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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峤听着对方一字一句的指控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下意识回头,本来一个晚上阮安南连句话都懒得说,目光直直的也不肯看人。这会儿凄厉的望过来,眼里的寒光一下子就刺伤了她。温峤大脑一片空白,木讷的摇了摇头。她真的没想阮安南会在方倍儿的车里,她并不是有意害他。
声音发涩:“安南,你听我说……他们说的不是真的……”
冰冷一线,阮安南狠戾的眯紧眸子。拳头紧紧握着,清析可见的白痕,像一只积郁成狂的兽,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断她的脖颈大动脉。
温峤终于怕起来,浑身无力,脚跟发软。虚茫的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手腕上骤然一冷,警察已经给她拷上手铐。
“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说吧。”
连夜的审讯疲惫不堪,她的大脑渐渐不听使唤。本来一口咬定她跟修车行的人不认识,之前也是那样商定好的……警方将监控内容指给她看,一种深重的恐惧瞬间击中她,忽然哑口无言。
修车行俱体情况她分明打听过了,室外只有一个监控探头还被他们刻意闪躲开了,为什么他们的所作所为却一目了然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马宁也是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百口莫辩,心一慌,所以全盘托出。他在这家店里工作了近两年,对这里的环境简直一清二楚,什么时候这里还隐匿了一个摄像头,一时间让他也想不明白。
审讯人员哼声:“你说你不认识马宁,那这个段录像你怎么解释?”
见温峤呆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他们再度提醒她:“你别再执拗了,马宁已经招供了,你给了他十万块钱,让他在方倍儿的车里做手脚,还说到时候车毁人亡,怎么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温峤脊背上出了汗,竟然寒痛刺骨。
白着一张脸:“我没有做,这不是我干的,你们别听他乱说。他在污蔑我!”
警方接着调取第二段视频,咖啡馆里,温峤将一个鼓囊的信封推到马宁面前……
“那这个画面是怎么回事?”
经不起这样的连番轰炸,早在警方说出马宁已经招供的时候,温峤的心理防线就要崩塌了,这会儿手脚凉透,一张口竟然唇齿打颤。
昨晚从病房里出来,不等走到门口,阮安南将桌上的杯子抛掷过去,正中她的脊椎骨。
温峤慌乱的回头,就看到阮安南似是将她嚼碎了:“温峤,你休想得好死。”他目光含恨,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
阮苏荷当场死亡,阮安南重伤……不用别人说她也知道后果是什么。逃出生天是不可能了,就算警方拿她没办法,阮家人也不会放过她。
温峤脑子僵麻,彻底没了思考的余地,便什么都招了。
给方倍儿致命的一击是她做梦都想做的事,她从未这样痛恨一个人。觉得只要有方倍儿在,她就永远都不会痛快。方倍儿只会破坏她的幸福,她为什么还要留着她?
阮家人听到审讯结果之后也着实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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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来个二更哈,先少更一点儿,这段时间实在很要命,无论如何写不出东西
☆、(067)深度恐惧(二更)
肖文琪忍不住出口唾骂:“没想到温峤是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亏她每次来家里我都好吃好喝的招待她,她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这一回怎么也不能轻扰她……”转而一想,又矛头调转:“真是受了方倍儿的害,本来温峤想对付的人是她,到头来却害惨了我们阮家……”说到伤心处,嘤嘤的哭起来。
阮家已经在筹备阮苏荷的下葬事宜了。阮子行打回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饭也没有吃。之前亲朋好友过来劝慰,才勉强打起精神应付。这一会儿被肖文琪哭得心烦意乱,站起身上楼。
肖文琪叫住他:“子行,你去哪儿?我让厨房煮了粥,你多少吃一点儿吧。”
阮子行叹口气:“没有胃口。”走出两步又问:“江州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连忙说:“司机已经去医院里接了,中午之前就能回来。”
刘琳琅早上才听说阮家出事了,匆匆忙忙赶到医院。阮江州的脸色很难看,清贵的眉眼间都是忧郁,太浓重了,眨眼间就会天翻地覆一样。
让她想起席琴去世时,刘军带她去阮家。那时的阮江州竟然没有哭,守着席琴的尸体沉寂且气质忧郁,却一下吸引她。刘琳琅从来没有那样心疼过一个人,渐渐长大一点儿,就渴望自己变成柔软的温床融化他。连带他那深不可测的阴郁都一起融化掉。
看他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轻声说:“江州,我知道苏荷姐出事你很难过。可是,你也要打起精神来,否则苏荷姐走得不会安心。”
阮江州觉得疲惫,连话都不肯答。镇定剂的效用早就过去了,沉寂之后就是持久的默然。
刘琳琅过来拉起他的手:“凶手已经找到了,法律一定会严惩温峤,也算为苏荷姐报仇了。”
阮江州微微震了一下,眼底有难掩的慌色。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了解清楚了,可是心底深处并不感觉轻松,仿佛惧怕更恐惧的事情发生。想一想就会浑身发抖,整个晚上任自己的头脑一片空白,蛛丝马迹都不去想。这会儿茫茫然的抬起头,忽然推开她的手就往外走。
刘琳琅一下慌了:“江州,你去哪里?”
阮江州步伐又急又大,下楼后扯开司机直接驾车离开。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现出白骨的森然,小手臂的青筋绽现后也在微微跳动。
绝对不会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对不对?
阮江州虚弱无力的想。
秦漫接到电话后就一直等在这里,芒果布丁吃到一半阮江州就走进来了。
之前才喝了咖啡,冷热交加身体到底感觉不适,肺腑中隐隐作痛,隐约是在胸口的位置。
阮江州的眼睛里有一道浑然天成的流光,要么柔软,要么冷硬,流光溢彩,或者慑人心魄,每一种都是极端。这一刻冷冽的黑眸近在咫尺的盯紧她,表面似乎十分平静,下颌线却绷得很紧,隐约可见的怒气,只冷冷问她:“你怎么不去医院看我?”
秦眸抬起眼睛望着他。
下一秒下巴被他扣紧:“是不想去?还是没脸去?”
秦漫真要忍不住赞叹,阮江州果然是睿智,旁人看来天衣无缝的东西他却一眼看出破绽。
隔着大玻璃窗子能看到窗外蜿蜒的街道和无声的车流。夏季的阳光难掩的一丝燥热,这样烘烤着,即便坐在冷气充足的房间里脊背还是生了汗。
秦漫偏首躲开他的钳制,不动声色的问他:“你想说什么?”
阮江州喉结动了动,澄湛的黑眸有一丝恍惚,以至于一个瞬间人影模糊,他竟然看不清她。
比起他自己说,他更想听她说。
可是,秦漫这样明摆着是让他失望了。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温峤的阴谋对不对?你心里憎恶她,想要置她于死地,就不顾及别人的死活,也要挖一个坑来让她跳。这一切跟你有关对不对?”
秦漫淡淡的眯着眼,神色从容:“为什么笃定跟我有关系?就因为我救了阮安南而没救你姐吗?”
阮江州清峻白皙的脸颜一沉,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下打得真是狠,用了十足的力道,秦漫甚至不觉得疼,脸颊火辣辣的,又木又麻。也是,这种时刻再保持优雅与体面,就不是人了。
阮江州嗓音嘶哑:“你是魔鬼么?我越发搞不明白你是什么来头,竟然像魔鬼一样可怕。”
现在想起来,方觉得那一天她当着温峤的面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的。来的路上他找人问过修车行,她的车子只是开去保养,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连同她那时令人毛骨悚然的狠戾,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循环滚动。阮江州心底里的寒意便一寸寸不可遏制的滋长出,荒草一般。她到底是怎样处心积虑又恶毒的女人?以至于报复起来不惜草菅人命。
秦漫的沉默更加激发他,抬手钳制她纤细的脖颈。修指有力,秦漫在他的手中不能躲避,不能呼吸。
丝丝的吐着气:“你掐死我好了。”
阮江州眼眸腥红,烈焰一样的红,她在他的眼中看尽阮苏荷的香消玉损,所以他的一切躁动都不为过。她只是无话好说,即便他有杀了她的心,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068)她不贪婪
早在她救出阮安南的那一刻,这一道沟壑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没办法逾越。
阮江州的指掌不断收拢,神色幽沉的盯紧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手里一点点断掉呼吸,本该有一种奇异的愉悦,没什么比这更能抚慰自己此刻的伤痛,不是吗?可这一下却仿佛掐在自己的命脉上,喉咙发紧,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窒息。
指掌无力的松脱,指腹按在桌沿上微微颤抖。而那只手从指尖开始,不断蜿蜒而上,整条手臂都僵麻了。
秦漫拼命的咳起来,空气涌进得剧烈,胸口的剧痛令她更加难耐。
头顶响起阮江州凄厉的嗓音,也像含冤地府的幽魂。
“你这种蛇蝎女人直接掐死实在太便宜你了,就该让你活着受尽折磨,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方倍儿,从你精神发生病变开始我就一直看不懂你,神秘莫测,做了什么也不知道。现在看来,你真的跟魔鬼一样可怕,谁知道你都在做什么下作的勾当。我真是错看了你!”
秦漫平覆呼吸望着他。
阮江州那双眼冷得就要结冰了,嘴角却冷冷的微扬着。
以前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一度被她迷惑心智,以后总不至于。
阮江州转身出了咖啡馆。
小小的店面竟然没有人,之前两人争执不下,侍者也被吓得不轻。好在争执的时间不长,所以也没有报警。
这会儿小心翼翼的走上来:“小姐,你没事吧?”
猜想那个人可能是她的男朋友,可是,情侣间闹到这个份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