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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芷哪里会不知道韩氏只是在做戏,她会关心杜福兮,除非天下红雨,因此她只唯唯诺诺回了两句「奴婢知错」便不再搭理韩氏。
跟着,韩氏让彩云把一包东西交给阿芷,殷切地叮嘱道︰「这些是宁神静气的香料,你时时在寝房里点了,让世子妃好眠。」说完又恶狠狠地说︰「你给我乖觉点,不要累着世子了,否则回头有你受的。」
「照顾娘子乃本世子的本分,一点也不辛苦。」孙石玉很是不耐烦的说道,说完又挑了眉道︰「再有,阿芷是王府的奴婢,轮不到外人教训。」
韩氏进房至今,他也不向韩氏见礼,也不让人奉茶,更不看杜采莲、杜采荷半眼,摆明了没将岳家人放在眼里。
而王妃则是对儿子不懂规矩礼数的表现不置一词,像是不知道这于礼不合似的。韩氏忍着气,对两个女儿猛使眼色,杜采莲会意,连忙急急要向孙石玉走去,却被杜采荷一伸脚给绊了下,待左右丫鬟扶她站好,便看见杜采荷已经不管不顾的往孙石玉怀里扑过去了,还把棉巾从他手中拿走,借着抢棉巾的动作还踫了孙石玉一下。
杜采荷娇羞地说︰「姐夫,这种辛苦事,还是妹妹来吧。」
王妃在心里直摇头,未出阁的女孩子家竟在自己姐夫面前做这行为,真真丢人。
杜采莲被妹妹抢了先机,十分恼火,她竟也过去抢杜采荷手中的棉巾要去帮杜福兮擦脸。「还是我来吧!大姐跟我可亲近了,她定会欢喜我来照顾她的。」
孙石玉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在杜采莲还没踫着杜福兮之前,他一把夺了棉巾,毫不客气的推开她们,冷声道︰「你们是来看我娘子的吗?看完了便出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竟说她们碍手碍脚?这话实在剌耳,韩氏勉强堆了笑容道︰「世子一个人照料太辛苦了,不如把采莲、采荷留下帮着照顾世子妃,她们姐妹一向亲厚,可以为世子分忧解劳,还可以为世子解闷……」
分什么忧?解什么劳?还不是想把两个亲生女儿往世子房里塞,允她们爬世子的床!
阿正心底憋气不能发作,添香仗着是家生子,又是世子的大丫鬟,便哼了声,「世子妃可从来没说过在相府里和谁亲厚着,倒是说了挺多在边凉镇庵堂里受苦的事,奴婢每每听着就揪心呢!」
好样的!添香!涪芷激赏的看了添香一眼。
韩氏的脸色就像是茄子皮似的难看,但她不知添香身分,也不能发作,只好咳声叹气的说︰「这孩子就是心善,我都反对了,她偏生要去庵堂为前夫人祈祷修福,一片孝心哪!」
阿芷又被嚼心到了,明明大姑娘是被生生逼去的,还差点死在那里……
孙石玉不吃韩氏那套作戏,他不耐烦地问︰「说完了没?说完了快走,我娘子不喜欢吵。」
相府三人组的脸又绿了,是说她们吵吗?
韩氏好不容易来了,又怎么肯轻易走?她眼见在孙石玉那里行不通,便一本正经的对王妃说道︰「福娘怕是没福气伺候世子了,而世子既要承爵,膝下便不可无子,如果害得世子没有子嗣,那便是相府的罪过……」
王妃听了半天,不知韩氏要说什么,只得敷衍客套地说︰「亲家夫人言重了,只是要推迟一些时日罢了,断不会没有子嗣的。」
王妃没听出来,但阿芷跟一旁的桃花、凤嬷嬷都听出来了,王妃不知道韩氏的为人,她们几个奴婢可清楚得很,这不就是世子转危为安,她们要来抢这香酵饽吗?
果然,韩氏一脸大义凛然地继续说︰「这自然是相府的罪过,没得推诿责任的,相爷的意思是,采莲便给世子做平妻,采荷为世子侧妃,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王妃脸色变了又变。什么?!不但要塞人,还一次塞两个,而且还将自己看得老高,不是平妻不做、不是侧妃不做,这韩氏还真说得出口!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世子的婚配岂能由她在这儿说嘴。
不用看也道儿子此时定然是一脸的黑锅色,不等儿子发作,王妃便脸色冷凝严肃的开口,「亲家夫人莫再说这等无稽之语,明日福娘便会醒来,本妃还有事便不送了,百合,请大总管好生送亲家夫人跟杜小姐们出府。」
王妃说完便掉头走人,留下韩氏一愣一愣的反应不过来。
孙石玉眉峰一挑。「暗卫何在?」
韩氏还没从王妃突然走人之中回过神来,又忽然听到耳边的冷喝,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当她们母女三人看见十几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寝房时,更是吓傻了。
跟着,孙石玉冷冷的声音响起,「保护世子妃,把闲杂人等赶出去!」
三人吓得一个激灵,彩云不愧是韩氏跟前的一等大丫鬟,反应最快,她心惊的拽着愣住的韩氏往外走,杜采莲、杜采荷跟一干丫鬟婆子忙跟上去。
看那阵仗,再不走可能会被扔出去,这个世子可是没在看情面的,如今她们全明白了!
韩氏广恨地咬牙,没想到杜福兮那死丫头那么快就得了世子的心,世子连瞧者不瞧采莲、采荷一眼,明明她们姿色就胜了杜福兮不只一点两点,世子怎么会不心动呢?
「闲杂人等」都狼狈的走了,暗卫便退开,回各自岗位驻守,寝房里总算恢复了安静,绿儿忙把刚煎好的药端上。
孙石玉余怒未消。「阿正!秆那包鬼东西扔了。」
「是!」阿芷巴不得那么做,立马把香料袋子提了出去扔。
这次事件落幕后,王府总算平静了一阵子,杜福兮在半个月后总算转醒,当她睁开眼楮前,还想着她会不会穿回去了?会不会发现她在医院里,而大宣王朝的一切都是个梦?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楮,因为太忐忑了,因此只先睁开一眼,小骨子则动了动,努力嗅闻有没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孙石玉看了就好笑。「怎么连醒来都如此调皮?」他伸手覆在她前额。「没有发热……身子有没有哪里不适?」
这几日她已有快醒来的征兆,不但说的呓语变多了,眼皮也会微微地颤动,让他振奋不已。
「福娘,听见我的声音吗?听见我在叫你吗?」
这声音……想到那对墨如深潭的黑眸,她的心咚地一跳,忙睁开两眼,拍着胸口。
「好家在……」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不想回前世了,如果醒来发现回到了前世,那她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承受,把心留在大宣王朝的自己,能在现代若无其事的生活吗?
不,不能。她很肯定自己已经不想回去了,这一世她跟定孙石玉了,所以……对不起了,颂国、颂民,姐不能回去了,姐要留在这里,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妈妈……
「好家在?」孙石玉眉一挑。「这又是什么话?是想问你此刻是否在王府里吗?」
杜福兮这才虚弱一笑。「我这是怎么了?爷,妾身怎么浑身都没气力的……哎哟,感觉腰好像要断了,妾身想坐起来。」
「你贪食。」孙石玉小心地扶着她坐起来,把绣花迎枕仔细塞在她纤腰后头,让她坐得舒服点。
「贪食吗?」她微微一愣。
毕竟昏迷了半个月,她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一时想不起所有事。
孙石玉肃了容颜,缓缓说道︰「那日你吃了莲姨娘炖的燕窝便昏死过去,朱太医诊断你中了剧毒,至少要十日才会转醒,至今已昏迷了十五日,尚未查出下毒之人。」
「莲姨娘炖的燕窝?」她整个人都醒了,紧张的拽了他衣袖问︰「莲姨娘人呢?不会……不会被打死了吧?!」
孙石玉轻轻拉下她的手,撇了撇唇,「她没事。」
杜福兮吁了口气,「那就好。」
某人不悦了。「怎么不见你担心爷?可知爷多担心你?」
「爷担心妾身会死掉是不是?」她去拉孙石玉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的、从容的微笑,安慰他道︰「放心,妾身死不了,不知道妾身八字大吉还因此救了爷的命吗?有此命格的人没那么轻易就死。」
「傻瓜。」孙石玉又好气又好笑的捏捏她的小骨子,「他」没有死,是因为他重生、借尸还魂了,跟她八字无关。
「我怎么傻了?」她挪动**,挨蹭过去,就是很想靠近他,要靠得近一点,要他牢牢的抓住她,不要……不要让她有不小心穿回去的机会……
「爷说你傻,你就是傻。」孙石玉柔声道︰「抢着吃爷的燕窝,替爷去鬼门关前走一遭,这还不傻吗?」
他蓦地将她揽进怀里,感受她存在的踏实,感受着失而复得的美好,虽然他脸上没显露,但心中激动。
「妾身这哪是傻啊!是聪明好不好?」她安心坐在他怀里,搂住他的颈子,一脸的笑。「如果是爷吃了燕窝昏死过去,府里不炸锅了?母妃会哭得多伤心,妾身这是尽孝啊,不想母妃哭坏了身子,特意代爷受罪。」
他好笑地啄吻她的唇道︰「你倒是有先见之明,知道那燕窝里有毒,抢着吃它。」两人说笑的交颈相拥片刻,她那软软的身子贴着他,孙石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立即放开她,她才刚醒,身子还很虚弱,可不能与他欢好。
杜福兮坐在他怀里,自然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脸一红,嚷道︰「我好饿啊。」
孙石玉摸摸她的脸庞,语气宠溺地说︰「这是自然,你什么也没能吃,每日净是灌你汤药跟补汤续命。」
她按按自己扁扁的肚子,这也算另类减肥了吧!「我想吃臭臭锅。」
如今这臭臭锅已不是她的独门绝技,府里各个小厨房、大厨房都会做了。
「不行。」孙石玉马上打碎她的美梦。「朱太医说你醒后只能渴点米汤,分量逐日增加,忌讳油腻。」
杜福兮一脸哀怨,外头守着的添香听见房里有动静,恐怕是世子妃醒了,她一脸喜的,忙机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