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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拉点了点头,虽然这是从蛛菲嘴里说出来,但她至少也要表现出她对先族长的一点感情来才行。
一个对自己,对下属,都严格要求的人,肯定是生活的不幸福的,或许她自己并不这样认为,可真的她到最后丢下女儿一个人应付一切的时候,她就没后悔过吗?
说实话,苏拉不认为这样的族长真的是一位好组长。
规则是很重要,尤其是对于一个处于生死边缘的部族,规则更是不可取代的东西。
可是,让人感觉到自己是个人的,并不是规则。
手下的花冠魅力超群,让族中少年倾慕,虽然导致了决斗,但怎么说也不只是那个花冠一个人的错。
为这种事情自我放逐,实在是有点不值得。
“对了,有件事,少主应该不知道,”蛛菲说起先族长,就想起了蛇姑以前跟她说过的一些话,此时跟苏拉说了出来,“族人都以为雕月害先族长,是因为这个族长的位置,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哦?”涉及到本尊都不知道的事情,苏拉不禁提起了几分精神,“那是为什么?”
“因为黄金血脉,雕月嫉妒先族长身上,所拥有的黄金血脉。”蛛菲非常认真地道。
“哈?黄金血脉?这也是理由……”苏拉真想不通了,不过是个族长的血脉,有什么好嫉妒的。
苏拉觉得要是自己,要羡慕的肯定是虎妞的那什么幽月血脉吧?
能跟动物沟通,能操纵这自然里最灵气的东西,那才好玩……
蛛菲奇怪地看了算一眼:“少主不知道吗?先族长从来没有告诉过少主,黄金血脉的特质吗?”她才问了一声,立刻就回过神来,“噢,对,少主不记得了……”
“嗯……”苏拉就算没有说失忆,其实也不用回答,因为先族长对谁说了什么,蛛菲肯定是无从得知的。
“少主,黄金血脉,是悠久的女神血脉,拥有这种血脉的人,青春永驻,一辈子也不会衰老,甚至听说,还有方法能够生命长存。”
“什么?”苏拉本来是听故事听的好好的,没想到居然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青春永驻,生命长存?那还真的是女神的血脉啊……
怪不得雕月会嫉妒,换了是她苏拉,一样也是羡慕嫉妒恨吧。
苏拉觉得前世那个害她的同伴,怎么都不会想到,被害得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她,居然来这里获得了永生血脉。
不但没有死,而且,还青春永驻!
苏拉是个女孩子,是个极为普通,极为正常的女孩子。
先是得到了这样前世想都不敢想的惊人美貌,已经够惊悚了,现在居然还有人来告诉她说,这样的美貌,永远永远都不会消逝……
哪个女孩子不期望自己的容貌,能长存千年万年?
“继续说蝶谦先知的事情吧,”蛛菲觉得自己有些说跑题了,基于她对蝶谦的好感,怎么也觉得有责任和义务把他们两个给弄到一块去,“在先族长放逐之后,族里陷入了一片低迷,雕月和蛇姑迅速掌权,以前那些亲近少主的人,也都不再敢亲近了,雕月视少主为仇敌,只要少主亲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只有蝶谦先知,对你一直没有变过。”
“如果雕月是对黄金血脉嫉妒,那对我视为仇敌也是理所当然的。”苏拉无奈地应了一句,毕竟她身上现在所拥有的,也是黄金血脉。
“没错,如果不是蝶谦先知这三年来的保护,少主恐怕已经……”蛛菲觉得应该再多添一把火,“我在蛇姑身边的时候,听到最多的就是她跟雕月商量,怎么不着痕迹地除掉你,而她们每次都会咒骂蝶谦先知,坏了她们的好事。”
“那,蝶谦不是很危险?”
“当然,蛇姑跟我说过一次,不除蝶谦先知,就除不掉少主,所以有好些次,她们都把目标转而放在了蝶谦先知身上,先知为了保护少主,反而是希望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他自己身上引……”蛛菲说道这里笑了笑,“不过,谁叫先知是有法力的呢,保护少主也是理所当然的……”
保护少主也是理所当然的?
蝶谦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苏拉听完了,明白了本尊根本就是被蝶谦哄着长大,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小丫头。
不过,苏拉也更明白了,蝶谦对那位少主,说是兄妹之情都太过了,他的所有举动,用两个字就可以解释地完完整整——责任!
这件事搞清楚了,苏拉就有点头疼了,她该怎么面对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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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狐羽宣战
蛛菲说完了事情之后,就开始了劝导。
作为一个在这个岛上长大,而且不像苏拉这样“失忆”了的人,蛛菲对蝶谦的好感那是宛如海水绵延不尽,所以,这样好的人,她当然是希望少主跟他终成正果的。
很长的时间里,蛛菲都是不遗余力地为蝶谦说好话,从蝶谦的成长,说到他的性格,再到他的能力,总之就像是母亲挑拣女婿一样把蝶谦分析了个透。
苏拉一头的冷汗,怎么以前都没发现过,蛛菲居然很有做红娘的潜质呢?
蛛菲关于蝶谦的分析说的很多很多。
但是,苏拉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历代族长,都是嫁给先知的,那么本尊的父亲,也就是蝶谦的师傅,当真是爱着自己这个女儿的吗?
苏拉在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蛛菲一句都没有特意提过她的父亲,只在说老先知和蝶谦的事情的时候说起了一些,而且并没有以“你父亲”这个名词来称呼,仍然只是叫他老先知。
在这个族中,族长的伴侣,仍然抱有先知的身份可以理解,但是,对她说话的时候,没必要连一句“你父亲”这样的措辞,都不提起吧。
苏拉觉得,那位老先知是爱女儿的。
只不过,并不在明面上,也许因为什么原因,那位老先知跟自己的女儿接触并不多,所以,他把对女儿的爱,全部都寄托在了蝶谦的身上,这也是蝶谦所受的教育,认为自己对少主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原因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蝶谦也未免有点可怜了。
这一辈子,他承载了太多人的期待,根本都不可能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少主,你应该都明白了吧?没有想起来也没关系,因为蝶谦先知,对少主是极好的,少主实在不必犹豫,”蛛菲想了想又加了把火,“而且,此事也不是可以更改的,少主必定是要嫁给……”
苏拉跳下草垫来吹灭了一直亮着的荧草,笑着道:“睡觉吧,你也说累了。”
蛛菲看着苏拉的笑容,才知道自己说了这么多,她根本没有听进去,于是有些郁闷地叫了一声:“少主……”
“好了,我又没有拒绝蝶谦,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行吗?”苏拉笑着,但是语气非常认真,“这件事关系到我一生的幸福,唔……如果是生命长存的话,那可能关系到永远的幸福,所以,我不可能交给任何人来决定。”
“少主……”
“蛛菲,你也一样,没有谁能轻易地决定你的幸福。谁……都没有这种资格!”
苏拉说完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比起雨夜的那一晚,她好像还要更累一些。
苏拉做了个梦,重复了很多次的梦,丛林里危险的白虎,银色发丝的美少年,如精灵一样在风中舞蹈的花瓣……
梦的最后,是什么,她不记得了。
只是依稀之间,好像看到了一张脸。
看不清……
跟每次梦的结尾一样,她还是看不清。
……
清晨的阳光,一如每一个早晨一样明媚灿烂。
蝶谦屋子门口的花冠少女,也一如每一个早晨一样,在为蝶谦准备早晨清洗换衣等等琐事。
就算那些从雕月那里被要过来的花冠少女,现在都已经能很熟练地服侍蝶谦了,因为他的生活实在是很简单,又不需要歌舞伺候,又不需要散步聊天,比起雕月那些弯弯绕的花样儿,实在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只不过,今天的早上,花冠少女们感觉到,有一点不一样。
因为,屋子外面的书上,靠着个人……
狐羽就那么每个正形地靠在蝶谦屋子外面的一颗歪脖子树上,看着花冠少女们进进出出,他看的很耐心,即使几次有花冠过来问他,他都一脸笑容地打发她们走了。
“那个……狐羽,你是找蝶谦先知吗?不进去吗?”终于有花冠忍不住开口。
“没事,我等他出来……”狐羽笑地很开心,至于为什么开心,他也不知道。
不开心的事情倒是有一大堆,他自己都很奇怪,怎么还能笑地这么好心……
等了没多久,蝶谦听到花冠回报,终于从屋子里走出来了,可是,他才刚踏出房间的门一步,就感觉到凌厉的气势朝着他扑面而来,基于本能,他手指轻轻一挥,操纵着一阵狂风绕着他的脚底腾空而起。
只听几声东西被撕碎的声音,蝶谦卸掉风劲之后,看到的是几瓣粉色的花瓣。
“狐羽,你干什么?”没有人看清楚刚才的事,也没有人看到那些花瓣是从哪里来的,所以蝶谦问出的这句话,让旁边的花冠少女们惊诧莫名。
蝶谦看着花冠们的脸色,吩咐她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这里的事情不用她们管。
然后,看着狐羽那张脸,他又问了一句:“一大清早的,你想干什么啊?”
“谋财害命!”狐羽打了个哈欠。
“财没有,命有一条……”蝶谦皱了皱眉,没好气地道。
“开玩笑了,试试你的身手有没有退化,不过……反应比之前真的是慢了很多哦。”这些话狐羽是贴近了蝶谦的身边,才低声说出来的。
“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有话不能……”蝶谦奇怪地扒开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边的狐羽。
“有话当然会直说,来,我跟你说。进去。”狐羽直接推了刚刚出来透口气的蝶谦进屋,关上小门的时候还没往朝外面的美女们抛个媚眼,“我跟你们家先知有些话要说,没叫你们就不用进来啦。”
蝶谦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点头让所有的花冠都暂时离开。
屋子里的光线很好,蝶谦也没有招呼狐羽,自从狐羽来到岛上之后,这么长的时间,两个人也已经很熟了,不需要太多的客套。
而且,刚才狐羽的花瓣,也不是杀招,不然以蝶谦的修为根本是不可能抵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