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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先把舌头捋直了。”萧云镜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还有,究竟是哪个组织的,莫不是非法传销?”
“敢问……什么是非法传销?”老二稍微聪明点,估摸着是四兄弟中唯一一个能正常对话的,他看出萧某人才是真正领导者,连忙开启了保险推销员般谨慎友好的模式,“这位姑娘,我们来自洪兴社,奉主人之名搜罗各地人才,争取在两年之内发展成千人门派。”说着还伸拳头在胸口比了比,给自己加油打气。
沈翊尘轻笑一声:“那你们门派现在有多少人了?”
老三以袖掩唇格格娇笑:“已经三十多个了呢!”
“……”萧云镜抢在白棋默前面,一巴掌把他扇出十米开外,面无表情,“古惑仔哥哥们要是知道自己帮会的名字被你们这群傻瓜冒用,一定很生气。”
“别别别打人呐!”老四在原地跳脚,却苦于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我我我们也不容易,一月十人的指标完不成就……就没工钱,这都连续俩月了,饱饭都……都没吃上!”
“瞎说。”白棋默撇着嘴指了指站在旁边的老大,“看他杵天杵地的,莫非把你们的饭全抢了?”
老大摸了摸自己的小油肚,表情诚恳而悲伤:“我是虚胖。”
默默从地上爬起来的老三哀怨地瞥他一眼:“而且最近精武门的小贱人们频频挑衅,他们人多势众,再不赶紧招兵买马,洪兴社都要被吞并了啦~~”眼看着白棋默又要脱鞋,忙不迭颠颠躲在了老大身后。
萧云镜悲痛扶额,这是个什么鬼时代,连精武门也要毁:“精武门怎么个人多势众法?你说说看。”难不成有霍元甲和陈真?
“呦,说出来吓着你们~~他们足足有八十多个人呢,打起架来全不含糊!”
……卧槽,吓死爹了,足足八十多人呢呵呵呵呵……看来江湖上的穷酸组织真不在少数。
程南老大终于绷不住了,从怀里抽出两张银票塞进老二手里,面色峻冷慷慨无私:“拿钱换个好营生吧,这么混没出路。”
“……”兄弟几个显然没有一夜暴富的觉悟,面面相觑呆滞良久,愣是没回过神来。直到陌珏走过去,挨个在脑袋上凿爆栗,这才如梦方醒,顿了五秒钟,集体哭出声来。
白棋默觉得这剧情走向颇为离奇:“哭个P啊哭,赶紧走吧,以后别再玩跟踪了,要不被人打死都不冤。”
老三抽噎着:“你以为我们愿意啊?这一路连跑带颠的,人家鞋磨坏了两双,脚心都起泡了!”
“……”
四人组攥着银票齐鞠一躬,老四抹了把眼泪,语气真诚:“谢谢谢谢谢谢谢……”
“我们接受你的感激,不必多说了!”
做个慈善家,心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
、真假媳妇
白棋默对旅店门口那条土狗的意见很大,理由是他在进门的时候,被对方咬坏了裤脚。所以他直到坐下吃饭都没有忘记这件事情,洁癖兼强迫症真是受不了。
萧云镜强烈怀疑他是处女座。
“小镜子啊,这个桂花莲子粥不如你做的好吃。”
“事实上,能比我做得好吃的人很少,出门在外你就凑合点儿吧。”她抬头,见陌珏端着盘子气冲冲走过来,咣叽往桌上一扔,“喂,你怎么啦?”
陌珏冷哼:“这群狗眼看人低的,自己把牛肉烧糊了还振振有词!怎么着,看我衣着朴素不像有钱人吗?”
沈翊尘笑了笑:“换了衣服顿时就矮一截,你不能怪人家没见识。”
“然后你就这么灰溜溜滚回来了?”白棋默很纳闷,“不是你风格啊……”
“当然没有!”陌珏义正辞严地驳斥他,“我把一盘牛肉都扣他脑袋上了。”
“……”
“然后我又给了他三两银子做封口费,叫他赶紧重做一盘送过来。”
“……”
程南在旁边听着当真忍无可忍,抄筷子面无表情卡在了他脖子上:“皮痒了是吧?老实一点能死吗?”
“……南南你相信我,我本来是一个低调的人,只不过是气他们看不起劳动人民罢了。”……
正胡扯着呢,旅店老板敲了两下门恭恭敬敬进来,一张慈祥的胖脸上满是笑容:“诸位,刚才本店的小二多有冒犯,厨子也的确疏忽了,我在这替他们赔个不是,客官别见怪——这是您们点的牛肉。”
萧云镜没搭理牛肉,侧身目光熠熠地打量他:“老板,我们有点儿事儿想问你,有空么?”
“客官有事不妨直言。”
“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可靠的江湖组织?我这拖家带口的,惦记找个地方入伙。”
老板愣了一下:“这很简单啊,您往大街一站随便抓人,基本上是个年轻人就是门派成员,麟城地盘上想入伙跟吃饭一样容易。”
“可我们不了解具体属性,难免盲目。”沈翊尘扬唇微笑,声音和善气质优雅,即使穿着粗布衣服也丝毫不减风姿,“宁缺毋滥,得挑个稳妥的,老板你有什么好建议么?”
“唔……金钱帮人数众多,成员以富豪子弟为主,听说隔三差五会组团出去泡姑娘;百乐门的人比较暴力,总看他们打群架,前两天把酒楼都砸了。”老板掰着指头如数家珍,一看就是道上混过又金盆洗手的前辈,知识渊博眼界开阔,“峨眉会都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成天满大街搜罗漂亮公子哥,相中了就不择手段得到人家,好多小男孩因此投河自尽了呢!哦,还有沙璧阁……”
“沙璧阁?!”白棋默本来还叼着筷子犯困,一听这仨字儿顿时精神百倍,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拖着语气咏叹调一般道,“啊——真是个好名字!”
萧云镜用力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老板你继续说。”
“噢,其实也没什么,沙璧阁是个很低调的组织,只存在于江湖传说里,这还是我原先听一过来人提起的。他们神出鬼没极少露面,也不会大规模招人入伙,从不故意挑起事端,却偏偏没人敢惹,你说奇不奇怪?”
确实奇怪,但也在情理之中。不欺辱良民,也不扰乱社会治安,神龙见首不见尾,一门心思开设分店,研究着怎么刺杀皇帝——难不成大型组织都这样?
程南取出一锭银子放在老板面前,淡声道:“多谢。”
老板估计是以为自己遇上暴发户了,眼神有种复杂的欣喜。可能觉得刚才那点言论不值这锭银子吧,他走到门口时又很有职业道德地转过身来,特意补充了一句:“另外,听闻最近雌雄大盗来了麟城,说不定会伺机作案,官府前些日子都张贴告示了,客官们不熟悉本地风土人情,还是小心为妙。”
白棋默奇道:“雌雄大盗……莫非很厉害?”
“他们有项特殊技能是易容,能够易容成任何人的样子,所以说不定就会冒充你的身边人骗钱骗色,幸运的话连动用武力都不需要。”
“……”
送走了百科全书旅店老板,萧云镜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会易容的雌雄大盗,听上去很屌啊?同行是冤家,如果当真碰上了,非得较量一下才好。
不过,当对方易容成身边人站在自己面前时,恐怕认不认得出来还是个问题。
*
夜色渐沉。
萧云镜拉着程南老大去逛夜市,顺便谈点正事,而白棋默由于之前的土豪行径被无情地拒绝跟随,抗议无效,干脆图省心在屋里打盹儿。
不多时,外面传来轻微脚步声,他睁开眼睛,于烛光摇曳中见房门被人推开,紧接着萧某人就款款走了进来。
“小镜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是不是因为南南太没情调?”
“因为思念相公了。”萧云镜笑了笑,莺声燕语的格外动人,“喏,这是从夜市带来的藕粉糖糕,相公尝尝?”
白棋默登时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满面狐疑地盯着她看:“不对啊,你这是哪根筋搭错了?该不是又要想法整我吧?”打一巴掌给仨甜枣的事情,自家媳妇儿可没少干过。
萧云镜掩唇轻笑,一双翦水秋瞳脉脉含情,媚眼如丝地望过去:“相公这是哪里话?我只是忽然觉得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和你一起度过太可惜而已。”
“哦……”白昏君似有所悟,摸着下巴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没想到你风骚起来还真挺漂亮的。”
“呵呵,先别多说,尝尝这藕粉糖糕怎么样。”萧云镜殷勤地把纸包推到他面前,纤纤玉指搭上他肩膀,熟练温柔地按摩起来,“趁热吃,我给你拿捏拿捏。”
白棋默揭开纸包,顿觉甜香气息扑面而来,他蹙起好看双眉,带着责备口吻道:“小镜子,明知道我不爱吃甜食还买这个,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停在肩头的手指本能一顿,片刻沉默,萧云镜低声道:“偶尔也要改善一下饮食习惯么,对身体有好处,相公,难道你在怪我考虑不周么?”说着居然带了哭腔,那小嗓音楚楚可怜的,简直让人把持不住。
“……没怪你没怪你。”白棋默叹了口气,“我这不就是随便一问么,甜食也不是不能接受,我先去斟杯茶润润嗓子哈。”话音未落已然暗戳戳从她魔爪下蹭了出来,挪到对面举茶壶倒了满满一杯,热气氤氲中他薄唇微抿,下一秒却蓦然反转手腕,毫不犹豫地朝对方脸上用力一泼,正中那张娇艳动人的小脸。
萧云镜被烫得“嗷”了一嗓子,再看向他时眼神便多了几分恶狠狠的神色:“相公你做什么?”
“小贱人你还装蒜!小镜子从来就没这么称呼过我!”白棋默抄了茶壶劈头盖脸冲她扔过去,磨着牙丝毫没示弱,“说!你是哪条道上的?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貌想图谋不轨?!”
萧云镜,哦不,是假萧云镜,她抬袖子抹干脸上茶水,冷哼一声答道:“算你聪明,觊觎你美貌又怎样?今晚你的人你的钱我全要了,一样也别想逃过我雌煞掌心!”
艾玛,合着还真是雌雄双煞,树大招风的道理真没错,人长得太出色就容易招来女色狼,躲都没处躲。
“小陌子!翊尘!赶紧帮忙啊!”说着就要往门外跑,被雌煞硬生生扯了回来,直接按在了墙上,“我靠你敢来强的?”
雌煞格格娇笑:“没事儿,横竖用的是你夫人的面孔,你也不吃亏……诶?”话音戛然而止,见房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随即陌珏和沈翊尘如神兵天降,叉着腰迈进门槛。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