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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雪一脸尴尬地从门外进来,开口想要解释,“小姐,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要去老夫人那里。你也跟着。”易弦命令她道。
扫雪一脸莫名,但又不可能违抗,乖乖跟着易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庶难忘怀(四)
朱梓桐和柳氏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说服了母亲。
一则易弦之母已经去世,两家交好的唯一联系便是断了。二则,这世上,但凡不是过命的交情,人心总还是偏向于利益的。更何况朱梓桐提出易弦乃是父母双亡之人,这样的命相或许会对自家有什么妨碍。以前,柳氏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易弦母亲临别时的托付令她无法拒绝。再者说,此时退亲,自家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还要被人说成薄情寡义之辈。
可是对峙的时间越久,隐在背后的矛盾凸现得愈加明晰,像根根尖锐的针戳在柳氏的身上,让柳氏不得不面对自己的本心。
如此下来,结果便是朱梓桐胜了一筹,柳氏亲自去向景国公府退亲。
老夫人被柳氏气了个仰倒。她老泪纵横,抑制不住的悲伤从周身散发出来。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对方执意要退亲,强逼着成了这门亲事也只会让易弦的日子难过。论疼爱易弦,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超过老夫人。所以即便是难堪愤恨,她也勉力送走了柳氏。等到柳氏走了,老夫人才无法克制羞愤与伤痛,泪流满面。
“可怜我的外孙女,多乖巧懂事的一个孩子。先是父母罹难,现在又被退亲。可叫她一个女孩子怎么立足于世啊!狠心的女儿,狠心的姑爷,你就这么抛下弦儿走了,可曾想过她今日的遭遇。”老夫人抹着眼泪哭诉,像是要把整颗心都哭碎了。
众人百般劝慰,都无济于事。
颜沁本想来老夫人这打探消息,却惊闻如此噩耗。她惊慌一下,露出了身影,不想被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察觉。大丫鬟赶忙将此事禀报给老夫人,老夫人伤痛之下,又添出了几分怒火。
“这青梅平日里看着精明。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不懂事的蠢丫头!她的作态,难道是想把这件事告诉弦儿?这是想要伤透她的心吗?弦儿近日里身子不好,若是知道了这事,定是痛不欲生!”老夫人泪痕犹在脸庞,就急急吩咐道“快去!把那丫头给我关起来!”
两个粗使丫头应声而去。
扫雪忐忑地跟在易弦身后。她自然知道易弦已经得知自己被退亲的事情了,可是现在看着易弦甚是镇定冷静,扫雪心中不安的感觉愈来愈来浓。顷刻之间,扫雪生出了一个念头:现在面前的易弦,当真是自己那位表面怯懦实则暴戾的小姐吗?
来到老夫人处,一进门,易弦便给老夫人跪下了。
“外祖母,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带走青梅。可是外祖母,求您可怜可怜弦儿吧。”易弦哀戚至极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这是弦儿,唯一可全心信任的丫头了。”
“弦儿,那朱家……”老夫人闭口不谈青梅被关押的事情,反而试探起易弦来。
“外祖母,我都知道了。”易弦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却让老夫人再一次落下泪来。
见状,易弦只好站了起来,上前伏在老夫人怀中,尽力劝慰她道,“外祖母,莫要再为那不干不净的人伤神了。那样的人家,弦儿只是庆幸自己没有嫁进去,否则到时苦不堪言又该如何呢?”
老夫人本以为易弦只不过是安慰自己,可听到“不干不净”四个字,她略有些迟疑,然后问道,“弦儿,你可是知道些旁的事,为何出此言论……”
“外祖母,我当然是言出有因。”易弦努力融合了坚强中又包含哀戚的神色。
接着,她向老夫人低低说了许久。看着老夫人逐渐铁青的脸色,易弦送了一口气,想来着临时做出的计划是要成功了。
易弦压低声音,最后说道,“外祖母,虽说是这样。可弦儿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想把那人请到府上来,要问他个清清楚楚!”
老夫人看着易弦晶亮的眸子,又怎能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呢?虽然这请求似乎不很妥当,但是此时的老夫人只害怕易弦做出什么冲动之事,就满口答应了她要请来朱梓桐一谈的事情。
至于跟来的扫雪……
“外祖母,扫雪这丫头,我不能要了。”易弦没忘记这个心怀叵测的丫鬟。解决完朱梓桐的事,就提出来了此事,“今日青梅冲入房内,告知我被那人退亲之事的时候,这丫鬟就鬼鬼祟祟躲在门外听着。见青梅被带走,居然想要匆匆离开,像是要向什么人禀报的样子。这等暗怀鬼胎的丫鬟,我可不敢要。还请外祖母速速将她打发了。”
待老夫人狐疑的目光转移到扫雪身上时,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好似冻住了。
易弦这些日子与李含芳的接触中,早就推测出了那日在静安寺里三人会面后发生的事情。这也要归功于李含芳的性子,但凡易弦想要和她说什么,只要不是极为隐秘的事情,她都会很知趣地说下去。原来,那日易弦哭着跑开后,却没有向老夫人表明真正的原因,反而说是自己思念亡母所致。一是因为朱梓桐的话让易弦羞恼无比,不想告诉第二个人知道。二是三人见面后发生的种种,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易弦感到很是丢脸。李含芳乐得撇清自己,当然也不会去拆穿易弦的谎言。
这样一来,正好给盗版易弦钻了空子。只是此事的后续安排,易弦还要依靠李含芳。
“表妹,我现在有一事相求。”易弦来到李含芳处,开门见山说道。
“表姐既然有事相求,那我就不妨问问,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竟使表姐如此为难?”李含芳没有露出丝毫的好奇或者是拒绝。她平静地问着,仿佛只是想要知道所问的答案而已。
“我那,未婚夫。”易弦闻言,闭上眼睛,攥起双拳,声音颤抖着说道,“那日,他那样对你,我心里便起了疑惑。这些日子里,我找人细细查问。你猜,我得了什么消息?”
“愿闻其详。”李含芳总觉得易弦虽然一副不堪承受的样子,但是并不像以往那样性子急躁,有些奇怪。
“我不说,想来你也能看出来,他可是个风流人物。”易弦恨恨说道,“如今,为了自己那点子龌蹉的心思,就要把污水泼在我的身上。他不仁,我自然不义!”
“是吗,表姐打算怎么办?”易弦不想说出来,李含芳也不会痴缠不已。她向来信奉明哲保身的道理,这些不相关的事,不知道也罢。
“我只想让慕礼表哥邀那登徒子来景国公府。”易弦简短地答道。
李含芳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易弦的意思。与其说是让慕礼邀朱梓桐,不如说是挂着自己的名头邀来朱梓桐。但是易弦为何如此笃定地认为,自己能答应,而朱梓桐也愿意来景国公府呢?毕竟,朱梓桐刚刚拒了与易弦的亲事,他果真愿意厚着脸皮来这里?
“噢?表姐,如果我说不愿意呢?”李含芳不想,也不愿参与到朱梓桐与易弦的是是非非里去,开口就想拒绝。
“那我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些。表妹若是答应了,其实不会有什么好处。但表妹若是拒绝了,我只好将秋姨娘做下的事说出来了。”易弦突然用气定神闲的语气说道。可李含芳看到了易弦的眼睛,却发现那眼底里,满满的都是一种疯狂。也许曾经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但是李含芳笃定,那种疯狂大概叫做“玉石俱焚”。
“表妹,你不懂。你父母双全,还有一亲哥哥可以依靠。我呢?”易弦全身散发出落寞的疯狂弥漫了整间屋子,让李含芳从来都是镇定的眼睛里不禁有丝波痕,“我只想问问这老天,我做错了什么,竟然要得到如此万劫不复的痛苦!父母俱逝,我形单影只如一丝无处去的幽魂!而现在,未婚夫要退亲也就罢了,可凭什么要把污水泼在我的身上让风言风语淹没我?我本就艰难地立足在这世上,他呢?他竟是要把我最后活着的希望破灭吗?”
“表妹,你告诉我。我往日里的乖巧顺从,都是错了吗?”易弦将手指攥得发白,“若是如此,那我可以告诉你,昔日的那个易弦,已经跟随父母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易弦,将是一个肆意随心的人,更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李含芳的脸色苍白,不知是被吓得还是怎的。易弦转头看到她的神情,居然收敛了那些疯狂,轻轻笑了起来。
“表妹,何必这么害怕?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不会给你带来一丝麻烦。若是不答应,我就将你父亲——我的好舅舅给秋姨娘办了多少私产,一分一毫地说给你那嫡母听。”
李含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易弦如同心魂忽变一般。本来就痛苦的人,而朱梓桐给她不堪重负的心放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她这位表姐是真真正正地,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这一章要说的东西好多好乱啊
我写来写去,修来修去,好崩溃啊!
小妖精们最近都不理我了,心塞⊙﹏⊙‖∣
☆、庶难忘怀(五)
“演技真不错。”待易弦得到李含芳肯定的答复后,许久不言的夕瞳夸奖了易弦一句。
“没办法,都是被李含芳给逼出来的。”易弦嘴上这样说,但是实际上被夕瞳夸奖了心里还是挺得意的,“也是借鉴了当初的你啊。还有多谢你告诉我秋姨娘的事。”
“不用谢。这是一个‘系统’该做的事情。”夕瞳的语气里带有的讽刺被易弦听得真真切切。
易弦默了一瞬,还是转移话题道,“夕瞳,你最近对我这么好,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谁让你刚来的时候跟头蠢猪似的。”夕瞳毫不犹豫地毒舌起来,“我要是不多多锻炼你,真害怕把自己也搭进去。”
“这,还是别说了。”易弦现在想到第一个世界里的误打误撞还是觉得尴尬。尤其是最后还收货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