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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刚被琴姨娘的小意温柔哄得晕头转向的苏文涛,一听说是这些自己院子里的婆子受了指使,让自己的爱妾受了委屈,不禁想到昨天晚上家宴的事情,这章氏是越来越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了。
“你这狗奴才,说,是谁指使你们把姨娘推到地上去的?”苏文涛走到赵家嫂子跟前,提起脚就踹了过去。
“好了,闹什么闹,没看到前院还有这么多客人吗?”苏文浩见苏文涛越来越不像样,不由出声喝道。“把这些院子里闹事的都给我每人打二十大板子,闹事的这个婆子打四十板子。”
现在还在老侯爷的头七里,府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今天来的人里面可是有不少御史,到时候在圣上面前告一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况且,刚刚才传来的消息,江南那边借着送贡品上京给圣上的密信被人劫了,圣上知道后,大为震怒。如今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苏文浩说完,深深地看了苏文瀚一眼,又喝宋氏低声说了几句,就走了。
这厢,苏文涛见大哥已经走了,赶紧让人扶着琴姨娘,也准备回院子里去。自家爱妾被泼了水,现在已经冻得脸都苍白了,可得请大夫好好看看。琴姨娘见大老爷发话了,也知道自己今天这顿罪是白受了,再加上实在冷得很,也就不甘心随着走了。
苏文瀚见两个兄弟都走了,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的也不好插手,遂也带着璟哥儿走了。
现在院子里就剩下宋氏尴尬地对着一脸怒气的朱氏和一大院子的下人。宋氏不由一阵苦笑,这罪魁祸首都走了,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给自己收拾。
“大嫂子,大哥刚刚的话您也听见了,这些个闹事的婆子该怎么处理,您自个看着办吧。不过,我要劝嫂子一句,现在老侯爷刚刚过世,大老爷袭爵的圣旨可还没下来,多少人盯着咱们府里呢。”朱氏这话说得可真是毫不客气的。
说完就带着二房的那些下人,拉着那车惹事的银霜炭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44圣旨
转眼到了十二月份,不知道是琬姐儿的错觉还是今年的冬天真的特别冷,京城里进入十一月以来,十天到有五天是下雪的,现在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
不知道是那次朱氏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宋氏管家倒是管得井井有条的,再加上朱氏、梅氏等人的协助,老侯爷的出殡和百日倒是办得妥妥帖帖的。
由于老侯爷的去世,府里的这些老爷们都是上了书丁忧在家的,再加上快要过年了,府里几房倒也相安无事,关起门来各过个的小日子,除了早上到荣景堂请安和偶尔几次的为了让老夫人高兴而整出来的家宴。
因着在侯府里,外面的事情基本上轮不到朱氏操心,吃的、用的又都是公中送来的,苏文瀚丁忧在家,就亲自在院子里教两个儿子功课。朱氏就只要看看京城的铺子、庄子的账,庄子上的账都是由陪嫁的管事管着的,铺子上又有陈管事、朱管事两家人,朱氏真得只需要简单地看看就可以了,看着京城的这些庄子、铺子比起去年来居然又多了整整六千两的出息,足足有三万多的收入。
先前还想着今年广州府的庄子、铺子都出手了,收入怕是要大打折扣了,现在看起来收入虽然少了些,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加上回京之后,用银子的地方反而少了,倒也和往年差不多。
朱氏因为除了偶尔应付应付老夫人,现在万事都不需要操心,日子过得美美的,连带着二房整个院子都过得美美的。
这天,辰时刚到,琬姐儿正窝在炕床和朱氏说话,却听得门前一阵扰攘,有小丫鬟疾奔进来,一边大声喊着“圣旨到了”。
宋氏早就吩咐府里的管家把传旨的太监迎进了大厅,摆上好茶伺候着,又叫人摆了香案。几房人都穿戴上正式的礼服,不但苏宜璟、琬姐儿这些人穿得整整齐齐的,就连府里年龄最小的苏如珠和还不满周岁的四房的庶子苏宜环,都被打扮好了抱了出来。就是孀居的陈苏氏也带着一双儿女跟在老夫人的后面来了。
众人在看到跟着老夫人后面的陈苏氏,面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只是碍于老夫人和宫中来宣纸的太监正在外面等着,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见侯府里的人都跪在了院子里,那太监便摆开了架势,宣读圣旨。
琬姐儿在后头跪着听旨,只觉得全身冻得发抖,冷冰冰的,再加上那圣旨也是晦涩难懂,听了半日,只觉得什么东西都没听到。只猜测着是在说苏家祖先如何建功,然后自己祖父也是对朝廷怎样怎样,父亲他们兄弟四个又是怎样为朝廷出力的,老夫人、宋氏、朱氏等怎么贤良淑德,总体就是把威远侯府的人都夸了又夸。
最后,才是这次圣旨的主要目的,先是追封了老夫人一品的诰命,让大老爷苏文浩承袭威远侯的爵位,而且被夺情让苏文浩过完年就去衙门,还升了官,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大夫人宋氏也受封的是一品的诰命夫人。接着,苏文瀚、苏文波、苏文涛也都被夺了情,同样是年后上衙门去,只是苏文瀚的官职变成正四品的吏部郎中,苏文波则是正五品的大理寺给事中,苏文涛变成了从六品的闲职。最后,又赏白银五千两,良田一倾,布匹多少等等。
这丰厚的赏赐一下打了侯府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总归是好事,苏文浩带着众人高高兴兴地磕了头,领了旨,便请那太监进屋喝茶。那太监笑着推说还要回宫复旨,就拿了苏文瀚让人准备得几样精致的小玩意儿走了。临走前,琬姐儿明显感到那太监的眼光在自己身上停了一小会。
苏文浩带着几个弟弟亲自送到门外,等那些人的身影消失了,原本跟在苏文浩身后的苏文涛却突然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们都走了什么后门,独独瞒着我?凭什么大家都升了两级,独独只有我一个人只升了一级?”
苏文浩、苏文瀚几个本来以为这旨意只有封苏文浩爵位的,毕竟自家这些年可没有以前得圣心了,在圣上面前也没有什么地位了,只要原本的爵位能够顺利袭下来就很不错了,没想到圣上居然还大肆赏赐,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深意在里面也说不清了。不是他们不识好歹,而是最近朝堂越来越紧张,不得不让人深思。
苏文涛见几个哥哥都没人搭自己的话,更是铁青着脸,道:“大哥袭爵,咱兄弟也就认了。但是圣上给我们兄弟几个封的官职,我却是不服!大哥、二哥就算了,凭什么连三哥这个庶出的都能连升两级?“
苏文涛这话刚说完,屋内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浑说什么?”苏文浩大声喝道,“给谁加封,封什么等级,都是圣上说了算得,难道四弟觉得圣上错了?”
苏文涛看了看坐在上面没有说话的老夫人,觉得底气又足了些,瞪着眼说道:“大哥,你不要讹诈我,我什么时候说圣上错了。我问的是你们是不是走了什么路子?不然为什么我的官位是最低的那个?”
宋氏、朱氏、梅氏三个妯娌见苏文涛越说越不像话了,就带着孩子们悄悄地回了内院。只留下章氏还在那里死磕着,希望讨回一个说法,再不然,御赐的五千两白银也是好的,没了官位有银子也是好的。
殊不知,宋氏只不过是把孩子们送到外面,就嘱咐了苏如瑛几句,让她带着弟弟妹妹回院子,自己依然回到了大厅。大厅一面老夫人、章氏和陈苏氏可都是在的,万一她们联起手来,自家老爷肯定会吃亏的。
果不其然,当宋氏走到大厅门外时,正好听到章氏说要那五千两白银,老夫人也在旁边帮衬着。自家老爷正被逼着要答应,就是苏文瀚、苏文波在旁边想要说句公道话也不行。
宋氏快步走了进去,打断了老夫人的咄咄逼人,先是向老夫人行了一礼,接着走到苏文浩面前,大声地说道:“恭喜老爷了,不,现在要改口称侯爷了,刚刚管家进来说外面有人拿着帖子进来说是给侯爷道喜呢,侯爷要不要去外面看看?”
苏文浩听了宋氏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向老夫人告退就走了,苏文瀚和苏文波也就借口走了。
老夫人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想着宋氏刚刚一口一个侯爷,不由觉得一阵心虚,也就没有说什么,深深地看了几个儿子、媳妇一眼,才由陈苏氏扶着走了。
苏文涛见状也气鼓鼓地闭了嘴,甩手走人,章氏一甩帕子也跟了上去。
独留下宋氏看着他们的背影,她撇了撇嘴,自是下去处理府里的事情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45后续
时间过得很快,老侯爷的去世慢慢在众人的脑海中淡忘,新年的脚步也越来越近,转眼就到了小年夜那天。
威远侯府,福熙堂,正房。
宋氏一身浅白色的素服,正坐在炕边上,胳膊搭在紫檀木雕话的小桌子上,小桌子上摆着一碟子梅花糕和一些瓜果,左右两边还各摆着一个茶盏。宋氏手上拿着一本账簿不住的翻着,不时还皱着眉头似有不悦,到了后来,紧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母亲,真得有这么糟吗?”坐在宋氏对面的苏如瑛小心翼翼地问道。苏如瑛同样也是一身素服,梳着一个简单的发型,头上还别着两朵白色的小绢花。要说这苏如瑛吧,长的也就一般般,但是胜在皮肤白,不是都说一白遮三丑么,苏如瑛白皙的皮肤到为她整个人增色不少,再加上她本身知书达理、娴静温柔,如今穿着这一身素服,到更加衬得她肌肤如雪、清新自然,让人看着如出水芙蓉般出尘不染。
宋氏看了半日账,猛地抬头看到如花似玉的女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上一顿,眼睛都黯淡了下来:“老侯爷这一走,我们家可是要守三年的孝,别的到都没什么,只是委屈了樱姐儿了…”
府里的孩子都还小,大一点的苏宜琛、苏宜玮、苏宜璟都已经定了亲了,小一点的都还小还不着急,只有自家的姑娘今年刚好十一岁了。世家的姑娘哪个不是十二三岁开始相看,然后在慢慢走个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