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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笑了笑,说道:“小阳子,你若是如此客气反倒叫我不习惯了,不过那日还真是……谢水彤突然叫着你的名字,当真把我吓了一跳,原本还当她耍泼,没想到连皇上都如此叫你。”
他顿了顿,看着我说道:“你还真是会给人‘惊喜’。”说到这里,他又咬牙切齿道:“君安他明明早就知道,还装出一副对你的生气无所谓的样子,就知道他这个人狡猾,明明狡猾还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当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这时,突然有一道玄黑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如此夺目的颜色叫人不得不注目,我看过去,一看之下,立刻下跪道:“参见皇上。”
九王爷十王爷见我如此,连忙转身行礼道:“臣弟参见皇上。”
锦尘快步走到我身边,一只手用柔和的力道扶起我,我看着他毫不掩藏的充满深情的双眼,连忙收回被他抓在手中的胳膊。他看了看我,转头对那两位道:“都起来吧。”锦尘背着手,身上的王者气势毕现无遗,却俯下头温和的看着我,问道:“已经可以走动了,好多了吧?”
“已无大碍,多谢皇上担心。”我答道,顿了顿,我又继续道:“皇上,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总是留在十王爷的府中不太方便,我想今日就回去。”还没说完,我就看见锦尘眼中清楚的暗淡了一下。
“方便,怎么不方便?”十王爷插话道,“王府这么大,多你一个人不嫌多,你住多久都没关系。”
我看着他满眼色咪咪的神情,心里暗道:“就是因为有你才更不方便。”
锦尘沉吟了半晌,说道:“这样也好,总是住在老十的府中也招人非议,若是想回去,朕今日会让人通知丞相府的人接你回去。”
“谢皇上恩典。”
锦尘只是哼了一声,没有答话。我无意中看见十王爷若有所思的神情,突然想起曾经与锦尘在旧城楼上的时候与他偶遇,我与锦尘之间的事情,他恐怕知道的也不少,如今却走到这个地步。我那个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天与锦尘这般形同陌路的境地。
与那个时候也相隔五六年了,刚开始说不怨他是假的,当时恨不得杀了谢水彤。不过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没有必要,感情的流失原本就不该怪其他的什么人,也不怪锦尘,若是换了个有胆识有抱负的女子,说不定会跟在他身边帮他出谋划策,而我却只会一味的帮他找麻烦,我与锦尘的性格从一开始就不相配,四哥早就提醒过我,只是当局者迷,我一味的执着不肯放弃,反倒弄得两败俱伤。
若是没有君安,说不定我还是会对锦尘念念不忘吧,毕竟他这样的人很难让人忘记。还好我有君安。
因为一直在十王爷府中,锦尘又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一直以来,我对外面的情况一点都不清楚,没想事情会闹到如此境地,君安对我说的话完全是为了宽慰我,朝堂上的那些老臣个个义正言辞的上书说,什么凤将军藐视圣威,隐瞒自己女儿的性别,更让女儿入朝为官,此行此举,根本就是不把先皇放在眼里,更是欺骗整个南夏臣民,更说什么女子不该抛头露面,有损形容。
“唉,果然得罪人太多不好啊。”我哀叹道,以前在朝为官的时候横行霸道的,得罪的人不在少数,特别是那些老臣,看不惯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加上凤家当时权倾一时,自然有很多人的势头被压住,憋着口气到现在终于找到机会报仇,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十二替我说话是我意料之中,他本就是口硬心软的人,毕竟又有过几年的战友情,但黄文瀚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虽然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吧,但因为阵营不同,感情终归是有些疏远。想想那次我去劫狱之前,他多半是有些故意让我打晕他,虽然他是文官,但也不至于不济到这种地步,这边还欠着他一个人情呢,还没来得及还就又欠了一个。
丞相府因为我的关系也不太平起来,三天两头的有人来拜访。我终于知道君安为什么迟迟不肯接我回府。若是整天被人这么吵吵闹闹的折腾着,谁还有心情养伤?
柴丞相看我的眼神也复杂起来,以前他就不喜欢我疯疯癫癫的性子,君安带我入丞相府后他更是觉得我来历不清而不给我好脸色看,他原本就不喜欢女子太过张扬,现在自然更不喜欢我,总觉得我伤风败俗。
时隔月余,因为皇上不管朝臣们如何上书劝诫,对他们的言论一直不置一词,使得事情慢慢平息了下来。最后皇上削了爹和君安的职,又罚了半年的俸禄,便不准人再提此事。
虽然朝臣们还有怨言,但因为锦尘坚决的态度,便也不能再说什么。
府中的女孩子们显然把我当成了神,躲在我背后用各种各样的眼神看着我,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当我听不见,好歹我也是练过武的人好吧?什么什么“夫人真是女中豪杰”之类的话,我听着也挺受用,嘴上不说,心里乐开了花。
不过总是被别人指指点点的也有些别扭,又因为要养伤,我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晚上夜色降下来才出来散散步。
一个不大却也足够坚硬的石头重重的砸到我的头,我龇牙咧嘴的倒一口凉气,气狠狠的转过头,对着空气吼道:“谁啊!”
没有人回答我,但我却清楚地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好久美架打了,正好心里痒痒着呢,我立刻对暗处的人打了个暗号,让他不要插手。开玩笑,好不容易有点乐子,可不能让人打扰我。
我提步追了上去,那道黑影迅速的掠到丞相府的围墙外面,我连忙追过去,迅速的翻过墙头,撒丫子追了过去:“站住!”
我随手在地上拾起一把石子,一把砸了过去,那人被我砸的踉跄了一下,但还是拼了老命的往前跑。胸口有些难受,伤口刚好,还是不适宜做剧烈运动。
见我停了下来,那小贼竟然也停了下来,我眨了眨眼睛,愣了,感情这家伙还真跟我杠上了。我立刻不让他失望的再次追了上去,故意一会儿加速一会儿减速,他还真是跟着我的速度时快时慢。
最后实在气得不行了:“靠,老子不跟你玩了!你到底是谁?不说出来我不追你!”
那人停下脚步,看了看我,似乎在思量着什么,最后还是继续往前跑。
小样儿,还挺了解我,知道我不会说不追就不追,不然会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我只得又追了上去。最后那人进了一片小树林。夜晚的树林多少显得有些阴森,我心里有些发寒。要不是确定高凡跟着我,我还真不敢往前走了。
我追着追着,不由停下脚步,眼前黑压压站着一群人,因为站在阴影处,面容看得不甚清楚,那黑衣人此时也停了下来,扯下脸上的黑布,转过身来突然跪在我面前,朗声道:“前锋营侍卫岳制依,叩见统领。”
我愣住,此时后面的人也齐刷刷的跪下,声音大的直冲云霄:“叩见凤将军!”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来,过了良久,才往前走了两步,看清一张张熟悉的脸庞。
“将军,你不打算让我们起来了吗?”一个声音瓮声瓮气的响起。我这才想起他们还都跪着,连忙说道:“平身!”
刚说完,就听到有人轻笑了一声,原本还有些严肃僵硬的气氛被我很没水平的话打破了。以至于他们起来的时候不像跪下去那么整齐,稀稀拉拉,乱七八糟。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孙定贵越众而出,因为多年从军的关系,他的一举一动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散漫无章,而是充满力道的,他的眉毛坚毅的如同钢刀一般,让人无法逼视。他说道:“凤将军现在鲜少出门,我们怕见将军会替将军招来闲话,所以只得出此下策。”
明显听出他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我连忙愧疚的道:“以前骗了你们是我不对,若是各位心里有气,尽管说出来,我绝不还口。”开玩笑,我只是客气一下而已,谁真敢骂我,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虽然我现在没什么官职,但好歹老子的相公也是个中央官员吧,我照样玩得起仗势欺人。
那些人完全没有理我,自顾自的说着话,“我以前就跟你说将军长得像女人,你还说我胡说八道。”
“你少不知好歹了,将军最讨厌别人说她像女人,我是为你好才不让你说,你去问问其他人,谁心里不都觉得将军长得跟个女人似的。”
“嘿嘿,将军穿女人的衣服真好看。”
“……还真是,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相信那是凤将军。”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怒道:“说完了没啊?!还没完没了了!都给老子闭嘴!”
可能是我余威还在,那些叽叽喳喳的迅速停了下来,一声不吭。看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最后孙定贵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将军,你还是别‘老子’、‘老子’的说,以前说着还有些威严,你现在这个样子再说就有些奇怪了。”
我瞪了他一眼,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日后还是别再叫我将军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凤将军,你们也不再是我的属下,只管跟从现在的上司就行。”
谁知我的话音刚落,他们却一个个脸色沉了下来,让我觉得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面前的一群人再次跪了下来,说道:“末将等誓死追随凤将军。”
这个是我们还在屏南岭的时候一次出战前他们喊着的口号,没想到会再次听到。岳制依抬起头:“将军,我们不管你是男是女,只知道你是与我们同生共死过的凤将军,那些满口酸气的文官的说辞我们不管,也管不了,但在我们心里,你永远是在屏南岭上带我们横扫敌军的将军。”
孙定贵站起来道:“他爷爷的,你别把我们当成什么都听你的蒋律,要不是小宋,我还不知道将军您还活着,我才刚离开一会会,回来就有人跟我说你死了,你要死也不先知会一声,害的爷爷白伤心一场!我就说你这种祸害怎么会这么容易死,还果然叫我说中了,我说将军,我们都没在乎你是男是女,你还在这里矫情个什么劲儿?”
我被他的话说的怒气腾腾的,果然即便是再过个千年,狗嘴里依旧是吐不出象牙来的。想想他向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