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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州大步往前走,只说:“我只管鞋子,不管人。”
就听她在背后吵嚷:“阮医生,你就那么喜欢我的鞋子?”
阮江州的嘴角终于上扬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谁说她像鬼了?分明像只妖精。没想到失忆后的方倍儿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晚饭的时候温峤也在,阮苏荷下楼后看到她,阴阳怪气:“最近有人似乎很喜欢来我们阮家蹭饭吃。”
阮苏荷这样的女人,素来的贴着纨绔大小姐的标签。用肖文琪暗中诋毁的话讲,就是有娘生没娘养。年纪一大把,不结婚也不好好工作,每天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晃悠,也是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大家也都习惯了她的冷言冷语。连阮安南看了她一眼都不说什么。
只是温峤多少有些尴尬。
肖文琪拍拍她的手背,小声说:“不要理她。”
阮子行放下报纸:“行了,过去吃饭吧。”
阮苏荷第一时间挂念阮江州,问下人:“江州呢?”
管家马上说:“还在卧室里睡着,他说吃饭的时候不用叫醒他。”
阮苏荷嘟囔:“一定累坏了……一会儿他醒了,叫厨房给他做点儿吃的。”
餐桌上打量温峤,钩魂的单眼皮,狭长而微翘,难怪会将方倍儿挑落下马。吃东西的时候小嘴开合,看着倒有几分文静,可是阮苏荷笃定她是装出来的。这种女人心机哪里会浅薄,否则也不会专挑自己闺密的男人下手。
说他们是一见钟情?鬼才信。之前阮安南信誓旦旦要娶的女人可是方倍儿,那时候温峤和阮安南不止一次见面,阮安南也没说对她另眼相看。
阮安南夹了一块排骨放到温峤的碗里。
温峤马上红了脸。低声说:“谢谢。”
阮苏荷恶趣的想,这个女人如果在床上也是这样装模作样,一定很快让阮安南倒尽胃口。
阮子行问阮安南:“你和小峤打算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
不等阮安南回答,阮苏荷马上插话进来:“他的婚事才办过一次,接连又办第二次,新娘还不是同一个人,不是要让人看我们阮家的笑话。”
肖文琪火冒三丈:“苏荷,你说什么呢?哪有人那么嘲笑自己弟弟的,你到底是不是阮家人?”
阮子行也沉下脸来。
阮苏荷心口一团憋闷:“本来我是阮家人,可是现在看来,就快要不是了。”
阮安南皮笑肉不笑的:“姐姐也是时候找个人嫁了,否则再拖下去,就要跟我一样让别人看笑话了。”
阮苏荷恶狠狠的看向他:“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别专偷吃女伴身边的腥就得了。”
阮安南讽刺的一钩唇。
“姐姐要有这本事,反倒让我这个当弟弟的放心了。”
“你……”
阮子行冷声道:“你们有没有完了?要是不想吃饭通通上楼去。”
阮苏荷扔下筷子走掉了。
☆、(006)相爱相杀
上楼的时候看到阮江州的房门开启一条缝隙,听到微微的吵动,推门进去。看到阮江州哪里是在睡觉,蹲在地上整理他那些医学资料。
阮苏荷悻悻的走过来:“既然没睡,怎么不下楼吃饭?”
阮江州垂着眸子,继续手中的事。轻描淡写的反问:“那你不吃饭,上来做什么?”
阮苏荷直吐气:“别提了,吃了一肚子气,跟那些人吃饭,心情怎么会好起来。”
阮江州漫条斯理:“这不就得了。”
阮苏荷反应了一下,骂他:“老奸巨猾。”
阮江州转首看她,桃花眸子微微的眯起来:“回你自己的窝吧,你不是肖文琪的对手,我担心你会被她折腾到跑去跳楼。”
“这是我的家,为什么我要退避三舍?”
阮江州只淡然的看了她一眼。
阮苏荷马上偃旗息鼓,不由说:“是啊,早就鸠占鹊巢了,我们都成了外人。”伸手捏阮江州的脸,被他一侧身闪过去。告诉她:“别动手动脚,没事就出去。”阮苏荷蹲在那里没动弹。抱怨说:“你这么冷冰冰的无趣,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女孩子喜欢你呢。真是不可思议。”
阮江州便随口抛出一句:“我就是这么无趣。”眉眼间都是邪魅。
阮苏荷嘻嘻的笑起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看来是真的。”
林东割剜自杀的事一出,所有医护人员都小心翼翼起来,对他简直十二分的防备。小护士每次从他的病房里出来,都要环视一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器具,才肯放心的走出来。
林东的妻子被叫来安抚他的情绪。
秦漫觉得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如果林东肯离他那个老婆远一点儿,或许会安全许多。
远远看到白袍的阮江州走过来,直接进了林东的病房,他的声音低沉磁性,隐隐的传出来,仿佛带着金属质感,状似嘱咐林东的妻子好好安抚劝导他之类的。
不一会儿阮江州走出来,直接回办公室。
秦漫跟着蹭了进去。
阮江州这样的男人,张口就很不客气:“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回你的病房去。”
秦漫看到他的办公桌上放着洗好的苹果,是一个小护士才给他端来的。就拿起一个又大又红的吃起来。
含糊不清的说:“阮医生,你结婚了吗?”
阮江州面无表情的看她。
“你说呢?”
“看你那么多的女朋友,估计是没有。那你知道什么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么?”
阮江州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漫咽下一口苹果说:“你说林东很爱他的老婆,或许他老婆没有那么爱他。也或许之前爱,可是到了今天不爱了。如果你们真的那么害怕林东有个三长两短,防着那些利器,不如防着他老婆。有的时候,往往是亲近的人才能杀人于无形。”
阮江州桃花眸子微微眯起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须臾:“你知道什么?”
秦漫晃了晃手里的苹果:“我知道这个苹果光好看不好吃。”直接塞到他的手里,眨一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酸的东西我不喜欢,你吃掉它,别浪费。”
她一阵风似的转身离开了。
阮江州贴着她的牙印咬了一口,真的挺酸。
可是再仔细品一品,是甜的,莫明其妙。
秦漫回去的时候撞到林东的老婆,她很嚣张,明摆着有意撞上去,将她手中的盘子撞翻了,摘好的葡萄粒滚了一地。
女人跟她瞪眼睛。
秦漫哼笑:“最毒莫过妇人心,明知道他爱你,却用他对你的爱杀死他,亏你想得出。”
女人一张脸白得跟纸一样,唇齿开合,讷讷出声:“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再清楚不过?”
昨晚秦漫无聊,不想自己的本事的退化,就去林东的梦里看了看。那些痛苦的残余到底形成支离破碎的影像封存在林东的脑海里,被她这样一个盗梦者看到了。刀子是这个女人留下的,当然不会直接告诉他去死。却给了足够的语言暗示,例如这些年她真的是太辛苦了,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如果能够解脱该多好……然后信誓旦旦的问他:“这就是你对我的爱么?”
爱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她不好。
这些自然不是林东想看到的,所以他拿着她刻意留下的那把水果刀割剜了。
秦漫闪身离开,听到女人凄苦的呜咽。
白首不相离或许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至少不该相爱相杀。
林东为心爱的女人死,或许是心甘情愿的。却不能否认他心底里的痛苦和绝望,否则不会在他的梦里呈现得那样完全。
阮江州是聪明的男人,领悟力也出奇的高。
当天就找来林东的妻子说:“林东的病情不太稳定,我们讨论了一下,这段时间他要封闭治疗,不适合家属接近。所以,暂时不要来看望他了。等到病情好转,我会立刻通知你。”
女人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阮医生。”
☆、(007)成功入梦
再来查房,阮江州刻意给秦漫带了几根棒棒糖。
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来,糖纸色彩缤纷,衬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很是好看。淡淡说:“看热闹的时候吃,省着舔起一根糖棒没完没了。”
“给几个棒棒糖谁会高兴啊,我想出院呢。”还是伸手接过来,装到自己衣服的口袋里。又问他:“铁面无私的阮医生为什么要给我糖吃?”
阮江州只说:“我来告诉你这个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真谛是什么。”
秦漫撑着脑袋。
“你说啊。”
“其实张东和他的爱人不算,你说的以前爱,现在不爱了,或许是真的。但也许是她仍旧深爱,只是不知道怎么爱下去了。”
秦漫张大眼睛:“阮医生在跟我说绕口令?”
阮江州接着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可奈何,有的时候感情和欲望再强烈,可是逃不过现实的残酷,没有办法。林东很爱他的妻子不假,可是当他发病的时候,就会充满质疑和防备,甚至对她拳脚相向。而他的病反复多年,花费多少费用可想而知。那个女人一定觉得累极,或许她不是想要杀死他,只是寻求两个人的解脱。”
这就是生活,百味陈杂,各种滋味只有体会的人最知道,谁说了都不作数。
秦漫盯紧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让他的老婆短时间内不要过来看他了。”
不想,秦漫竟“扑哧”一声笑起来。指着他:“阮医生,你怎么这么傻,我随口一说你还真信了?我无聊所以猜着玩呢,没想到你跟昏庸的暴君一样,否则你以为我会读心术?”
她嘻嘻哈哈的。
阮江州抿紧了唇角。
“要是我的病人都你这样,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也病了。”
秦漫见他要走,拉住他:“我要是林东的老婆,就不会寻求这样的解脱,杀了他实在没有必要。”
他无声挑眉。
她接着说:“我干脆找个有钱的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