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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竟然穿越了?
“你们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们?”似乎穿越的人都会装失忆吧,只一点我还是从宋璟媛嘴里听出来的,听说百试不爽。
“小姐,您……”老者的脸上布满了担忧,那个丫鬟一副恨不得以命抵过的样子。
一旁沉默良久的男孩,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许是刚才从马上摔下来,伤到了头。”随即打了一个响亮的马哨,一匹黑马带着一匹白马不紧不慢的踱步过来。
老者立即上前,牵过白马的缰绳,向那男孩作了一揖,说道:“这是老爷的马,奴才替老爷和福晋谢过公子。”
男孩摆了摆手,说了句“我记下了”,潇洒的翻身上马,动作随连贯却还有些笨拙,接着他调转马头,策马扬鞭向夕阳西下的方向奔腾。
我情不自禁的叫住他,“喂!你叫什么名字?”
“吁——”他勒住缰绳,回身望着我,嘴角溢出一抹不羁的轻笑,“你不需要知道。”绝尘而去。
落日的余晖衬着他的背影,满目苍黄,更显得他孤独与冷傲。
“咳!”那老者不适时宜的地清嗓子,意在提醒我该打道回府了,原来我盯着他的背影失了神,竟忘了还有这么多人等着我回家。一圈家丁们都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可我却清晰地看到他们的肩膀轻微抖动,准是在笑,想必他们是以为他们的小姐春心萌动,那我岂不是成了恋童癖?
一个家丁走了过来,看那架势好像要把我抱回去,看他那瘦弱的样子,能抱动我吗?我禁不住上下打量他,他被我盯的有些发毛,干脆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我这才惊讶的发现,我竟然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他抱着我走了一会儿,就把我放进了一辆马车里,这是个四四方方的狭小空间,周围的帐幔上镶着一圈圈华丽的流苏,看样子这小姐的身份不低,以后过过养尊处优的生活,也算弥补我此行的精神损失了。我在现代苦学二十多年才混了个语文教师出来,还要看人眼色,这摔一下倒好,成了富二代。宋璟媛,回去我一定给你烧三柱高香。
马车颠簸的拐过一条条冗长的街道,终于停了下来,那老者掀开帘子,示意我出来,一个家丁弓着背蹲在马车边,哦对了,我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是要我踩着他的背下车,明明这么矮的距离,还要踩着“台阶”,这小姐可真娇贵!
不顾其他人的目瞪口呆,我直接跳了下来,环顾一周,那家丁们的下巴都快惊讶得掉下来了。少见多怪,我在心里冷哼了一句。抬头仰望面前器宇轩昂的门第,木雕鎏金的牌匾上刻着三个烫金大字:“纳兰府”。
大门轰的一下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位衣着华美的贵妇,我好奇的打量她,她带着繁重的头饰,两条黄色的流苏各自从一端垂下来,笑得花枝轻颤,却不失典雅庄重。两弯柳叶眉,一双杏核眼,白皙的皮肤在日光下更显晶莹剔透。我一时竟移不开眼了,好美的人!
“箐儿,你可回来了,快让二婶瞧瞧。”她一看到我,就急急地迎了上来,心疼的摸着我沾满尘污的脸,眼中有两汪清泉在涌动,好似随时会落下泪来。
听她絮絮叨叨了半天后,她终于吩咐下人把我带下去梳洗一番,那个刚才打自己巴掌的女孩将我领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古人的房子果然是全木结构,这万一着了火,不就什么都剩不下了吗?
她的眼圈还是红的,显然又被这家的主人责骂过了,我小心翼翼的问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她把头压得低低的,声音卑微怯懦,“奴婢……奴婢名叫汀兰。”
‘岸芷汀兰,郁郁青青’出自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有意境。连起个丫鬟的名字都这么讲究,不愧是大户人家。
“那好,汀兰,有些事我忘记了,能请你告诉我吗?”
她居然一下子跪下了,“奴婢不敢,小姐尽管问便是。”封建等级思想害死人啊,跟她客气的讲话,她居然能吓成这样,看来这小姐以前的脾气不太好。
从她口中我断断续续的捋清了一些人物关系,这个身体的主人名叫纳兰筠筱,还有个小名箐儿,今年七岁,是纳兰明珠之长子——纳兰性德的小女儿,四年前纳兰性德病逝,其母为纳兰性德的侧室,纳兰筠筱就被她的二叔——纳兰揆叙接到自己家抚养。刚刚在门口见到的那名贵妇是纳兰揆叙的嫡妻耿氏。
由着汀兰给我梳洗打扮,说是一会儿要去给我所谓的二叔纳兰揆叙请安,我不禁望向铜镜中那个陌生的幼稚脸庞,竟是十分眉清目秀,宛若出水芙蓉,让我想到周敦颐的《爱莲说》中的“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沈家兄弟
闲庭信步的漫步在一条条长廊中,不时张望四周的景致,才真正发现这座府邸的宏大,亭台楼阁星罗棋布,奇珍异草争芳斗艳,迂回曲折潺潺流水,沁人心脾袅袅余香,宛若人间仙境。
来到前厅,从里面传出了说话声,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毕竟在古代女人的地位低下,行差踏错半步都有可能命丧黄泉,我还是谨守规矩才好,总不能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吧。
这时,一个丫鬟进来奉茶,见我站在门口,就俯身行了个礼,道了句:“小姐吉祥!”,正好惊动了里面的人,便从前厅里传来了一个雄浑的男声:“箐儿来了啊,进来吧!”我迈步进入前厅,只见主位上坐了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眉眼间散发着掩不住的豪气,这大概就是纳兰揆叙了。
我正要行礼,忽闻另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既然有内眷在此,在下理当回避,就先行告退了。”我向声音的来源处张望,才发现纳兰揆叙的下首还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这个人的身份我就不得而知了。
“沈老爷勿要多礼,咱满人不在乎这个,不碍的。”我依稀的看到那男人的眉头轻蹙了一下,却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作罢。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两人都已无话,我站在他们中间只觉得头皮发麻,随即反应过来,“箐儿,见过二叔、沈老爷,二叔、沈老爷吉祥。”我的一句请安立刻打破了僵局,纳兰揆叙眉开眼笑的看着我,眼神中含了一丝感激,“你大病初愈,本不该叫你来,可多日未见到,总是放心不下,回去好好将养着,没事在园子里散散心总是好的。”
“谢二叔教诲,箐儿记住了,箐儿就不妨碍二叔与沈老爷谈话,先行告退了。”看着他点了点头,我就毕恭毕敬的退了出来。幸亏大学时宋婧媛老拉着我看些什么清宫戏,我本身又是学语文的,对这些咬文嚼字的说话方式还算勉强可以接受,不然我真担心自己会累得吐血而亡。
走过花园,看到有两个锦衣华服的男孩站在不远处,一个大些十岁的光景,另一个小些,看上去也七八岁了。准又是那个纳兰筠筱不知道辈分多少的亲戚们,大家族的人际关系就是乱,看到比你小的不一定是弟弟妹妹,有可能是你的叔叔姑姑;看到比你大的不一定是哥哥姐姐,有可能是你的侄子侄女……我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装没看见才好,不然我可保不准会闹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笑话!
正想着溜之大急,却听到那个年纪较小的男孩在嘟囔什么,“哥,你看这大家闺秀也这么没规矩,明明看见了却当没看见似的。”我顿时满脸黑线,停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二弟,不得无礼!”年纪稍长的男孩转身看到了我的窘态,轻声呵斥他弟弟。
“亭潇哥哥——”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黑影,一头扑进较小男孩的怀里,把他撞了个趔趄,幸亏被大男孩扶了一把,才找到重心站稳了身子,仔细一看,居然是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天那,这是什么情况?我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恋兄情结”?没想到古代人就有这个癖好。
“纳兰小姐,您……”稍大的男孩也有些瞠目结舌,显然被小女孩的疯狂举动吓到了,不过看他小心谨慎的样子,似乎怕激怒了小女孩,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不是兄妹啊?害我大大的失望了一把,都是被宋婧媛害的,有事没事就给我灌输腐女思想,让我中毒不浅。稍小男孩的脸上红了一片,我就奇了怪了,不就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抱了他一下吗?他有什么可害羞的?
“哈哈哈。”这是谁在笑?我正疑惑着,忽然发现他们都向我看过来,稍小男孩的目光里夹杂了一丝愤恨与隐忍,原来是我竟不经意间笑出了声,“咳——”,我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将视线转向天空,转移话题,“哈哈!额——今天天气真好,你们说是吧?”对面三个人大眼对小眼,又默契的一脸茫然的转头看着我。哦,好吧,我知道我的演技不太好,他们也不用这么诚实的表露出来吧!太伤我自尊了!
突然小女孩挣脱出稍小男孩的怀抱,怯怯地朝我身后喊了一声:“阿玛。”,一大一小两个男孩也朝我身后行礼,“爹,纳兰大人。”我也赶紧回过头,居然是纳兰揆叙和沈老爷商谈完毕,已经从前厅出来了。两个大人若有所思的目光在我们四个之间徘徊,好像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半晌,沈老爷发话了,“渊儿,潇儿,随爹回家去。纳兰大人,在下先告辞了。”又与纳兰揆叙寒暄了几句,就抬脚先行离开,两个男孩毕恭毕敬的跟了上去,小女孩也被赶来的奶娘领了回去,纳兰揆叙看了我几眼,就推说体乏回书房了,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花园里,这算怎么回事啊?真是莫名其妙的,光看我干吗?没见过美女啊?我向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悠悠忽忽的回房了。
经过近日来的相处,我和汀兰熟稔了许多,她也渐渐会跟我没上没下的说话了,她见我回来没精打采的,就追着赶着问我原因,“小姐,您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能有人欺负了您去?”没办法,我把今天的无厘头遭遇讲给她听,她捂着嘴吃吃的笑,“老爷这样看您,准是觉得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