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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错了。”我侧开头,用手格住彼此的距离,强自镇定的说道:“我并不是谁的女人,也不认识什么卫候,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鬼话。我不过从前是郎大人的一名侍女罢了。至于他来东齐,他要做什么,与我都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那你哭哭啼啼地抱住他干什么?”
我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开。
“怎么,你还要走吗?”
脚步突然滞了下来,我颓然的望着他。
“怎么?奇怪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是吗?有一个叫紫衣的人,想必你还记得吧?不错,她是我派往周国的人,前一阵子,也就是郎羽出使我国的里候,她也回来了。她告诉我曾让人把一郎羽的一名侍女抓来,那名女子非常的美貌,据说是郎羽的心爱之人。
郎羽此次出使用权东齐的目的之一便是寻访于她。只是我却没有见到什么美貌女子,后来才知道那两个护送她的笨蛋,居然糊里糊涂地把她交给了媚娘——紫衣告诉我的时候,我便猜测到那个美貌的女子便是你,但当时见你和我二哥好得如胶似漆,哪里像是郎羽所要找的人?
更何况郎羽在后花园中与南宫将军比试箭艺,故意显露百步穿杨的神技,明明就是要引你出来,可是你却偏偏没有出来。因而我私下里也不是很敢确定了,可笑我当时曾想要紫衣来指认你,可你整天躲藏在屋子里不出门,及至那天花朝节晚宴,我看到你看郎羽的眼神,这才肯定,你便是紫衣所说的那名女子。”
原来他一直在旁边看着!我胀红了脸,不由恼道:“我自哭我的,关你什么事?”
被我抢白了一番,他的脸色有些微变,看了我一眼,冷笑道,“这样也好,郎羽不要你了,而我二哥却你以为你和郎羽跑了,谁都不会想到,你居然是在我这里了。”
他得意忘形的脸上;因为兴奋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眼底眉梢之间俱是张狂的喜悦,我只觉一种难言的酸涩正慢慢涌上心尖。是的,从此之后,仲长卿是不会再来救我的了,而我也不愿意他再为我以身涉险,我欠他的已经是太多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不会让你死
郎羽肯定也是不会来找我,那天,他已与我“恩断义绝,在他眼中,我是那样一个不堪的女子——曾经生命中追寻我的两个男子,现在却已经离我而去,我也再不用为选择谁而害怕伤害谁而烦恼了。
默默无言,再次颓然地蹲了下来。听他讥诮的声音再次响起,“若是他们知道,他们心爱的女人,成为我的禁娈,不知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哈哈哈!”
难道我真的从此要成为他的囚犯吗?不!这个荒淫无耻的混蛋,他可以在自己父亲的眼皮下与自己的继母私通,又在继母的眼皮底下与继母的侍女私通,这个人,简直是——与其在他手中受辱,我站起身来,迎向他得意洋洋的脸庞,转身踉跄地向前奔去。“嗵”的一声,等到旁边的公孙子玉惊呼出声的时候,我的额头已经撞到了一根朱红的楹柱上,鲜血从额头上不住地涌过来,沿着朱红的柱子一点一点地滴到地上。鲜艳的血色衬着朱红的柱子,有说不出的狰狞与恐怖!
“来人!快去找大夫来!”公孙子玉冲着门口大声喊道,然后抚身抱起我放到榻上,眼眶深处是一片赤红:“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会要你死,我不会要你死!你为什么一再地寻死?“
疼痛伴随着阵阵眩晕袭上脑子,他焦急的脸庞此刻近在咫尺,唇角边不禁漾开一朵虚无的花朵,朝着他微微一笑道:“生无所恋,不如一死。”
他神色一怔,眼中是难以言传的哀痛,口中喃喃道:“生无所恋,不如一死。生无所恋,不如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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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了月余,这些日子,公孙子玉很少露面,但他每日都有派人过来给我看病,每天也都好吃好喝地派人送过来,服侍我的除了那名唤作双儿的丫头,又新增了两名处年约三十左右的仆妇,除此之外,门外时时站着许多的侍卫。
我知道公孙子玉是怕我逃走,但他又害怕我寻死,所以屋子里的一切可以致命的东西,诸如剪刀、锥子之类的利器全都收了起来。就连是屋子里的柱子上,也都包了一层厚厚的棉布。饶是如此,我但凡有行动处,这些人便时时跟着,盯着。
额头的伤早已痊愈,每日里公孙子玉却还派人送着名贵的滋补药品,刚开始时,也曾怀疑他的用心,但转念一想,他若是想让我死,何必如此费心。而我当日悠悠醒转之时,知道自己再次死里逃生之后,却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处境。与其哀叹自己的遭遇,不如坚强地活下去!当初我曾经讥笑别人为情所困,现如今事临己身,方知道爱伤情痛,非是亲身体会,是不能体会其中滋味!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囚禁生活
那日清晨,我坐在红木雕窗之下梳妆,菱花镜中,照出我许久不曾注意的颜容,仍是是旧日模样,只是清丽婉约之中,眉宇间仿佛凝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哀愁。
窗外啾啾的鸟儿的鸣叫声透过荫郁的树梢传来,婉转动听,往窗外望去,正对着厢房外的小小的园子,一片明媚春景历历在目,柳绿桃红,杏粉李白,便如云蒸霞蔚一般,令人赏心悦目。
原来园中早已是姹紫嫣红开满遍,却这般都附与了匆匆韶光,心中慨叹的同时,也这才领悟到,原来人心也是最善变的东西,对人对事,全在于你一念之间,当日我万念俱灰时节,只觉眼前种种春暖花开的景象俱是无知无趣,只是月余时间,时过境未迁,原来处身之境竟是这样的美景,春和景明,莺歌燕舞,到处生机盎然。而我之前自怨自艾,寻死觅活,非但于事无补,倒反徒增烦恼而已。
回首来时路,虽仍然是一片云雾笼罩,我至今仍旧不能明白郎羽当日为何对我绝情如此,他口口声声说我对他乃是虚心假意,说我觊觎周国的皇妃之位和东齐的王后之位,难道仅是因为在大殿之上听了东齐王公孙粼的片面之词?还是目睹了仲长卿与我的一些举动以致产生误会?
剪不断,理还乱。
起身向门外走去,门口早已有人拦住,我秀眉微蹙,却不言语。那侍卫正自为难间,早有仆妇匆忙而去,复又领命而来,笑道:“殿下说了,姑娘可随意在这园中走动。”
那侍卫领命退至一旁,我冷笑一声,向屋外走去。两名仆妇和双儿在身后亦步亦趋。我知她们的用意,跟得紧了,怕我恼怒,跟得慢了,又怕我趁机逃走。
我暗自好笑,自顾向前走去。苑内亭台廊榭接连不断,遍植奇花异草,楼阁巍峨,廊榭精巧,正植春盛时节,处处花团锦簇,鲜艳明媚,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脸上,吹送着阵阵馥郁芳香,轻理垂放在额际的几绺发丝,额头处已是薄薄一层汗渍。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走了许久,脚也有些累了。
正想歇息,抬眼处正望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方池子,池子边依着地势建着一条水榭回廊,拾裙上阶,坐在池边有靠栏上,近处风景尽收眼底。
廊子一边原本镂空的墙壁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微风过处,掀起层层叠叠的绿浪,其中间杂着粉色的花朵,像是少女害羞的笑脸。
转过身子,隔着栏杆往池中张望,春波碧草,几尾锦鲤游过,涌起暗绿的微波,一圈一圈,向远处荡漾起层层涟漪。我心中一动,向远处站立的双儿招手致意。
“去帮我拿些鱼食来。”
“什么?”她似乎没想到我会和她说话,一直紧张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又重复了一次。她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我,又向后张望了一下,我知道她的意思,说道:“你放心吧,她们两个在看着我呢。”
不放你走
不多时间,便见双儿托了一个琉璃碗而来。我接过来,朝她点头称谢,然后便转过身来,拿起鱼食一点一点掷到水里逗弄。不大一会,眼前便聚集了许多尾鱼儿,红的,黑的,金黄色的,争先恐后地叠涌在一起,翻波涌浪,掀起阵阵水花。其中一条锦鲤,神勇异常,每每丢食下去,都是被它捷足先登,其他鱼儿都被它挤到一边。
看得兴起,却发现手中琉璃碗内的鱼食不知何时已被我洒弄完毕,心中只觉意犹未尽,于是便吩咐一直站立在旁边的双儿再去要些鱼食来。说了半响,旁边人影却纹丝不动,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呆了。原来站在一旁的并不是双儿,却是那个公孙子玉。此时,他正目不斜视,怔怔地看着我,戏谑的唇角翘起,说道:“原来你喜欢这些鱼儿,等明天我再让他们再弄些鱼儿来。你喜欢什么鱼?”
我冷哼一声,转身望向水面,原本聚在一起的鱼儿因为久不投食,早已散去,水面平静如初,偶尔有一两只蜻蜒飞过水面,翅膀掠起一两条宛若细纱的直线。见我半响不语,他也不生气,只是问道:“怎么又不高兴了?”
“我高不高兴,关你什么事?”
“好端端的,怎么说话又夹枪弄棒起来了?难道我们说话就非得这样才行吗?”
这样的语气,使我几乎不敢相信和我说话的人竟是公孙子玉,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原本那种戏谑的神情已不见,看起来倒是是一片诚挚,不过这人阴险善变,最后还是故做赌气地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的我,可不就是这池中的鱼儿吗?——你来问我喜欢什么鱼!是不是太好笑死了。”
他脸色一变,突然走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不要动不动就拿死来吓唬我!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话到后面,似是正极力忍着怒火一般。
我诧异地看着他,仍忍不住说道:“你不让我死,就让我走。”说罢,抬起头,一瞬不变地看着他,我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可以那样的镇定自若。我终于发现,原来一个人,在真正看淡生死的时候,是可以变得这样的毫不畏惧。
“放你走?好让你去找仲长卿?”他眼中的怒火再起,讥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