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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陆明月眼里的震惊和疑惑,秦明的眸光也随之变得飘远起来,但见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继而幽幽道:“那时候我刚刚答应了和夙瑶的婚事,回来时却见你失魂落魄的模样,想要关心你,你却不让我跟着。我回去之后,心里很是担心你,左思右想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去了你住的地方。没想到,就在我经过你屋后面的池塘时,却见你正好将什么东西扔在了水里。等你关了窗户,我便偷偷的摸了过去,找了根长树枝,将你扔掉的东西捞了起来。当我看见那几块破碎的布块时,我不禁想起你先前偷偷的拿着针线,似乎在绣着什么东西。我这才知道你绣的就是这个荷包,在看看上面的图案,居然是蝶恋花,我猜想那或许就是你绣给我的,便找了丝线细细的修补好。”说着,他看了看陆明月手上的荷包,深深道:“明月,我不知道,你一个九岁的小女孩绣蝶恋花,是有意还是无意,可是我仍然希望这个荷包就如同它的寓意一样,蝶恋成双,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将它带在身边,从来都不离身。”
听完了秦明的话语,陆明月心里说不出是悲是喜,只知道一种又酸又涩的感觉,缓缓的在心底满满的弥漫开来,渐渐的又漫到她的眼里,使得眼睛一阵酸涩。
陆明月看看荷包,又看了看秦明,半响,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蝶恋花,双蝶恋花,比翼双飞。秦大哥,你说的没错,就是我当年绣这个荷包时的心境,虽然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个九岁的女孩,可是自从我跟着你之后,你便是我唯一的依靠。在我心里,你不仅仅是我相依为命的亲人,更是我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可是,我没想到,我还没有长大,你却已经娶了别人。”
秦明看着她凄楚的模样,眼中不由泛起阵阵怜惜,叹息道:“明月,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答应娶夙瑶吗因为我觉得我们欠了孟家的恩情,自从你我寄居在孟家,孟员外一家对我们极为宽厚。孟员外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又怎能忘恩负义呢?”说着,只见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陆明月的脸颊,柔声叹道:“而且还有一点原因是,当时我身边还有一个幼小的你,我不想你再跟着我吃苦了。”
听了秦明这番话,陆明月不由一震,她没想到秦明娶孟夙瑶的缘由,居然是这样的。但见她望着秦明,怔怔道:“这么说你娶嫂子是为了报恩?”
“嗯。”秦明微微颔首,继而,他看着陆明月软语道:“明月,现在你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应该可以原谅我当初的决定了吧。”
对上秦明如水般温柔的目光,陆明月眼中却泛起复杂之色,沉默着没有回答。
而秦明则又执起她的手,柔声道:“明月,以前你我在孟家寄人篱下,孟家对我有恩,这些话我就一直藏在心里。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如果这次我金榜题名,谋得官职,那么一方面我就有能力报答孟家,另一方面我就再也不用在依靠孟家了。”说着,他深深的看了陆明月一眼,满眼诚挚:“所以,明月,嫁给我吧,我会让你幸福的。”
陆明月震震的听完这些,眼中的光芒明灭不断,突然,她一把甩掉秦明的手,冷笑道:“幸福?秦大哥,请问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问过我愿不愿吗?我告诉你,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见陆明月的态度突然转变,秦明一时无法接受。
陆明月则深深的吸了口气,斩钉截铁道:“是的,我陆明月不愿意,不愿意嫁给你。”
“可是为什么你刚才明明还。。。”秦明见她回答的这样干脆,心中不由一凉,眼中更是黯然失色。
“你是说刚才那个吻吗?”陆明月摸了摸嘴唇,冷笑道:“那不过是一时【迷】情罢了,做不得数的。”
见陆明月眼里的冷意,秦明心中更是一片冰凉,她实在是不明白她的态度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难道是他做错了什么?秦明一把抓过荷包,指着它激动道:“好,一时迷情,那你说这个荷包呢?它又算什么?难道我带在身边五年的东西,也是一个笑话吗?”
看着眼前如铁证般的荷包,陆明月眸眼一滞,继而撇过脸,硬声道:“是笑话也好,不是笑话也好,都已经不重要了。”
看陆明月冷淡的模样,秦明心里更是揪了起来,但见他一把扳过她的肩膀,双目大睁的望着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好,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答应我?”
对上秦明质问的眼神,陆明月心下微微一抽,继而,咬着唇道:“因为你已经有了妻子,嫂子平日里对我那么好,我不能破坏她的家庭,如果那样的话,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顿了顿,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吐出一腔肺腑:“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陆明月此生只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绝对是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的。”
见陆明月言辞凿凿,态度坚决的模样,秦明知道一切都无法无法挽回了,因为他是那样的了解她。刹那间,他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光的一般,整个人变得虚脱无力,摇摇欲坠。而他的眼睛也变得黯然无光。
看着秦明这幅模样,陆明月心中有如一般尖刀插在心上,丝丝痛楚如附骨之蛆,不断啃噬着。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缓缓的闭上眸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幽幽道:“君生我未生,或许这就是命吧。九岁的差距,便已经隔了一个轮回。秦大哥,这一生,你我注定有缘无分。”轻轻的吐出最后几个字,陆明月却似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一种巨大的悲伤顿时如潮水般淹没了整个心房。
陆明月蓦然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这片凄迷的月色。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转身之后,眼角落下的冰凉。
而远处阴暗的角落里,静静的矗立着一个身影,默然的望着月华下越来越远的二人,攥着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紧,脸上的神色更是不明。
翌日,其他两个人便发现陆、秦二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二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对方,即便见了面也是礼貌而疏离,再不似以往那般亲密无间。
陈叔看了倒不觉得怎样,以为二人不过是闹闹性子,杨再兴看二人的神色,却越发的难明。
不久之后,科考的皇榜便下来了。
各路考生,比肩接踵,都是翘首期望的在金榜上搜寻着自己的名字。金榜题名者自然是欣喜若狂,名落孙山者也只有黯然离去。
“姑爷,有你的名字吗?”陈叔不认识字,看着金榜上的天书,不由一阵心急。
作者有话要说:
、秦明落榜
却见其他三人正目光游移,将金榜上的名字一个个的瞅了上去,然而从状元往下一路看去,三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终于,知道最后一个名字也看完了之后,三人的心终于凉到了底。
秦明原本对此次考试是胸有成竹的,觉得无论如何凭自己的才华,就算不能荣登三甲,怎么也能中个进士,谋个一官半职。却不料,连最末等的名单里都没有自己。心中顿时犹如炸起了一声晴天霹雳,震的脑袋嗡嗡作响。只见他痴痴的注视着金榜半响,脸色也越来越青。
陆明月瞥见秦明颓废失落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阵发堵,唇齿微动:“秦大哥,你不要难过,大不了下次再考就是了。”
其他两人心中也很担忧,见陆明月这样说,也急忙安慰道:“是呀,大不了等下次再考。”
然而,秦明却似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语,脸色十分僵硬,攥紧了拳头,默然转身,神色恍惚的离去了。其他三人,见他如此,互相对视一眼,便急忙跟了上去,只怕他会出什么事。
几人就这样默然的走了一路,穿过了数条街道,绕过滚滚人流,这才回到了客栈。而秦明依然沉默不语,也不理三人,只是兀自回了房间,轻轻掩上房门,便再也没有出来了。
三人在门外看着秦明紧闭的房门,相护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担心。
陆明月更扶着门扉,寸步不离。
“明月,我想秦大哥只是想静一静,你不用太过担心。”杨再兴看着陆明月脸上浓浓的担忧,不由轻轻的安慰道。
“嗯。”陆明月抬起眉眼,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
这一天,秦明都闷在屋里,连吃饭的时候也不曾出来。几人虽然人非常担心,却也莫可奈何。而那一晚,陆明月更是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翌日,当她顶着乌青的熊猫眼,正准备敲响秦明的房门时,木门却突然“嘎吱”一声,从来面打开了。
陆明月惊诧的看着里面穿戴整齐的秦明,只见他虽然面容稍显疲惫,却早已没有了昨日那种颓废落魄,反而再微微一怔后,便又对陆明月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秦大哥,你没事吧?”陆明月疑惑的上下打量了秦明一番,试探道。
秦明了摊开双手,温和笑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陆明月见他一派淡定从容,这才相信了,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舒心一笑:“秦大哥,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真怕你想不开。”
秦明看着她抚着心口,一副舒心状,显得十分可爱,不由拂了拂陆明月脑袋,揄揶道:“明月,你也太小看你秦大哥了,你看我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人吗?”
被秦明的手这样一碰触,陆明月不由微微一震,想起那一晚二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脸上不由泛起一丝尴尬,便不动声色的撇开头,默然不语。
而秦明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一滞,讷讷的收回手,将眸光瞥向别处,闭口不言。
就在二人间被这种诡异的静谧笼罩的时候,杨再兴却突然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瞥见二人相对无言的境况,眸中神色渐深,继而走上前来,对着秦明道:“秦大哥,你还好吧”
秦明微微一震,继而淡淡笑道:“杨兄弟,你放心,我已经没事了。”说着,他瞥了瞥陆明月,继续道:“还有昨天的事情,是我害的你们为我担心了,我真是过意不去。”
杨再兴则唇角微扬:“没什么,只要秦大哥没事就好了。”说着,他瞥了瞥陆明月,淡淡笑道:“这样吧,你们应该还没吃早点,我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
陆明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