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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恨你了,你怎么不让自己好过?这些年都做什么了?”
阮苏荷知道他是问她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是一个人。忽然鼻骨发酸,被他扣紧的双肩在他指掌的温度下一点点融化崩塌,不由自主的垮下来。可是不等说话,林钟会已经被人大力扯到一边。
不待任何人反应,阮江州一拳挥了上去。用了十足的力气,林钟会的鼻梁差点儿被他打垮,两道腥红的液体流了下来。
阮苏荷吓得尖叫:“江州,你住手!”怕他再动手,两步护到林钟会前头,伸手扶起他:“你没事吧?”
慌乱的掏出纸巾想要帮他擦拭。
被林钟会自己按到手里,目光直接跃过她注视阮江州,对上他凌厉倨傲的眸子。
阮江州声音冷冷的:“林钟会,离她远一点儿,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秦漫操手靠在阮江州的那辆宾利上看笑话,这样一看,林钟会倒有些可怜兮兮的。想不明白他和阮苏荷到底有怎样的情感纠葛,连阮江州都对他充满防备。怎么看阮江州都不像无风起浪的人,而阮苏荷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的忌惮一定是有原因的。
林钟会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阮苏荷气疾败坏:“江州,你真是疯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动手打人?我们一起吃顿饭怎么了?”
阮江州表情冷淡的扫了她一眼,俊眉蹙起:“林钟会,我再警告你一次,离她远点儿。”转身迈开大步上车。
秦漫替他将车门打开,看他那张脸冷得简直要结冰了。叹口气,跟着坐上去。系好安全带说:“人各有命,最忌讳的就是强求。”
阮江州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秦漫事不关已的靠在车窗上,刚刚的话仿佛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阮江州将车子开得飞快,无数的车和景被甩到身后去,模糊成一道影。而他一句话都不说,沉默的握紧方般盘,下颌线崩紧,薄唇也是紧紧抿着。直到红灯他才停下来,其实秦漫以为他会直接踩油门冲过去的。
等红灯也让他变得狂燥,不停的按喇叭。
秦漫快受不了他了。
伸手捧过他的脸,不管他的脸上有怎样的抗拒,倾身凑上,舌尖暧昧的舔了舔他的嘴唇。“不要生气了,我的心脏……呜……”
阮江州反抱住她,蛮横的亲吻,大掌揉捏她稍一用力仿能折断的腰身,隔着浅薄的衣料摩挲,就要点起火来。而他就是这么热烈,闭起眼睛迷醉的吞噬她。太美妙了,全身的细胞被点燃,有炸裂的风险。秦漫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自心底里发出的满足喟叹。车灯已经变了,喇叭连绵成一片,有人探出头来冲着他们吹口哨。
☆、(040)觉得美好
难得秦漫红了脸。
阮江州放开她,幽深眼眸灼灼的盯紧她,她的脸红透了,用煮熟的虾子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贴切,面若桃花,是那种水嫩迷人的嫣红,娇艳得仿能掐出水来。他觉得口干舌燥,性感的喉结动了动,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下,才重新发动引擎。
当然不会回阮家,也没有去酒店,直接去了阮江州的别墅。
他直接从车上将她抱下来,腿长步子大,急不可耐的去了卧室。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心照不宣,所以谁都不说一句话。秦漫轻轻埋首在他的怀里,纤细白皙的手指抓紧他的衣料。阮江州呼出的气息喷薄在她的发顶上,撩起几根毛绒的碎发,亦是痒痒的。跟这样的细节比起来,他的心跳却是孔武有力的,一下一下,清析无比。
秦漫被他放到床上,来不及打量室内环境,身上重重的覆上一个她。
“今晚以后你就是我的。”
阮江州浑润磁性嗓音不紧不慢的响起,低下头咬向她的唇齿。真的不是亲,温柔的亲吻不会有这种尖锐的痛楚。仿佛一口咬在她的神精末梢,将一切感官都呼喝起来了。不给人矜持或者装模作样的余地,热血一沸腾,大脑一片空白,双手浮木一样的攀住他,热切的回吻。
他开始动手撕扯她的衣服……
只是没想到气喘吁吁的时候,他会停下动作,抬起头问她:“可以吗?”
秦漫大脑混沌,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甚至有些反应不过他的话,怔愣的看了一会儿,点点头。
阮江州唇角微钩,重新俯下身来亲吻她。
秦漫胡乱的捧起他的头,告诉他:“轻一点儿。”
阮江州没有抬头,只“嗯”了声。
一切就要水到渠成的时候,忽然响起了电话声,阮江州烦燥的停下手里的动作,俊眉深深的蹙起来。这个时候一切电话他都不想接听,可是,这个铃声是医院打来的。看着秦漫说:“是医院。”长臂拿过来,侧身躺到她的身边。嗓音沉闷:“什么事?”
病人发病,寻死腻活,医护人员没有办法了,而阮江州是主治医生,便打来电话。
阮江州冷冷说:“知道了。”已经跳下床穿衣服。一边系衬衣的扣子一边俯身亲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先睡,不要等我。家里什么都有,饿了自己找吃的。”
秦漫平躺在阮江州的床上,目不转睛的望着天花板,那盏灯是进口来的,奢华典雅,还有窗帘地板,甚至是此刻睡着的床,无不流露阮江州的气息,和他清雅隽永的风格简直如出一辙。
怎么可能真的睡在这里……可是,翻了个身又觉得骨头软,这张床实在太舒服了,一瞌眼就睡着了。
阮子行看一会儿晚间新闻,想起来问下人:“二少爷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下人摇头:“没打过电话。”
阮子行沉着脸没再说什么。
阮安南沉默的坐了一会儿,黑眸幽深如水,接着站起身说:“爸,我还有工作,先上去了。”
阮了行摘掉老花镜提醒他:“别太辛苦,还是要注意休息。”
阮安南点点头。
“我知道,爸。”
上楼后给温峤打电话,两人那天在鞋店不欢而散之后,阮安南到现在才想起来向她赔不是。
温峤本来气疾败坏,现在听到阮安南的声音也只是低叹一口气:“你打电话有事?”
阮安南视线落在广袤的夜空里,直接说:“我不该惹你生气,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闹别扭了。我希望彼此能冷静处理两人的关系……明天晚上来家里吃饭吧,我让厨房多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温峤紧紧握着电话,恐惧得一句话都说不出。阮安南太安静了,以前两个人吵架他从来不是这个态度。温峤心慌意乱,下意识咬上唇齿:“好啊,你下班来接我吧。”
阮安南道了声“晚安”将电话挂断。
月光柔美,笼罩在花田之上就好似一层飘渺的纱,一切都唯美的不可思议。
她背对他坐着,乌黑长发一直垂到腰际,柔顺光滑,瀑布一般。风起,发梢轻轻的荡,仿佛扫在他的心头,激起涟漪阵阵。阮安南觉得激荡不已,脚上的步伐加快。
到底还是惊动了她,回过头来,乌溜溜的大眼睛明静如水,没有不可思议。
微微一笑:“你来了。”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到现在阮安南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他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接连不断的梦到一个场景,更何况是人。所以,他感觉这是天意,一定是哪一世跟这个女人有怎样的情感纠葛。
目光落在她的脚上。
那双艳红色的高跟鞋样子清析起来,脚踝上密密匝匝的缠着一跟带子,而她的脚趾甲鲜艳,修成好看的形状,圆润饱满,从没有一个女孩子让他这样动心,细枝末节都觉得美好。
女子扬起脸来问他:“心情不好吗?”
阮安南唇畔泛起微笑:“本来不好,看到你就好起来了。”他的心莫名的踏实下来,隐隐觉得,还是梦中好。又问:“我送你的鞋子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
这一回阮安南连眸底都染上笑:“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女子不着痕迹的怔了下。最后只说:“你陪我一起看星星吧。”
她撑着下巴,让她想一想,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天快亮的时候,阮江州才从医院回来。已经洗过澡了,边解袖扣边将卧室的门轻轻打开,长毛地毯落地无声,床上微然的隆起证明她昨晚真的睡在这里。陷在他黑色的床榻间,越发显得细白如玉。露在外面的脸颊和手臂宛如透明,细腻得呵口气仿佛就融化掉了。
阮江州坐到床边望着她,原本轻抿的嘴唇微不可寻的扬起来。
☆、(041)再无耻些
秦漫警觉的睁开眼,不设防的跌进一双漆黑眼眸中,看到他正眸色幽沉的望着她。
怔了下:“你看着我做什么?”
柔和的晨光下,阮江州一张脸清浚白皙,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扬:“你说呢?”
他双臂撑着床面,自然而然的将她罩在怀里,离得很近,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水味。
秦漫不由红了脸,伸手推了他一下。
“时间还早,你别吵我睡觉。”
阮江州望着她不出声,却能看出他很高兴,倨傲淡漠的眼中竟有一缕春色。
秦漫觉得他傻了,想要转过身去不理他。
阮江州按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坦平在床上,很用力,嘴角噙着笑,淡淡说:“我们一起睡。”
秦漫的脸更红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无赖。果然,已经俯身亲吻她,绝不是睡觉这么简单。
修长的指滑进被子里,碰触到她的时候微微蹙眉,略微不满的抱怨:“怎么又穿上了,昨晚不是给你脱光了。”
秦漫翻起白眼:“阮医生,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儿吗?”
阮江州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嘴角浮现若有所思的笑意。
“被一个女人说无耻,要比说成无能好。我很乐意用我的无耻证明我不是个无能之辈。”
其实也就说说,拥着她亲了一会儿就放开了。躺到她的身侧,一伸手揽到怀里来。
“这个时候不合适,昨晚跟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