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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看着他,就是因为他的纵容才会形成这种风气,“晏副将军,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刚说完我就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当然没听说过,这个时空根本就没有唐朝嘛,我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身为朝廷的军士,其职责就是保家卫国,使百姓安居乐业。若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抢夺百姓的财务,岂不是本末倒置!若是连自己的百姓都保护不了,你我还混个屁啊!”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竟然吐了句脏话。
晏子尤被我骂得满脸通红:“可这死罪也未免太重了!”
“太重?”我冷笑,“我还觉得太轻了!晏副将军只管照着我的话下传下去,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以后若是再有此类事情发生,让他们尽管来试试我说的话的真实性!”说完我便拂开营帐走了出去。
校场上不断传来将士们练兵发出的吼声,我顺路便走了过去,观看了一会,不久其他几个队长便陆续赶到,各自归队。晏子尤的脸色还是有些差,我也不想去理会,这个家伙越是接触便发现他倔的很,越把他当回事他还越爱给你脸色看。
观看了一会,我跳到马上,行至大军面前,做了个手势,原本分散在各个区域练习的有组织的呈现出一个一个小团体的军士在各自班长的口号下立刻集中,再归入大部队。
我气沉丹田,然后提声问道:“昨晚让你们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回答我的声音铿锵有力,其中还带了些隐隐的兴奋。
这些人这些日子拼命的练习杀敌技能,但是两军交战士兵的身体素质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还是要看整支军队的配合能力。并不像电视剧上那样一打仗就是一大群人冲到一起,砍萝卜一样乱打一气,古代的交战讲究的是阵型。这些军士没有太多实战经验,遇见敌人肯定慌成一团。
于是昨晚我与孙定贵一合计,准备让他带领的白虎队和凤凰队来一场实战演习,只是武器都经过了特殊的改造,锋利的地方都裹上厚厚的棉絮,伤不了人。同时在棉絮上撒了面粉,到时只把兵卒身上的面粉的痕迹当做是伤。
听到他们的回答,我又做了个手势,大队有秩序的开始往城外行进。我骑着马跟在他们身边,途中经过其他队的时候招来一片一片的好奇的目光,不知道我们在搞什么鬼。远处的白虎队也开始集中,跟在凤凰队的后面。
城外空旷的地面,两军对垒,肃穆的景象让战马不安的踱着步,发出阵阵长嘶。战鼓一鸣,黄沙扬起,轰隆隆的马蹄声和着几万人的喊打喊杀震得人耳膜发痛。
孙定贵用的是鱼鳞阵,所谓鱼鳞阵就是把兵团分成五到六段,一层压一层的阵型,主将的位置是位于中后方。这种阵法移动非常快,最前方的部队很密集,队伍不容易被冲散。
鱼鳞阵虽然非常有利于突击,但是却有着致命的缺点,就是后方露的太多。看到双方快要交接,我对鼓手示意,鼓声响起。凤凰队的兵卒迅速移动,弓步兵行至于中央,两侧为骑兵,等双方一交接,两翼迅速拉长,形成包围,后方一被攻破,鱼鳞阵也就自然而然的被击溃。
但孙定贵昨晚显然是仔细研究过战略方针的,鱼鳞阵一破,对方鼓声响起,阵型迅速的变化,我连忙对身边的鼓手说道:“击鼓。”继而一夹马背迅速冲了上去。
凤凰队中的骑兵迅速冲置对方的队列中,以阻止他阵型的变化,步兵迅速抢过对方的轻车,插上我方的旗帜,我的马一冲至人群中,挥刀在周围要攻上来的步兵身上留下几道白色的痕迹,我挽起弓,瞄准队列最后的孙定贵,轻笑道:“爷给你来个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说着,弓箭迅速的飞了出去,射在马前蹄下方的位置,因为被软布包住,箭勾没有没入地面,而是只擦过马的前蹄,只是速度却足够让马受惊。
孙定贵的马长嘶一声,人立起来,孙定贵正忙于应付周围使长枪的步兵,只单手握缰绳,顿时滚落了下来,刚想起身,却被眼前的数根长枪阻止住。
对方的队伍因为孙定贵的落败显得混乱,我方显然士气高昂,没过多久,对方便鸣金了。
查看了一下双方身上的白色痕迹,显然对方是败北了。虽然只是场演习,但是这种胜利的感觉显然让凤凰队的士兵情绪高昂,而对方却叫嚣着要重新来过。
我看着他们脸红脖子粗的吵,只觉好笑,也不去阻拦。不经意的看了眼远处的城楼上,竟然站满了人,敢情都过来看热闹了?
我趋马向城内踱去,他们还有力气吵就让他们吵去吧。一进门,就见晏子尤迎面走了上来,只见他眼中闪着明亮的光芒,急吼吼的说道:“凤将军果然骁勇善战,改天我们也打一场,不知凤将军意下如何?”看来是个武痴啊。
我淡笑着越过他,说道:“今日将士们都累了,在过个几日吧。”
金戈铁马锁流云 第6章
这天,难得十二王爷也跟我们一道吃早饭。只是粗简的馒头稀饭刚上到桌上,他的嘴角突然掀起嫌恶的表情。端着盘子的海之眉毛顿时拧了起来,眼中卷起委屈的神情。十二王爷的表情顿时僵硬在脸上,认命的抓起一只馒头,面无表情的咬了一大口,如同嚼蜡一般机械的组嚼着。
我不由惊叹,向海之投去一丝崇敬的神色,这小子是如何把那个刁蛮任性的家伙给摆平了的?我心头不由泛起一阵失望……没有热闹看,以后吃早饭也少了份乐趣。
等十二王爷一离席,我连忙拉住海之,问道:“小刘,来跟你家公子说说,你怎么把十二王爷摆平的?”
海之转过头去看了看十二王爷的背影,继而偷偷摸摸凑到我耳边,一清到底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玩笑的神色,一张小脸上满满的认真,耳边传来他小小的声音,“公子,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那天给他吃的野兔让王爷拉肚子拉了好几日,王爷说以后宁愿吃这些粗茶淡饭也不愿再吃公子给的东西了。”
嘎?我嘴角抽搐着看着海之,这孩子不会是开我的玩笑吧?我跟君安都吃了没事,怎么就他拉肚子了?可是看着海之认真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难怪这两天瞪我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看着海之转身去了后院,我不由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不过我看十二王爷倒是对海之不错的样子,若别人给他脸色看,王爷肯定老早就发火了,是吧君安?”
沉默了好一会,君安才缓缓说道:“上位者较他人更为孤寂,十二王爷虽身份高贵,却少有实心实意待他的人。海之天性纯良,王爷对他自然不会存了太多防备的心。”
上位者吗?我突然想起锦尘清冷中带着浓浓的疏离感的容颜。他可曾有一刻对我放下防备,他的笑是因为我是震国将军的子女还是单纯只因为我是凤梓阳?
夜凉如水,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身上厚厚的披风。白天练兵练的全身脱离,原本以为回到房间倒头都会睡着,结果却硬生生的失眠了。
左右无事,干脆到小院子里走走。
头顶的漆黑的夜幕点缀着一两颗分外明亮的星子,一勾残月,周围环绕着清冷的月晕。不似京城的空气中总是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和宜人的胭脂味,边关的空气无论何时总是带了点黄土的萧条气息。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悠然脱俗的旋律,我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透过斑驳的树影,我 隐隐约约的看见那个坐在小亭中央的白色背影,竟然是君安。
我不由走近几步,想听的更清楚些,但那旋律却突然停了下来。我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
果然,君安缓缓转头,夜空下,惟独那一双眼睛明亮的摄人心魂,恍如月夜下的精灵一般,黛青色长发,随着夜风缓缓飘动,只见他淡然一笑,眼眸间形成两个赏心悦目的弧度。
“睡不着吗?”他轻声问道。
“嗯。”既然被发现了,我干脆就走了过去,坐在亭中,瞪着他,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弹琴。”
君安但笑不语,修/长的手指轻轻在琴弦上拨弄。
我把两只狼爪猛地按在琴弦上,顿时窜出一两个不和谐的音符,我阴恻恻的看着君安:“你说,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哼,亏我还把你当成推心置腹的朋友……”说道这里我不由心虚的咳了两声,好像我也有很多事瞒着他。
君安看着我窘迫的表情,笑意更甚:“那么,要我如何赔罪?”他伸手轻轻挑起我鬓际的碎发,指尖若有似无的触到我的脸颊,君安的手指很凉,我却感觉被灼到一般,迅速弹开。察觉出气氛有点冷,我连忙干咳两声以缓和气氛。
君安的手僵在半空中,温和的笑了笑,又缓缓收回手。只是不知为何,我却觉得他的笑容有着无尽的孤寂和受伤的痕迹。是错觉吗?明明他还是笑得一样的温和淡雅。
我下意识的不想看到君安这样的表情,连忙玩笑似地大声说道:“要是君安想赔罪的话,就替小爷我弹奏一曲,说不定小爷高兴了,还赏你些银子。”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君安淡淡的开口说道,“你的银子都存放在成珏那里,你哪来的银子?”眉眼间的笑意渐渐有了些温度。
暗暗松了口气,原本心里出现的莫名其妙的酸涩感淡了些。我立刻讨好的看着他,“可以赊账不?”要是我有尾巴的话,我想这个时候一定摇得欢。
君安笑着垂下眼睛,眸光流转到琴弦上,语气平缓的说道:“可以。”
紧接着,一首曲子就如同溪水般潺潺的从琴弦上流动出来,空灵剔透的音质,渐渐散落在庭院中,胸腔中顿时如被山泉冲洗般,清新,纤尘不染。难怪他说谢水彤的琴艺“不错”,他说“不错”已经是给了谢水彤莫大的面子,与君安比起来,谢水彤倒像个班门弄斧的无知小儿。
不一会,我人已经完全沉醉到君安的琴音中去,什么样的情绪都消失不见,只有不断流转在脑海中的旋律。
突然,琴声陡然停止,我迷茫的看过去,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觉得腰上多出一个力道,身体一轻,人已经跳出小亭,隐入斑驳的树荫中。
抬头看了看把我揽在怀中的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