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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祁一听,脸色大变。“你也给阿薇送去了?!”
陆贵妃颤颤巍巍地答道,“是。”
赵紫薇不由得觉得遍体生寒,是了,定然是了。一连暗害皇帝的两个孩子,还是目前所有的孩子,如果是真的,陆贵妃不可能活命了,多半会被赐死。
赵祁因为陆贵妃送去的凤仙花里发现了透骨草就怀疑了陆贵妃,除了说明了赵祁脑子简单之外,还能说明他对陆贵妃根本就不信任,当然源于长久以来对她的印象。
这时,赵紫薇一直紧紧盯着的绿痕忽而走上前来,手捧一物,跪在赵祁面前道:“回皇上,陆贵妃娘娘确实派人送给了公主两盆凤仙花,但不知为何,昨日被公主吩咐扔出宫外,皇后娘娘恰巧见了,觉得两盆凤仙花鲜艳美丽,便留了下来。侍卫在此花盆中发现了这个。”
赵祁已经气得不打一处来,冲着陆贵妃道:“这又是何物?!你难道想要害朕的阿薇?”
陆贵妃连连摇头,泪水流了满脸,珠钗横乱,鬓发松散,“皇上,请您相信臣妾,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这么做!臣妾只是因为喜欢公主,所以才送去的。”
赵祁怒朝着胡太医:“那你说,这又是何物?!”
胡太医道:“这是凤仙干花,纯度身高,气味久闻可令人身体虚弱。”
陆贵妃一听,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皇上,臣妾绝对没有放这种东西,真的只是为了让公主喜欢臣妾,所以才派人送去给公主的,绝对没有要害公主,臣妾喜欢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暗害她呢?”
陆贵妃特意嘱咐自己的宫女素柔不让人告诉赵紫薇,这凤仙花是她陆贵妃送给她的,岂不正是暗合了要暗害她的意思?不过貌似她藏得不严,若是真事儿,小郑子也不会那么容易就问出来了。
惠妃见陆贵妃哭得可怜,忙上前扶她起来,劝道:“皇上,事情并未定论,不一定是陆贵妃做的。”
赵祁骂累了,往堂上漆金雕画大紫檀椅上一坐,以手扶额,右手只在桌子上,此时低声回转道:“你还替她说话!她想要害朕的两个孩子!”
卢婕妤脸带惊慌:“是啊,惠妃娘娘可千万别是非不分啊!这可是皇上的至亲骨肉啊!陆贵妃娘娘怎么舍得?”
兰妃见状,忙将惠妃拉回,陆贵妃犹自抱着她不放,“惠妃娘娘,你最是通明事理的,你一定相信不是本宫做的是吗?”
赵祁忽而喝道:“好了,别闹了!等一会儿搜完宫,问完话,就什么都明白了!”
申有青恰巧回来,抱拳跪地道:“回皇上,各宫内都搜了个遍,只有皇后虽在的云从正殿和依云斋分别被送去了两盆凤仙花,其余的宫内均无。且……”
“且什么?”
“且在流霞宫暖室捎间里发现了一大包凤仙干花和透骨草。还有,公主的凤仙花是陆贵妃命人连同咬春圃的鲜花一起送去的,还命令下人们不准告诉公主是她送的。”
陆贵妃极力地辩驳道:“那些凤仙干花是臣妾用来染指甲的,透骨草……透骨草是臣妾用来做酒酿蹄筋汤的,又快又好,最是美容养颜,臣妾真的不会害人的,皇上您知道的,臣妾从没有害人之心啊!”
赵紫薇忙上前跪地道:“父皇,阿薇有话要说。那两盆凤仙花虽然送到了依云斋里,但却一直摆在刘嬷嬷的房间里,而不是阿薇的房间里,所以,陆贵妃并没有要暗害阿薇,请父皇明鉴。”
赵祁这才发现女儿仍在,便命宝扇带其先回去。
赵紫薇知道赵祁正在气头上,于是只好乖乖听话离开。
出了流霞宫,眼见的天色灰暗,如同搓绵扯絮一般,等在外间的小太监忙打伞过来,间或的小冰粒打在青绸伞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赵紫薇抬头,略微吃惊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那小太监答道:“回公主,午时初刻便下了这小冰粒。”步撵顶上,前面镶金蓝厚棉布门帘落下,就将寒凉阻隔在外,赵紫薇置身于步撵之内,随着步撵轻晃,思绪颇有些纷乱,她歪头挠了挠两鬓,这件事情,实在棘手,但她却不得不管。
因为除了被凤仙干花所害的刘嬷嬷,还有现今被就地看管的掌管花草和胭脂水粉的人,包公公,小纪子,还有秀可。赵紫薇绝不相信,他们会暗害皇后的子嗣,最关键是的,为何偏偏在她要了三人之后出事?皇后今日的态度实在奇怪,明明自己说服了她,她虽然当时一会儿心内气愤,但是马上就回转了,这实在不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她。莫不是流产的事情其中有什么猫腻?
赵祁会不会因此而怀疑她?她要怎么样救出他们呢?
赵紫薇掀起布帘,望了望流霞宫,只希望他们三人不要受刑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看文留个评~点个收藏,感激不尽~
☆、皇后的阴谋
云从殿内室,皇后脸色疲惫倦怠,半倚在凤榻之上。两侧的红色仙鹤捧寿帐打起,被杏黄色的带子系住,一身缠枝白莲领口的中衣,半掩在金银线锦绣被中,绿痕捧来两碗一模一样的黑色中药,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皇后看着绿痕喝下一碗,这才接过另一碗慢慢地喝了下去。
秀云即使之前对于绿痕的得宠颇有不满,但是现今看了绿痕甘愿为皇后次次尝药也不由得咋舌,毕竟自己虽然不是没有那个胆量,可这药对于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来说,长期喝下去,兴许也不会有多好吧。
陈茹皱眉喝下,然后接过绿痕递过来的乌木三镶银箸,捡了一跟腌萝卜,送进嘴里,细细地嚼着,觉得口中苦涩顿时清爽,不由得微微点头:“不过,绿痕,你进献的这个方法,果真灵验。”
绿痕道:“多谢皇后娘娘夸奖。”
陈茹斜眼看了秀云一眼,秀云便施礼退下,心内不由得觉得又是委屈,又是气愤。出了内室的门,见了秀芳从外面进来,欲进内室,说话难免阴阳怪气:“秀芳姐姐,如今你可满意了?你推荐的人成了皇后娘娘的大红人,现今正在说体己话,你我都是外人了!”
秀芳瞅了一眼内室的门,知道自己现在不便进去,便忙将秀云领进自己的屋里,点着她的脑门道:“你这个傻丫头,现如今正应该谨言慎行才是,难道还嫌这宫里不乱?”
秀云委屈不胜,“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绿痕她来了之后,转眼间就成了皇后娘娘的心腹,你我都隔得远远的了,什么事情都不让你我知道,难道她一个外来的,还比得上我们自家里带来的?”
秀芳叹气,瞧了瞧已经关严的门窗道:“虽说我们长讲情分,但是在宫里,又有什么情分可讲?我问你,八年来,皇上和皇后娘娘一直相近如宾,你我冷眼看着,皇后娘娘几多想要再进一步?可是可有如愿?”
秀云静了下来,仔细听着秀芳的话。
“可自从绿痕被公主的人抬来了这里来,不久之后,你再看,皇后娘娘的几番动作,你我都是近身伺候的,皇上对皇后娘娘如何?”
秀云些微脸红道:“皇上对皇后娘娘十分亲昵……仿佛新婚夫妇……”,继而又一脸沮丧地道:“她确实很聪明,但姐姐你说,你看她的那副样子,明显就是十分狡诈,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狐狸精!”说到这里,秀云又咬牙切齿。
秀芳摇头道:“你从哪里看出来她十分狡诈?她既不精心打扮,又不谄媚侍主,说话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又一心为皇后娘娘着想,至少目前来看,她确实是一个忠心为主的好宫女。你我毕竟是从陈家跟随皇后娘娘出来的,毕竟还有些情分,但这情分是建立在你我老实本分的基础上,你知道皇后娘娘的性子,你但凡有半分不满表露在脸上,皇后娘娘可不管你是摆给谁看的!”
听了这话,秀云不由得心中一震!是啊,皇后娘娘虽然近年来收敛了许多,但毕竟本性还是那个骄纵任性的陈家小姐,可是,就这么任由那个绿痕骑到自己头上么?实在令人心内不平。
“难道就任由她爬到我们的头上?那个成嬷嬷,现今见了绿痕,奉承巴结的不行,见了我,反而不理不睬,真是狗眼看人低,实在可气!”
秀芳道:“你何必理那个老货!难道你还缺她那点奉承?”
秀云红了脸:“我只是气不过。”
秀芳叹道:“好妹妹,你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只问你一句,秀可是什么样的人?”
秀可也是先前陈菀在陈家的婢女之一,陈菀和陈茹从小打到大,这些丫鬟之间交手也有很多年了,进了宫之后,虽然秀可不算是贴身侍女,但是同在一个殿内,常常抬头不见低头见,先皇后已死,秀可又是宽厚本分的,她又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得意人,所以两厢恩怨早就没了。
秀云惊呼:“难道……”连忙把嘴捂住,左右看看。
秀芳道:“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好,你我只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你我自然会平平安安的,记住,一定要沉住气!这是顶顶重要的一句话,你可一定要记住!”
秀云表情凝重地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天色渐黑,外面忽而慢慢地响起风声,刮动窗上覆着的窗纱鼓动起来,微微作声。
秀芳起身道:“起风了。”
秀云沉默地看着她。
内室,绿痕服侍皇后躺下之后,便打帘子出来,见秀云恰巧进了捎间。
秀云见了她出来,便道:“绿痕姐姐,今日我当值,您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绿痕见她神色不似往日,似乎变得十分客气,心下些微惊讶,但也没有什么反应,便应了一声,“那便辛苦妹妹了”而后离开。
走至门外,只见外面风声飒飒,树影婆娑,天已经完全黑了。殿角风铃叮当作响,绿痕也不急去瑟缩身子,只将自己完全放在这个凉夜之中,任那风声穿过自己的身体,天越发的冷了,今日先是下雪,继而又是雨夹雪,然后便是小冰粒,到了晚间,起了风,才将云层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