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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如何、未来如何东方辰是不会关心的,但无双若是一直这样忧心忡忡,只怕寿命又要短上几年。
东方辰无法,便说:“你不要想这么多了,你担心的话,我去和昊儿说说。”
“你?”无双抬起头露出一脸惊讶。
东方辰不悦地咬一口无双微张的粉唇,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么?”
无双恍然道:“从来父子连心,你说定然有用,只是别说重了,你知道的,昊儿这脾气定然像你,很执拗!”
东方辰点点头:“好了,别说我了,你不固执吗?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
“昊儿,你在怪你母后吗?”东方辰开门见山地说道。
昊儿委屈地哭了出来:“父皇,为何你和母后都只疼哲儿,不疼儿臣?儿臣哪里做得不好?”
“傻孩子,你不知道,你母后疼你是在心里,无人的时候时常夸你,说你最像你母后小的时候,聪慧、独立、刚强、懂事,从来都不让人操心。你哲儿的兄长,又是太子,肩当大任,若你母后多疼了你,只怕你养成骄纵的性子,反倒误了家国基业,所以不肯表露出来。
你可记得,你五岁时生病,你母后日夜不眠,守了三天三夜,直到你病好;还有你半夜喜欢踢被子,你母后时常半夜起来替你盖被子。这次的事,不怪你母后,是父皇做错了事,惹你母后伤心,所以你母后才会失常。
你知道吗,昨天你的态度,气得你母吐血了!”
昊儿一震,心惊地抬起眸,内疚不已。
东方辰道:“昊儿还记得父皇上次自以为要大去时告诉你的话吗?”
昊儿想了想,神情严肃,点了点头:“父皇当时说让儿臣快点长大,今后就可以保护母后和弟弟,父皇还说皇帝是万千子民的天与地,天下所有人的依靠,既然要做皇帝,那就不要轻易掉眼泪!父皇,儿臣错了,儿臣惹母后生气,请父皇责罚……”
昊儿跪在地上,沉重地说。
东方辰扶起他道:“弹指间光阴似箭,昊儿已经长大了,所以更加照顾弟弟、好好孝顺你的母后,知道吗?”
第二天一早昊儿就跪在无双的殿门口,叩大礼,向无双道歉。
无双心中欢喜,忙将他扶了起来,只是反复说:“好,好!”
随后昊儿又向方太傅告罪,如果不是皇宫里没有荆棘只怕他要上演负荆请罪的戏码了。
昊儿的眼睛变得很认真,很难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露出坚毅的神情是什么模样。
当真是一夜长大了。
是的,也该长大了,都十岁了,哪个皇子长到十岁还躲在皇帝羽翼下的。
但无双还是心疼,都是因为自己,让昊儿吃这么多苦!
但昊儿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该长大了,不是任性的时候了。
而父皇和母后的政绩如日月光辉,让他觉得自己很不起眼。
于是无双便成了昊儿努力的目标,一个位于巅峰上的旗帜。
下朝后太子随皇帝进入上书房,只是奏章上并不写太子的墨批,他只是看,看以前东方辰和无双处理过的折子,再看现在处理的。
帝后和大臣们议事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听,观察着每一个人的情态。
他默默地看,默默地听,默默地记着,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哪些人可以信,哪些人不能信,这些信息都迅速地将昊儿武装起来,为以后成为真正的帝王而打基础。
一段时间过后,昊儿才真正意识到母后的厉害,甚至能力超出了父皇和任何一位国君:她的目光永远不会停留在眼前,长远的利益才是她的追求,然而眼前的好处也不会放过;
她的用意永远不会单纯得只有一个,一箭双雕或者一石三鸟不过尔耳。她做的决定有时很难理解,但几年后每个人都会心悦诚服地说:“皇后英明。”
国家在她和父皇的手里像是一个机密的机械,按照他们所设定的速率飞快地运作着。母后似乎有预知的能力,漏洞总在出现之前就被她弥补。昊儿十分怀疑母后是否会犯错。
但昊儿只看到了无双成功的一面,却不知道她内心苦楚的一面。
因为月生的事情过去七个月后,大着肚子的月生突然出现了慈宁宫中,向所有人宣布她怀上了东方辰的龙种!
当无双听闻这个消息,不知道是喜是悲,是怒是伤,只是麻木地听着。
谦若道:“娘娘,皇上子嗣单弱,求娘娘高抬贵手,饶过月生!”
无双冷笑,平静地说:“这话说得可笑,莫非太后认为我是那种心狠手辣,容不得人的嫉妇吗?再者月生在慈宁宫便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又何求我饶过,你请回吧!”
谦若张口结舌,只得回去。
晚膳时,东方辰面色讪讪地来到。
“没想到,她竟然怀上了!”
无双平淡地说:“多一个孩子倒没什么不好的!”
东方辰一脸愧色:“无双,对不起,若你不喜欢,我现在便杀了她!”
无双停止磨墨,轻轻地问:“她怀胎已有七月,腹中是你的孩子,你舍得吗?”
东方辰怔住,无措地叹气。
无双只觉得气闷得很,偏偏无人可说,还要做出无事一般,那一颗心被塞得满满的,快要爆炸了!
眼见月生临分的日子将至,天气也暧了起来,却无端的叫人心烦。
这一日,太后终于忍不住,命谦若叫她去慈宁宫。
虽是春天,风还是凉的,习习带动殿内布幔飞卷。
慈宁宫中的木鱼声中,多了一些年轻女子妩媚的笑声,增加了不少人气。
她从来没见过那个一夜恩宠过的女子,走到殿门口,不由得止步。
想了想,终须要见,便抬脚进来。
一进去,便瞧见到一个玉色美人,玉簪绾起松松的发髻,发丝慵然垂落两鬓,烟霞色的长裙掩不住高挺的腹部,艳媚的衬托着她的柔嫩,眉目间的风华是年轻女子的本钱。
太后的眼力,果然不错!
无双艳惊之余,仍是端仪颌首,免了她的跪拜之礼。
“母后,嫔妾给您煎熬了参汤,虽比不得御膳房的,却是嫔妾的一番心意,您还是尝尝罢!”
娇软的声音若黄莺出谷,惹人心醉。
而且,她自称臣妾,又称太后为母后?!
这是什么意思,是太后暗示她必将入主后宫,在以后的日子里实在地存生!
“还是你有心,都是用了什么?”太后用无双从没见过的慈爱口音夸奖她。显然宠爱之极。
“先选了上好的乌鸡,炖化了,再用些紫须参王,千年的雪莲,再配上些难得的草药,熬上三天,才行。”
月生甜甜地说道。
“怀着孕还为哀家熬鸡汤,还真是辛苦你了。论起孝顺,你是最好的。”
太后笑着与她话着家常,亲密的如同亲生母女,谈笑间连眉眼都是那么慈爱。
无双恍然的笑了笑,对于她们的心思洞若观火。
两人都在笑着,一个蔼慈疼爱,一个恭顺婉柔,果真是最好的同盟者。
叫她来,是为了让她看戏吗?
无双打断两人的谈话:“不知母后叫儿臣有何吩咐?”
太后挥手命月生下去,月生恭敬地退下。
太后这才转向无双,平淡地说:“我知道你心时恼哀家,恨哀家,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且宽容一些,有一点容人之量吧!”
无双亦淡淡地说:“母后,这话怎么说?儿臣从来没有过争宠嫉妒之心,后宫诸妃散尽也非儿臣的意思,今天此事母后应该说于皇上听,而不是叫儿臣来!”
太后看着无双,良久叹了口气道:“皇帝还不是事事以你为重,断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他因为月生的事情,已经半年没和哀家说过话了!但哀家不怪他,皇帝有皇帝的难处,哀家有哀家的道理!月生的孩子已经快生了,这毕竟是一个生命,又是皇家的子嗣。就当是哀家求你,你去劝劝皇上,让他留下月生,行吗?”
太后说得极诚恳,却让无双心酸。她设计给自己增加情敌,反倒让她去劝东方辰将这个情敌送入宫中?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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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三:系我一生一世念
( )不过,自己又能怎样,太后这样说到明处,就是摆明了防着她害月生,防着她阻止月生入后宫!
无双道:“儿臣尽力一试!”
太后望着她离开的身影,不觉浮现一抹笑意!
姜,还是老得辣!
晚上跟东方辰提此事时,东方辰只是不答应,无双便不再勉强。
三天后,月生终于临盆了!
生了,一个儿子!
太后大喜,命人抱去给东方辰看,请他赐名,东方辰赐他名为:东方裕
裕同余,多余之意!
月生仍没有名份,住在太后宫中,东方辰要将新生儿与无双抚养,奈何月生却发了狠,死也不松手!
无双最后只得出面调当,劝东方辰不用再闹下去。
最终,月生被封为月贵人,居清凉台。
但是东方辰却从没进过她的宫殿,只是不时的命人将东方裕抱来探视。
这种尴尬的情景,让帝后与太后及月生四人之间形成微妙的关系!
但是,太后的目的已达到,便不再理月生的冷暧;月生份位低,更不敢多言;无双懒得当恶人,视她为无物,东方辰更是独自专断,于是,四人倒相安无事!
只是宫中多了娃娃的啼哭声,扰乱了平时的宁静之意!
无双面上平静无波,但内心的心疾却是日渐加重,每次咯血她都瞒着东方辰,因为爱他,所以不忍他伤心,不忍他难过,不忍他左右为难!
她总告诉自己,大方些吧,既然木已成舟!
但是,每当看着东方裕那一半肖似月生的面容,总是止不住的闷气,于是索性不理不问。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犹如朽木,不知哪天便会离东方辰而去,而她走后,他该多寂寞,就让那个女人来陪她吧!
程无双不知道死神会在什麽时候彻底夺走她的神智,可她知道,只要自己还清醒著一天,就要为大秦,为这个男人,留下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程无双忍住内心的伤痕,面上装做无事,不理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