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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扬。。。。。。身体有病?相公,你知道他究竟是的得什么病吗?”素颜想起司徒兰昨夜中的毒,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问叶成绍道。
叶成绍厅的目光一暗,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和悲哀来,静静地看着素颜,良久才道:“是我连累他了,他可能不是病,而是中毒了,只是,那时我年纪小,不知道这一些,等我大些,知道他是中毒后,想为他解毒,却没有办法了,那毒素在他身体里积年过久,很难清除。”
素颜听了便沉默下来,怪不得叶成绍对叶绍扬其实是很关心的,那次绍扬的狗袭击自己,他也只是将那只狗击毙了而已,并没有对绍扬如何,听他话的意思,如果绍扬的毒是他连累的,侯夫人会恨他,更好理解了。
“这个世子之位我终究是要还给绍扬的,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叶成绍眼眸深沉幽暗,眸中有些淡淡的悲凉和无奈,他定定地看着素颜,声音轻柔如细沙滑落:“娘子,若我真的放弃一切,一无所有,你。。。。。。是真的会跟我一起走吧。”
素颜听得一滞,在皇宫时,他也说过这话,她以为,他只是一时之气,而如今,他又提起。。。。。。她不由紧盯着他的眼睛,想穿透他的内心,她看到了他眼底浓浓的倦意和沉重,还有压抑着的愤怒,抬了手,轻抚他浓密的剑眉,莞尔一笑道:“不要皱眉了,皱眉就不帅了。”
叶成绍听得愕然,心中淡淡的愁绪竟然被她娇俏的神情而拂去了,不由好笑,嘟了嘴道:“娘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不是早说了吗?我们是夫妻,你到哪里,我便到哪里,你只要守住你这颗心,别给我拈三惹四就成了,我可是个醋坛子,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你若敢给我偷鱼吃腥,那本姑娘立马收拾行李走人,休夫!”素颜笑容灿烂若春花,语气半真半假,眼神却很认真,不带半丝的玩笑意味。
叶成绍听得眼睛一亮,眸中闪着惊喜,墨玉般的黑瞳里华光熠熠,扯住素颜的手就往脸上贴,脸颊摩挲着她的手心,粗短的胡茬刺得素颜手心痒痒的,“娘子,你。。。。。。你是全新接受了我吗?你不嫌弃我了吗?”
素颜的心都被他弄得痒痒的,心里又软又酸,桀骜不驯,痞赖放荡只是他的外表,他遮掩内心孤独和伤痛的壳甲,其实,内里则有颗脆弱而又卑微的心,虽然,她现在还不肯定,但也能猜出来一些,他的生身父母并不认他,在侯府里,又身份尴尬,自小就姥姥不亲,父母不爱,不上不下,明明身份尊贵无比,却被打落凡尘,而要时时防备别人的陷害暗杀。。。。。。她很庆幸,他并没有被权势和不平等曲扭人格,他仍保持了一颗纯洁的本心,他的个性原是何等的尊贵骄傲,不然,也不会股哟用自毁名声的方式来对待他的父母了,但是,他却肯对自己袒露内心的怯弱和无助,她又怎么舍得嫌弃他呢?
“傻相公,你布帕我这个醋坛子管你管的太紧了吗?”素颜调皮地捏着他的鼻尖嗔道。
“娘子,你肯吃我的醋,我心里就像喝下了十罐蜜糖,甜滋滋的,我就怕你根本就不在意嘛,我。。。。。。我是用了特别的法子才娶到你的。。。。。。那时候,你原本是喜欢那个。。。。。。那个人的,我以为,你会像司徒一样讨厌我,看不起我。。。。。”叶成绍小声嘟囔着,星眸微垂,不敢与素颜对视,长长的眼睫毛像两个小扇子一样轻颤,不时的,又悄悄抬起,偷瞄素颜的眼神,又怕她发现,神情就像做了错事想解释,又怕大人不相信的孩子。
这家伙,终于肯承认自己在这桩婚事上耍了手段了?明明就是只狡猾的狐狸嘛,偏生在自己面前还这样一副不通世事的大男孩儿模样,分明就应该很生气,要打他一顿才对,却偏气不起来,心里还酸酸的,只想要安抚他才好。
“傻子!一同去用饭吧。”除了骂他傻子外,素颜还真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牵了他的手,就往屋外走,清亮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和怜惜。
叶成绍笑得傻乎乎的,正好紫晴自外头进来,便看到大少奶奶牵着爷的手,爷笑得就像被大元宝砸中了脑袋,喜晕乎了的样子,那笑容好生刺眼,她眼一凝,嘟了嘴也不行礼,直直的就往后堂而去。
今天也不是紫晴当值,又说身子不好,原是在屋里歇着的,这会子进来,可能找紫绸有事吧。素颜也没怎么在意,仍跟牵了叶成绍往外走。
刚走到院外头,就碰到二夫人正带了文静往前院去,二夫人远远地就看到素颜与叶成绍手牵着手,眼眸一沉,脸上就带了丝怒气,语气不阴不阳的:
“知道你们小两口恩爱着呢,可也别在大太阳底下晒啊,可怜司徒姨娘病体缠身,看都没人去看一眼,这护国侯府夫人若是知道,指不定得多伤心哦。”
素颜听了心一沉,如今管闲事的还真多呢,二房吃大房的,用大房的,连侄子屋里的事也想干涉吗?又不是自己正经婆婆,二夫人凭什么如此多话?
正要开口,就听叶成绍怪腔怪调地说道:“二婶啊,前儿侄儿送了一瓶药给何姨娘,也不知道她身体好些个了没有,哎呀,真可怜,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被罚跪一天一夜,风寒入骨,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转呢。”
何姨娘是二老爷的妾室,也为二老也生了个儿子,前几天不知何故,二夫人将何姨娘打了一顿,还罚她跪在屋檐底下跪了一天一夜,人都晕过去了,还是叶成绍可怜堂弟,在宫里找了些药来才救醒的,二老爷正为此大发脾气呢,二夫人听了这话脸一白,冲口就要骂,身边的文静将她一扯,对素颜道:
“大嫂,一起去用饭吧,今天可是做了宫保鸡丁,是我特意点的呢,那厨子可是在宫里大膳房里才学的新法子做的,肯定好吃。”
素颜听了也笑道:“哦,二妹妹既是喜欢,以后便多做几次吃了就是,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这点吃食,还能不满足妹妹么?”
文静听得眉欢眼笑,脸上难得带了她这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来,二夫人见素颜并不计较她刚才的话,还跟文静有说有笑,目光闪一闪后,便也没再说什么了,几人一起到了上屋。
素颜仍是先去请侯夫人,走进里屋,见侯夫人头上包着一条帕子,眉头皱得老高,眼睑下都泛出了一圈黑底子,看着很是憔悴,便上前轻声唤道:“母亲,您身子可好些了,要不要上桌用饭?”
侯夫人微睁了眼,目光有些迷茫,定睛一看是素颜,嘴角微扯了扯道:“你扶我起来吧,总一个人待在屋里,吃饭也没劲,总吃不下呢,不若跟你们一起吃,热闹些,也能吃的多点。”
素颜不过是按着规矩来请她罢了,原以为她又会推辞,没想到却是应了,真要上桌吃,便道:“嗯,母亲说得对,饭要人多吃着才香呢。”说着,就上前去扶侯夫人,一旁的晚荣见了也忙上前来帮忙。
侯夫人虚弱地起身,身子摇摇欲坠的,素颜忙扶紧她,她便趁机将大半个身子倚靠在素颜身上,好在素颜个子比她要高一点,还算承受的住。
穿了鞋,下了床,侯夫人歪在素颜身上往外走,突然一个踉跄,身子向后倒,脚退后一步,后跟便用力踩在素颜的左腿背后,还使劲揉了一下,素颜没想到她会如此,脚上传来一阵剧痛,差一点一掌将侯夫人推了出去,晚荣忙将侯夫人扶正,侯夫人似是根本不知道踩到素颜的脚了,仍是踩着不动,只是微喘了气道:“这心慌气短的,好生郁堵,一会子得多喝些补汤才好,素颜啊,今儿可炖了参汤?”
素颜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偏生侯夫人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发作不得,心中好生愤怒,一大早儿侯夫人和刘姨娘对骂时,可是威风八面,中气十足得很,几个时辰不到,便一副就要落气了的样子,分明就是故意整治自己。。。。。。
她心中火气好大,也不急着推开侯夫人,手腕一动,大声痛呼道:“娘,我的脚,好痛。”身子往下一蹲,似要去摸自己的脚,右手很随意地在侯夫人腰间一拂,侯夫人顿时身子一僵,腰间突然像被插了一根钢针一样刺痛无比,她大叫一声,松开了素颜的脚。
晚荣一时吓到了,怎么一会子两个主子都在喊痛啊,忙先扶好侯夫人,一旁的青竹也发现了不对劲,看素颜正蹲下摸着自己的左脚,毫不犹豫的将侯夫人一掌推开,两手一抄,便将素颜抱起,这时,外头二夫人三夫人,还有几个小姐听见动静,都走了过来,就见侯夫人扶着腰在哼哼,而大少奶奶的丫头正将大少奶奶的左脚上的鞋袜脱掉。
只见大少奶奶那只漂亮的天足,脚背上青紫一片,很快便肿了起来,青竹用掌心轻抚于上,慢慢帮她搓揉。
二夫人和三夫人哪里有看不出来的,两人眼珠子一转,又露出看戏的神情来,二夫人便走进侯夫人道:“呀,大嫂,你的腰怎么了?”
侯夫人感觉腰上有如针锥,明知可能是素颜动了手脚,却又没有证据,只能气哼哼地咬着牙呻吟,而晚荣却是一脸的不自在,素颜对晚荣甚好,平素打赏也大方,方才侯夫人故意踩了大少奶奶的脚,她是能感知的,但夫人明明起来时还没说腰痛,踩完大少奶奶的脚后,又说腰痛了,分明就是在变相的掩饰,她也是看到了后院里的争斗的人,哪里不明白侯夫人的心思,心里着实为大少奶奶不平。
“夫人不小心踩了大少奶奶的脚,可能闪着腰了。”晚荣忍不住说道。
二夫人听了眼里便露出一丝嘲讽来,脸上却很是关切道:“那大嫂,你还是躺床上休息吧,咱们这个年纪,闪着腰了可能好呢,一会找个会推拿的来,帮着推拿几下,顺了筋脉,就会好的。”
侯夫人被素颜暗算了一下,一肚子的气出不得,咬了牙道:“不妨事,这腰僵着也躺不下去,这会子太医了赶不过来,我先用些饭,养些精神才说。”
文娴挤进屋里来,抬眼便看到了素颜被踩的肿成包子样的脚,眼神一暗,无奈又怨责地看了侯夫人一眼,又歉疚地过来,问候素颜,并没有去扶侯夫人,侯夫人见了更是气,骂道:“死丫头,还不扶娘用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