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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陈菀,赵祁就有些恍然:“难道你是说刘嬷嬷为了报仇,而怂恿阿薇谋害你腹中胎儿?”
皇后忽而略低了声音道:“皇上,臣妾记得,姐姐当年出游,曾经训练了一队士兵,这些人在姐姐入宫为后之后,便消失了。皇上您不觉得奇怪吗?”
赵祁脸色大变:“你是说……”
赵祁忙命人将陈枢召来。
陈枢道:“皇上,依微臣之见,那日那人进宫行刺,偏偏只选择了玄妙道长所住的超然居,而且并没有伤害玄妙,实则是玄妙受到了那人的威胁所致,至于为什么要威胁玄妙,又为何威胁玄妙,那微臣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微臣见过那人一面,虽然蒙着面,但是眼睛总不会认错的,那人和王忠极为相似,而王忠偏偏又死得蹊跷,而那日刘嬷嬷恰巧出宫……”
赵祁脸色暗暗,摆摆手命陈枢下去。
这么说,难不成阿薇的背后果然有人再为她谋划?而她与皇后的疏远,与他的亲近,却原来都是手段?
那么她之前推举女太学,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将来铺路?赵祁越想越想越是心凉,为了……夺得……他的位置?不,阿薇一定不会知情的,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陆贵妃和阿薇无冤无仇,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赵祁道:“不管怎么说,我始终不敢相信,阿薇会狠下心要害她的亲弟弟。”
皇后心道,看来必须得下狠药,打定主意,随即扶着肚子跪地,脸上泪水滂沱而下:“为了避免再度骨肉相残,臣妾恳请皇上立阿薇为皇太女!”
赵祁大惊,忙起身将她扶起:“你在说什么?”
皇后拉住赵祁的袖子,哭泣道:“皇上,如今的局面还不清楚吗?阿薇的背后有人在怂恿她伤害她的亲弟弟,而且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她将来继承皇位。如果不是,阿薇怎么会那么袒护下药害我的三人,悄悄命人不准刑讯逼供,还当众袒护他们,皇上,阿薇是铁了心要做皇太女啊!皇上,您就如了她的愿,让她当皇太女吧!而且,你看阿薇的气魄气度,说话做事,桩桩件件,都堪配未来的储君,皇上,为了避免以后骨肉相残,您就立了阿薇当皇太女吧!”
赵祁被她这一跪,心乱如麻:“皇后,你快起来,虽然我素来疼爱阿薇,但从来没有想过要立阿薇为皇太女,阿薇毕竟是女子,女子当皇帝前朝虽有先例,但却一直为人诟病,朕答应你,你肚子的孩子,只要是男孩,那就一定会立他为太子!那些怂恿阿薇的人,朕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至于阿薇……”赵祁话语间有所犹豫,面色沉痛,“如果她果真如此不仁不孝,其心当诛!”
皇后啜泣不已地被他扶起,心内舒了一口气,这招果然灵验。
赵祁随即下令:“传朕旨意,召陈大人进宫,就说有要事相商。”
暗夜沉沉,依云斋仍旧灯火通明。
等待刘嬷嬷睡下之后,赵紫薇命人将小春带了进来。小春早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没想到忽然被召见,心中难免忐忑,但见眼前人言笑晏晏,似无不妥,想起绿痕教过她的冷静沉住气,小春昂首挺胸,大义凛然地走出东厢房,踏进了依云斋内殿。
小春刚踏进殿内,马上被两个人扭住双臂,又被一老嬷嬷捏开嘴巴,上下其手,检查是否携带什么东西。
那老嬷嬷姓贺,本来掌管宫内库房的点检,自诩将来要老死宫中的,性子颇有些疏懒,但自打上次说要裁员,她吓了个半死,恐怕自己被撵出宫去,现家中只无一人,还不及现在在宫中有月钱可领,好歹现在手底下还管着几个粗使宫女太监,日日奉承孝敬,因此,便抖索精神,再不敢胡闹。
赵紫薇原本恨因为她的粗疏导致刘嬷嬷受害,但也没有想过要为此而撵她出宫,毕竟除了宫,一个老人家想必没有活路了。恰巧依云斋中可信之人,于是借上次裁剪宫人的机会,对有离心的人加以警告。
至少,对于贺嬷嬷来说,是十分管用的。
贺嬷嬷检查一番,道:“回公主,并无她物。”
小春惊惧不已,连连挣扎,道:“公主,奴婢不知犯了何错,还请公主明示。”
贺嬷嬷冷笑道:“不知道犯了何错?”两名小太监一听,连忙将小春摁牢,小春居然挣扎不动,贺嬷嬷伸手啪啪打了两个巴掌。
打得小春满眼冒星,牙齿都要松动,唇角渗血,哭哭啼啼地道:“公主饶命,奴婢实在不知道到底是何事?”
贺嬷嬷正欲再打,赵紫薇伸手拦住道:“小春,我问你,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等待你的可不只是两个嘴巴那么简单了!”
小春心中微微发骇,莫不是被发现了,不,不可能,打死都不能承认。
但见赵紫薇冷冷的眼神,还有旁边凶神恶煞的贺嬷嬷,以及两个力大无穷的小太监,室内宫灯高挑,亮如白昼。小春觉得脸上的疼意一阵一阵地传过来,颤抖着点了点头。只要自己不承认,想着要是高声呼喊,兴许能够惊动刘嬷嬷,让她来救自己一命。刘嬷嬷待她一向不错。
赵紫薇道:“那凤仙花盆,你为何非要摆在正对着刘嬷嬷床头的地方?!到底是何居心?”
小春浑身一哆嗦,难不成是真的发现了不成?但仍旧咬牙道:“奴婢只是随手放在那里的,根本不知道那凤仙花有毒啊!公主饶命,奴婢见识浅薄,根本不认识那么名贵的花种是什么!公主饶命!”
赵紫薇冷哼一声道:“刘嬷嬷待你极好,日日让你为她铺床叠被,而刘嬷嬷的枕头上明显沾染了更为浓烈的凤仙花香气,不是你捣的鬼是谁?!”
小春还以为她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居然被发现了,心想着,刘嬷嬷要是知道了,也一定不会饶过她了。
可惜这云从殿极大,五进深的宫殿,依云斋离着皇后娘娘住得偏殿隔着两个院子,根本唤不来救兵。
小春心道,只要自己咬牙不认,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人看见,公主也就不会拿他怎么样。
到时候再贿赂贿赂这个贺嬷嬷,让人捎信给成嬷嬷,成嬷嬷为了保密,也一定会来救她的,心想着,无论是什么样的酷刑,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一想到这种苦楚自己何曾受过,难免泪下如泉,红肿的脸上流下斑驳泪痕,明亮的灯光下看甚是骇人,道:“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求公主大发慈悲,饶了奴婢吧!奴婢伺候刘嬷嬷这么久,一直尽心尽力,绝无二话,如果您不信,就请叫来小秋问一问。”
宝扇道:“公主,我看这种人不必跟她多言,直接上刑就好,公主也已经深了,您先去休息吧。这些事情,交由奴婢们来做就好了。”晴善也道:“是啊,公主。”
赵紫薇道:“如今我如何安得下心?也罢,让人将小秋请来,千万不要惊动刘嬷嬷,另外,添香,你到了那里,先照顾着刘嬷嬷。”
□□添香答应着退出去。
不一会儿,□□便领了小秋来。
小秋正巧值夜,见到眼前的情况似乎丝毫不惊讶,一一行礼。
好言问过之后,小秋果然一问三不知。
赵紫薇审视着她的目光,见其眼中似无一点隐藏,显得光明磊落,落落大方,不由得摇头,挥手命其回去。
这人要么是真的不知道,要么就是善于掩饰,小春的行径,连赵紫薇和宝扇她们偶尔一见的人都察觉出不对,而与小春朝夕相处的小秋怎么会丝毫不知情呢?
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春听了小秋的话,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策略果然是对的,小秋果然是好姐妹,又细想起平时她劝她的那些话,竟然像是母亲长姐一般,心中大为感激。想着,这下子无论如何,公主也该无话可说了。
赵紫薇正思考着刘嬷嬷到底为何要骗她,不妨外面忽然吵吵嚷嚷的,听声音,是成嬷嬷,另外夹杂着侍卫呼和的声音,只见添香急急慌慌地跑进来,道:“公主,成嬷嬷和陈将军来了,要将刘嬷嬷带走!”
赵紫薇心内大惊,忙起身道:“快,出去看看!”
依云斋内室呼啦啦走了好多人。
小春听了,心内彻底松了一口气,这下子,她算是逃过一劫了。但见贺嬷嬷却仍旧一脸凶煞地看着她,小春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嬷嬷,饶命,嬷嬷,你放了我,我会将我的积蓄孝敬您的!”
这要是搁在以前,贺嬷嬷早就忙不迭地收下了,但现在她前不久刚刚领教了公主的手段,知道现在要是再拎不清的话,等待她的下场将会很凄惨,更恨公主的怀疑全都是由她而起,今见她又旧事重提,不由得恨得牙痒痒,劈手又是两个嘴巴,“小贱婢!从今以后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否则,嬷嬷我饶不了你!”接着,对着扭住她的两个小太监道,“关入柴炭房!等候公主发落!”
小春见她变脸,心中也不抱幻想,等着一出门,见殿内很多举着火把的侍卫围城一圈,拿住了孱弱不堪的刘嬷嬷,而成嬷嬷正好站在一旁,忙高声呼喊:“冤枉啊!公主饶命!成嬷嬷救命!成嬷嬷救命!”
贺嬷嬷听了,暗自骂道“小贱婢!”忙命人“还不快堵住她的嘴!快走!”
以陈枢为首的侍卫司统领大表哥陈枢,正和赵紫薇为首依云斋众人对峙。听了她的呼喊,都不由得看过来。
见两个小太监拿着一个被捂住嘴巴犹自挣扎的宫女,定眼一看,正是小春,成嬷嬷心内了然:“公主啊!这是为何?宫女犯了错误,不如就交由老奴来替审问吧!来人,快去!将那宫女押回云从殿!”、
眼见得好几个侍卫都跑去小春那里,
刘嬷嬷见小春被审问,知道公主怀疑小春,忙喊住欲反驳的赵紫薇,“公主,”而后摇了摇头。
赵紫薇虽然不明所以,但仍旧咽下不说,而今在皇宫之内,她还有谁可以相信呢?
陈枢对自己的这个小表妹也不放在眼里,不过也不在意什么私刑不私刑的,“公主,快快让开!要拿刘嬷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