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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奴也不是很懂”张瑞家的摇摇头,趁着跟若汐说话的功夫仔细打量着若汐,这个姑娘看起来也就八、九岁的样子,清秀中透着一股伶俐,白皙的瓜子脸上,一双小小的丹凤眼略显妩媚,虽然还小,却也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听说话似乎对病情已经知道一二,却仍仔细问询,亲切中透着稳重,怪不得自家少爷念念不忘。这样想着便开口道“这位姑娘听着懂的不少,是否能来府上帮我家夫人诊治一二?”说完又作势打了自己个嘴巴“哎哟,老奴逾越了,您是我家少爷的客人,这话老奴不当说。”
洛彦听了眼睛一亮,“张妈妈说的好,若汐姑娘上次一眼就看出花二公子的病症,不如这次陪我去见见母亲,帮着诊治一二可好?”
若汐低头想了想,还未回答,虎子就急着摆手“不可不可,若汐虽然懂些医理,却没怎么给别人看过病,只在家里弄些药材,怎可随便给人诊治,洛公子就别抬举她了。”
洛彦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看向若汐,若汐皱着眉头,心里嘀咕着,的确,自从来到这儿,还没给谁看过病,虽说前些日子给宋嫂子弄了个治嗓子的药很是管用,宋嫂子也夸奖她,却没有再给谁看过,总不能跟他们说,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读了四年的中医吧?想着要不就低调一点,还是不去了。
正想着,洛彦倒着急了,“呵呵,倒算不上诊治,只是家母一直卧病,极少见人,你借着诊治的名义去看看她,她也是极高兴的,何况家母这病我也知道,日常的调养更为重要,可她总不听我劝,你懂得医理,跟她讲讲养生之道,如若她能听些进去,你也算是帮我的忙了。”说着拱手弯腰,向着若汐施礼。若汐忙转向一边,还是受了半礼。“洛公子言重了,若汐去就是了。”说着转向凌虎“虎子哥,你不用担心,我不开方子,只帮着夫人看看,讲些养生的法子,算不上诊治的。”
虎子听了便点头应允,虽说虎子是哥哥,但大多的事情都是若汐拿主意,虎子这次拒绝洛彦也是怕诊治的好了倒没什么,万一有个什么,若汐可担不起这责任,如今听了不开方子,倒也就放下心来。
张瑞家的听了便告辞离去,先行回府报信。若汐和虎子便跟随洛彦,慢慢往洛府走去。
阳光已经偏西,外面却依然有些热气,三人一行出了醉仙楼的东门,治着整洁的元宝街一直往北,走了不到一柱香便到了洛府。
从洛彦口中得知,洛家以前是做小商人的,家里的老爷和夫人年轻的时候都曾跑过商,后来做了几笔大生意,这才起了家,后来大少爷中了进士,进京当官,一家人就在京里安顿了下来,前段时间大少爷调任陕西,一家人在京中除了些田庄和产业,却也不需要亲自打理,京城水深,洛家算不得权贵人家,便合计着搬回了登州城,只是二少爷还在国子监读书,没有跟着回来,如今家里只有一个洛彦一个少爷。
这洛府的宅子是老宅,门口两棵合抱粗的槐树,郁郁葱葱的,格外荫凉,若汐看着有些艳羡,不觉得想起前世姥爷家的院子,也有这么一棵粗大的槐树,可惜拆迁肯定会被砍掉的。
进了院门,一个怪石流水的假山立于若汐的面前,几个家仆上前给洛彦见了礼,就看见张瑞家的从假山后面走过来,向着众人福了福身,便道:“夫人听说少爷的朋友来看她,极是高兴,如今正换衣裳。我先带姑娘和这位大爷去偏厅坐坐,稍后再过去,少爷看这样可好?”洛彦点头允了,张瑞家的便带了若汐和虎子绕过假山沿着右侧的碎石小道走向一个花厅,而洛彦则穿过假山右侧的回廊向后院走去。
未到花厅,只听得后方环佩作响,若汐不由好奇的回头看去,一个约五十多岁的男子带着几个兵士模样的人绕过假山,走向左侧的回廊。
“这是我家老爷。”张瑞家的说道。
若汐听了点点头,回过头来,只是回头的瞬间,隐约看见男子的腰间挂着的一个黑色的长方形东西跟玉佩撞到一起,发出叮当的声响,若汐一呆,再猛的再回头瞧去,男子已然远去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回廊。
、第二十三章 洛府(下)
那个黑色的长方形物事,跟木香留下的那个,应该是一样的,这洛老爷会是什么人,若汐一面跟着张瑞家的向着花厅走去,一面分析着,据洛彦说洛老爷是个商人,而且是近些年发迹的,不是官员,也不是将军,这个令牌如果是皇家之物,那这洛老爷就不是一般的商人;如果只是江湖之物,便好办多了,还记得上次那个叫李平的家人,也带了这么个物事,看来有这个东西的人倒也不少,如此一来,自己能够借机打探到木香是什么人也不是不可以。又想着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隔着上百步的距离,又是一晃而过,极有可能看走眼,不知道走前是不是能够见上洛老爷一面,说不定可以仔细瞧瞧。
正瞎想着,张妈妈已经进了花厅,若汐连忙跟着凌虎身后也走了进去。两人落了坐,张瑞家的就吩咐小丫鬟上了茶和点心,若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若汐最喜的***茶,却不动声色的放下茶杯,又看到桌上的茶点竟然是苏式点心桂花马蹄糕,白玉色的糕上布满金黄色的桂花,忍不住尝了一块,果然香甜软糯,只是桂花本是秋天才有,现在才是初夏,不觉有些稀罕。
张瑞家的刚坐下,看着若汐的样子,不免解释道:“我家夫人出身江南,这茶和点心都是夫人爱吃的,一向厨房里都备下,姑娘来的急,就直接上给姑娘了,也不知道姑娘吃不吃的惯。”看着张瑞家的殷勤的样子,若汐有些不好意思:“挺好的,张妈妈也坐吧。”
凌虎听了也尝了一口,却皱了皱眉,看样子是不喜了。张妈妈倒没有管他,只陪着若汐说话,说的也就是些闲话,无非是三少爷很有才,前几年中了秀才,夫人的病时好时坏,又问了若汐家里的情况,若汐解释道父母已经不在了,跟姨母和表哥过活,张瑞家的有些唏嘘起来,说着这么小就失了家人,很替若汐难过,若汐也只好陪着掉了几滴眼泪,稍后又嘱咐若汐不要怕,夫人很和善什么的,看样子这个张妈妈是有意跟若汐交好,若汐想着自己第一次来,这张妈妈应该是夫人面前得力的人,如何跟自己这样亲热,不由狐疑起来,便决定多听少说,继续听着张瑞家的唠叨,却只偶尔搭上几句。
不一会,一个没留头的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向三人行了礼,冲着张瑞家的说道:“张妈妈,夫人请若汐姑娘过去。”张瑞家的听了冲小丫鬟厉声说道:“干什么毛毛燥燥的,你去告诉夫人,我这就带人过去。”
小丫鬟低了头,道了声“是”,便转过身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张瑞家的看小丫鬟走出去,便转头对若汐道:“新进的小丫鬟,不懂规矩,让姑娘见笑了。”见若汐笑着摇摇头,又站起身来“那姑娘咱们走吧。”若汐看着凌虎,凌虎忙说:“你们快去吧,我在这就好。”大家的规矩,男子是不能随便进后院的。张瑞家的带着若汐出了花厅的门,临走跟着门口的小丫鬟交待:“去厨房端一盘牛肉芝麻烧饼,好生伺候着。”
若汐跟着张妈妈沿小路回到假山,沿着刚才洛彦走过的回廊向后院走去,回廊的左侧是院落,右侧是一个小湖,凉风从湖面吹来,煞是凉爽,若汐不由得扭头看了看,湖上已有少许荷叶,湖边有条碎石子路一直通向湖心的亭子,亭子的匾额题字是“冷翠遗香”,署名却看不太清楚,若汐的姥爷对书法略有研究,若汐看得出亭子匾额字是草书,下笔刚劲有力,显然是有一定功底的。
张妈妈见了指着亭子道:“这字还是少爷写的。”若汐不由脸露惊讶“没想到洛公子这么儒雅的人,竟写出如此豪放的字来。”张妈妈听了以为是夸奖洛彦的,便掩了嘴笑。
出了回廊,继续向前走去,经过两个院落,便看见刚才那个毛燥的小丫鬟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见张妈妈,连忙停下慢慢走。张妈妈哼了一声,小丫鬟上前来禀“张妈妈,夫人有些着急,让我来看看。”
张妈妈听了忙急步向前走去,若汐看着学着张妈**样子,小碎步向前走着,既快又不失礼。
进了一个院门,张妈妈就张口喊道:“快去禀一下,若汐姑娘来了。”
院子里只有两个小丫鬟和三个仆妇,听到这话,有进门禀报去的,也有上来给张妈妈见礼的,看起来略显凌乱,却很有章法。张妈妈冲着见礼的几人点点头,便带着若汐进了屋子。若汐抬头看去,牌匾上写着“落月轩”。
进了门,是个花厅,厅里摆着中堂、太师椅、茶几等黑漆家具,布置成了一个待客之处。只是花厅里只有两个小丫鬟,并无其他人。从右侧的小门出了花厅,又是一个大院子,这个院子跟之前的不同,都是青砖铺就的十字甬路,院子的一角种着几株冬青,而院子的右侧是个游廊,游廊这边是院子,另一边就是刚才看到的小湖。若汐跟着张妈妈从游廊到了正房的门前,立在一旁的小丫鬟早就撩了帘子。见她们走近,便笑容满面的喊了一声:“若汐姑娘好,张妈妈好。”若汐向小丫鬟点点头,进了正屋。
若汐进了屋,就觉得眼前一暗,张妈妈在前面领着转过了一道屏风,屋内才重新亮堂起来,有小丫鬟掀起了玻璃的珠帘子,笑着把若汐牵进了一间明亮的卧室。
屋内正当中是一张酸枝木拔步金漆螺钿大床,床上歪着一个打扮华贵但面容枯黄的中年妇人,一个国字脸的少年正坐在床边的锦杌上,轻声细语地与那妇人说话,听到珠帘声响,便看了过来。
“若汐,你来了”洛彦看到若汐就站了起来,没有看见身后的妇人皱了皱眉。
若汐福了福身“若汐见过夫人,祝夫人多福多寿”妇人招了招手:“若汐姑娘快快请起,第一次见,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说着从头上摸下一个金色的菊花簪子,递向若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