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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过娘娘毕竟宅心仁厚,最终还是往他嘴里塞了一勺,然后看着对方被烫得乱蹦的模样,淡定保持旁观姿态。
听得沈翊尘笑道:“你折磨他也没用,想想如何搞定朝中大臣是正事,真要是按照正常流程选一堆秀女进宫,大家都不省心。”
萧云镜轻哼:“搞定他们不是难事儿,但前提是你们得配合。”
“朕肯定配合!”白棋默毫不犹豫表忠心,“反正除了你之外朕再不打算要其他女人了!”
“嗯,也好,横竖你再纳妃也是耽误人家姑娘的大好青春。”
“……”
她懒懒地回过头去:“翊尘你找时间去传话吧,就说王公贵族家到了适婚年龄的小姐们都可以先送进宫来看看,也好和陛下稍作接触,有潜力的就直接留下了。”
所以讲还是现代社会一夫一妻计划生育的政策好啊,少了多少糟心事儿。
但既来之则安之,有了遭遇情敌的危险,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把障碍扼杀在摇篮里,譬如现在,她需要演一场戏。
沈翊尘奇道:“你真决定这么做?”
“当然,只要小白没意见。”
白棋默对她的行动效率和战斗实力向来没怀疑,笑嘻嘻点头:“朕没意见,只要不死人就成——来,莲子粥给朕尝一口……”
有道是,夫妻合璧,天下无敌。
……沈翊尘办事颇有些雷厉风行的意味,在白棋默放弃上朝受罪的念头之后,他再度扛起了督促群臣的责任,且依据萧某人指示别有居心地提醒众人赶紧把姑娘送进去,说不准哪个被相中了就是功德一件——当然,也有可能面临被退货的风险。
不过没有谁考虑得那么长远,毕竟在他们看来,能让白棋默松口妥协就是莫大的进展。
于是三天后,诸位才女佳人就陆续进宫面圣了,个个婀娜娉婷,美丽不可方物,均在畅春园等着皇帝挑选。
而此时的萧云镜已经换了身宫女服装,大摇大摆一路晃荡过去,准备先自行探探口风,顺便找点乐子。
鲁迅先生说过,真的勇士,敢于面对越来越多的情敌,敢于正视迫在眉睫的一切困难,敢于……敢于把和自己抢老公的女人们统统斩于马下,整她丫的。
很显然,萧云镜是个百里挑一的大勇士。
她端着一碟点心,带着夏莲一起走到绿树掩映处,见那里衣袂蹁跹莺声燕语,姑娘们聚在石桌跟前,或站或坐或嗔或笑,倒可入画了。
“小莲莲,挨个发点心,什么也别说,看反应。”
夏莲来之前受了陌珏嘱咐,当即怔怔地点头答应,心中却是一万个不理解。娘娘的喜好真独特呀,扮成宫女也就罢了,还要亲自来送点心,这卖的是什么关子?
那群姑娘已经待了半个多时辰不见皇帝来,现在乍一看到两人出现,立刻提着裙子围过来,但毕竟都是大家闺秀,不好意思开门见山,其中一个便端着架子矜持道:“你们可是宁远殿的宫女?”
“宁远殿没有宫女。”夏莲怯生生回答,“陛下不喜欢女人伺候着。”
“不喜欢女人伺候?”另一个泼辣些的扬眉笑道,“那云妃娘娘呢?”
夏莲本能地看了萧云镜一眼,见后者淡定自如地摆点心倒茶,丝毫没暗示自己的意思,只好据实回答:“陛下只喜欢云妃娘娘一个人,也只允许娘娘一个人进寝宫。”
“呵,大概是陛下长久不近女色,乍一看到娘娘就被迷住了,其实换个人也未尝不可,要知道秦姐姐论相貌论才学,可一点也不比所谓的邻国公主差。”
泼辣女口中的秦姐姐,即朝中秦大学士的独女秦秋水,此刻她正如众星捧月般被簇拥在中央,闻言眉目间隐露笑意,却仍稳着一副恬静神情,曼声道:“周妹妹说笑了,我怎么敢和娘娘相提并论?”
萧云镜默默把一块玫瑰糕放嘴里嚼着,侧目向秦秋水投去一瞥。嗯,确实是娇媚妍丽的长相,往大街上一站,不言不语都能赚得百分之二百回头率,只可惜自视甚高,那股傲气从眼睛里就能透出来,别人注意不到,可万万瞒不过她。
做盗贼这一行的,基本功之一就是识人。
听得夏莲道:“这是在畅春园内,陛下随时可能驾到,还请小姐们注意言行,免得祸从口出。”小丫头看上去也有点不高兴了,她一向把萧云镜看作大好人兼知心姐姐,怎么能允许别人随随便便诽谤后者。
“你这小宫女还挺会噎人啊?明明是个地位卑微的下人,居然有心思管闲事?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姓周的小姐胸大无脑,没说两句就露馅了,她得知夏莲不是宁远殿的宫女,认定其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在皇帝面前告状,所以开口尺度也大了不少,“陛下选妃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就是让新人代替旧人么,云妃娘娘是承风国人氏,不了解建璋风土人情,也摸不清陛下脾性,慢慢失宠很正常。你若识时务就该好好请求秦姐姐照应,将来姐姐荣登高位,说不准还能扶你一下,把你接到自己寝宫享福呢。”
秦秋水嗔怪地轻推她肩膀:“妹妹莫要胡言。”可唇角那抹弧度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玫瑰糕的香气还萦绕在唇齿间,萧云镜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了,譬如说……送杯茶给那周小贱人润润嗓子。
不过已然有人抢先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喂,那个宫女你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给秦小姐斟茶?”
原来巴结奉承的风气在古代就已经很盛行了,哪说理去。她懒懒地挽起袖子,捧着茶盏给秦秋水送过去,不想秦秋水手指刚刚触到茶盏就躲开了:“哎呀,好烫!”
周小姐柳眉倒竖,抬了巴掌就要扇过来:“毛手毛脚的成什么样子,烫伤了秦姐姐你陪得起吗?”
萧云镜眼看着那只纤纤玉手离自己不过咫尺,不紧不慢侧头避开,随即手腕一抖,将那杯热茶全都泼在了对方脸上:“据说茶水卸妆效果不错呦!”
周小姐一瞬间就被烫哭了,尖叫声方圆数里都听得见,这下可犯了众怒,周围的姑娘们纷纷冲上来要教训萧云镜,横竖整治个小宫女也不是大事儿。夏莲本来还想阻拦,无奈身单力薄,跌跌撞撞被推搡到了旁边。
“身为下人也这么猖狂,回头乱棍打死罢!”
“看这小脸蛋长得不错,估计还存着狐媚陛下的心思呢,留着多祸害。”
“就是!贱胚一个!”……
萧云镜随手抄起石桌上的空碟子往地上一砸,碎片四溅再度引起骚动,她笑眯眯打量这群外强中干的莺莺燕燕,漫不经心道:“都站好了,进宫时没教你们规矩么?谁再往前一步别怪我毁她容。”
周小姐捂着通红的脸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讲话!”
结果还没等萧云镜搭理她,身后就传来了陌珏那标志性的可切换式娘娘腔:“哎呦~~这谁啊在畅春园里大吼大叫,惊了圣驾付得起责任吗?”
话音未落,白棋默一袭明黄长衫,风华绝代出现在众女的视线内。
乍见皇帝,姑娘们忙不迭敛裙下拜:“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白棋默轻哼一声:“安什么安,一点也不安,出什么事儿了这是?”
秦秋水环顾四周,不露痕迹整理一下鬓边发丝,这才盈盈抬眸,柔声答道:“回禀陛下,是有位宫女不识礼数且心肠狠毒,用热茶将周家千金烫伤了,姐妹们正准备将她交给陛下惩治。”翦水双瞳脉脉含情,温柔典雅,十足的名门淑女范儿。
白棋默老神在在“哦”了一声:“谁被烫着了?没烫坏吧?”
周小姐受宠若惊,登时作泫然若泣状,楚楚可怜道:“回陛下,并无大碍。”
“没烫坏还那么大惊小怪,叫声跟杀猪似的朕在宁远殿都听见了。”他立刻变了口风,没好气白了对方一眼 ,转身朝不远处招手,“小镜子过来,朕早就告诉你别用上好的铁观音泼人,多浪费啊!再说了这做法太危险,万一伤着你手怎么办?”
此时大家都在跪着,而夏莲已经被陌珏拉走上一边谈情说爱去了,只剩下萧云镜还在悠悠然站着,且一条腿还支在石椅上,她打了个哈欠,把最外层那件宽大的宫女服脱下来露出烟色宫装,身形一展就闪到了他旁边:“快热死我了。”
白棋默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下,殷勤拿袖子给她扇着风:“玩够了吗?替朕考察得怎么样?”
“还不错。”萧云镜顿了顿,蓦然阴森森笑道,“就是有件事需要你跟她们解释下,看看我是不是已经失宠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敢惹老娘
“胡说八道!”白棋默本着“媳妇最大其他全是扯淡”的原则,怒斥谣言,“这才宠了几天啊朕是那么没常性的人吗?!”话没说完就被萧云镜拍了一巴掌。
“那陛下你准备宠臣妾多久再找新欢呢?”她笑意盈然,手却在暗地里掐他腰间软肉,“没关系说实话,臣妾最喜欢坦诚的人了。”
白棋默疼得瞬间提高了八个音调,不知道还以为公公附体了:“谁敢让你失宠朕朕朕宰了他!”
萧云镜这才满意收手,如水妙目很随意扫了一圈下面那群吓得半死的姑娘们:“今天的事儿也有本宫的责任,本宫是玩心重了些,不过并非心肠歹毒之人,你们不要太紧张。”
姑娘们喏喏应着,谁也不敢先开口。
“咦?刚才那位姓周的小姐呢?”萧云镜佯装四周寻找,最后才施施然站到周小姐面前,俯身笑道,“脸还好么?刚刚本宫手滑了,真是抱歉,可茶水当真有助于卸妆,本宫没骗你。”
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自己惹祸了,宫女不是宫女,是后宫唯一的娘娘,且娘娘不但没失宠,还把皇帝吃得死死的。周小姐头也不敢抬,哆哆嗦嗦回答:“是臣女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娘娘,娘娘小惩臣女是应该的,臣女无半点怨言。”
“呀,你这么说本宫都不好意思了。”
“臣女所言句句都出自真心!”
萧云镜回头瞥了白棋默一眼,若有所思:“本宫也觉得周小姐心直口快,不像是会撒谎的人,如此看来,方才那句‘承风国公主不了解建璋风土人情,迟早新人代替旧人’也同样出自真心咯?”
“谁说的?什么新人代替旧人?作死啊!”白棋默登时影帝附体拍案而起,横眉立目活脱是一护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