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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用事实说话的人。
接着拿过菜单,恢复意态懒散的常态。
“点东西吃吧,要饿死了。”
☆、(017)惹恼他了
顾长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我以为你是铁打的身子,跑断腿都不会饿呢。”
没想到会碰到阮江州。
本来顾长康说起了好笑的事情,秦漫只差笑得前仰后合,伸出手来想捏他。“顾长康,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吃饭的时候别讲笑话。你这个坏毛病,真是讨厌。”顾长康当然不会被她捏到,身子往后闪躲,两人怎么看都是在嬉戏打闹。
而秦漫眼风一转,就看到了阮江州。他正看过来,气息内敛但不容忽视,这个男人的表情永远是冷的,不论外面是什么样的天,都像微微结着冰花,和现实社会隔着一层,像遥不可及的冷寒星子。
哦,快要忘记这个人了。
阮江州听说秦漫这段时间过得很好,病了一场性情大变,现在又找了一个风姿绰约的男朋友,招摇过市,笑得都比一般人大声,简直春风得意。现在看她一脸没心没肺的笑,想来是真的。
秦漫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阮医生,来这里吃饭。”
阮江州说:“好久不见。”话一出口明显怔了一下,竟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他才觉得,好久不见是有点儿想她。也不是特别想,就是撞见了才感觉到的轻微思念。或许只因为她是他的一个病人,他对自己的病人,不管是住院,还是痊愈出院的,都会另眼相看。
可是,真的不能说好久,几天的时间而已。
秦漫看他下颌线的线条绷得很紧,似乎心情不好。再跟他说什么,也是爱理不理。最后告诉她:“你朋友还在那边等你,改天再聊吧。”
阮江州盘子里的东西还没有吃完,他过来的明显要晚一些,却已经站起身。
秦漫确定他是真的不高兴,伸手拉了他一把,就攥着他的衣袖:“阮医生,你真的生气了?亲一下而已么,一个大男人何必那样小气,要不然,你就当是被狗咬了,这样心里或许会痛快一点儿。”
她以为他还在为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毕竟除了那次她再未着他的面,更别说招惹他。
阮江州慢条斯理:“我本来就是那样以为的。”
顾长康靠在椅背上,闲闲的眯着眼:“那男人谁啊?瞧你一脸唯诺,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秦漫横了他一眼:“老鼠见到猫那是唯诺么?分明是颤巍巍好吧。”
顾长康哼声:“这年头老鼠都去给猫当三陪了,光颤巍巍怎么会楚楚动人。”
“说的跟个行家似的,看来你干过。”
顾长康怎么看都是个聪明人,拎起一侧嘴角:“这个我就不如你了。”
看似只是一句玩笑话。
可是,秦漫知道不是。她认识的顾长康从来都是如此。他们的默契潜移默化,虽然他还没有完全相信她就是秦漫,可是,那种根深蒂固的东西他已经感受到了。
阮江州晚饭时没有下来吃,阮子行问过管家,说他一直在书房里,看来是工作吃紧,而他工作的时候由其不喜欢人打扰,便没敢进去叫他。
肖文琪说:“既然他不想现在吃,就让他先忙着。什么时候江州工作完了,我再让厨房给他做点儿吃的。”
阮子行听她温婉的一说,笑着点点头:“也好。”
阮江州对着电脑屏幕发了一会儿呆,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伸手按合电脑。
鲜少有这样效率低下的时候,不禁由心烦躁。将手边厚重的医学资料推到一边去,撞到手边的杯子,映着头顶细碎的璀璨灯光,杯中液体微漾。
肖文琪敲了两下门板进来。
“江州,我给你泡了杯咖啡。什么时候忙完了,要是想吃东西,就跟阿姨说。”
阮江州狭长的眼眸冷淡的眯起来。
“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到我的书房里来,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肖文琪怔愣在那里。
她进阮家的时候阮江州还小,站在阮苏荷的身后拿桀骜不羁的眼神盯着她,当时阮子行就站在一边看着,她想讨好他,顺便让阮子行知道她可以跟这一家子人和睦相处。就想伸手摸一摸阮江州的脑袋,可是刚一伸出来,就被他大力的推开了。冲她嚷着:“你滚开,不要碰我。”
不等她反应过来,抓起她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上去。
那时候他还小,牙齿是他最锋利的爪牙,他像只小兽一样,在遇到危险,或者情绪焦燥的时候,就呲牙咧嘴,以为可以逼退靠近来的危险人物。
肖文琪当时就被他给吓到了,脸色微微发白。
阮子行一时情急,给了阮江州一巴掌,那一下很狠,震耳欲聋。小孩子哪有不怕疼的,可是阮江州一声没吭,更没有松开,牙齿反倒深陷进她的血肉里,那一下惨叫连连的人是她,觉得阮江州要将她的血脉都咬断了,隐约像是一种暗示。当时腥红的血液沿着阮江州的嘴角缓缓的流下来,一屋子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悚到了,就连阮子行也愣在当场。
一时间竟没人敢上前来拉他。
阮江州扬着头与她对视,冰冷的眼神一个符号般刻烙在肖文琪的心上,惊心动魄。所以那些年过去,她再怎么刁难阮苏荷,却不太敢真正的招惹阮江州。就连阮子行也是,对他声嘶力竭,受苦的只有肖文琪。如果他想保护他心爱的女人,就不要试图去惹恼他。这一点肖文琪进阮家门的那一刻他们就领教过了,这些年也都是这样僵持着过来的。
☆、(018)参加宴会
肖文琪望着他的眼睛,不由打了一个冷战。确定他今天不单是忙,而是心情不好。他生气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表面看似平静,可气息是冷的。仿佛清冽的深秋寒风,席卷一切般。
连忙说:“对不起江州,阿姨担心你,所以忘记了。我马上就出去……”
走廊上碰到阮南安,看她手忙脚乱的从阮江州的书房里出来。一伸手拉住她:“怎么了妈?阮江州欺负你?”他就要推门进去。肖文琪示意他小点儿声,硬是将人拖开了。
“你别添乱了,他也没说什么。天生就是那个冷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他今天是心情不好……也怪我,好死不死去他的书房做什么,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蹄上去了。”
阮安南直接说:“以后不要往他跟前凑,你是阮家的女主人,没必要看任何人的脸色。早晚有一天,反倒是他们要来看你的脸色过日子。”
肖文琪眉开眼笑:“有你这句话,妈妈就舒服多了。”
顾长康在A城混了几天日子,目标人物终于要出现了。
两人等的就是这一天的酒会,秦漫跟方宗仁刻意打听过了,说是这个酒会场面盛大华丽,十分热闹,无数商贵巨子都会到场,名副其实的重宾云集。各路妖魔鬼怪都俱全了,对照着人物说话,不是一目了然。
所以挽了顾长康的胳膊,出席盛宴。
当晚秦漫长发堆绾,一身黑色曳地晚礼服,剪裁简单,紧致的腰身上镶嵌无数细碎的钻石,璀璨如星,每走一步,星光摇曳,曼妙得生了辉。醇酒美人,都抵不过她轻轻一笑,秾艳似一枝桃花。
顾长康携她入场,从闪烁不停的镁光灯中走出来。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一对人影,金童玉女,一对壁人。免不了引来无数注视的目光。顾长康微微一笑,满面春风。
偏首过来压低声音说:“我没想到,陪你一起出席的回头率竟然这么高。”
“都是看笑话的。他们好奇到底是哪个二百五看上了我这个豪门弃妇。”秦漫从容的泼他冷水,然后说:“说多了都是白扯,先找东西吃。填饱了肚子,好干正事。”
顾长康从侍者手里端过一杯酒给她。
被秦漫一伸手推回去。
“喝酒误事,庆功宴的时候再说吧。”
顾长康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温温笑起来:“可以拿它当盾牌举一举,不要让人一眼看出你是个吃货。”
秦漫想要发作,狰狞的表情竟一下敛了回去。
“目标人物出现了。”
顾长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另一边阮安南正被人拉着寒暄,都是商业场上的合作伙伴,温峤插不上话,站在一边彻底成了摆设。又是穿着白底蓝花的裙子,成了名副其实的花瓶,真是中看不中用。
顾长康挑了挑眉:“就是那个男人?”
秦漫跟他并肩而立。
“那个男人叫阮安南,是鹏程集团的掌舵者。将来极有可能继承整个集团,也就是抛弃我这副身体的男人。鹏程集团我查过了,是国内的龙头企业,更有辉煌的前景。所以从阮安南身上能够得到多少有价值的商业机密可想而知,如果这一票干成了,赚到的钱到你老掉牙,就算一天娶一个老婆,换一辆豪华跑车,也败不完。阮安南这样的男人,不偷他偷谁,盗空了也是他活该。”
顾长康若有似无的打量,只说:“看皮面还不错。”又问:“他旁边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
“本来是我的闺密,挖墙角成功之后就成了阮南安的挂名女友。关于我订婚当日惨遭抛弃的事不是同你说过了,这就是那一天成全的那对狗男女。”
顾长康刹那间饶富兴致:“听你的意思,不像是只想盗取他的机密性文件这么简单啊。”
秦漫拿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吞下之后缓缓说:“顺便造一个梦给他,让他在梦里爱上一个女人,然而梦里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蛛丝马迹,最后他都能在我的身上找到。”
到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迷恋,那种来自梦里的眷恋像倩女幽魂一样,会如同毒素一样在他的身上蔓延开,不愁没有毒发身亡的那一天。
阮南安用感情毒杀了方倍儿,没道理自己不感同身受一下。
顾长康了然:“你是想回馈方倍儿点儿什么?”
“是有那个意思。”接着莞尔一笑:“不过也不是全是。”
☆、(019)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