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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赞叹一回。赵祁还道:“都说世间至尊至贵者花中唯牡丹,但今日一看,凤仙竟也大可比的牡丹了。”
陆贵妃听了,心中得意,“有的凤仙花,比那牡丹还好呢,只怪有的人不识货而已,竟然把凤仙也引为俗物了。”
皇后听了这话,觉得异常刺耳,不觉得心中冷笑,但脸上仍旧笑得光灿柔和:“凤仙由得妹妹经手,自然也就不是俗物了。至于牡丹嘛,”说着,神色黯淡下来,“自然也就抛在脑后了。”
卢婕妤忙拍马屁道:“皇后娘娘,瞧您说的,凤仙花再美也比不得牡丹啊。”
陆贵妃这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大有不对,忙也回补道:“是啊。牡丹终究是牡丹。”说着,便觉得心中微黯。虽然她归为贵妃,出身高贵,但也只不过受了一两年的恩宠而已,而后李氏姐妹专宠,再然后便是皇后复宠,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好像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索性便不再猜量赵祁的心思,恰逢族中人陆鹏讨好自己,送来凤仙花,她把一门心思放在侍弄凤仙花上,赵祁反倒是往她宫里跑了两趟。她心内惊喜异常,自此侍弄凤仙花更是用心。
赵紫薇忍不住心道,和谐,和谐。
忽见皇后脸色突变,忙地扶住了身边的秀芳,另一只手紧紧地攥住衣角,现今才三个月,她的肚子并不很显,只是微微隆起而已,赵紫薇暗中心惊,她这是怎么了?
她身边的惠妃见了,忙扶住她,脸色惊疑:“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皇后强忍着笑了一笑,脸色变得煞白,有汗珠滴下来,忽而再也支持不住,在惠妃和秀芳的手中滑了下去。
赵祁只一心沉浸在赏花之中,不觉有异。忽听背后惊呼连连!“皇后娘娘!”忙和陆贵妃一同转过身去。
回头一看,只见皇后就已经瘫倒在了地上,躺在秀芳的怀里,身下有血渗出来,左右是蹲着的惠妃和卢婕妤,兰妃和张瑾还有赵紫薇站在周围,脸上显然都已经吓呆了。接着,又迅速围上了一群宫女太监。
待那群宫女太监围上来的时候,赵紫薇就跳了开来,先前没遇到没看见不觉得什么,但是亲眼见到,还是觉得惊心动魄,虽然她的娘亲略微可恨,但是她的小弟妹何其无辜啊!皇后怎么能忍心吃转胎丸?后又一想,兴许她根本不知道转胎丸的厉害,这一次的流产,是转胎丸所致吗?
“快传太医!”
一番手忙脚乱,皇后躺在了流霞宫西暖阁的榻上,气息微弱,面若白纸,紧紧抓着金银线绣铁梗襄荷锦绣蚕丝被,五官扭曲,似乎处在极大的痛苦之中,她显然疼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孙太医抱着药匣匆匆而来,手脚麻利地打开药匣,进了帘子,去给皇后娘娘诊脉。接着不多会儿,一盆浸着献血布条端了出来,显得触目惊心。帘子外面的一众人见了,愈加坐立难安。
陆贵妃尤其心内不安,毕竟这是在她的宫里。
赵紫薇心内惶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转胎丸,还是什么比的东西?难不成闻了花香也要流产?
不一会儿,孙太医擦着汗出来,对着一众坐立不安的人道:“回皇上,龙胎暂时保住了,不过还需仔细调养观察。”
众人的心稍安。
赵祁进去抚慰了一番,命人将清醒后的皇后放进软轿里,送回云从殿里。
送走人后,赵祁脸色阴沉,坐于流霞宫内正殿明室内,命孙太医、胡太医当着众人的面说明情况。
孙太医脸色隐在阴影之中看不清楚,似乎刚才的诊治也消耗了她不少的力气。“回皇上,皇后娘娘的凤体本来就不康健,但今日的原因……”说着,停顿了一下,似乎不敢说下去。
赵紫薇立在一边,觉得心中异常紧张,他要说什么?淡扫一眼下面,坐着的各位嫔妃表情也都是隐隐不安。
孙太医推了推胡太医,“胡太医,还是你说吧。”赵紫薇知道,孙太医生怕自己所说的话,皇上不相信,故而让胡太医来说。
胡太医是新近太医,安阳地方上推荐来的,医术高超,堪称妇科圣手,张远调查过他的底,与陈英并无关系,说得话应该可信。胡太医胡子微颤,躬身道:“回皇上和各位娘娘,事关龙裔,微臣不敢隐瞒,皇后娘娘的凤体,刚才确系十分凶险,实在是因为曾经接触过透骨草所致。”
“什么?透骨草是何物?”赵祁惊问道。
胡太医脸色耿介,颇有些义愤填膺:“透骨草,又名急性子,如若煮肉不烂,投入其中,肉质瞬间软烂如泥,力可透骨,故曰透骨草。而最有滑胎利下之力,即使是抹在皮肤上,也会有同样的效果……”
“什么?你是说有人要谋害龙裔?简直胆大包天!来人,彻查皇后宫内宫外一应膳食吃穿用度,什么都不要放过!胡太医,你也跟着去!”
“是!”御前侍卫领着胡太医领命而去,迅速包抄云从殿,将云从殿里里外外查了个遍。
赵紫薇站在明间高座旁边只觉得有些害怕,不知为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透骨草,就是凤仙花的别名。她慢慢地看了陆贵妃一眼。见陆贵妃惴惴不安,手指紧紧地攥着,便知道,她养了凤仙花这么久,肯定知道凤仙花也叫透骨草。不过,她为何我送给我凤仙花,反而不让我知道呢?难道她就是刘嬷嬷一直久病不愈的凶手?
赵紫薇忽然想起,前世,她来的时候,这些人已经进了冷宫里了,甚至她连听都没有听过。后宫之内,除了北宫清扬池内的赵祁身边的美人,似乎只有一个皇后。
赵紫薇的视线慢慢地划过陆贵妃、李氏姐妹、张贵嫔、卢婕妤,想了想刚刚的皇后,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果然,孙太医又躬身作揖道:“皇上,微臣有必要提醒您,这透骨草还有个别名,叫凤仙花。”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望向陆贵妃。
陆贵妃左看右看,惊慌不已:“你们看我干什么?这与我有什么相干?”
赵祁也知道当然不能凭这个就定了陆贵妃的罪,他只是淡淡地扫了扫陆贵妃,什么也没说。
陆贵妃不安地翕动着嘴唇,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但险些磕到牙齿,少不得又手忙脚乱地放下,一时杯盏磕碰之声想在冷静的大厅里,殿外有呜呜地风声吹过,吹得人心发寒。
赵祁这下子也忍不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默不作声地低下头,等着搜宫的结果。
惠妃见状,忍不住劝慰道:“贵妃娘娘宽心,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陆贵妃听了这话,知道她是在替自己掩饰,让人以为她是在替皇后担心,不由得稍稍心安,连连点头。
张瑾面色沉沉,不发一言。
卢婕妤想要开口,但瞄了瞄脸色阴沉的赵祁,终究不敢说出话来。
呜呜地风声越来越大,低回在重重殿阁之间,显见得阴寒的冬天就要来了。
忽而大殿内进来几个人,挟裹着一股雪花和凉浸浸的雨意进来,两位身强力壮的侍卫,携着微微气喘的胡太医,身后跟着绿痕,这几人紧走几步,皆跪在皇帝面前,御前侍卫禀告道:“回皇上,云从殿已经搜遍,其他的都没有可以之处。相关侍女下人皆以审问,说娘娘之前一切都好,但是在凤仙花盆里发现了,一包这个。”说罢,他瞧着胡太医。
胡太医手有些发抖,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宫廷斗争,他摊开那一包药草,冲着赵祁道:“皇上,正是透骨草!”
陆贵妃大惊失色!那凤仙花正是她前两日送去的。
侍卫接着禀告道:“并且,在娘娘常用的胭脂中,也发现了透骨草,想必这里面的透骨草正是从花盆里的药包里取出来的,现在已经将所有掌管花草和胭脂的人全部就地看管,封于云从殿库房之内,请皇上明示。”
“全部压入慎刑司审理!务必查出真相!”
“是。”申有青领命退下。
赵祁怒意勃发,手掌攥成拳头,猛然拍案!斜眼向着陆贵妃剜去!“陆贵妃,你给朕一个解释!你送给皇后的凤仙花里为何有透骨草?!”前几日,赵祁去过云从殿,皇后还亲自指与他亲自看过,怎么会有错?现今只在她送得凤仙花盆里发现了透骨草,而最方便收集和拥有透骨草的,也只有她啊。
陆贵妃早就吓得跳将起来,脸色煞白,紧走几步,上前抓住赵祁的衣角,急急辩解:“皇上,凤仙花确系是臣妾送过去的,但是臣妾真的不知里面为何有透骨草啊!”
“你没做过?谁会相信?”赵祁冷哼一声,扭头不言,任她撕扯着自己的袍角。忽而又想起什么:“快,命人将各宫里的花草全部都搜查一遍,看看里面有何物?尤其是流霞宫!看看除了凤仙花可有其他的证据?”说毕,扯开被陆贵妃抓住的袍角。
“是。”御前侍卫申有青领命而去。
陆贵妃还是高声哭泣,“皇上,这一定是有人陷害与臣妾,虽然我送去了凤仙花不假。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求皇上相信我。”
赵祁怒道:“后宫诸妃皆颇为安分守己,只有你自己,想来你近日安分了许多,却原来还是包藏祸心,若不是你,还有谁想要谋害龙裔,嫁祸于你?”
陆贵妃哭得惨兮兮的,一层微薄的粉色胭脂暗暗留下,脸颊略微苍白,但仍旧隐隐透出健康的红意来。正是这种勃然的生意让赵祁十分喜欢,但是想到她却如此手段,差点害死了他的孩子,他忍不住暗恨。
卢婕妤适时凑热闹:“陆贵妃娘娘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惊讶,”接着,她又似乎想到什么似得,“那您送给公主的两盆凤仙花岂不是……”
赵祁一听,脸色大变。“你也给阿薇送去了?!”
陆贵妃颤颤巍巍地答道,“是。”
赵紫薇不由得觉得遍体生寒,是了,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