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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婆婆茶
钱多多对王家的了解仅限于王家很有钱，其他的一无所知。柳大玉在她出嫁前也没有交代什么。这让钱多多心里有些没底。
钱多多梳了头，化了妆换衣裳天已经大亮了。王家主母身边的季婆娘来传钱多多去敬茶。见已经梳洗打扮过的钱多多，那季婆娘笑着说道：“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多懂规矩啊！”
鸳鸯出门前曾经接受后大玉的紧急培训，对大宅门里的事儿也略知一二。连忙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枚戒指塞进那季婆娘手里。原本心情就不错的季婆娘更是喜上眉梢。
“六少奶奶请随我来吧。”那季婆娘笑着说道。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多心里想。但脸上还是笑容满面地跟着那季婆娘往前院走。
王家的宅院很大，六公子的院子在王宅后院。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当初之所以给六公子选这个地方是为了让他安心学习。出了院子，钱多多带着鸳鸯和静儿一路跟着那季婆娘来到了前院。一路上钱多多认真地记着自己走过的路，因为她担心自己走不回来。过了一处院子，转过一条回廊，在穿过一处院子。到最后钱多多彻底地迷路了。也在这个时候她们到了前厅。王家会客的地方。
那季婆娘先笑着进去禀报，钱多多随后也提着裙子迈步走进去。钱多多刚刚迈进去第一只脚。第二只脚就不想在进去了。一屋子的人正在等着她这位新媳妇呢。这个时候想退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钱多多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此时她想起自己的第一次面试，这可比那个更紧张。
进来正厅，钱多多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妈呀，一个屋子的女人啊？”钱多多头瞄了两眼。一屋子半数以上的女人，偶尔有两个男丁，那也是万朵红花一点绿。
“新媳妇来了。”坐在正整座上的一位老妇人笑着说道。
“六少奶奶这是老祖母。”引她来的季婆娘站在老太太的身后笑着说道。
“祖母，就是奶奶了？”钱多多的脑子迅速地转动着，堪比双核处理器。钱多多的历史知识虽然不多，但是她还是清楚得古人礼节繁多，能做在正位上的一定是家里地位最高的人了。
“祖母。”钱多多甜甜地叫了一声。一旁的丫鬟端着托盘走上前来。这是要上茶。钱多多拿起茶杯送到王家祖母手里。王家祖母笑着接过茶杯，象征性里喝了一口。然后给站在身旁的丫鬟递了一个眼神，那丫鬟立刻明白过来，将一个小红包放进托盘里。
“这是你婆婆。”王家祖母指着坐在右手边的一位夫人说道。
“婆婆。”钱多多行礼、端茶，然后接红包。
“那是你的公爹。”王家祖母住着坐在她身旁的男人说道。
“公爹。”钱多多走上前行礼道，然后将茶杯送到公爹的面前。王老爷没有接过茶杯，或者说他还没睡醒。钱多多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王家祖母很是生气。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将王老爷惊醒了。
“怎么了？”睡得正香的王老爷被突然的声响惊醒了，连忙问道。
“儿媳妇在给您敬茶呢？”王夫人笑着说道。
“哦。”这时王老爷才缓过神来，接过钱多多手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将红包的丢进托盘里。“母亲要是没事儿了。儿子先告退了。”王老爷站起身来行礼道。
王家祖母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碍于有新媳妇在场也不好发作。只好让他先行下去。
“那几位都是姨娘。”王老爷下去后，王家祖母指着站在一旁的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说道。“行礼便可。”
“姨娘。”钱多多行礼道。钱多多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傻，姨娘其实就是小老婆或者小妾的意思。
“哟，这新娘子行礼，折杀我们姐几个了。”一位穿着深红色对襟长衫的姨娘笑着说道。
看年纪她是几位姨娘里最年轻的，也是最漂亮的。
“休得胡言。”王夫人呵斥道。那穿深红色对襟长衫姨娘虽然不高兴，但没有继续说下去。
“行了，媳妇茶也喝过了。大家都散了吧。”王家祖母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说道。
在座的无关的人都退了出去，现在可不是凑热闹的时候。几位姨娘也愤愤不平地离开了正厅。
“孙媳妇住得还习惯吗？”众人都离去后，王家祖母笑着拉着钱多多的手问道。
“还好。”钱多多回答道。
“要是屋里缺什么东西就跟你婆婆说，现在她当家。”王家祖母笑着说道。
“是。”钱多多回答道。
“对了，孙媳妇屋子里的丫头老妈都派去了吗？”王家祖母笑着问儿媳妇。
“送去了，两个粗使丫头，一个厨娘，还有我屋子里的王刘氏一并去了。”王夫人回答道。“我见媳妇身边的两个丫鬟都十分地懂事儿。想来贴身丫鬟还是用自己的得劲，所以就没有派去。”
王家祖母笑着点点头，表示满意。
“还有几位嫂子改日让你婆婆给你引见。”王家祖母转过身对钱多多说道。“平日这院子里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多跟几位嫂子走动走动。”
“是，孙媳记住了。”钱多多笑着说道。
听了钱多多说“孙媳妇”王家祖母心情大好。又拉着钱多多说了一会话，才让钱多多跟着王夫人一起离去。
离开正厅，王夫人带着钱多多去了王家大公子的院子。王家大公子也是王夫人的儿子，早些年病死了。留下了一位正房妻子和两个小妾。还有一个七岁大的女儿。
“夫人您怎么来了？”院子门口伺候的丫鬟远远见王夫人走过来，连忙迎了上来。
“少奶奶在家吗？”王夫人问道。
“在，正在陪小姐玩呢！”那丫鬟回道。
“去禀报一声，说新媳妇来拜访。”王夫人扳着脸说道。
那丫鬟看了眼钱多多，然后转身飞快地跑回到院子里传话去了。
“你莲嫂子是个大家闺秀，平日里极少出来走动。”王夫人边走边介绍道。钱多多小心翼翼地跟在王夫人身后。
还没等进了院子，莲梅已经协全院上下一同到门口迎接来了。那架势与上边领导下来视察有一拼。
“婆婆您来啦？”走在最前面的一位夫人笑着说道。钱多多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大嫂。那夫人穿着墨绿色的长裙，头上戴着碧绿的玉簪，或者是翡翠的。钱多多不敢去猜，因为她担心自己忍不住扑上去抢那簪子。要知道如果当初她有这些东西，房子也就不会被银行收回，自己也不用割腕了。莲梅看起来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在现在那可是花一般的年纪，可是在古代，这个年纪的女人已经算是老女人了。
“这便是弟妹了吧？”莲梅笑着说道。
“拜见嫂子。”钱多多礼貌地行礼道。
“弟妹长得可真漂亮。”莲梅笑着说道。“快进来吧。”她将王夫人和钱多多请进进了屋子里。刚刚落座，丫鬟便将热茶奉上。
“还是花茶？”王夫人笑着说道。“这次是什么花儿啊？”
“玫瑰。”莲梅答道。
喝了口茶后，王夫人开口道：“今儿就是带着小玉来认认门。日后也好常来常往。小玉现在住在亭云阁，你六弟原来的房子哪儿！有空你也去她那串串门。”
“亭云阁？”莲梅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亭云阁闹鬼这件事儿王府里人都很清楚，她没想到王夫人竟然自己的儿媳妇住在鬼屋里。因为不知道自己婆婆是何用意，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说道：“不错，那里清静。”
“是啊！我是事先打听过的。”王夫人笑着说道。“听说小玉在娘家的时候就好静，所以才选了亭云阁。”
又聊了一会，已经到了晌午，莲梅留王夫人跟钱多多在她那儿吃饭，可是被王夫人拒绝了。离开莲梅的院子，王夫人派了个丫鬟将钱多多送回了亭云阁。自己则去了账房。
账房先生见夫人来了，老老实实地交出账本后，便退了出去。王夫人拿起算盘核对上个月家里的开销。其实给儿子娶什么样的媳妇对于她来说都一样。因为她真正在意的事情是王家的大权在谁的手里。她与王老爷向来不和，之所以还能待在这正房夫人的位置上是因为有王家祖母撑腰。这几年她生的四个儿子相继去世。现在只剩小一个小儿子。女儿在宫里做女官，虽然是光宗耀祖，可是不在自己身边，倒底是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帮着钱多多引见了一位嫂子后，她便不打算在去理她了。
钱多多跟着那引路的小丫鬟回到亭云阁已经是晌午了。昨天她是盖着红盖头进了院子。所以也不知道这个院子是什么样的。做了好几年房奴的钱多多看着属于自己的院子心大好。亭云阁院子不大。正房有三间，倒坐房三间，还有一个小耳房。对于一个少奶奶来说，这个院子稍微有那么一点寒酸。但是对于钱多多这样住惯了五十平米小户型的房奴来说着简直就是大别墅了。只是有件事情她决定有些奇怪。亭云阁的门在东侧。对着正门还有一个小月亮门。只是那门被人用木板封了起来。
“这后面是什么？”钱多多指着那个送她回来的丫鬟问道。
那丫鬟有些紧张，“六少奶奶，夫人那里还有事儿呢！奴婢先回去了。”说完转身便跑掉了。
“欸？”鸳鸯要喊住那丫鬟，可是被钱多多拦住了。
“婆婆说送来两个粗使丫头还、一个厨娘、还有一个什么王刘氏。你们去找找看她们来了没有。”钱多多吩咐道。
“是。”鸳鸯应了一声到各个厢房去找。静儿则搀扶着钱多多进了正屋。进了正屋，钱多多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只见她婆婆给她送来的那几个人都坐在正屋里喝茶呢。
“呦，六少奶奶回来啦？”一个稍微上了点年纪的女人见钱多多走进来，连忙迎了上来。“奴婢给六少奶奶请安了。”
“你是哪一个？”钱多多扳着脸问道。
“我是夫人房里的王刘氏，从今天起由我负责六少奶奶院子里的事儿。”王刘氏一脸不削地说道。在她看来钱多多不过是个小户人家的丫头，嫁给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