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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出宫去探一探。去皇后那里点卯,面都没见着,只听秀芳说皇后气色不佳,食欲不振,正在虔诚抄经,意思就是让赵紫薇自行出宫,不必前来回了。
赵紫薇觉得有些奇怪,难不成皇后真的转了性儿?
清淡袅娜的线香在空中婉转出各种姿态,帘子背后的木鱼声停了下来。
皇后手中转动的佛珠停了下来,睁开眼睛,目光中透出些微的杀意:“她走了?”
绿痕道:“是。”
“快了吧?”
“快了。”
皇后开始笑起来,笑声震动了佛前的线香;都变了形态
绿痕面色沉静,听来却心惊,胸口尚在微微作痛。
这次京畿禁卫军统领的选拔,他到底能不能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大战上门穷亲戚
赵紫薇回了依云斋,打算带两人出宫,但不知为何,宝扇、□□、添香、舒绮、晴善几个近身伺候的脸上都有些疲累之色。而刘嬷嬷一直在忙着准备赵紫薇的生辰,故此这次仅仅带了秀可和小纪子两人。
小纪子照常去大树底下等着买画儿的,马车出了皇宫,便沿着皇城脚底下往西驶去,刘嬷嬷多年的积蓄在皇城攒下了一处三进三出的院落,水儿和他舅舅一家就都住在这里。
不一会儿,马车便拐入一处不宽不窄的胡同。这附近也大都是皇家侍卫们的房屋,是属于京城的中产阶级居住的地方。
也有不少富商瞒着家眷置下的外室,赵紫薇之所以这么清楚,当然是因为陆恪的店铺所搜集的强大的客户资料库。这些人多半都是些强大的消费者,是陆恪店铺的大客户,陆恪与他们的关系当然不错。
马车在一处朱漆大门前停下了。赵紫薇也不等着扶,脚步轻盈地跳下马来。常年的锻炼让她身姿轻灵,秀可见了,不觉得摇头微笑,这若是刘嬷嬷在,公主必然不敢这样。
小纪子望着自家主子,憨头憨脑地呵呵笑了。
将马车停好,小纪子便上前叩门:“有人吗?”
“来了,来了,死小子,还不快去开门!又瞎磨叽什么呢?”是个中年妇人的声音。
“他舅妈,你也别老是这么着,万一是孩儿她娘来了?”是个男人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陡然降了下去,又不知道在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一个瘦骨伶仃的男孩子湿着手出了来,有些惊诧地望着眼前的三人:“你们找谁?”
秀可往门内一望,见院中晾晒着两竹竿儿的衣裳,有三个大木盆,其中两个是空的,另外一个还是满满当当的衣服,心下便有些了然,这男孩子想必是她家的奴仆。
随后男孩子身后跟着走来一位中年妇人,脸色圆胖红润,单手捧着一小把瓜子儿,另一只手拿着瓜子往嘴里送,目光探寻,见是三个衣着华贵的人,不是那刘嬷嬷,便放了心。又见中间少女明丽清雅,气质非凡,便上前将那个男孩子挤到一边:“还不快去洗衣服!”
又凑上前来道:“哟,我说,这是哪里来的三位贵客?这是要找谁啊?莫不是要找我们家虎儿?”
赵紫薇见她举止轻浮,行动轻佻,心内不喜,便微微皱眉问道:“敢问您是?”
那女子放声一笑,环顾了一下自己的院子:“哈哈哈,你问我呀,我是这家子的女主人啊,这么大的院子,可都是我们家的。”
他身后走来的中年男人正在院子一侧读书,听了自家女人这般说辞,微微皱眉,拿了书回了书房去了。
三人一听,便知道她是水儿的舅母了。正说着,她身后又来了一少男,一少女。少年年纪稍大,女孩年纪上尚小。两人见了眼前的少女,都惊呆了。
只见眼前的少女乌发如云,只挽了一个堕马髻,一根碧玉簪通透碧翠,一身素色木兰花刺绣锦长衣,下着水绿色渐染裙,眉不点而翠,唇不画而朱,举止清雅,一双清眸黑白分明,透出恰到好处的神采,但站立处十分端庄沉静,让人无端端地顿时生出好感。
少男生的面色黝黑,身体壮实,此时面上也透出微红,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谁呀?”
那少女揪着中年妇人的衣摆,望着赵紫薇身上的衣裳,将指甲咬得咯嘣咯嘣响,目光中生出无限欣羡,低声说道:“娘,她的衣服可真好看。”
秀可上前道:“我们是来找水儿的。”心想着,多半这个壮实少男就是水儿了。
中年妇人上下将三人看了一遍,冷笑一声,“哟,原来是来找他的呀,”说着,头往院儿内一伸,“水儿,找你的!”说着目光又挨个地从上往下,从左往右地顺,似乎要把三人看出个所以然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个洗衣服的男孩子挽了挽袖子,擦了擦手,跑过来,对着中年妇人道:“舅妈,洗好了。”神色倒是沉静
秀可和小纪子惊讶地不行,小纪子道:“原来你才是水儿。”
舅妈冷笑道:“这是我们家里的事儿,你们管得着吗?”接着,又冲着水儿道:“你小子艳福不错啊,还真有大家小姐看上你了呀,不过,我们水儿也不错,她娘可是宫里的人儿。你们千万不要瞧不起我们家水儿。”说着,将水儿往前一推,“喏,你们聊吧。”说着,自己倚着门框儿嗑着瓜子儿看着几个人。少女又偎在她母亲的身边,悄声道:“娘,你给我把她头上的簪子要过来。”
三人都愣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物,赵紫薇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水儿红了面皮,两只手有些无措:“舅妈说什么呢,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们。”
妇人笑道:“你不认识她们,她们就找上门来,那怎么我们虎儿没有人找呢?这真是说不定啊,不过,你们小孩子玩过家家,我们也拦不住,这样吧,你把你头上的簪子给我,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小女孩的目光盯着赵紫薇的头钗和衣服,眼珠子发亮。
小纪子一听,怒了,简直是岂有此理,忍不住怒目一瞪,大叫一声:“放肆!乱说什么!”
那妇人吓了一大跳,“哟,这是怎么说呢?要想当我们家的媳妇儿,不可能连点东西都舍不得给吧?!”
“舅母!”水儿忽然间大吼一声,“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妇人尖声笑道:“哟,臊了?那就别干出这事儿啊?人家姑娘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承认……”
水儿的舅舅穿着长袍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手中的书背在身后,皱眉道:“吵闹什么?还让不让人读书了?人家既然是来找水儿的,你在这里呆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
见那妇人还要说话,秀可轻轻一笑,打断她道:“看来,你们是误会了。我们家贵人这次出宫,是特意为了刘嬷嬷看看水儿过得好不好的,之前可从来没有见过水儿的面……”
那妇人的声音像是被掐断了,那男人脸色也是大变,刘嬷嬷在宫里伺候的大赵皇长女,人称福星的安平公主,他们不是不知道。再看眼前这少女的通身气派,□□不离十了。
三个少年脸色惊呆了。
妇人的脸色慢慢地变得惨白,张张嘴,却发觉嘴唇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还是那男人反应比较快,连忙做出请的动作:“如果贵人不嫌弃,还请进来。”
那妇人才反应过来,立即说道:“今儿这是怎么了,贵人踏贱地,我真是糊涂了……还望贵人莫怪……”说着说着,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赵紫薇望着水儿手上厚厚的茧,瘦钉钉的面庞,冷哼一声,这妇人真是太招人烦了!占着刘嬷嬷的院子,占尽便宜,反而让水儿当下人指使。刘嬷嬷和王忠为了避嫌,已经三年没有出宫回家探望水儿了,他们就将他弄成这个营养不良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气了。
赵紫薇不说话,指使冷冷地望了那妇人,只看得那妇人发抖,手中的瓜儿子撒了一地,扑通一声跪地道:“公主,都怪民妇这张破嘴,说了不该说的话,民妇求公主饶命。”那小丫头吓得哭了起来。
虎儿也是面色羞愧,低头不言语。水儿脸色倒是镇定,只是两只手绞着,显示的有些无措。
那男人只是施了一个书生礼:“听闻贵人最是平和良善,定不会为难与小民一家人的……”
小纪子面带不解地问道:“我家贵人是说了什么?怎么为难你们了?你倒是说说看呀!”
那男人愣住了,羞得面皮紫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秀可不客气地说道:“主子只不过见刘嬷嬷常年在宫内,见不到儿子,所以前来慰问,没想到被你们家人口出狂言,污蔑贵人,你们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一家人全都跪下了,那妇人去推水儿,“水儿,你倒是帮帮舅舅舅妈呀!”
水儿被撞了几下,这才开口道:“贵人,求您饶了他们吧。”
赵紫薇笑道:“既然水儿哥哥发话了,那么这个好说。这会试也刚刚考过了,舅舅两次未中,兴许是京城风水不符,不如就先回老家读书吧。如此,我就立即绕过你们藐视皇族之罪,如何?”
那妇人眨巴眨巴眼,这才明白过来,搂着身边的两个孩子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命苦啊!”那男人羞得面色赤红,两次未中一直是他的心病,他们在京城住着,一直是靠刘嬷嬷救济,半点生活来源也无。
小纪子上前“啪啪”打了那妇人两个嘴巴:“闭嘴!在公主面前失仪,该当何罪?!”
赵紫薇笑道:“不愿意,那也可以,立即通知京兆尹徐大人,该怎么办,便怎么办。水儿哥哥,你随我入宫吧。”说毕,便让小纪子领着水儿走。
那妇人一听,连哭也忘记了,连忙连滚带爬地赶上去:“公主,公主,求求您……”那舅父唉声叹气。
赵紫薇定住脚步:“走不走?!”虽然她小小年纪,但话音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妇人咬咬牙,狠狠心道:“走,我们这就走!”
小纪子笑道:“这才对嘛,别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