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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医哪里还分时辰,小哥儿,你家大人在吗,我这……妹妹腿受伤了,伤得很重,劳烦看一下吧。”叶多情在这时候倒不怯场了。
“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
“知道。”
“进来吧,我师傅估计也被你吵醒了,他老人家一被吵醒,就难再睡着。”
老大夫长得慈眉善目,比徒弟好相处多了,问明楚衣的状况,查探伤口,有些庆幸地道:“要是再晚些儿送过来,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楚衣激灵灵打个寒颤,想象自己没有一条腿的日子,心里愈发把那坏心男恨之入骨。“这么说来,还有救?”
“老夫给你开些药,每日按时更换,若没有任何意外的话,半个月就可行走,记得,毋吃生辣食物。”老大夫利落给她上药包扎,难得正眼瞅她,“你这姑娘倒也坚强,居然从进门到上药都没喊过一声疼。”
“多谢夸奖。”楚衣苦哈哈,一抬头,发现叶多情还在看她,眼睛眨也不眨的,道,“呆子,被吓傻了?”
“没……有。”叶多情回神,见她目光打趣,脸一热,“我是男人,总不能输给你。”
所以心理素质一定要比她强大,对吧?楚衣笑了笑。“那回去,又得辛苦你了。”
叶多情眼皮子一跳,看向大夫:“何大夫,我妹妹这样不宜行动,可否容我们呆到天亮?”
“不行。”老大夫一口回绝,“离天亮还有几更天,老夫这没有多余空房。”
楚衣幸灾乐祸地笑了。“没法子,你天生劳碌命。”这呆子今晚行为倒让她刮目相看了。
叶多情无奈。“我不怕辛苦,只是你那腿,坐马车总对你伤好些。”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有的选择吗?”
“好像……没有。”
“那就回去吧。”
拿了药,谢过老大夫,两人又走在空寂的街道上。
“这大夫的药不错,敷上去比之前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
“哎,呆子,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可知道回客栈的路怎么走,感觉你绕了好久的路耶。”
“就是往这边走。”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走错了。”
“没错,就是走这边。”
“……好吧,反正辛苦的人不是我。”
一边说着话,总算快天亮时候看到住宿的那家客栈,只是还隔着一条街,两人就看出不对劲。
“楚,你看,那里怎那么多官兵?”
作者有话要说:
、逃之夭夭
“你问我我问谁去。”楚衣望着前方,眼皮子一直在抖,再然后,手脚也开始抖了。
肌肤相触那感觉总比平常敏锐,背着她的叶多情立马察觉她的不对劲。“你在害怕。”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怕你个头,劳资活大半辈子,还没遇见到让我怕的事!”楚衣看着前方,脑子嗡嗡响,丝毫没有认为自己在打肿脸充胖子。
“那你抖什么?”偏偏某书呆子也不识趣。
“我没抖,只是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
“呃……”有差别吗?
“我想,我可能惹到一个最难缠的人了。”楚衣眉头蹙起来,那是无比蛋疼的节奏。
能肆无忌惮一把火烧了满芳楼,视人命如粪土;在女主青楼落难时候出现,虽然因为她没让他和女主擦出暧昧火花;再然后,短时间内查到她住宿处,拥有调动官兵的权限;心眼倍儿小,睚眦必报……
完全符合她笔下最坑爹的男主——夏国异性王端木王爷端木朗。
如果真是这厮,她绝逼苦命。那货甭说六亲不认杀人不眨眼,就连最心爱的女人都能出卖以至于逼得女主含恨而死,最要命的是,他他他最后还□□成功,一脚踩在轩辕江山的龙椅之上,叱咤天下!
她招惹了这么个人,真的好吗?
“那怎么办?”叶多情不了解她的纠结,也能感受到她的纠结。
“找个机会,办了他。”不然就只能被他碎了的命。
“杀人,杀人是要犯法的!”叶多情脸色板起来!
“又不杀你,你急什么。”楚衣懒懒瞥他一眼,“难不成你还要去官府告我不成?”死书呆!
叶多情肃然。“因果循环,杀人填命,只要有我在,你休得动这样的念头!”
“切,你……”
“何况女人家家,就该在家相夫教子绣绣花,成天打打杀杀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你都这大把年纪了,依照我朝婚配体制,已是熟透的烂果子,再熬下几年下去,就没人要了,还不如在这上面多花点心思……”
“卧槽,你皮痒了是不,要不要劳资给你松松骨!”
“别打别打,你很沉耶,再打我就背不下去了!”
“信不信我让你瞧瞧山花是怎样五颜六色的?”
“别闹,啊,官兵朝我们这边看来……”
“哥们,有没有觉得那人跟画像上的有几分相似?站住,说你们呢,给我过来!”
“楚,要不要过去?”官兵面色不善,叶多情心里也打堵了。
“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拿主意。”楚衣哼了声。
“可他们好像不是很友善。”叶多情犹豫着。
“知道你还啰嗦。”
“啊,他们过来了!”
“跑啊!猪头!”
“站住!抓住他们!”
……
“楚,我跑不动了,你说如果被他们抓住,我们会怎样?”
“不怎样,挺多是扒皮抽筋,滚刀山过油锅罢。”
“啊!你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
“你可以把我扔下自己跑的,他们的目标是我。”楚衣凉凉开口,“滚油锅很可怕的哦,首先要把锅里的油煮沸,然后……”
“你希望我放下你?”
“跑一个算一个呗,反正我又死不了,就算死了未必不是好事。”
“闭嘴!”
“哎,他们快追上了,呆子,你再不放下我就没得跑啰。”
“不放!”
“哇,有骨气,这是要和我同生共死的节奏吗?”
“闭嘴!”
“哎,死呆子!看见前面那条小巷子了吗,拐过去,到那棵大柳树下的树洞躲一躲。”
“你知道有洞?”
“我看见了,笨蛋!”
“我没看见……”
“想死你就继续啰嗦,看,那些人追上来了……”
叶多情满头大汗往前跑,前方的巷子左边果然有一棵三人环抱的枯柳树,仔细一瞧,竟真有一个小门洞,眼神一闪,背着楚衣钻进去。
楚衣也没闲着,很细心地顺手拿洞口的枯树枝将洞口封住。
“人呢,方才还瞧见往这边去的!”
“就在这附近,应该走不远,王爷可是发话了,抓到那画中人重赏三千两黄金!”
“就是就是,之前我还纳闷好端端封个客栈做什么,原来是有人得罪王爷。”
“大胆,谁允许尔等讨论王爷的私事!这帮贼子也够狡猾的,咱等半天也没逮个活的,不是说有五人投宿吗,怎连个鸟影儿都没见着。”
“别废话,去那边找找看!”
楚衣侧着耳朵听了听,嘴角的笑容缓缓放大。
感觉到脚步声远去,叶多情才敢出声。“楚,这里乌漆抹黑阴森森的,他们已经走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出去干嘛,等被抓?”楚衣白他一眼,虽然黑暗中他未必看得到。
“你不会想在这树洞窝一辈子吧?”叶多情惊悚。
“孺子可教也,我还真没打算出去。”楚衣笑眯眯的,一边随手在墙上摸摸,好容易摸到一物,心头窃喜,手迎风一招,亮光点起。
叶多情回头,见她手中举着个火把,又发现所呆的这个树底别有洞天,好像是个宽敞通道,讶然。“楚,如果你告诉我你没来过这地方,我不会相信的。”
“我是没来过。”楚衣撇撇嘴,“我是后妈,怎会不知道自己笔下的东东,话说呆子,你很怕鬼?”
“我叫叶多情,你可以叫我多情,或者哥哥,不能叫呆子!”
“叫习惯了,改不了口。”最主要是,她压根就没有改口的想法。
“……”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厮原来也会绕话题。
“你可以直接陈述你的观点。”跟她相处久了,默契或多或少还是会有那么一点。
“顺着这条路往前走,约莫半柱香,我们就会出城。这路上要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千万不要侧目,一直走就是。”
“你在暗示什么?”为什么他的腿提前抖了,是他想象力太丰富,联想到某些不该的东西?
“唔,如果我年份没记错的话,你可能会看到树洞里有不少的箱子,箱子里面有不少沾了剧毒的金银财宝,而且,还会看到一对殉情的夫妇。”
“你……”
“不要怕,乖乖,我在你身边呢。”
“啊!楚,真有两具尸体!女的胸口插着一把刀,她在瞪着我!啊啊啊,那男的没有脑袋,身边有蛇……”
“闭嘴,想把上面的官兵招惹下来吗?早就叫你不看不想的,直直往前走……你妹,别抓我裤腿,我腿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叶多情胆子真不算大,于是他开始在这个树洞的通道里奔跑,由于楚衣手中的火把太明亮,让他清清楚楚看到一些相对有心理阴影的东西,于是他只能用不停奔跑来降低自己心头的不安。一路上跌跌撞撞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伤,终于在一个平地上钻出那阴冷的树洞。一站到阳光明媚的平地上,他顿时就被抽走浑身力气似的瘫倒,再也爬不起来。
楚衣指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一个大男人你居然怕鬼!”
“我不是怕,是对死者心存畏惧。”叶多情弱弱争辩。
“说穿了还不是怕,啧啧啧,其实你刚才没被吓晕我都觉得你很坚强了。”
“你还敢笑,还不是你害的!”叶多情嘴巴一瘪,整张脸快要哭出来般难看,显然生气了。
楚衣只管笑,笑够了拍拍他肩膀:“没事,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吗,怕啥?”一边说着,将木板盖子将来路给封住,用地面上的灰尘树叶扫来盖住那木板,眨眼间,如平地存在,竟丝毫没有痕迹。
叶多情默默看着她动作,最终无法按捺住好奇心。“楚,你好像对那个密道很熟。”一路上都是她指点他往哪边走的!
“瞎猫碰到死老鼠,运气罢了,反正我没来过。”这种事情解释不清楚,不过她真没来过,就只凭着书中三言两语的勾画。
“你知道里面有两个死人!”
“喂喂喂,你别以为是我干的吧!”这冤枉可吃大了!
“应该不是你。”
“你知道?”
“你没那胆子。”
“去!”
“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