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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叔憨厚的脸上微微一笑,继而,从身后的桌案上拿过一个木牌和一根毛笔,递给陆明月:“喏,早就给你留着了。今儿个,我见你没那个意思,还以为你不挂牌子了呢。”
陆明月结果木牌和毛笔,甜甜一笑道:“怎么会呢,今儿个不是有我朋友在旁边嘛。”继而,借着祥和的烛光在木牌上写下两个娟秀的字体:秦明。
一旁庙祝瞧了,随即打着哈欠笑道:“你这丫头的字看来写得是越来越好了。”
陆明月则得意一笑:“那是,我这几年可是花了大功夫练毛笔字呢,要是再写的像蝌蚪文,我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呢,你说是不?”
看着陆明月打趣的话语,刘大叔忍俊不禁:“呵呵,你这丫头,就会开玩笑。”
继而,陆明月放下毛笔,在烛光下细细一看,见字迹没什么问题便轻快的跑到木架前,轻车熟路的将一个牌子娶了下来。
但见,那个木牌的样子有些陈旧,上面也写着“秦明”这两个字,只是由于风吹日晒和雨水的冲刷,字迹早已淡去,模糊不清。
陆明月看了看那个陈旧的木牌,微微一叹,继而将那个新木牌挂在了原来的位置上。看着那个隐藏在其它木牌后面的牌子,陆明月目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风吹树曳间,她轻轻的合起手掌,低眉合眼,唇齿微动,虔诚的祷告着:“愿秦大哥和嫂子长乐安康,夫妻和睦。愿婉儿和耀儿平安长大,无痛无灾。”
“咔嚓”,好似是树枝被裁断的声音。
陆明月微微一惊,举目望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她自嘲的摇摇头,心想:我真是大惊小怪。
朦胧的月华中,陆明月一袭水绿的衫子,俏然而立。回眸间,她对着远处的刘大叔,绽放出一个少女所拥有的绝美笑颜:“刘大叔,再见!记得替我保守秘密哦!”
刘大叔看着她那亭亭玉立的模样,微微一怔,心下不由感慨岁月如梭,垂髻的小丫头也长成了娉婷的少女了。他对着陆明月挥挥手,笑道:“放心吧,你快回去吧,路上要小心呀!”
“嗯。”陆明月甜甜一笑,如细柳般纤细的腰肢一拧,便如花蝴蝶一般跑了出去。
月明星朗,夜色朦朦。蜿蜒的长街上,人也渐渐的少了,越发显得很是寂静。
听着自己孤独的脚步声,陆明月不由微微一叹。每到这种凄清孤寂的夜晚,她的心里总是会被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包围着。
“小心!”正在她漫无目的的行走时,一个紧张的声音破空而来,刹那间,一人从后面扑了过来,一把将她带到了别处。
“砰!”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这个声音惊的心头一颤。
陆明月立刻转头,瞥了瞥地上破碎的花盆,扶住胸口呼了几口大气。继而,抬头往上看去,原来是一个两层的小楼,不知是谁居然将花盆放在廊台上。
陆明月见了这幅情景,小脸气的一鼓,立刻插着纤腰,伸手指着上面,骂道:“谁这么缺心眼啊,居然差点要了本姑娘的小命!”
就在她打发挠搔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缺心眼的怕是你吧,这么晚了还在街上乱逛,逛就逛吧,还魂不守舍的,你说,花盆不砸你,砸谁?
发现自己被人奚落,陆明月一转头寒者脸望了过去,却见银色的月光下,杨再兴双手抱胸,脸色冷傲。
陆明月是他,微微一怔,继而,又气鼓鼓的一推杨再兴:“哼,你才缺心眼呢!”说着,一拧腰肢,便嘟着嘴大步的走了。
杨再兴瞧着她气哄哄的模样,无奈的抚了抚额头,继而,快步的跟了上去。
陆明月正走着,忽然想起刚才在月老庙里听到的声音,不由猛的一下转身道:“杨再兴,你是不是跟踪我啊?”
杨再兴见她突然转身说出这样一番话,惊的身形一震,但见他脸色一僵,继而,瞥开脸冷冷道:“谁会吃饱了没事干,跑去跟踪你啊。”
陆明月一副怀疑的转到他眼前,贼兮兮的问道:“哦,是吗,那你怎么这么恰巧救了我呢?”
看着眼前放大的容颜,杨再兴不由的往后缩了缩身子,一把推开她,闷闷道:“我是晚上吃太多了,想出来走走,消消食。”
陆明月听了这话,却是噗的笑了出来,打趣道:“原来你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干呀!”
看着陆明月笑的花枝乱颤的模样,杨再兴被窘的险些一口气吐不出来,急忙咳嗽几声,气道:“哼,懒得理你!”说着,一转身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陆明月见他说走就走,便急忙边跑边喊:“杨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倒是等等我呀。”
夜色溶溶,清风微语。
长街上,两个身影,一前一后,逐渐的融入了夜幕里。
翌日,杨再兴和罗芝芯皆都不约而同和秦明辞行,陆明月很是不舍他们,便和秦明一道留他们再玩几日。但是二人皆都以身有要事,不变再久留唯由婉拒了。
自罗、扬二人走了之后,陆明月便又恢复了如同往日一般的生活,每日里不是看看书,便是逗逗秦明的两个孩子。
看着秦玉婉手腕上那一对银镯,她总是会响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罗、杨二人甚是挂念。
此后一段时间,陆明月经常发现碧水这丫头总是莫名其妙的发呆,面带绯红,神情羞涩。时而,还总是借故跑了出去。
陆明月瞧在眼里便在心里暗忖:这丫头不会是有男朋友了吧。这样想着,她也不点破,只是找了个机会偷偷的跟了去。
果不其然,碧水居然在和一个男子偷偷相会,两人还浓情蜜意,相交甚欢。而那个男子竟然是城里卖早点的腼腆少年。
看着二人眉目传情的样子,陆明月心里忽然想浮现出秦明的模样,心中一黯,便又暗自退下。
又过了些时日,陆明月看到碧水暗自垂泪,心中疑惑,便旁敲侧击的套了碧水的话。原来所有的事情都和腼腆少年有关。他名叫张宪,自碧水在他那吃过早点之后,二人交往渐深,最后又互通情意。后来,张宪鼓着勇气去碧水家求亲时,碧水的父母却要求要收一大笔彩礼,可是张宪家境贫寒,只有一个体弱多病的母亲健在。又如何拿得出那些彩礼,二人的婚事只好作罢。
听完碧水嘤嘤的哭诉,陆明月心中一动,咀嚼道:“张宪…。”
莫非,他就是宗泽元帅手下的爱将?
想到这,陆明月心中一震惊喜,她一把抓住碧水激动:“碧水,你放心,彩礼的事情我帮你搞定。张宪以后一定是个不可多得人才,我一定不会让你错过他的。”
“姑娘…”碧水含着泪怔怔的看着陆明月,心中一阵感动。
陆明月则轻轻的执起碧水手,感受着她手上的粗糙,心下幽幽一叹,陆明月举目望着碧水那一汪秋水,绽放出一丝温暖的笑意:“碧水姐姐,我原本也不是什么出身高贵的人,不过是沾了秦大哥和嫂子的光,可是你却一点也不因此瞧不起我,反而把我当做一个真真的小姐。四年来,对我的很照顾可说是无微不至。我平日里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却一直记挂着你的好。既然你遇到了困难,我当然应该帮你。”
于是,陆明月便拿出攒下的私房钱,先替碧水赎了身,又为替张宪付了彩礼钱。张宪和碧水自然是是对陆明月感恩戴德,千恩万谢。
没过多久,碧水便欢欢喜喜的做了新娘子,嫁了过去。
而秦明在这四年间出了育有一子一女之外,还在乡试中夺了魁首,只等着第二年春天便上京赶考,以求功名。
时间如白驹过隙,花开花落间,便去了经年。
这一日,春风拂面,娇媚正好。
秦明在城镇门口和秦家人一一道完别,却发现陆明月没有来。他眉眼间微微有些失落,继而又大起精神和娇妻做了最后的道别,便在众人殷殷的目光中,坐上马车渐行渐远远。
“咕噜咕噜”,一条蜿蜒的行到上,一驾马车从茂林深处驶了过来。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就在马车越来越近的时候,一个灰衣小子突然从林子里窜了出来,一下自拦在了马车前。
“吁!”驾车的车夫见这情况,急忙勒了缰绳,停住了马车。
帘影一晃,一个青衣书生从车里探了出来,浓眉朗目,儒雅不失英气,正是秦明。
秦明怔怔的看着不远处伸着胳膊,绷着灵秀的小脸,看似要打劫却没带家伙的小子,愣了好一会,这才惊诧道:“明月!”
“噗!”原来那灰衣小子正是女扮男装的陆明月,她知道秦家人都不让自己跟着秦明上京,便偷偷的提前上路,在此必经之路上等着秦明。
看秦明惊诧的模样,陆明月的眼睛完成的月牙,蹦跳着跑了过去,嬉笑道:“秦大哥,是不是很惊喜呀?”
秦明看着眼前歪着脑袋,一副淘气的陆明月,眼神一阵变幻。半响,才一伸手将她拉上了车:“先上来吧。”
“嗯。”陆明月甜甜一笑,将纤细的手放了上去。感受着温热的触感,陆明月心中涌起一丝异样,微微一怔,这才借力上了马车。
待陆明月坐定后,秦明便命车夫赶路。
狭小的马车里,明黄的光线透过缝隙,弥漫了进来,显得温馨柔和。
看着微微摇晃的陆明月,秦明神色莫测,继而叹道:“你呀,总是这么顽皮。”
陆明月听了这话,不由撅起小嘴:“还不是嫂子他们,我一说要跟着你来京城,她们就集体反对。所以我只好偷偷的先溜出来,在这里等你喽。”
秦明无奈的摇摇头,柔声问道:“那你可曾给家里留了书信?”
陆明月则摆弄着窗纱,漫不经心的道:“嗯。”
就这样,陆明月便随着秦明一同乘着马车往京城赶去。
这一日,阴云密布,整个天色都是闷沉沉的。
他们的马车正行到一个乱世谷,便突然从隐蔽处蹿出好几个劫匪。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听着这熟悉的口号,陆明月心下一紧,苦着脸道:“完了,这下真的遇到劫匪了。”
秦明对此也是一惊,但见他眉目一蹙,拍了拍陆明月消瘦的肩膀,示意她别害怕:“你呆在车里别出来。”
“嗯。”陆明月轻轻的点点头。
秦明吸了口气,随即从包袱里取出几锭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