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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脸上带着惨然的笑,他吐出一口气,拼命扯出一枚苦笑,轻声吩咐道:
“吩咐下去,撤走这里所有的侍卫,不准任何人打扰他们,还有,如果幽儿姑娘,想要离开,那就,就随她吧。”
天知道,让他说出这些言不由衷的话,有多难,就像是最爱的一块翡翠,他偏要亲眼看着它被砸得粉碎一般。
当心痛已成为一种习惯,学着成全,便成为爱的最好方式,虽然这期间,所有的苦痛只有自己清楚。
“既然丞柔儿对你起了杀机,就绝不可能轻易放下,幽儿,随我回去吧,尔虞我诈的世间,我慕月离拼死也会护你们母子周全!”
阳光似金,度在他近乎完美的脸颊,冷峻如他,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不着痕迹的脱离温暖的怀抱,她轻掐一枚莲瓣,放在手心,小心呵护。
莲花太美,让她不敢接近,但那如心形状的花瓣,却令她十分喜爱,如果人似莲花,能够有多几个的心,去容纳其他人,或许这世上不会再有人为了爱情,而变得可悲。
“慕月离,如果我因你而受伤,关键时刻,你会抛下我,转投进别的女人怀抱吗?”
淡如清风般的微笑,冉冉升起,沐浴阳光下,她好似坠入凡间的仙子,高贵而圣洁!
将她的莲花瓣撕碎,一半还到她手心,一半被他温柔的藏进怀中。
“如果仅有感激,没有爱情,我不会坚持守候,只会静心以待。”
剑眉微皱,他轻启薄唇,潺潺而语,说的不假思索。
如果心的方向已经明确,即便前方的岔路再多,最后的终点,也绝不会改变吧!
“很贴切的一个词,静心以待,但是谁知道呢,意外的被赋予生命,学着说爱,学着痛苦,可言归正传,如果爱了,就会永生吗?没有人能逃脱掉阎王的缉捕,就像是住的房屋再华丽,也逃不掉最终的家,就是那所棺材一样!”
想法极端吗?或许是吧,但平心静气,谁又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如天使一般的男子伤心呢?
转身离去,即便是狠心的,但她只想让他找回曾经的方向,不要因雾霾而迷失。
温热的心口处,被那半瓣莲花所覆盖,一热一寒,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最后,是热覆盖了寒,还是寒取代了热?
“鼓起所有勇气伸出的手,总是会被你砍断,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你永远都不会懂得。”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冷峻的眸子中,一抹悲伤渲染开来,就像是纯净的开水中,突然加入的那滴墨汁。
再次推开那所竹屋的大门,幽幽的书画香中,竟夹杂着些许血腥味。
敏感如她,向前迈了几步,墙壁上几缕触目惊心的鲜血,格外刺眼。
轻蹙柳眉,隔着一层薄薄的蔓帘,她望向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心疼的感觉再一次浮现。
刚才,在那片莲花池边,他也在么?
轻叹一口气,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看那副相拥的场景呢?
“慕月歌,因为我被逼身处光明,而你站的地方,却太暗了,如果你依然沉浸在角落中,那我永远都看不到你的存在,走出来一些吧,如果我还有资格重新开始。”
轻探玉手,放在他额头,温热的感觉,令她就如触电般难抑。
樱唇微启,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正欲转身回到软榻好好睡一觉,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扳回到了床上。
“幽儿。。。。。。幽儿。。。。。。幽儿。。。。。。”
从背后将她拥进怀里,他湿热的温度,将她的脖颈萦绕,没有多余的话语,他只是不住喃喃着她的名字,像是上瘾了一样。
淡淡的一笑,她缓闭美眸,很快便沉入梦乡,一如往常,她梦魇的毛病丝毫未渐好转。
硬撑起一只胳膊枕在头下,望着她倾城的容貌,他瞬间失神,梦呓的声音喋喋响起,他温柔的一笑,仔细的将每个字印在心底。
“我费尽心思,安排你混进禁卫军,就是为了由你替我监视谢海那个蠢才,现在倒好,你说他失踪了?混账,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啊!来人呐,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阴狠如她,即便妆容美艳,衣着华丽,但最根本的秉性,却无法遮掩。
禁卫军军营内,她仿若自家的宫殿般,霸道落座,身前的地面上,还跪着几名侍卫与官员。
他们之中,有是丞柔儿作为皇后这么多年累积下的心腹,有的,是跟谢海一样,被她的蛊毒控制,痛不欲生,被迫为她卖命。
“皇后娘娘不要啊,小人没有说谎,谢统领下令让所有的禁卫军退出四王府大门,原地待命,还说审问三王妃的事由他自己来做,之后,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皇后娘娘明察啊!”
瘦小的侍卫跪在地上,不住发抖,身上禁卫军的军袍,也被汗水打湿。
凄厉的冷笑声骤然响起,她居高临下,傲视所有人,满带嘲讽的说:
“皇后娘娘?你这是在称呼谁啊?连我的命令都记不住,来人呐,拖出去剁成肉馅喂狗!”
“等一下,本王要你不准杀!”
第二是零六章 她肚子里,是我的孩子
带着些许玩味的笑意,他一如往常的冷峻,桀骜,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在营帐内。
跪在地上的官员,侍卫们,瞬间脸色苍白,汗流浃背,其中胆小的,甚至已经昏倒过去。
二王爷慕月离,外界传说的病秧子,短命鬼,实为嗜血成性,手段阴狠的白日恶魔!
替代皇上处理国事的第一天,便因一件小事,下令将禁卫军统领发配到了宁古塔,其余的几个士兵,被活生生的五马分尸!
此事一出,便被人变成好几个版本疯传,直到如今,家喻户晓,就连三岁的孩童,都能倒背如流!
“我还以为是谁说话有这么威严的语气呢,原来竟是不知道今天吹的哪门子邪风,把二王爷吹过来了!”
红唇轻抿,她肆意地冷笑着,毫不在意对面眸子里嗜血的眼神。
对于慕月离的突然到来,她是感到十分惊讶的,但高居后位许久,她已经不再是个幼稚的小姑娘,而是慢慢学着成为了一名心机颇深的妇人,应变的能力自然也是必不可少。
冷眸环视着周围的官员,侍卫,他俊朗的薄唇上扬,轻蔑的笑意浮上脸颊。
“这话,应该是本王说才对吧,皇后娘娘万金之躯,不好好的待在皇宫里侍奉皇上,而是跑到军营之中,不知是有什么目的呢?”
冷眸含笑,他步步向前,识相的官员赶紧将搬来一把凳子,供他坐下。
轻抬修长的指尖,顺着凳子优美的弧度滑过,诡异的一幕,就此上演!
只是轻轻地抚摸几下,凳子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迅速的向后退去。
眼看娇弱的身体就要被凳子撞上,丞柔儿美丽的小脸霎那间变得苍白,曾经的雍容华贵之态早已消失不见。
最终,凳子不偏不倚的停在她身后不远处,慕月离淡淡的一笑,优雅转身,款款落座。
他是在故意强调身份的高低贵贱,作为常年在官场中打滚的人,这种事,所有人的心知肚明,只是不敢开口直言而已。
“原来三王爷是喜欢独居高处,但不知为什么当初没有福分承接皇位,成为新帝呢?”
媚眼轻眯,丝帕掩唇,她笑容之中夹杂的嘲笑,尽人皆知。
原因?理由?她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再次提及,为的,无非是看他往事被提及后,尴尬的神情而已。
出乎意料,即使被戳到痛处,但他依然镇定自若,就连嘴角的笑意,都丝毫未曾消失过。
“既然皇后娘娘有如此雅兴,到不如现在就随本王回府中的地牢,亲自听罪魁祸首讲故事,会不会更刺激些呢?”
高居宝座,他以王者之姿傲视四周,冷眸微挑,对于她的刻意挑衅,他毫不费力的一一接下,上扬的嘴角,像是在告知世人,他,才是真正的赢家!
“果然是你绑走了残月,他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我劝你赶快把残月交出来,否则的话,别怪我翻脸无情!”
顾不得身旁外人众多,她猛地站起身,就连一旁的茶水,都被震的起了层层波纹,她的理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怒火掩埋。
在发生当众撕碎雪幽儿衣裙的当晚,慕残月神秘失踪,就连贴身侍卫都不知他的去向。
被逼无奈,她冒险动用谢海,希望能在雪幽儿那里,寻找到有关于慕残月的点滴消息。
可谢海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现在想起来,就算他没有被媚心蛊折磨致死,或许也已经死在了雪幽儿的手里,反正今生他是永远都不能再回来了!
此刻,他主动找上门,间接承认了绑走慕残月的事,他的目的、企图是什么?她不容许自己想太多,只是一心要救心爱的人出牢笼!
冷峻的容颜前,景物被全部遮掩,唯独只剩一张精致的小脸,与他对质。
食指轻挑,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玩味的笑意下,眼中满是深深的恨意。
“你的话,说错了两点,第一,在本王的心里,十多年前,他下毒想要谋害本王之时,所谓的血缘,就已经断了!第二,本王知道你的眼线、心腹众多,但你真当本王会怕你不成?”
望着她担忧的眼神,他冷漠的笑颜继续升温,抵着她下巴的手,猛的垂下,看她摔倒在地后,抱着小腹痛苦呻吟的模样,他不忘补充道:
“丞柔儿,本来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但你却一次次想要她的命,恭喜你,你成功的燃起了本王的怒火,从此,你们之间的事,本王不可能再坐视不理了!”
是的,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他是在下达最后的警告,警告她收起嫉妒心,不要再以为世间的所有人,都是她可以玩弄的对象!
他答应过她,要让丞柔儿受到最残忍的死法,但看眼前的情景,计划似乎有待改进了!
“你这么在乎她,爱她,给她想要的一切,而她呢?处处留情,就连肚子里的孽种,都是别的男人的孩子,慕月离,你这样对她,值得吗?”
虽然小腹传来的阵阵疼痛令她几近昏厥,但看他痴情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嘲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