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起身望过来,那双沉湛的双眸凝视她两秒钟后错开,抓起外套出门了。
秦漫握着杯子靠到门框上,瓷白的杯子在掌心中打了两个转。最后一仰首,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厨房里还煮着汤,听到水沸腾的声音,接着“咝咝”的响起来,液体漫到火焰上,雾气蒸腾。秦漫没有多想,扔下杯子手忙脚乱的去端锅子,烫到了,心底抽搐,一时间竟说不出哪里疼。
林钟会和阮苏荷的事风言风语的被传了好一阵子,人多嘴杂,免不了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人说阮苏荷太招摇了,果然还是改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这种事私下里谈就好了,何必拿到面上来。
没人知道其实阮苏荷是抱着必败的心态去的,之所以选在那样的场合,不过是想破釜沉舟断了自己感情的后路。
哪里会想到,老天这一次竟然偏袒她。
如此一来,铺天盖地的压力就来了。可是,正好也是考验一个人的好时候。
林钟会遭受的质疑和指责不计其数,但也没说放开阮苏荷的手,冒着失去所有的风险咬紧牙关挺过来了。让阮苏荷觉得,这些年等啊等的,那个人终究让她等来了。
跟家里提出要和林钟会结婚的事。
阮江州没意见,既然连他都持放任的态度,阮子行就更加懒得管她。
反正这些年阮苏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阮江州来操持,别人的话她不见得就能听进耳朵里去。
阮安南莫明其妙的消沉了几天,每天心事重重的,工作之余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话都很少说。
但也仅是三两天的时间,很快就变得警觉起来。儿女情长可以成为折磨他的利器,却终归要不了他的命。跟整个鹏程集团比起来,阮苏荷不足以成为他萎靡不振的理由。
原因是阮江州这段日子和刘琳琅频繁接触,有两次还被阮安南撞见。就连肖文琪都说:“你爸有意江州和刘琳琅的婚事,奇怪的是,以前他的决定哪一次江州不是梗着脖子和他对着干?这回你爸再提起来,他竟然没有作声,我看是有商量的余地。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别人不知道,阮安南却心知肚名。
阮江州这些年一点儿都没闲着,处心积虑的想要搬倒他。据他所知他还差一笔资金,急切的想要找个合作伙伴,想来刘家被他当成目标锁定了。
突然寒意顿生,其他任何事都可以疏忽大意,可是事关阮江州的却不能掉以轻心。
起身往外走:“妈,今晚我不在家里吃饭了。”
肖文琪急急的唤他:“你去哪里?今晚刘琳琅来家里吃饭,都聚齐了,你不在家怎么看好。”
阮安南一边向外一边拔打电话,之前一直让人调查阮江州,收集来的资料就放在他的办公室里。
据他所知刘琳琅是骄傲的女人,刘军只会比她更骄傲,倚老卖老,加之是这个圈子里的前辈,看不惯小辈的张狂,岂会真的将这些毛头小子放在眼里。更别说往他的眼睛里揉砂子。
阮安南在全城最高档的一家餐厅宴请刘军。
刘军到来的准时,满面堆笑,一脸客套。
“世侄今天怎么想起来约我一起吃饭?”
阮安南亲自替他斟酒,笑容可掬:“不瞒刘叔说,我今天是有事要和你谈。”
刘军“哦”了一声:“有什么事,尽管说。”
阮安南做犹豫状:“有些事情按理不该我来说……可是,这些年我没少得刘叔的照顾,否则很难做出今天的成绩。所以,我一直将刘叔当成自己的亲叔叔来感激。有些事我就直说了,刘叔真的想让琳琅嫁给江州?”
刘军笑笑:“我和你爸爸都有这个意思,我们上一辈就感情颇深,亲上加亲不是喜事一桩。”
“要真是这样那当然再好不过。可是,刘叔有没有想过,这些年过去江州一直不同意,为什么偏偏现在就动摇了?”
刘军沉吟:“以前年纪小,我知道他的玩心未泯灭,现在也该到了成家的时候了。”
阮安南莞尔:“据我所知,江州现在的玩心也并未收敛,这几个月他倒是不怎么回家,听说在跟一个女人同居……如果两家联姻,只为商业利益,琳琅真是太不幸了。”
刘军怔了下,脸色发沉。
阮安南又补了一句:“我知道琳琅是刘叔的心头宝,所以这些话我不得不说。如果刘叔质疑我的话,不防找人调查一下。”
一顿饭刘军吃得郁郁寡欢,阮安南的话很见成效。最后没吃上几口就借口离开了,阮安南一直送到餐厅外面。
车子一开走,掏出一根烟点上,光火明灭,瞳色晦暗如深。
唇角漫漫裂开一个笑。
大概是忙,阮苏荷觉得阮江州瘦了不少,上来的时候中午就已经过去了,而他还在病房里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你再这样下去非垮掉不可,再忙也得吃饭啊。”
阮江州低着头写写画画,修长的指松松握着,笔端线条流畅。
漫不经心:“哪一天也没少吃。”
“那是有心事?”阮苏荷盯着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刘叔不是一直都很看好你,老早就想让你娶刘琳琅,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又说这事不急了?”
阮江州写字的手顿了下,眨眼恢复如常。
并不接她的话,只问:“你来有什么事说?”
阮苏荷翻了下白眼:“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肯跟我说,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一起分担啊。”
阮江州淡淡说:“不需要。”
阮苏荷无奈,叹口气说:“不想说算了,不过我有事跟你说。我和林钟会的婚期订了,下个月十二号。”
阮江州下意识看桌上的时间表,满打满算也没有几天了。
“怎么这么仓促?”
“既然想在一起,为什么不珍惜每一天的时间呢。”
阮江州淡淡的眯起眼:“也是,到时候我会给你份大礼,难得你把自己嫁出去了。”
阮苏荷又好气又好笑的:“哪有你这么说姐的,好像我很难嫁一样。”
阮江州唇畔浮起笑。
当晚回家去,同阮安南前脚后脚的进门。
深沉的对视一眼,阮安南转身向厅内走。
心知肚名两个人都不痛快,阮江州的步伐暂时被牵制住,再找新的财团不是简单事。而阮安南如今的敌人却不是他自己,有一股暗流风起云涌,正对整个鹏程雀雀欲试,阮安南已经感知到了。
加之两个月前公司起过风波,不等彻底恢复,又迎来一波。
不过他还是笃定自己胜券在握。
这样一想又舒畅不少,那个最为灰头土脸的人只能是阮江州。
他的日子当真是不好过,阮江州对局势的分析一向敏感,有不可思议的预知能力,现在风向偏向一边,最怕在自己来得及动手之前,鹏程集团已经被人釜底抽薪了。
每天关注鹏程动态,可拿到手的一大部分信息都是虚假的,现在阮安南错误估计了形式,把他视为头号敌人,里里外外的防备。阮江州内部的那几个人现在形同虚设,根本不被重要。
这种焦灼秦漫也发现一点儿,阮江州是那种泰山崩于前都可不动声色的人,可是,秦漫还是发现他的慌张。在笔记本上浏览信息的时候,碰洒了手边的杯子。按理说这也没有什么,可是,他盯着蜿蜒的水流竟然一时无措,仿佛根本没有醒悟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水流滴到线条流畅的西装裤上,才想起快速的抽出纸巾去擦。
见秦漫走过来,不动了,眸子盯紧她,冷冽桀骜。
她知道他已经有所怀疑。
清峻白皙的脸颜过份绷紧,映着光,眸色幽深迷离:“如果我不痛快了,你也休想痛快!”
秦漫扬起冷冷的笑意,人一生中有许多次博弈,有的时候无关紧要,有时却残酷至极,输掉的不止的身家利益这样简单。
明知故问:“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她还从未见过阮江州恼羞成怒的样子。
这一刻见到了,不言而喻的爽快。
阮江州合上电脑又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背对客厅站着,清峻挺拔,略微消瘦,灯光打上去又仿佛淡化去一条,便越感觉单薄。
秦漫看着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现实中的阮江州更加清冷孤僻,梦境里还不止一次的见过他笑,年轻英俊,像太阳一样。或许只是角色转换的问题,在那里她是他的病人,自然而然得到他的关爱,有时竟像刻意哄着她。
可现在的阮江州,就像一把锋利的剑,锋芒内敛,多看一眼都有噬骨的风险。
不过,没关系,很快他们之间就要扯平了。
秦漫是在新闻上了解到鹏程集团土崩瓦解的消息,方宗仁力挽狂澜,成了鹏程集团的第一大股东。
整个计划缜密周全,几乎滴水不露。前期并未表现出怎样的强悍,没过多久市场风向却极俱偏转,想绝地反击也不可能了。
阮安南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到阮江州的身上时,无论如何没想到方家会对鹏程痛下杀手。有了那些攸关成败生死的绝密资料,等同对时局的精准预知。不仅及时躲避回击,还顺带从中赢取暴力。
便这样不动声色,不露丝毫破绽的给了鹏程致命一击。
多少年来屹立不倒的鹏程集团倾刻间被蚕食殆尽,阮安南眼睁睁的看着只是无能为力。隐约是有人暗中计划很久,才会达到这种天翻地覆的效果。就像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深渊,带着邪恶的意念一步步将他吞噬其中。昔日骄傲的资本……巍峨不倒的大厦,眨眼烟消云散。
不是没有输过,却没哪一次这样致命,他输掉了整个世界。
此后巨额的债务背上身,想翻身是不可能了。
鹏程集团本来一直是阮安南和阮江州两个人争夺的目标,谁都没想到最后会落到别人的手中。
这样一想,惨败的人不止阮安南!
阮江州很晚的时候推门进来,喝了酒,眼底腥红。见秦漫坐在沙发上,屏幕上仍旧是关于鹏程集团的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