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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笑而不语:“我倒也想致仕修道;以求长生;不过大王不允;还要我再劳碌几年。过两天我就要草原上追和连那竖子;哪有什么时间悟道。倒是你;在大王身边耳提面命;收益最多;将来能得高寿的也是你才对。再说了;我们几个当中;也就是你年纪小一点;将来这辅佐嗣君的重任;少不得要落在你的肩上。”
郭嘉哈哈大笑;连连摇头:“文和先生说笑了;我也活不过大王。”
贾诩也莞尔一笑:“的确如此;看来我又说错话了。”
刘修转过身来;打量着这两个谈笑风生的亲信谋士;眉头微皱;摇摇头:“跟你们这些人说话真是累;无趣;无趣。”
“就是。”唐英子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抱着刘修的胳膊摇了摇:“大哥哥;我不像他们这么阴险;我陪你说话好了。”
“你啊;又太放肆了。”刘修嘴里说着。却没有推开唐英子;两人一起向前走。“安排好了?他怎么样?”
“安排好了。”唐英子笑嘻嘻的说道:“他啊;一到草原上就喜欢上了。整天疯得像个孩子;还和当年一个样;就知道玩。”
“嗯。好好照看他。”
“我替大哥哥照看他;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唐英子眼波流转;“你不会是怕我阿妈吧?”
“我怕她作甚?”刘修不以为然;“她道行虽高;却还望着龙吟的门槛未过。我以武入道;却是已经勘破龙形的;动起手来;我未必会输给她。”
“那你就是怕我。”唐英子咯的笑起来:“要不然你怎么在上谷建道场。却一直不肯。”
“我那不是怕。”刘修叹了一口气:“我还有事要办。你们是世外高人;可以自由自在;我却是红尘中人;牵挂太多。你放心;再过三五年;我一定到上谷找你。”
“三五年啊?”唐英子咬着手指头;想了片刻。点头道:“那好;一言为定。我再等你三五年;如果你食言不来;我就把那小胖子送到洛阳。哈哈;到时候肯定很热闹。”
刘修无语。只能报以苦笑。他不肯接受郭嘉的建议;杀死刘辨;断了灵帝的后;就只能把刘辨送到草原上隐居。能帮他看住刘辨的;也只有唐英子母女了。说实话;这个安排实在算不上周全。
“大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洛阳?”
刘修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说道:“很快。”
“很快是多快?”
“很快就是……很快。”
“且——”唐英子一挥袖子;很不客气的说道:“大哥哥你道行不深;可是说起话来却和白马寺的那些老秃驴差不多;云里雾里;没一句实在话。”
刘修只能报以白眼。
……
卢植快步走进了大殿;顾不得施礼;几步抢到天子的榻前;俯身查看小天子的脸色。见小天子脸色腊黄;双眼微闭;昏昏沉沉;竟似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不禁吓了一跳。
“陛下;你……你怎么会……”
“卢公。”小天子缓缓睁开眼睛;示意站在一旁的蹇硕扶他起来。蹇硕一手托起小天子的背;一手在他身后塞了一个枕头。小天子靠在床上;沉默了片刻:“卢公;这么急着请你来;是有一件大事;要与你商量。”
“陛下;有什么事不能等裁了再讲。”卢植急声道:“前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病了?太医怎么说?”
小天子摆了摆手;打断了卢植的话:“卢公;你听朕说。”
卢植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只好连连点头。今天他正在司徒府处理公务;忽然间宫里派人来请;说天子病重;要他立刻入宫。他吓了一跳;开始还以为是听错了;现在亲眼看到小天子这副模样;他才知道是真的。
“我这不是病;是伤。”小天子吃力的说道;眉头微蹙;似乎说话扯动了伤口。“是上次被那个妖人击伤的旧伤;一直就没好。之前冀州未平;朕不得不强作笑颜;以免惊动人心。现在大将军已经平定了冀州;朕心一松;这旧伤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卢植花白的眉毛一耸;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欲言又止;竖起了耳朵;听小天子下面的话。
“这是道门中人所伤;太医们根本治不了;天师道的卢夫人也来看过了;同样无能为力。”小天子吁了口气;顿了顿:“不瞒卢公说;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天幸。”
卢植忽然抬起头;直视着小天子。“那陛下今天召臣来;是商量嗣君的事吗?”
小天子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虚的避开了眼神。卢植心里明白了;冷笑一声:“陛下心中;大概已经有了人选;不妨容臣猜一猜吧。陛下选定的嗣君;是大将军还是大将军的嫡子刘业?”
小天子眉头微蹙;沉吟不语。
“陛下……”见小天子这副神情;卢植撩衣拜倒;失声痛哭。“臣无能;身为司徒;却坐视强臣迫君;有负先帝顾命。臣只当他不过不肯放弃兵权;却不料他有这样的不臣之心;是臣有眼如瞽;致使陛下窘迫。请陛下稍缓;容臣以颈血泼那逆臣一身;再向先帝请罪。”。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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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章 尘埃落定
》卢植怒气冲冲的回到府中,直奔后院。 他的小儿子卢毓正在庭中玩耍,见卢植进来,卢毓吓得掉头就转,连滚带爬的上堂,抓起书本,装出一副苦读的模样。不料卢植像头发疯的野牛径直冲进了内室,根本没看他一眼。卢毓很诧异,张氏却心惊不已,赶紧跟了进去。
“夫君,你这是?”
“朝廷大事,妇道人家休得多言。”卢植脸色通红,三两下脱掉身上的朝服,“快给我找一件轻便些的衣服。”
“轻便些的衣服?”张氏莫名其妙,“要什么样的轻便衣服?”
“方便杀人的衣服。”卢植火了,厉声喝道:“恁得多言,让你去找,找来便是。”
张氏吓了一跳,呆在那里半晌没说出话来,卢植看了,更加生气,自己转身到衣柜里一阵乱翻。侍女们闻讯赶来,连忙去捡。卢毓在母亲身后看了一眼,扭头就跑,一直跑到前院,找到司徒长史崔琰,让他立刻安排人到宫里去找卢敏。
崔琰已经听人说卢植回府了,脸色非常不好,正准备到后堂去问,一听卢毓这么说,知道情况严重,非卢敏不能解决,不敢怠慢,立刻安排人去请卢敏。自己捧起一堆公文,赶往后堂探听情况。
崔琰是清河人,他是郑玄的弟子,算是卢植的同门晚辈。虽然他进司徒府不是因为这个关系,但他和卢植之间毕竟因这层关系而亲近许多。在卢植发怒的情况下,除了卢敏。也只有他敢劝说几句。
一看到崔琰和崔琰身后的卢毓,卢植便明白了,沉下脸斥道:“你来干什么。后堂岂是你能来的?”
“卢公,有一些紧急公事,非得卢公亲自处理不可。所以我便斗胆进来了。”崔琰偷眼打量着卢植的脸色,也吃了一惊,说话更陪了几分小心。
“有什么紧急公事,且留着。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卢植手一挥,转身就要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盯着崔琰说道:“季珪。我听说你剑术不错?”
崔琰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尚可。”
“那好,跟我去杀一个人。”
崔琰吓了一跳:“杀人?卢公要杀谁,为什么不能通过律法惩治,却要刺杀?”
卢植长叹一声:“律法,现在天下还有什么律法能杀得了他,不得已。只好行这刺客之事了。”
崔琰是聪明人,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卢植说的是谁,他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卢公说的是……大将军?”
卢植哼了一声:“敢去吗?”
崔琰差点哭出来。杀大将军?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大将军是当今世上的第一高手。就连檀石槐的师傅,那个道法高深的妖人都死在他的手里,宫中第一剑客王越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的剑术再高明,还能刺杀他?司徒公不会是因为我的冀州人,想坑我吧?我可听说这次大将军把冀州人收拾得不轻呢。
卢植不知道崔琰在片刻间已经想了那么多,他只是在生气。一想到刘修居然要逼得天子主动禅位,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看到一向豪爽的崔琰这副模样,心里更是生气,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卢敏从车上跳了上来,赶上两步,拦住了卢植,低声道:“父亲,有什么事进去再说,不要闹得一府皆知,好不好?”
看到长子卢敏,卢植总算冷静了些,被卢敏半推半拉的送回了后堂。卢敏让人奉上茶,问起了详情,卢植愤愤不平的把刚才宫里的事情说了一遍。“你说,这样的人,还能让他活在世上吗?”
崔琰坐在一旁,后悔莫迭,早知道这件事这么严重,他就不在这儿听了。这可是宫廷机密啊,参与多了,不是什么好事。一想到刚才卢植要他去刺杀刘修的话,他不由得一阵阵后怕。
卢敏却很冷静,沉默了片刻:“父亲以为,是德然逼陛下禅位?”
“除了他,还有谁?”
卢敏摇了摇头:“父亲,我觉得这件事恐怕并非如你想像。”
“为什么?”卢植瞪起血红的眼睛,怒视着卢敏,手按剑柄,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先刺死卢敏的打算。卢敏不为所动,呷了一口茶,这才说道:“德然如果要杀陛下,上次在宫里就杀了,然后把罪名往那个妖人身上一推,还有谁能不信?他没有必要与那妖人誓死一搏,护住了陛下,今天却又要来逼陛下禅位。”
“此一时,彼一时。”卢植听了卢敏的话,也有些怀疑起来,可是他仍然不肯轻易的相信这件事与刘修无关。“当时冀州未平,也许他是不想给袁绍机会呢?”
“袁绍能有什么机会。”卢敏苦笑道:“天下大势已成,袁家破灭,是情理之中的事,纵使洛阳内乱,陛下又能有什么手段?是凭曹操那些人马,还是凭几个刺客?”
卢植长叹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只是意气之争,于事无补,可是正如卢敏所说,面对刘修的强大实力,天子没有反抗的实力,他除了一腔热血,更没有任何倚仗。圣人经典?还是算了吧,刘修从来就不是一个把圣人当回事的人。
“难道就只能这么看着?”卢植木然,“我将来如何有面目去见先帝?”
“父亲,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这是陛下的真意呢?”卢敏耐心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