。”慕容风易急忙推开门,他大步走出独居的院落,看到下人手中提着水桶朝东殿的方向蜂涌而去。慕容风易冷毅的眉头紧紧皱着,见火光一片,他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心下是一片担忧。难道阿堇还在里面?
慕容风易匆匆赶到东殿,只见春湘已然昏迷过去了,所幸被人搀扶出来了脱离了险境。慕容风易冷锐的目光到处搜索着上官堇的身影,可来来往往的人中就是看不到上官堇,慕容风易眼眸一沉,他从其中一家丁的手中抢过一桶水往自己身上浇下,而后扔掉水桶疾速冲进火光冲天的大殿中,所有的下人都目瞪口呆,竟然来不及阻止慕容风易进去。
慕容风易艰难地在大殿中寻找上官堇的身影,走到内殿只见上官堇安静地躺在地面上,看样子似乎是挣扎过,却终究因为中了碳气过多而昏迷过去。慕容风易只觉得看到上官堇的那刻,他的心稍微安定下来,但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上官堇身边将她横腰抱起,正要走出大殿的时候,但见一根粗大的横木迎头掉落。慕容风易桃花眼一眯,眼眸透着冷锐的目光,他躲闪不及,又担心上官堇受伤,情急之下他敏捷地背过身子。但见那根粗大的横木重重地砸在了慕容风易的肩背上,他的身体一个踉跄,而后被一股力道逼得单膝跪下,然而手中却依然抱着上官堇将她护得安然无恙。
喘息片刻后,慕容风易一咬牙站起身来,冷毅的眉目上条条青筋微微暴露出来,他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上官堇,眼里竟流露出一丝疼惜的神色,而后用尽剩余的力气冲出火光,将上官堇带到他独居的殿宇去。慕容风易冷峻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眼里却是满满的担忧,他沉声喝道,“快叫太医来本王的殿宇。”片刻后,太医急匆匆地赶来,见慕容风易受伤的肩背,太医先医治他。然而只听慕容风易冷声说道,“去看王妃如何了?”太医一惊,随即慌忙诊治上官堇。
等到太医诊治完上官堇,慕容风易才一把撤掉身上的锦袍裸露出上半身,但见那健硕的肩背上一处刺目的烧痕,太医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是满满的佩服之色,心下只感叹王爷对王妃的真情。太医小心翼翼地给慕容风易上药,但见慕容风易冷峻的眉目紧紧皱着,额头上冒着细微的冷汗,伤痕甚是疼痛,慕容风易却不吭一声。
正文 第80章 挑明
上官堇睁开睡眼,想稍微舒展下筋骨只觉得全身酸痛一片。她定睛看了周围,脸色一顿,这不是慕容风易独居的殿宇吗?她记得昨夜睡得沉,突然觉得有股窒息感,转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烟雾朦胧外一片火光,她心里着急想起身冲出去,然而一下**全身无力,来不及细想对策就昏迷过去。醒来却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心下想着难道是慕容风易救了她?
殿宇的大门被推开,只见碧桃手中端着一盆清水进来,见到上官堇起身坐在床沿上,碧桃满脸喜色地说道,“王妃,您醒来了,太好了,身子可觉得有不适的?”上官堇眼眸明净中透着一丝不安,面色却定然地问道,“昨儿可发生了什么事?本宫怎会在这里?春湘呢?”
碧桃一愣,眼里流露出敬慕和欢欣的神色应道,“昨儿我们东殿走水,是王爷不惜安危冲进大火中把您抱出来的。王爷也因此被那倒下的黑木砸伤,可王爷还是让太医先看王妃,可见王爷对王妃的一片心。王妃放心,春湘现在也没事了。”碧桃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发现上官堇脸上没有动容的表情,然而眼神却忽而明亮忽而黯然,碧桃只觉得难以琢磨。
上官堇收回神思,她语气淡然地对碧桃说道,“本宫知晓了,你先下去吧。”碧桃一阵迟疑,脸上欢喜的神色渐渐转成担忧,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奴婢还没伺候您更衣。”上官堇起身接过碧桃手中的巾帕,动作利落干净,而后施施然说道,“本宫自己来,你出去吩咐一声,早膳摆在东殿。”话音还没落下,上官堇清脆的声音一顿,心下想着,东殿不是烧毁了?想到这里声音不觉一低,嘴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罢了,不用摆早膳了,本宫梳洗完便去东殿看看。”
碧桃犹犹豫豫地退了出去,上官堇细长的美目渐渐迷离起来,她手中的动作不觉放慢,心下想到,出嫁前上官浩仁就告诉过她上官侯爷府和王府的利害关系了。上官浩仁出事那天,刚好慕容风易一宿没回到王府,第二日在皇宫里却见他一身戎装。如今他又是封侯拜相,上官浩仁却虎落洛阳,看来慕容风易行事果真是果断利落,不讲一点人情。如今,上官堇娘家倒台,她对慕容风易来说是一粒没用的棋子罢了。现在他这样是表示心里对上官家的惭愧吗?而东殿失火是人为还是天灾难以定论。
上官堇梳妆完毕,但见铜镜中她姿容卓约,清秀的峨眉上贴着精致的花田,身上一袭樱红锦服着身,盘起的回心髻斜边上并排别着两支玉簪,气度端庄高雅。她如今越是不得势,她越要拿出气魄来。整理好了,上官堇便起身走出殿宇,不想刚要迈出大门,迎头便见到慕容风易朝她走来,只见他今日一袭玄色长衫着身,腰间虽束着同色宽玉带,却稍微有些松垮,眉间的冷峻一如素日,一双桃花眼邪魅地盯着上官堇看,周身散发出的气质没有了素日的霸气,反而透着一股桀骜不羁的气度来。
上官堇心头轻微一扑,怎么会突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呢?只听慕容风易不急不徐地沉声问道,“去哪里?”上官堇嘴角轻微一扬,眼眸里渐渐露出一丝冷色,只听她轻启朱唇而语道,“妾身谢过王爷,妾身想去看看东殿被火烧成如何了?”慕容风易冷峻的眉目轻微一皱,他站在上官堇面前,但见上官堇娇小的个子只到他的肩旁处,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日后你就在本宫这里吧,那东殿修好了再回去。”
上官堇一愣,她抬眸直视着慕容风易的眼眸,但见他的眼神冷锐坚定。她稍微一沉思而后说道,“不劳王爷了,妾身看那流萤居无人居住且甚是清静,不如妾身就暂时搬到那里去吧。”慕容风易眉梢一挑,他修长的大手抬起上官堇的下巴,语气漠然地问道,“怎么,你是怕本王还是体谅本王?”上官堇细长的眼眸一凝,眼里透出一丝冰冷,她嘴角一扬冷声说道,“王爷说笑了。难道这不正合乎王爷心思?”慕容风易桃花眼里涌现出一丝冷笑,他力道稍微加劲,嘴角一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说本王什么心思?”
上官堇清秀的眉目紧紧皱着,这慕容风易简直太厚颜无耻了,她落得今日下场还不是他一手造成的,现在竟拿她的尊严玩笑。她心里早就对慕容风易感到不满意了,就算他这次救了她又如何?不过鳄鱼的眼泪假慈悲罢了。上官堇挣脱开慕容风易的大手,但见她尖俏的下巴上映着指痕,她冷声说道,“慕容风易,我爹为何会被打入死牢你心里清楚得很。今日索性把话说开吧,如今你也利用不上我了,对我又无半分感情,我们假夫妻也就做到这里了。你若觉得愧疚那就放我走,从今我们再无任何瓜葛。”随即嘴角轻微一挑,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呵,当然你是个冷面冷心王爷,心里不会有一丝愧疚感的。”
慕容风易的脸色渐渐冷然起来,眼眸里的冷毅如锋刃坚硬,他桃花眼一眯,随即发出一声漠然的笑声而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想离开王府?本王告诉你,你就算死也是王府的人。”慕容风易言毕甩开袖子漠然离去,而后只听他停下脚步沉声说道,“本王命令你呆在这里。”
上官堇看着慕容风易离去的背影,眼眸里的冷意渐渐退去。她今日挑明了这些话,那么她和他之间的逢场作戏也就到此完结。如今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每次都对他强颜欢笑了,心里这样想着,嘴上那样说着,她着实是感到累了。
等慕容风易离开片刻后,上官堇还是劲直去了东殿。但见昔日恢宏的殿宇此刻却是狼藉一片,倒塌的房梁东倒西歪,处处是灰烬。就在这时,春湘满脸喜色地走到上官堇身边又是感伤又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