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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那个意思。”接着莞尔一笑:“不过也不是全是。”
☆、(019)突如其来
不百转千回,又怎么可能荡气回肠。
阮安南与人寒暄几句,终于得出空来,眼风不由自主的扫过来。秦漫正优雅的举起杯子,嫣然一笑,惑阳城。灯光下齿如含贝,阮安南还是忍不住愣神。
早在秦漫走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她了,挽着顾长康的胳膊,那样神采飞扬竟像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过的。以前的方倍儿说好听一点儿文静内敛,倒是很少发脾气,可是胆子也特别小。不像现在,目光那样坦荡,即便站在那里不着一语,仍旧无声无息逼人正视。
温峤暗暗的拉了他一把。她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看到你的老情人眼睛就直了是不是?”
阮安南拧起眉毛:“说什么呢?”
那一端秦漫和顾长康已经走了过来。
“阮大少,温小姐,你们好。”然后秦漫大方的给顾长康介绍:“这就是我同你说过阮大少和温小姐。”
顾长康有模有样的一挑眉:“哦,一个你的前任未婚夫,一个以前的闺密?”
秦漫说:“就是他们。”
这几个人站在一起多少有些尴尬,从今以后老死不相往来都有人信。
温峤挽着阮南安的胳膊说:“看到一个朋友,我们过去打声扫呼吧。”
阮南安下意识看向秦漫,她温温的笑着,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怎么变。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泰然自若,仿佛真的已经不在乎了。
温峤到底将人拉走了,不知怎么,秦漫的笑让她心慌意乱,只要一看到就忍不住的暴跳如雷,她也怕自己在这种场合闹出笑话。
顾长康操起手臂说:“这样落荒而逃,是表示他们心虚吗?”
秦漫讽刺一笑:“做了亏心事,众目睽睽之下一定觉得很难堪。但我想那个温峤,她是真的害怕。自己做过什么,便以为别人也会像她那样做。”
“你打算对她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我发现这个女人其实嫉妒心很强,又疑心重重的。人就是这么古怪,越怀疑有问题,就越觉得是真的有问题。以后只要多提点她几句,就足以逼疯她。”
人果然不能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即便攥在手里也不会踏实,时刻担心会被别人再抢回去。
厅门处又是一阵喧哗。
转首望过去,阮苏荷正挽着阮江州的胳膊走进来。阮苏荷一件及膝白色小礼服,脖颈珍珠颗颗饱满圆润,和耳钉系同一款式。全身上下色泽简单,却玲珑如玉。很难看出来这个女人已经三十三岁了。
秦漫却觉得,如果她不是做为阮江州的女伴出席,光彩会更盛一筹。跟阮江州站在一起很难不被比下去,他年轻,长相惊艳,足以让女人嫉妒。此刻他站在明艳的灯光下面,波光潋滟,仿佛立在万丈光茫中,令她目眩。不得微微眯起眼睛。
顾长康一眼认出阮江州,大言不惭:“这不是那天的面瘫猫。”
秦漫眯着眼说:“本来这也是我的目标之一……”
她想拿鹏程的东西,没道理不对阮家人下手。于是,试着引起阮江州的注意,说白了就是打算勾引他。但出于种种原因,后来还是放弃了。
顾长康好奇起来:“为什么?”
秦漫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阮家的关系很复杂,看似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也不能算是一家人。我以为阮江州也会知道点儿什么,但是听说他对做生意从来都不敢兴趣,家里的生意他也不会插手。而且听他的姐姐说阮安南跟他的关系很糟,你觉得阮安南会让他知道公司的机密?”
基于以上种种,她觉得从阮江州身上很难得到价值不斐的东西。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很精明,令人难以捉摸。连他的梦境她都破解不了,秦漫觉得跟这样邪魅的男人牵扯太多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顾长康玩味的说:“看来我没有说错,果然是老鼠给猫当三陪。”
秦漫拍上他的肩膀:“瞎猫碰上死耗子,被你猜正了。”接着又说:“阮江州身边的女人就是他的大姐阮苏荷,这两个人是一个妈。我打听了一下,听说在阮江州五岁的时候他们的妈妈就去世了,似乎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紧接着肖文琪就带着阮安南嫁进阮家了。”
“那么说阮安南不是阮家的亲骨肉?”
秦漫自鼻子里溢出一声笑,若有所思:“如果阮安南不是阮家的骨肉,你觉得阮老爷子会将这么大的祖业交给他打理?”外人说什么阮子行人品出众,对阮安南视为已出一视同仁,她听罢嗤之以鼻。
顾长康恍然:“你是说阮安南是阮家的私生子。”
“谁知道呢。”
音乐响起来,顾长康放下酒杯,绅士的向她伸出手来。对着一直说话却没有停止吃东西的秦漫说:“来,我们跳支舞消消食吧,你今晚摄入的卡路里有点儿多。”
音乐很舒缓,潺潺若流水,又是灯光迷醉,香衣鬓影,锦衣男女各自翩翩,按理说跳一直舞该是不错。
只是顾长康的话大煞风景,秦漫抬腿给了他一脚,动作幅度很小,又藏在裙摆下,根本没人注意到。
但阮江州却看到了,不知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看了一眼俊颜扭曲的顾长康,冷眼旁观一般,接着对秦漫说:“你由抑郁转为狂燥了吗?”
秦漫轻微的咬了一下唇,无意识的小动作,不知她在紧张什么。
可是伶牙俐齿:“阮医生,你们医院什么时候给医生分配任务,要你们出来挖掘客户了?拉一个有多少提成呢?”
阮江州对答如流:“那要看病人疯的程度,像你这种,估计可以发家。”
秦漫倾身凑过来,离得他极近。
“听你的意思是想把我带回去,长伴左右吗?我出院了你就这么舍不得我?”
她对着他吐气如兰,吹出的气息就像小蛇吐出的信子,拔弄得人心头痒痒。
太突如其来了,阮江州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她也这样胡闹。秦漫分明看到阮江州的脸红了一下,实在太可爱了。
于是笑得更加放肆,虚指了他:“还说不想我。”
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宝石一样,阮江州青松翠柏的倒影历历可见。
阮江州薄唇抿紧:“借病装疯是不是?”
不知怎么,顾长康见着这样的秦漫竟也有些慌了,忘记小腿骨上尖锐的痛触,想伸手拉着秦漫离开。
阮江州快他一步,修指已经扶到她的腰上,猝不及防拉尽两人的距离,拥着她步入舞池。
起初步伐是凌乱的,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一切都显得慌乱。而秦漫之前被他伸手一拉,几乎就是撞在他的胸膛上,到现在还没有彻底站稳,就那样半倚半靠的贴着他。他的心跳强烈有力,扑通,扑通……撞击着她。也不说伸手扶她一把,就看她像只软体动物一样粘附着他,连迈动舞步都吃力起来。
☆、(020)追悔莫及
秦漫低着头调整自己的姿态和步伐,阮江州的下巴正好若有似无抵在她的发顶上,那种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亲昵。
指掌划溜溜的,出了太多的汗,两个人都是,于是她抓着他西装布料的手指紧了一点儿,他握着她腰身的指掌也变得更重。心跳再度加速……
再这样下去就要没办法呼吸了,秦漫觉得窒息,阮江州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像壁垒一样包围了她,搞得全世界都是。伸手推在他的胸膛上,微微的喘口气说:“我出去透透气。”
穿过舞池走出去,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害人害已,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顾长康跟了出来。
他的眼神莫测,看着秦漫的时候也仿佛深思。
秦漫听到脚步声音回过头来:“你怎么出来了?”
顾长康说:“你的脸有点儿红,不舒服吗?”
秦漫随口说:“喝多了吧。”
其实只喝了一杯,还是敬阮安南的。
顾长康只说:“你的酒量不至于这么弱。”
秦漫微微一笑,眼窝灿烂:“怎么?还没看到我入梦的手法,就相信我是秦漫了?顾长康,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草率了?”
顾长康咬牙切齿,恨得直想掐死她。
“你们倒真是一个德行。”
秦漫得意洋洋的:“因为我就是她。”
阮江州被晾在舞池中,想起寻找阮苏荷来。前眼人影晃动,影影绰绰,阮江州微微蹙眉,显而易见的不耐。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以前也很少出席,这一次若不是阮苏荷执意拉着他过来,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说到底是不放心她……
阮苏荷没有跳舞,躲在角落里跟人聊天。
阮江州稍一凝神看清楚,那个一身玄色西装的男人是林钟会。他就知道这是阮苏荷花枝招展的目地,到现在她还是一样忘不掉。非等着自己变成全城的笑话……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林钟会想看到的。有了那样一段撕心裂肺的经历,他脸上的笑意还能温文尔雅,敢说他不是想要报负她?
扯上她的手腕,眼波淡然的扫了林钟会一眼:“跟朋友都打过招呼了?”
阮苏荷“啊”了声,指着阮江州问林钟会:“我弟弟阮江州,还记得吧?”
林钟会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阮医生,怎么会不记得,鼎鼎大名。”
阮江州表情十分冷淡,指尖相触就放开。
“过奖了。”接着叫上阮苏荷:“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阮苏荷明显是迈不动腿的,嗔怪:“我们才刚刚过来,刚才不是见你跟别人跳舞,怎么不跳了?”
“想起来还有工作要做。”
阮苏荷就说:“那你先回去吧,我再玩一会儿,现在回家睡觉也太早了,我又没有事情做。”
阮江州没什么表情,冷冷扫了她一眼:“既然你自己什么都可以,还非拉着我一起来做什么?”
阮苏荷觉得他是不高兴,她这个弟弟的有的时候很好说话,有的时候脾气大得简直不可理喻,真要犯起拗来,她也不敢招惹他。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