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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花?!
一瞬间,沈意只觉如遭雷击。
永久花不是已经都被方冰拿去了吗?
方冰……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偷花?偷花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博上性命,却又再提那些花?
沈意紧了紧手心,然而今夜连番惊吓,此刻手心早已湿冷不堪。
混乱不堪里,下意识的极快往那人看去一眼,却不想,竟那么巧,他也正往她看来。
一瞬间,他目光沉凝。
她竟分不清他是仍在生气那晚的事,还是……眼前局面堪忧。
然而,来不及多想,两人都怕引人注目,目光相接一瞬便立刻各自移开。
武帝似乎果真被牵动了情绪,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好,好!西夏皇子今日正好送了永久花,你只要活下去,朕便赐你神花,救你父亲。”
隐约见到哪个妃子冷冷勾起了唇角,嘲讽。
够了吧?
不够。
那受伤女人竟仍在哭着摇头,“不,不……大夫说……不能要新鲜的,要,要久存的。”
久存的……
晴天霹雳。
原来,她的目的竟是这样!
沈意只觉瞬间空气稀薄,呼吸困难,眼前一黑……
身子倒下去的刹那,眼前仿佛晃过谁急切痛心的眉眼,那样的熟悉,那样的让她痴迷,让她……心疼。
……
沈意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身边只有灵珑一人。
她闭了闭眼,几乎不想醒来。
宁愿是做了一场梦,噩梦。
怎么会这样?明明她已经将花拿到手里了,眼见还会有更多,瑞王已经答应她了!
可是……都没了。
她好后悔,当日她拿到花,就应该什么也不管,哪里也不去,就守着等灵珑来接应。
如今后悔也已经晚了……
方冰,你和我何怨何仇,要如此害我?!
大殿之内,沈意原本一直看不透方冰到底想要做什么,是要做什么值得她拿性命去拼?直到方冰说,她要久存的永久花。
那一刻,沈意只觉晴天霹雳,完了,都完了。
因为,她知道药房内久存的永久花已经全部拿完了,上官未已经全部拿给了她,后来又悉数被方冰拿去。武帝原本不管这些事,而离西夏皇子进贡永久花也只有几天,只要新进贡的花补进去,便神不知鬼不觉,武帝国事繁重,不会发觉。便是御医发觉,有傅皇后在那里,谁也不敢多说。
偏偏,偏偏方冰要,用自己的命去拼,当众求赐久存的花。'综'这是在用生命养忠犬那样的情况下,武帝一定会给。
那样,后果是什么?
后果就是,武帝一旦命人去拿,就会发现药房里已经没有永久花了。然后,他会震怒,他会彻查花去了哪里,再然后,他会加强戒心,从此……她就再也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花了。
那些花,是她活着所有的意义,现在再也拿不到了……一朵也拿不到了。
为什么要这样?
方冰,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沈意想来便心痛难当,眼泪簌簌落下。
“小姐,你别哭啊!”灵珑见沈意什么话也不说就这般,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没事,没事,一点事情都没有!花就在药房内!”
沈意闻言,蓦然哽住,大惊,“你说什么?”
灵珑紧紧握着她的手,安慰一笑,“没事,御医从药房内拿了永久花交给了方冰。”
“怎么会这样?明明……那些花都被方冰偷去了!”沈意想了想,又急切地确认,“你不是说,花还在方冰那里,你没有拿到吗?”
“是,我是没有拿到花。我正准备拿的时候,瑞王出现了,我知道你怀疑这事和瑞王也有关系,所以我不动声色离开。准备稍后就去拿,后来……就耽搁了。方冰要久存的永久花时,我也以为完了。不止夫人、你我,还有瑞王……若是皇上发现药房的花都没了,瑞王也脱不了干系。我甚至心怀侥幸,希望瑞王暗中留了,可我看到瑞王脸色难看就要下跪求饶……但是,宴王扶了他一把,并急声催促御医速速去拿。后来,花便顺利拿回来了。”
沈意只觉不可思议,急声问:“花是真的吗?”
灵珑摇头,“不知道,你昏倒了,好在你之前有‘重病’在身遮掩了过去,我便送你回来,还是在路上看到拿着花回去的御医,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送你回来之后立刻去了方冰藏花之处想要取花,却发现,花都不见了。”
沈意似乎并不惊讶,只是垂眸。
半晌,她抬眼,问灵珑,“他呢?”
“啊?”灵珑下意识惊讶,又见沈意眼中千回百转的情绪,当即明白过来那个“他”指的谁,“听说回宴王府了。”
“他没事吧?”
武帝要看他的玉箫,结果玉箫没看成,反而被行刺了。他会没事吗?
“眼前应该没事,皇帝正顾着方冰呢。”
沈意这才放心下来,缓缓点了点头。
主仆两人沉默,良久,灵珑斟酌又斟酌,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小姐,宴王就是他吗?”
沈意苦笑,点头。
“那你们……还能在一起吗?”
灵珑真的是狠了心方才问出这么一句来,这几日沈意时常患得患失,灵珑以为他们应该无缘了。只是今夜宫宴……若是无缘、无情,怎么能合奏出那等天籁?
那样的默契……早已超越了音乐,俨然就是他们两人灵魂的交流。
问完,只见沈意身子一僵,而后,双肩颤得厉害。灵珑正后悔冒失,沈意却猛地扑到她怀中,低低哭泣,“我不知道,可是灵珑,我好想他,好想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好想和他在一起!如果当年我娘没有重病,如果当年外祖父过世,皇上不要对相关之人赶尽杀绝,如果我不要那么怕连累他,如果我不要那么决绝离开他,那该多好……”
沈意痛哭,显然情绪已到了极致。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仍旧紧紧记着这里是皇宫,便是哭诉也是将嗓音压的低低的。
灵珑心痛不已,却忽地眉眼一动。
“谁?!”
外面有人。
、她不知道的爱和宠(2)
宫主,娶我可好,她不知道的爱和宠(2)
灵珑心痛不已,却忽地眉眼一动。
“谁?!”
外面有人。
当即放开沈意,身形一闪,已循声奔去。
沈意只见灵珑迅如疾风,僵在当下,悲伤也刹那被僵冻碛。
天,她在做什么?
这里是皇宫,已经有一个不知道为了什么就与她结怨的方冰,她还不知道小心吗?怎么就这么失控?
方才的话,若是被旁人听去……足够她死无葬身之地佗!
想着紧紧抓紧了被子,外面却又忽地没了动静,一点声响也没有。
灵珑呢?
发生了什么事?
她心头一跳,慌忙掀被下床,不知是因为惊悸犹存还是这新添的害怕,连腿也是软的,一路踉跄几步,奔向门口。
想要看看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待看到门外那人,却瞬间僵立在地,再也走不动。背脊僵直,目光如刹那黏在了前方。
门前,身长玉立的男人仍还穿着方才国宴上的白色衣袍,清风拂过,衣袍翩跹,带起他如墨的发丝,月色下,他如从天而降的仙人。
静静凝着她。
目光再不如方才大殿上的清冷、冷漠。
沈意被他看着,只觉鼻间一酸。方才被打断的失控又翻天覆地的悉数回来,她情难自已,再管不了矜持或者他的恨,便奔过去,重重撞入他怀中。
“上官墨……”
她刚刚出声,已是哽咽得再说不下去,便只能在他怀里痛哭失声。
耳边,男人无奈一声轻叹。垂眸,静静看着在他怀中哭得情难自已的女子。
竟然还不知道害怕?
方才,若是在门外的是别人,她如今已不知是什么处境了吧。
她这个样子,这两年在宫中到底是怎样过去的?竟到如今还能活得好好的。
上官墨心中无奈,到底是纵着她了,修长好看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蓦地,他的手重重一僵。
却是怀中女人忽地踮起脚,双手攀过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
不止是单纯的吻他,她的舌轻轻舔过他的下巴,回到他的唇,那若有似无的动作,瞬间便勾。引出了他心中一直以来对她的欲。望。
她是故意的。
男人眸色僵硬,一瞬闪过不敢置信,然而,随即,却悉数化成了炙暗火热。一只长臂紧紧搂过她的腰,一手扶到她脑后,就要化被动为主动,尽情加深这吻。
她却又极快的闪开了。
像是一只小妖精,在故意撩拨他。
他眯眸,周身危险的情绪霎时流露。
她却是朝着他魅。惑一笑,随即,竟是在他危险的目光下,主动舔上了他的喉结。
舌尖湿。热轻轻刷过他的皮肤,那若有似无的碰触,当即让他浑身重重僵住。
她却恍若不知,一路吻着往下。小手从他有力的背缓缓移到他的腰带……
沈意闭着眼睛,掩住自己此刻心中的害怕,用力控制自己,不要让自己的手颤抖。
她害怕。
她不是第一次勾/引他,但是这是第一次,她这么做时害怕。
以前,她知道他爱她,所谓勾。引不过是调。情,当然,更多时是她犯了小错误,又被他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基本上她只要做第一步,他就会立刻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征服权能可是第一次,她不确定,因为不确定而害怕,怕他推开她。
她重病之中曾经想得深入,她想,若是他果真这么恨她,恨不得她死,她放手……也好。毕竟,这段情两年前就该断了。这几日,她便当做是回光返照好了。
然后,她继续她的一辈子孑然一身。
虽然一想到和他生离死别,她就默默流泪,这几日,枕头也湿了好几个。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国宴上的事,却让她那么强烈的感觉到,他也并非对她无情。
终究会和那一曲,不是吗?虽然一开始不理她……
终究会在她不小心引来了七彩鸟时帮她,甚至主动揽过罪责欺君,不是吗?
终究会帮她把被方冰偷去的花放回药房,在她下一刻就要落入绝境时将她救起,不是吗?
……
他一点点微末的怜惜,就会勾。引出她心中对他翻天覆地的爱,因爱生痛,因爱生惧。
此刻,她只想和他在一起,不想再和他冷战了。
可她也怕,怕是她误会了,他帮她不过是他为人就是这么善良,不管是不是她。
她的手颤得厉害,已经碰到他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