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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该怎么办呢?
这时从房门外传来了一阵杂音,一个妙龄少女进了屋子对着陈婧仪道:“婧仪姑娘,老爷有请。”
在去往林府大堂的路上,陈婧仪走的极慢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林全海这个上一世紧紧扒着凶徒的大腿为自己创造存活希望的公公。
这一世她是绝对不会再呆在林氏绸缎庄了,更不会嫁给林佑堂了。
如果猜的没错,他是叫自己来商量婚事的。上一世就是这个时候定下的婚期。我该如何拒绝他呢?
丫鬟通报了说陈婧仪来了之后,里面就有人来请陈婧仪进去了。
陈婧仪深深呼了一口气,慢慢的挪步进入大堂。
她抬起头来就看到林全海穿着藏青色的袍子,面容严肃的坐在大堂中间的红杉木椅子上这时候他的两鬓还没有斑白显得特别精神。
这样精神奕奕的林全海自从林佑堂失踪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
林全海自从看到陈婧仪后脸上的严肃一扫而光这会儿正和蔼的对着陈婧仪笑,一点也没有平时谈生意时的精明这会儿就和一般的老伯看到儿媳妇时一样满意而欣慰的兴奋着。
陈婧仪看到这样的林全海突然止不住的流泪。
林全海的老脸立马皱了起来,关心的询问着:“婧仪,是不是佑堂欺负你了。”
陈婧仪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留着眼泪。
林全海吓坏了,更加认定是林佑堂欺负了陈婧仪。
这个逆子,自己正准备要和慕容婧仪商量他们俩的婚事他就给自己来这么一出。这么好的姑娘他也舍得欺负。
当初慕容婧仪拿着婚书上门的时候他就满意极了,他原本是不愿意这门亲事的奈何儿子说非慕容氏不娶他才派人提亲送去婚约文书。
他本以为这慕容是穷人家的女儿应该不登大雅之堂,没想到她举止言行十分得体,隐约之间有大家闺秀风范,更难得的是性格和善。
她自从来到林府之后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小院里几乎不出门,观察了她几天之后自己就越看越满意。
没想到儿子的眼睛终于擦亮了一回竟然找到如此明珠。
现在怎么哭的这般伤心,林全海生气极了,便大喊了一声:“来人把那个逆子给我绑来。”
陈婧仪一听这话便知林全海误会了,赶紧止了泪水。可自己怎么劝他他都不信。
本来她就对于林佑堂有愧认为自己辜负了他的期望没有好好照顾她的父亲女儿反而害的林府上下遭人灭口,如今怎么能再因为自己害林佑堂父子离异呢?只好慌慌张张跑去给林佑堂告密。
她这边一走,林全海就笑了。老管家一早就猜到了林老爷的险恶用心就问道:“老爷还去抓少爷吗?”
林全海眼睛一瞪:“你们去干什么,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林全海想只要多给婧仪和佑堂俩人独处的时间,他们就一定能重新言归于好。却没想将陈婧仪对于林佑堂对于林府的最后一丝留恋和愧疚都消磨得无影无踪了。
陈婧仪慌慌张张地急跑进林佑堂的屋内,她也顾不得敲门,见门没锁就直接进去了。
书房内的桌子旁坐着一个温暖和煦的男子,一身青衣,眼神正温柔的在打量一件东西,耳边偶尔散落几缕碎发,随风轻扬,更增添了他的无限风情。
陈婧仪将嘴里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不是因为怕惊扰了这男人无限风雅之中的静谧。
而是她太惊讶了说不出话来,她百分百的确定她认识这个男人也是她上辈子的相公林佑堂手里拿着的是谁的东西。
那是一方綉着大红牡丹的丝娟,但绝不是她的,因为她平身最是讨厌这等竟招世人追捧的艳俗媚花。她最喜欢的是风中遍开的野菊花。
最令她惊疑的是她知道有一个人喜欢牡丹,并且最喜欢把牡丹绣穿在身上。
那人鞋袜上衣服下摆,就连荷包,手帕上都绣着牡丹。
那个人就是慕容菁菁。
更可笑的是她手里就有一方慕容菁菁送的牡丹帕子。
这还是她们成为手帕交的时候互换的,她因为不喜牡丹,至今还压在箱底。
可是为什么林佑堂手里会有慕容菁菁的手帕呢?他看手帕的眼神分明充满了爱慕这是自己从来没有从他眼中看到过的柔情。
林佑堂分明早就认识了这手帕的主人。
可林佑堂前世明明告诉自己不认识慕容菁菁,就连自己也是第一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佑堂忽然间房间里来了一个人,难得在他平静的脸上显出了一丝惊慌乱,只间他迅速将手帕收起。带着些许怒意道:“你怎么也不懂得敲门。”
待看清眼前的人是陈静仪时,才收起怒意一该刚才的态度,面上重新挂上他温和的招牌笑脸,“是婧仪啊!你今天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如果不是刚才他眼中的慌乱和怒意太明显,陈静仪就会被他这副温和平静的面容欺骗了。
是了,前世自己一直到成亲之前都奉行着男女双方不得见面的礼数,一直待在林府准备的后院中。
怎么会知道那时的林佑堂在做些什么?
又怎么会像今天这样匆忙的跑来找他?
又怎么知道他那张万年不变的温和面容之下也会有怒火和宠溺,只是不会是对着自己而已。
陈静仪这次没有被对方温和的面容轻柔的语气所迷惑,像上一世的小女孩似的害羞的说不出话来。
她直直盯着林佑堂的眼睛,问道:“你刚才手里拿的什么?”
林佑堂躲避着他的眼神温和的笑到:“没什么,怎么是不是待闷了,我让书画领你去街上转转怎么样?”
这样温柔的话这般贴心的问候,是所以女人眼中标准的相公形象,至少前世非常符合陈静仪对相公的所有定义。
可现在的陈静仪没有理会他想要转换话题的心意,继续言道:“好像是一个女子的手帕吧”
她满意的看着林佑堂眼底的不耐烦和慌乱,继续说道:“上面好像还绣着牡丹。”
她阻止了林佑堂想要开口辩解的话,下一刻却笑的如沐春风脸上甚至还染上了红晕,羞羞答答小声的说道:“我知道这是你偷拿我放在梳妆台上盒子里的手帕,可是我们毕竟没有成亲,你这样做是不和礼数的,你还是还给我吧。”梳妆台盒子里这几个字她说得格外清晰。
说着怯生生的伸出小手,等着林佑堂如实上供。
林佑堂没想到她会这样,又实在无法狡辩,只好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来递了出去。
陈静仪一把夺过手帕,提着衣裙红着脸跑了出去。
只是没跑多远就变了神色,一改之前的小女儿做态。
脸色凝重,她倒要看看还有多少她前世不知道的事。
这会儿冷静下来想到刚才林全海虽说的怒火滔天的要捉拿林佑堂,可并没见两旁的仆役动手大概也是用来骗自己的吧。
自己竟然还傻乎乎的跑来告密,如果林全海真要打自己的儿子的话,早在自己跑到之前就已经打过了吧。
陈婧仪很想嘲笑自己:“是啊,林佑堂毕竟是林全海的亲生儿子,他怎么会为了自己这一个外人打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自己实在太傻了。
想到林全海做了一辈子商人那么精明上一世的事他又知道多少?瞒了自己多少?
她回了房间将自己带来的唯一的包袱打开,在最下面找到了一方手帕。
那上面也绣着牡丹花,将它与手上的这一块放在一起,果然一模一样,连有着几片叶子,叶子向哪里弯曲都别无二致。
更可恨的是两块手帕的背面右下角都绣着一颗小小的只有两根叶子的青草。
不仔细看的话自己都要忽略了,草色青青不是‘’菁‘’字是什么?
慕容菁菁你欺人太甚,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那他手中的手帕是谁的?
林佑堂你瞞我瞞的好苦啊!
原来,原来我才是拆散人姻缘的第三者?
那上一世的一年相守,三年等待又算什么?
陈静仪感觉自己的心口好痛,就像是被人从里面撕开似的心痛。
那简直比尖刀刺穿她的胸膛还要顿痛。
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你最爱的人死了,你却还活着。世界上最悲哀的也不是孤独绝望的等待。
世界上最痛苦最悲哀的是你爱的人不爱你却仍是假装充满爱意的欺骗你,而你却一无所知。
陈静仪没有流出眼泪,有一种悲哀是哭不出的痛。
她突然发现自己上一世真的好傻,上一世究竟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呢?
重生一次,想了那么多,竟然只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上一世她的的确确是天下最愚笨的人。
不过今世她定要做个明白人,害过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残酷真相
她把慕容菁菁送给自己的那块帕子放进了梳妆台上的小盒子里,就若无其事的出了房门。
陈静仪看似无意的在林府闲逛,却是有目的的走到了马肆里。
看到一位穿着灰色长衫的老伯伯正在喂马,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王伯平常大家都叫他老王头,是林府里的好车的。
上一世的陈静仪跟他很熟,因为陈静仪知道每次林佑堂出门去都由他来赶车,所以对他特别好每次厨房里新蒸出的糕点总是不忘给他送一份,只希望她能念着林府的好,路上多多照应林佑堂。
他驾车技术好也非常懂马,因此林全海特意把他专门派给了自己唯一的儿子林佑堂。
如果想知道林佑堂去过哪里问他是最准确的了。
陈静仪不快不慢的走进马肆,抓了一把草随手喂给旁边的一匹马,唉叹了一声,不大不小正好能被旁边喂马的老王头听到。
老王头很疑惑林府的丫鬟仆人们都嫌这马肆脏乱难闻除了老爷少爷用马的时候来通知自己一声平常并没有人愿意来这里怎么今天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看她不过十六七岁正是青春貌美之时,细细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小巧粉色樱唇,甚是可人。这么美好的姑娘自己在林府这么久了竟然没有见过,想必应该是刚找来的少夫人。
只是这双眉微蹙,眼神落寞给这少女面容平添了一丝伤感,这般哀愁显得极其突兀让非常不适合她,让人忍不住想替她解决所有的麻烦。
又听她对着马儿叹息,老王头忍不住说道:“姑娘可是想家了?”
“是啊,想到南华县的水那般清澈,我却再也见不到了。心里就难受。”
“你说的是青浪溪吧。却是很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