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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声喝,只听哧哧几声响,东方辰的暗人都现身了,一齐跪下道:“请娘娘责罚。”
无双看着他们不语,那个人还是担心自己吗?
今晚这番话便是说给他听的,好让他放心的。
“你们都退下吧,本宫警告你们,周围十丈之内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本宫的耳朵,以后不要再让本宫遇到你们,否则必是死路一条。你们须知道,本宫身怀龙种,不宜杀生,这一次就放过你们!”
暗人皆自心惊,齐刷刷地退了下去。
晚宴结束后,果然东方辰颜色不同往日,更是屈意奉承,满心欢喜之意溢于言情,无双也不说破,仍如往常一般。
天气渐渐炎热,无双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本来怀着双子,更显得笨重,那东宫便整日堆着冰块,风轮呼呼地转向,服侍的宫人更是小心翼翼,惟恐出什么差错。
更难得是太后也来探过几次,每次不过瞧一眼便走,但无双看她脸上的神情是越来越欢喜了,便抚着肚子感谢孩子让她和淳于太后的关系缓和了。
七月流火,八月末央。
眼见着便是无双生产的日子,忽然边关传来消息,唐少渊联合匈奴一十二部公然起兵,趁着秦军不防备的时候,一举破城,直攻向秦都。
东方辰大怒,拍案而起,一连处置了几个守城的将领,奈何仍不作效,眼见着敌军就要攻进皇城了。
唐少渊这次倾全国之力,皇城空虚,带着百万兵马,疯了一般直扑秦都。
这边关战事,东方辰忙得焦头烂额,但一到晚上仍强作欢颜,与无双说话。
无双早已经得到了线报,心知必是秦军中出了内鬼,有人变节,再加上唐少渊势不可挡,凭着鱼死网破也要与东方辰打一场硬仗,因此看东方辰强作欢颜,也不免担忧。
“无双,你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有喜也是双生子!”东方辰离了烦恼的朝堂,唯有对着无双,方觉得人世间有片刻温暖。
无双笑道:“若是两兄弟,皇上以后可要封谁做太子?”
东方辰似乎认真考虑了起来,半晌道:“他们自然谁有能力谁当了?”
无双不禁一笑:“若是能力相当呢?”
东方辰苦恼地道:“总不抓阉吧?”
无双扑赤一笑道:“亏你还是帝王,竟想出这么离谱的法子。依我说,出生时记下他们的时间,谁先出就给谁当,后出那个自然要委屈一些了。”
东方辰笑着点着她的鼻子道:“你总是比别人多一副心肝。”
笑声过后又是沉默,东方辰勉强提起兴致道:“对了,这两个孩子朕想了名字,你听听好不好?”
无双眼晴一亮道:“哦,说来听听。”
东方辰提笔,在雪浪纸上写下两个名字:东方昊,东方哲。
无双默念了一遍道:“昊,取广大之意,很有气势;哲,明理,睿智,好名字!”
东方辰得意地挑了挑眉,无双看着他突然道:“前线的战事还好吗?”
东方辰果然失了笑,沉思良久方道:“无双,看来那人是凭了全力了,我想亲自去会会他,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那些守城的将领竟抵挡不住,我怀疑有奸细。只是你身怀六甲——”
无双咬唇想了一想道:“这些事,原也是因为我,只是你这样太冒险了!”
东方辰扬眉道:“我若不去,难道看着他张狂不成,你是我的女人,我岂容他人觊觎于你?”
无双将头伏在他的肩上,低低地说:“你冒险总有你的理由,但你早就不是一个人了,拿你的命冒险和拿我的命冒险有什么区别?”
东方辰心中暧意升起,顿觉得豪情万丈,坚定地说:“我去就是要让你们母子平安。就算失几座城池又算得了什么。这江山王位,在我眼里不过就是游戏一场,我岂会用你和孩子的安危去换取,我若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天下?”
无双知道他去意已决,便握了他的手道:“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做吧,我和孩子在宫里等你的好消息!”
用力将东方辰的身躯抱紧,再抱紧。那个男人为了自己,为了保卫家国,即将奔赴沙场,可能有性命之忧。
“予我一诺,平安归来。”
东方辰无声地抱住无双:“好!”
第二日,三军待发,东方辰御驾亲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刀枪铿锵,战马嘶鸣,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脚下的土地彷佛都在微微颤动,传到远处引起连绵不断的回响。
秦军主力在东方辰的带领下一路急驰,抵达青州城郊,与唐盟军队设立的大营遥遥对峙。秦军此次南征共计七十五万兵马,其中有五万是骑兵军,大军分成左中右三营地分驻,放眼望去,旌旗蔽空,枪矛成林,军容极为鼎盛。
大军驻营的第二天,东方辰就在一干将领的陪同下登上城头巡视敌情。
只见唐字大旗迎风招展,唐少渊一身红衣如血,正在城头巡视。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
三声战鼓震天擂响,城门打开,城门道口传出轰隆的马蹄声,唐盟骑兵潮水般涌出,烟尘滚滚的朝城外扑杀而去。数量将近是城下秦国骑兵的两倍!
北秦骑兵毫不示弱的当头迎上,斜斜的一头撞进了唐军骑兵的队伍中!两军对撞,数百只马蹄扬起了高高的灰尘,黄沙遮目,伸手不见五指。两军就在这一片烟尘中厮杀交战著,只听得交战的声音
一阵接一阵的传来,凶狠的马刀劈砍声,武器碰撞的铿锵声,战马的嘶鸣和死伤者的惨叫声。
交战声一阵便告结束,一群银铠骑兵从那沙尘中冲出,斜斜向北冲去,风声将他们的狂笑声带到了两军城头:“唐盟无能,废物一群,哈哈!”
战场上的黄沙和灰尘渐渐被吹散,一目凄惨的景像出现在面前:被打死的唐盟骑兵横七竖八的摆了一地,失去主人的战马孤拎拎的伫立著,不时发出悲哀的长嘶声。重伤的士兵在尸堆中嚎哭惨叫。
幸存的士兵六神无主的坐在马上,眼神迷惘,像是无法接受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彪骑兵回城时享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他们的确是英雄!
东方辰投给那彪轻骑兵一个鼓励的眼神:“干得好。记你们头功。”
刚刚在战场上桀骜如火的汉子们此刻居然像孩子般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好半天才记起嚅嚅谢恩:“谢皇上。”
眼前这个至尊至贵的男人,不但是大秦的中流砥柱,还是秦军的军中之魂。得到他的一句赞扬足可荣耀终身!看看旁边那些战友,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嘿嘿!
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欢欣鼓舞的秦军,以及对岸城头上那个玄衣的身影。
唐少渊咬牙切齿冷笑道:“东方辰,趁着现在多笑笑吧。你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就在东方辰出战的时候,无双也没有闲着,一边处理朝事,一边待产,还要关注前面战情。
“禀主子,西南战乱封锁禁严,我们的暗探没有一个出得了封锁区,现在对西南战况不甚明了。”奔雷严肃地说道。
无双放下笔,揉揉疲倦的额头,心中的不祥感愈来愈重。这几年来,两人虽未时时相见,但他在哪里做什么,他又遇到什么困难,自己都是一清二楚,从未像现在这般音讯全无。
突然腹中一阵轻微的疼痛传来,无双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碧儿大惊道:“娘娘,可是要生产了?”
无双看着满桌子的公文碟报,皱眉道:“还有这么多事没处理完……”
一向顺从的碧儿突然严肃地说:“娘娘,什么事能比生孩子还重要呢?”
这丫头竟把公文合上,命人叫产婆了。
腹中疼痛更历害,料定是要生了,只得放下手头的事,被碧儿扶向寝宫。
早有人通知了太后,淳于太后此刻再也顾不得平日两人的怨隙,焦急地守在外面。
无双这是双胞胎,饶是她意志坚定,不畏疼痛,仍然满脸汗水,牙咬住布片,几乎不曾咬破嘴唇。
太后久不闻里面有动静,不由得急了起来,她却不知道无双不同于一般产妇,生产再疼也是勉力忍着,不会呼叫的。
产婆也被无双惊人的毅力惊住,只顾忙着命人准备热水等物。
半个时辰后,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一个漂亮的男婴出世了。
无双命产婆将红绳捆在他右臂上以作辩识,又努力了一番,第二个男婴也出世了!
太后喜得连连念佛不止,满宫的太临宫女也跟着沾光,领了不少赏赐。
无双生产七日便要起来行动,那一双双生子虽然是双胞胎,但模样却大有差异,长子浓眉墨眸,方脸直鼻,俨然是东方辰的翻版,而次子却清秀俊美,肌肤如雪,竟是无双的模样。
两个孩子让她怎么看也看不够,可惜无双不擅长喂奶之类的琐事,便由奶娘代为哺养。
太后也经常过来探来两个皇孙,自是亲热异常。
这一日,边关收来密报,匈奴新任首领拓拔厉带着三十万人马欲翻越古奇拉山,直截东方辰大军的后方,与唐军形成前方包抄之势!
接着再报,古奇拉山脉大地震,天险裂陷,几日前匈奴大军已从古奇拉山脉进入大秦西南,与唐军汇合,将秦军打得措手不及,秦军重创!”
无双当下不再犹豫,坐以待毙,不顾生产后仅十日的虚弱身体,要前去支援东方辰。
因为她有一种预感,这一次,东方辰有危险了!
当太后看着她将两个出生仅十天的孩子托付给自己时,不禁激动地站了起来,“胡闹,你刚生产完,断不能吹风,何况要去战场这种危险的地方?孩子幼小,怎么离得开娘亲?”
无双闭眼,淡淡地说:“母后,辰现在十分危险,我若不去,只怕有性命之忧,我必须去!”
这是她第一次叫母后,却是在生死别离的时候!
淳于太后的眼眶微微湿润,看着年幼的皇孙,想想生死不明的儿子,不禁心如刀绞!
“母后保重了!”无双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似乎感应到母亲的离去,两个孩子顿时大哭起来。
淳于太后伸出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