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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咧嘴一笑。君安也是礼貌性的对着说话的人笑了笑,轻轻说道:“我的娘子。”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我的表情陡然僵住。我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君安,君安也正看着我,眸中华光流转,带着笑意看着我。脸又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
我的娘子……
一想起刚才这四个字被君安用淡淡的语气说出来,就觉得心被拨了一样。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惊叹:“柴大人已经有家室了?”
“可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围一片恭维的声音,君安一一点头,一副挺受用的模样。
亭子外面的吴家婶子听到这话,立刻凑了过来,脸上笑开了花,“这闺女越瞅越好看,一看就是京城里哪个官家老爷的闺女吧,跟我们这里的娃儿就是不一样。大人这样的好人,也只得这般水灵的姑娘配得上。”
君安对她点了点头:“吴婶谬赞了。”
我立刻不高兴了,转过去小声说道:“什么谬赞了?我怎么觉得她说的挺对的!”
君安低下头来,凑在我耳边用安抚的语气说道:“对外人要谦虚点儿。”
“外人”?言下之意就是我是“内人”?想到这里,我不由横起眼睛瞪了他一眼,君安笑意更甚。不知道这一眼是不是被旁人看成了抛媚眼,顿时有人哄笑起来。
“大人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是啊是啊……”
周围的三姑六婆顿时又八卦开了,一人一句的说着,最后不知道怎么扯到三妻四妾的事,顿时有一人说道:“我听说京城里的大官都娶一群老婆,柴大人家里有几房妾室?”乡里的人说话直的很,不会拐很多弯,更何况三妻四妾就是在乡间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
君安依旧用低缓的语气说道:“君安此生能有娘子相陪已足矣。”
三姑六婆群顿时感叹起来:“大人可真是少见的痴情啊。”
“姑娘,你可托付对了人。”
“我看中的人自然好。”我毫不谦虚的说道,说完还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在场的人又是一愣,过了好久,才有人幽幽叹道:“夫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俊,跟天上的神仙似的,柴大人也是,京城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说着啧啧叹了起来。
文人们喝着菊花酒,边赏菊,边吟诗作对,而另一边的农家的人聚在一起闲话家常。我掳起袖子,趴在流水旁,捞起一杯菊花酒,一饮而尽,清香顿时在唇齿间散漫开来。
好好喝!
我又捞起一杯,跑回亭子,对着正与那些文人闲聊的君安说道:“君安,很好喝哦,你喝一口看看。”君安转过头,就着我把杯子送到他唇边的姿势,喝了一口,笑道:“是不错。”
说完垂目看了看我滑落下来的袖子,袖子已经湿了一大半。君安轻轻蹙眉,把我拉坐到他身边,低头帮我卷起袖子,轻声道:“天气凉,当心寒邪。”说完拍了拍我的头,说,“去吧。”
我抓了抓头,又跑出亭外。一个年轻的姑娘对我招了招手,说道:“夫人,这边来。”
我立刻跑了过去,刚一站定,头上已经多了一束茱萸,那姑娘对我笑道:“这‘延寿客’可有辟邪的用途哦,夫人以后一定大吉大利。”
另一女子拍手道:“夫人插上了茱萸,倒显得比花更俏了。”
原本还因为别人叫“夫人”觉得自己被叫老了感到郁闷,但是看着这样真诚纯朴的笑,恁是有天大的闷气也消失不见了。
天色渐渐全黑下来,人也渐渐散去。君安拉着我的手慢慢往山下走,漫山遍野的野菊,虽然天色暗,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那种朴素的香味还是一阵一阵的往鼻子里扑。
金戈铁马锁流云 第38章
总督大人从京城一起带过来的小厮突然失踪,与此同时却多出来一个总督夫人。不过这对总督府的下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好惊奇的事,他们只管伺候好自己的主子就行。
只不过总有些喜欢招人讨厌的碎嘴婆。原本我想上集市上去看看,突然发现自己的钱袋没带,半路折了回去。正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两个侍女交谈的声音。我耳力原本就很好,加上这两人以为我出去了,说话一点都不知道要收敛。
一个说:“这总督夫人漂亮是漂亮了点,但是我这几天看了,真的是一点女红都不会做。京城里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不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吗?我看这夫人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根本不会这些活计。”
另一个应道:“也是,就连我们忻州陈员外家的小姐没事都抚琴吟唱什么的。我那天仔细看了夫人的手,一点不像在家享清福的小姐,手上好多的茧子。”
废话,老子天天与兵器为伴,手上能不起茧子吗?我翻了翻白眼。
“又没缠脚,又不会女红,一点什么恭谨端庄的仪态都没有。我看夫人一定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是大官家的女儿,肯定是她自己为了面子在我们面前吹牛,身世最多也就跟我们差不多。”
“别人还说她与大人是天作之合,我看她根本就配不上我家大人!她除了脸长的好看,什么都不会。”
“就是,这种女人就是狐媚胚子,专门勾引男人的,大人呀,是一时糊涂才上了她的当。”
我正纳闷着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人了,就听到其中一个女子娇笑起来:“元香,你这荷包是给大人绣的吧?”
“要你管!”叫元香的丫头立刻说道,声音里带着娇羞。
我恍然大悟,TMD,原来招情敌了。
元香状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过,大人眼光这么高,不知道会不会嫌弃我做出来的东西……”
“怎么会呢,大人这么好脾气的人。你见过大人发火吗?而且,这可是你诚心诚意做的,买来的东西哪有亲手做的有诚意?看那个夫人笨手笨脚的样子,应该从来没给大人绣过荷包,大人收到一定会很开心的。”女子笃定的说道。
我呸死你,我家君安什么样好看的荷包没见过,凭什么看上你那块绣了几朵破花的破布?我突然开始好奇那个叫元香的丫头长的什么模样了。
我走了出去,院子里的两个丫头原本还低着头,一个纳鞋底,一个绣花。身体的影子投到她们身上的时候,她们才发现我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两人先是惊恐的对视一眼,连忙站了起来,福了福,说道:“奴婢见过夫人。”
我摆出正房特有的尖酸刻薄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两个很闲嘛?没事坐在我屋子外面说长道短的。”我算是理解为什么正房都有点变态了,明明是自己的男人,被人家觊觎,还不许人家发火?
两个丫头闻言立刻跪了下来:“夫人,奴婢错了。”
“哎呀呀,你们怎么跪下来了?我这种出生鄙陋的人,怎么敢承受两位姑娘的跪啊?快起来吧,别让别人看去,说我仗势欺人呢。”我嘴里说着,却一点都没有扶她们起来的意思。
我拿起小石桌上绣了一大半的荷包,端详了一番。两只鸳鸯,切,不就是两只脊椎动物门鸟纲雁形目鸭科动物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哎呀,这手艺真是不错,这情真意切的。叫元香是吧?长的还算眉清目秀,要不我给大人说说,让他收你为妾?”
那叫元香的丫头连连磕头:“夫人,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这么不自量力,不该在夫人背后乱说话……”她边说边磕头,看的我都觉得疼。
我叹了口气,蹲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你喜欢谁没关系,别勾引已婚人士行不?年纪轻轻的,就想着破坏人家,像话不?”
我站了起来,转身回房间。不就是刺绣吗?老子大一的时候也绣过十字绣,虽然从来没绣完过一个,但好歹咋也算是摸过绣花针的人。
越想越不甘心,说我不会女红?老子就绣出个喇叭花来让你瞧瞧。
君安回来的时候我正双手血淋淋的坐在床边,怒气冲天的瞪着手里貌似有些像荷包的不规则物体。君安一惊,快步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问:“怎么回事?”
我斜睨了他一眼:“老子在刺绣!”
君安迟疑了下,眼中带着怀疑打量着我手里带了血的物件,突然笑了。他握着我的手放到唇边,“傻丫头,你不喜欢的东西,学它做什么。”
我怒:“送给你啊!不然别的女人送你荷包什么的,你没抵抗能力!”刚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中充满醋意,连忙想开口补救,可是看见君安唇上的笑意,我就知道再解释也没什么用。吃醋就吃醋呗,老子就是吃醋了!我扬了扬下巴,向君安表示我的不满。
君安低了低头,小样,竟然敢无视我如此“含情脉脉”的眼神,我再次怒了,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与我对视。这时我才发现君安竟然在笑,纯粹的,很开心的那种笑。我讪讪收回手,君安却先我一步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反复摩挲。
“天下会女红,会琴棋书画的女子千千万万,但凤梓阳只有一个。”他笑着点了点我的鼻子,说道,“你去问问她们,哪个女子会统领三军,征战沙场,哪个女子能让十几万将士如此心服口服?傻瓜,做什么用自己的短处去跟别人的长处比?”
我想了想,点点头:“也是哦,那我绣这玩意儿做什么?扔了扔了!”我拿起手里的不规则物体,揉吧揉吧准备扔了。
君安抓住我的手,笑道:“不是要送给我吗?”说着便把那个皱巴巴的东西从我手中抽走。
我得意的凑了过去,抱着他的脖子,神采飞扬的说道:“君安,你是想留着这东西睹物思人吧?”
君安挑挑眉:“有这个必要吗?”
我顿时横眉冷对:“你说什么!”
他笑了笑:“人都在我面前,自然没有睹物思人的必要。”
这还差不多。我站了起来,“走,陪我去逛逛集市。”拉着他的手想把他从榻上拖起来,没想到他竟然纹丝不动的坐着,笑眯眯的看着我。
“做什么?”我莫名其妙的问道。
君安竖起长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扑上去大大的亲了一口,发出“啾”的一声响动。占便宜这种事我可向来不会客气。
隔了几天,我突然间发现那个叫元香的丫头和跟她一起说我坏话的丫头不见了,稍稍一打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