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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危机时刻,脑海中乍然突然无尘大师传授他的烈阳剑谱的招式,平时不能悟出的东西反在此时被激了出来。口中默念口决,周身血夜加速流动,猛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周身的温度渐渐升高,引得手中的龙呤剑蠢蠢欲动。
那树枝似乎极怕这种高温的炙热,里面的触手被烫得缩了一下,但立刻外面又包上十几层青条,紧紧的缠住东方辰。
“啊!!!”东方辰大喝一声,所有的力量在这一刻爆发,只听砰一声巨响。断裂的枝条被震得碎裂成数段,如被日光晒干的花瓣一般纷纷凋落。
一道青光破空而现,东方辰的龙呤剑铮一声破鞘而出,稳稳的握在东方辰的手中。
他宛如天神一般稳稳的站在地上,面对着数十头饿狼冷冷地说:“让开!”
饿狼在咽喉里低低的呜咽了一声,为首的一头狼毛色纯黑,乌黑油亮,似乎是首领,它站据在最高处,低吼一声。群狼立刻组成阵型,前二中三后五,将东方辰紧紧的围在中间。
东方辰冷笑:“找死的畜生!”
东方辰运足劲力,猛地发足,一脚踢着最前先的一头野狼。野狼被踢得连翻几个跟斗,下巴骨折,软软的搭着。在他发力的时候,三条狼同时从不同的方向扑了过来,疾如闪电般扑向东方辰的要害部位。
东方辰急着回去救无双,也没有了平时的温文尔雅,一手扼住一头野狼的咽喉,将飞刀刺入其中,割断喉管,扔向群狼。然后双手发力,紧紧扭住另一头狼的脖子,咯一声扭断脖子,远远的抛了出去。
最后扑上来的一头狼最倒霉,饶幸抓了东方辰一爪,却被东方辰卡一声,撕成两半,头首分离的扔了出去。
野狼的血腥味很快引来了成团的腐食动物,众多飞鸟走兽迅速的围住死狼肉,片刻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留。原始森林中的生存竞争如斯激烈!
狼王眼见取胜无望,正打算一拥而上,东方辰已经缓缓的抽出龙呤剑,清啸一声:“如日中天!”正是烈阳剑谱里的一招。
轰,一道灿烂的金芒宛如太阳初升,惊得树林里的飞鸟纷纷拍着翅膀闪避,那金芒带着杀机横扫而来,一把龙呤剑在金光中幻为青龙,咆哮着,带着震耳俗聋的声音直冲向群狼。
“嗷~~~”首狼大叫一声,连忙逃窜。但为时已晚,刀锋扫过之处,叶落花枯,万物俱灭!
只听砰砰砰几声爆破声响起,群狼已经被卷入半空中,随着爆炸声肢体乱飞!
整个树林中的走兽皆被惊得呆住,眼看着这个眼中充血的人以半跪的姿势挥刀凝成一座雕象!金芒渐渐褪去,万物寂静,所有的生灵都被这王者的气势所镇住,一时噤若寒蝉。东方辰所到之处,林中的走兽自觉为东方辰开了一条道,目送他一拐一拐的离开这里。
东方辰狂吐出一鲜血,缓缓地走近盛的妖异花朵,用颤抖的带血的手指轻轻一拍,将三朵花折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
大量的失血,身上的多处伤痕,内力的流失,还有与食人树和饿狼的搏斗,已经让他不堪负重,东方辰每当走不动时,便看看手中鲜红如血的彼岸花,然后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意,又全身充满了力量,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当他走出这片树林的时候,午外的阳光柔和而明艳,如一层金色的织锦薄被,暧洋洋的盖在身上。照得他睁不开眼睁。
东方辰全身衣衫破烂,满身鲜血,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活像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人一般,每走一步,都让人疑心他随时会倒下去。
但是他没有倒下去,一步一步走得虽不稳,便仍是向前。三朵妖艳的花朵映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对比犹为刺眼,仿佛他的血已经被花朵吸去了一般。
模糊的视线里,那个令他情愿放弃生命的女子,正声音焦急地喊道:“辰,你怎么样,辰?!”
东方辰露出一抹透明的笑意,把花递上去:“彼岸花,我寻到了……”身体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轰然倒地。
无双看不到,只好焦急地问道:“慕容公子,他怎么样,他怎么样啊?”
慕容雪取下东方辰手中的花,紧紧的握着,拍拍她的肩,深沉地说:“他还好,只是太累,需要休息,但总算寻到花了。”
无双轻拂着这张憔悴的面容,摸索着替他理好发,将东方辰放在自己怀里,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谢谢你,辰!”
慕容雪轻轻将花朵揉碎,鲜艳的花汁如血一般缓缓的流出,滴入无双的唇边,给她的淡红的唇添了一抹妖艳的红。
那花的汁液似被万年寒冰泡过,如一条冰线一直钻入七经八脉。蓦地,这冰线生出了万千触角,狠狠的撕扯着无双的心脏,甚至在她的血管中横行着。
从来没有一个时候,让人可以感觉如此清晰的痛楚,每一条神经,每一根筋脉一齐在呼痛,这花的阴邪与盅毒和咒语在对抗,犹如两兽相争,必有一死方休。
白蛇的毒汁被逼至眉心,无双的脸上冒出豆大的汗,额上青筋崩出,手指关节发白,嘴唇咬出了血,无言的诉说着此时难忍的疼痛,但她仍一声不吭。
慕容雪心疼的看着,却不能加以援手,此毒之邪非他能力所及,唯有听天由命!
乌黑的眉心有血管扑扑的跳着,那一丝丝的黑气越来越重,冷汗浸湿了全身,无双觉得自己正身处在地狱之火的焚烧之中,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她体内的浑然正气终于在这一刻被引爆,犹如原子对接一般,从星星点点直到膨胀为一股光汹涌的纯阳真气,如清水般漫过全身,扫荡体内的余毒。
扑,无双喷出一口黑血,血染之处,草枯叶黑,周围的蚊虫急忙爬走,不敢沾上半分。
一直呕了十几口血,脸上的黑青之气才渐渐褪去,慕容雪急忙将手抵在她的后心,为她缓缓的输入真气。无双的面色渐渐恢复了,东方辰也慢慢的苏醒,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关。
三人方松了一口气,忽闻林中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不禁都是一凛。
三人俱有重伤,若再有来敌,只有束手就擒!
“皇上,皇后,你们在哪里?”中气充盈的呼喊声传来,东方辰顿时松了口气。
“是李良,黑甲军的将军,他们寻我们来了!”东方辰大喜道。
无双微微一笑道:“还好是李将军,否则今天我们三人都难逃一死了!”
“李将军,朕在这里!”东方辰高声喝道。
慕容雪眼神一黯,默默地看着无双,似若有所思。
李良带着人马快速地奔了过来,众人见到东方辰和无双一齐下跪叩谢行礼。
三人这才获救,由匈奴当地百姓引着走出了密林。
三人重获阳光,看着外面阴沉的低云和枯黄的野草方知已是初冬时分,不觉感叹林外林内两重天。
李良回道:“皇上,属下已经按皇上的吩咐调了十万铁骑,二十万步兵前来支援皇上,料到不日便会到达匈奴边境!”
东方辰意气风发,扬声道:“不错,朕正要需这批人马,这次一定要将匈奴击败!”
这时战羽伤势已愈,排众而出道:“皇帝,现在匈奴人心混乱,拓拔厉的幼子拓拔宏被拓拔纪迁所挟,拓拔纪迁想称大汗。拓拔纪迁阴险狡猾,且野心勃勃,绝对不能让他阴谋得逞啊!”
东方辰点头道:“不错,不过现在我们损兵折将,不是他们的对头,要等援军到后才好行动!”
战羽道:“皇上,你还记得血玉令吗?持此令者可号召匈奴皇家神秘军队,我们便以清理匈奴门户,保护幼主为名,召来铁骑当先锋,也要出师有名,且让匈奴百姓人心浮动!”
东方辰方才想起怀中的血玉令,他拿出令牌,不由得疑道:“只是我们不知道谁是皇家侍卫,如何号令?”
战羽也皱眉道:“这属下也不知道!”
无双缓步上前,拿过血令玉,上下看了看。
此令牌上刻着繁杂难懂的图案和文字,周身以生铁铸成,拙朴无华,大巧若拙,反复研究,却不知道如何使用。总不能拿着血玉令到处喝喊召唤那些神秘侍卫出来吧。
无双微微皱眉,略有不耐,突然抽出东方辰的龙呤剑,猛地击向血玉令。
众人不禁失色,齐叫道:“不可——”
当一声,火星四溅,生铁的令牌被劈成两半,赫然露出一管药粉和一封信。
无双淡淡地说:“破而后立,方是王道,这百年来,多少人为这血玉令葬命,可惜他们根本不懂只有破了这令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是死上十回也不足惜!”
慕容雪,东方辰和战羽都带着佩服的眼神瞧着无双,只觉得她英姿飒爽,沐浴阳光,犹如女神一般光芒四射。
此信中道只要燃起竹管,放出七彩烟花,两个时辰内,便可召集皇家侍卫。
东方辰大喜,立即点燃烟花,七彩烟花腾空而起,发出炫丽的光芒。
众人静静地等在一处,但令人意外的是,没有召来神秘的侍卫,反而召来了拓拔纪迁的追杀!
拓拔纪迁寒声道:“东方辰,本王倒要多谢你放出烟花,召来我匈奴骑兵!”
无双凤眼微眯,冷冷地道:“手持血玉令者方可驱使骑兵,莫非王爷不知道吗?”
“哈哈哈~”拓拔纪迁放声大笑道:“若你们都死了,那令牌自然便到了本王手中。众将士听令,把这群侵犯我领士的乱兵给本王处死!”
包围住众人的几万匈奴骑兵声势震天,呼喊着冲了上来。
众人不想情势急转而下,不禁人人色变,他们只有不到三千的人马,而对方却有几万精兵!
慕容雪,东方辰和无双互相望了一眼,三人立刻马首对马尾,并肩作战,冲进阵进一番血拼!
眼见秦军就要不敌之时,忽然天边黑云滚滚,宛如一道龙卷风一般直袭过来,那速度快得令人眼花,带着力破千军的气势疾冲而来。
东方辰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不禁额上滴汗。
待到近处,众人方才看清,只见这一批骑兵,骑着黑马,戴着黑色面具,只露两眼睛,手持弯刀扭剑,披着黑色的披风,披风处绣着一只狼头,正风驰电掣地奔来。
无双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