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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对哪个都不感兴趣,我只是来上我的学,我只是来散我的心。
所以,我只是抬头瞧了他一眼,便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离开。
“噗通!”
又一颗石子投入池中,我顿了顿,却并没有停下脚步。
一阵风飘忽划过耳边,一抹柔和的白不紧不慢地落在眼前,他抱着手臂斜斜地靠在树上,笑眯眯地挡住我的去路。
“是我打扰到你了吗?”他笑着,一双眼睛弯弯的好像天边的月牙。
我挑挑眉,也笑着,学他的样子懒洋洋的抱着手臂:“是我打扰了你才是。”
他到底认不认得我?我看了看他眉宇间的不羁神情,竟一时看不出他所想。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实话,我从没见过一个眼睛小得如此好看的男人,细细长长舒展着,像月牙一样的弯着,永远给人笑意盈盈的错觉,偶尔转眸又可见漆黑的锆石一样的眼仁,又恍惚觉着这眼睛其实是大而有神的。
他的衣服白,却衬得他的肤色更加透白,鼻子挺得自然,唇色是淡淡的粉色,嘴角衔着一抹笑意,透着无所谓的淡然。
他的身手应该很好,难不成,真的是刺客?
第 27 章 被调戏了
“是我打扰到你了吗?”他笑着,一双眼睛弯弯的好像天边的月牙。请使用
我挑挑眉,也笑着,学他的样子懒洋洋的抱着手臂:“是我打扰了你才是。”
他笑意盈盈地摇了摇头,忽而道:“你的指甲很好看。”
他说着便有几丝发垂下脸颊,从松松的领口处钻了进去,与微微露出的莹白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己今天才染的桃花指甲,心道,这个男人,在古代就算是轻浮了的?
我再看他不羁而华丽的服饰,浪荡而随意的神情,心中倏忽一跳!据说古代采花贼这个职业颇为流行,莫非?
思及此,我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环顾四周,原本清幽怡然的无人小径,此刻竟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啊,谢谢,确实很好看,呃……”我暗中抓起装着笔墨纸砚的布包,转身便走,“拜拜!”
可未等我加快脚步,那抹讨人厌的月白便又晃悠到我面前。
我躲闪不及,差点一头扑倒他怀里,心中更慌,顿时色厉内荏呲牙咧嘴凶道:“小眯眯眼!你想怎样?!”
他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扑哧一声笑出来,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那双眼睛弯的更甚。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抚着额,重复着我的话:“什么?小眯眯眼?”
我才不管什么小不小眯眯眼的,趁他笑的无力,赶紧照着他的头一书包砸过去,换个方向掉头就跑!
身后传来扑通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我理也不理,只管埋头撒丫子往前冲!打死你个强奸犯!想采我这朵举世奇葩?!做梦你!
“哎呦!”
没跑了两步,他便又晃过来,我身体躲闪不及,就着惯性一头撞上了那抹阴魂不散的月白!我被反作用力推着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鹅卵石地上,从尾椎传来的刺痛顿时让我叫出声来。
那小眯眯眼显然也被我撞得不轻,连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混蛋!就仗着腿长欺负我腿短的!仗着有功夫欺负我手无缚鸡的!我豁出去了!我拼了!
我恼了,揉着麻痛的屁股,气冲冲地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他的歪歪斜斜的衣领,将他拉了下来,瞪大眼睛毫无形象地乱吼:“你到底想怎样?!”
他被我扯得弯下了腰,眨了眨弯弯的眼睛,擎着两只手,其中一只手还吊着我的书包,一脸无辜。
我心中热血已然控制不住,气得直翻白眼,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是一顿乱骂:“看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驴的,欠踹!找个媳妇属螺丝钉的,欠拧!教你练刀,你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贱!金剑不练,练淫贱!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人!贱人!贱人!贱人采花贼!”
丫的打不过你我也骂得你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丧心病狂口吐白沫!
他果然被我骂的不轻,弯着腰任由我扯着他唾沫横飞,半张着嘴,连眼皮也没眨一眼。
“扑通!”
已经石化的他手上的书包掉了下去,我淡定地看了一眼,拍拍胸脯舒了一口气低头将包捡起来,潇洒地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帅气地往肩膀上一搭,扭着屁股大摇大摆的从他眼前走开。
他还保持着弯腰伸手的可笑姿势,僵硬如雕塑。
一对皇家护卫队晃晃的走来,见了我刻板地行礼,我在心里暗骂道:要是等着你们来救,我这朵花可能已经被采了一百遍了一百遍!
糟了,上学快来不及了!先生表面和善,其实阴得很呢!特别善于抓住我们每个人的小辫子,上次找若溪哥哥当了回枪手,先生知道了也不恼,我还偷乐呢!结果先生回头就禀告了爹爹,害得我又写了一百遍不说,还连累若溪哥哥也被打了十个板子。
我这厢正急急忙忙地向淑园里赶,那边就听到已经走过去的护卫队齐刷刷一个调调死气沉沉的请安声音:“玠王爷。”
玠,玠王爷?开——玩笑,八会?!
我紧急刹车,激起尘土飞扬,僵硬的向后望去,果然是那个小眯眯眼,他又恢复了懒洋洋地姿态,冲那队伍挥挥手,回过头来,向我展颜一笑!
“咔、咔咔!”
我听到自己脖颈扭断的声音,玠王爷,就是那个慕容玠?!当今皇上唯一的弟弟,十六岁的慕容玠?!
我……还把慕容玠当成了无耻的采花贼?!还……不分青红皂白臭骂了一顿?!
此真乃,乃荒天之大谬也也也……噗——我吐血!
难怪,难怪刚刚觉得他眼熟,他的眼睛分明跟那个宝婵是一样的!弯弯的好似月牙,多么醒目的标志啊!我怎么会这么糊涂,竟然胡思乱想把他跟采花贼联系在一起!?
甄臻,枉你自作聪明了半辈子啊半辈子!
我踮着脚尖摇摇晃晃的荡了过去,凄凄艾艾忐忐忑忑吞吞吐吐道:“扶苏……给,给玠王爷,请……安!”
侧身颔首弯腰了半天,这厮也没有一点动静,我累了,便偷偷抬起眼睛瞟他。
这一抬眼,才发现,他竟一直低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我,嘴角还是噙着那恼人的玩味笑意。
看什么看?!还不叫我起来?!一看就不是个好鸟!什么地方不好呆,你坐树杈上?!什么人不好惹,你惹我柳扶苏?!嬉皮笑脸长得跟个采花贼似的,能怪人家认错吗?!多亏我不会武功,要不然保准打得你爹妈不认!
我心中不爽,脸上便也表现出来,他见状轻声笑道:“平安郡主,终于记得我了。”
我强扭起笑脸,装淑女道:“扶苏刚刚失礼了,还请王爷莫怪。”
(岂止是失礼?简直是恶意中伤!恐怖袭击!)
他无所谓的摇摇头,调笑道:“我还是喜欢你像刚刚那么称呼我。”
刚刚?刚刚我叫他什么来着?采花贼?我看了他一眼,他应该不会这么变态,会喜欢这个称呼?那就是……
“小眯眯眼?!”我想着,嘴上便也说了出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又口不择言了,忙捂住嘴巴,差点闪了舌头。
他却连连点头,笑嘻嘻道:“正是正是!这个名字起的好,形象贴切!我很喜欢!”
“呵呵、呵呵。”我干笑了两声,讪讪地拨弄了一下留海,无言以对。
话说,这人有病?怎么还有这种嗜好?被人起诨号也能这么开心?
我看了看他笑意盈盈的脸,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在心中纠结不断——这人怎么一直笑也不累呢?真想问他是怎么练出来的。
古语有云:什么笑面虎,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好像这类人就没几个好东西呢!
俗话说的好——此地不宜久留!我得离他远远地。
“那个……”我挠了挠头,“扶苏还要到淑园,就先行告辞了。”
“啊——”他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恍然大悟道,“是我疏忽了,居然耽误了平安郡主读书的时间。”
切!知道耽误人家时间还这么多废话!还不快滚开!
“哪里,扶苏这会儿赶去还来得及。”我笑眯眯的看不出来半点生气。
“这样好了,由我来送平安郡主,好将功补过。”
将功补过?我看你笑得跟个细眼狐狸似的,就没有一点想要将功补过的样子!
“不不不,怎敢劳烦王爷。”
妈的!谁教教该我怎么甩开一个趴在身上死缠烂打的狗皮膏药?!
“平安郡主勿须客气。”
我没有客气!我没有客气!谁客气谁王八蛋好不好?!我他妈的只是单纯的不待见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会看好赖脸呢?
“不敢不敢……”
天哪!我讨厌这种毫无意义又没营养的对白!
他不说话了,顶着月牙眼向我进了一步,我赶紧退了一步。
他又进,我又退。
他再进,我再退!
他笑了,指天:“看,蝴蝶!”
我他妈的不喜欢蝴蝶啊!谁说我想看蝴蝶来着?!我怎么就抬头看了呢?!我怎么就抬头了呢?!
我明知道是个圈套明知道自己压根对什么蝴蝶还是飞碟之类的不感兴趣!不感兴趣!还是条件反射傻兮兮的仰脸,说着猪一样的蠢话:“没有啊,啊——啊!”
啊!天——我在做梦么?我怎么,怎么脚掌离地、双腿悬空?!我,我我我,我难道已经升天了吗?阿门——
“喜欢吗?”略带些嘶哑的感性嗓音划过我的耳边,激起我一小层鸡皮疙瘩。
我抖了抖,恍惚回神,这才发现,他竟然双手揽着我的小蛮腰,以极其暧昧的姿势,抱着我飞快地穿梭于树林之间!
天,我被调戏了!我被一个小眯眯眼公然调戏了!
我我我!我愤然回头,刚想开口,却见他不羁地一笑,腰间忽然一紧,我便随着他倏忽起高飞上树端!
爹,我真的在飞。
妈,我成了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