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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士们轰然应诺,没多长时间就把盖升的随从全部抓了过来。这些随从在偏院吃饱喝足,正在满意的剔着牙,估摸着这一路辛苦,车骑将军会不会有赏赐,盖升就任之后,会不会送他们一笔丰厚的盘缠,没想到一群虎士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他们摁倒在地,略有反抗的抡起刀鞘就一顿狂扁,打得头破血流,顿时慌了神。
等他们听说盖升意图行刺车骑将军,已经伏诛的消息,他们全傻了。看着盖升的尸体,看着还握在他手里的刀,这些随从一个个吓得呆若木鸡,刚刚喝下去的酒全变成了冷汗。
好在刘修没有为难他们,问明他们不知道盖升的阴谋后,取了口供,就放了他们,然后还给了一笔不薄的安抚金。这些人死里逃生,哪里还敢在成都再呆着,一个个快马加鞭,落荒而去,一直赶回洛阳,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汇报给司徒府。
在此之前,司徒府已经收到了刘修的报告。卢植非常生气。盖升行刺?笑话,盖升只是一个贪婪的卑鄙之徒,他哪有这样的胆气。刘修这么做,等于表明了自己的不臣之心,他就是要独占益州,谁想分一杯羹,他就毫不犹豫的举起战刀。
让卢植更郁闷的是,他试出了刘修的真实想法,却无计可施。他所有的凭仗只是道义,如今刘修不在乎道义了,他还把刘修怎么样?现在去杀了刘修留在洛阳的家属?且不说他下不了这个手,就算能下手又如何,除了把刘修真正逼反,没有任何作用。
而现在把刘修逼反,大汉就真的万劫不复了,他卢植也将成了千古罪人。
卢植在后堂愁肠百结,张氏牵着小儿子卢毓的手走了出来,一看卢植这副表情,她连忙抱起卢毓,转身要回去。卢毓刚刚四岁,最。的事就是揪卢植的胡子,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一看今天玩不成了,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把毓儿抱来。”卢植听到儿子的哭声,心里却是一松,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也许是老来子的缘故,三个儿子当中,卢毓是最得宠的一个,那份宠爱看得卢慎都有些嫉妒。
卢毓一爬到卢植的肩上,立刻眉开眼笑,脸上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擦去,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揪卢植的胡须。卢植有一部漂亮的胡子,配上他那张不苟言笑的国字脸,一看就是做三公的最佳人选。不过在卢毓面前,这张国字脸还是很和蔼的。
卢慎匆匆的走了进来,一看到卢植这副表情,他怔了一下,上前给父母行了礼,笑了一声:“父亲,看来弟弟比我们两个有用啊。”
卢植眼睛一瞪:“你什么意思?是为父对你们不好吗?”
卢慎知道卢植此时心情还不算太糟,便开了个玩笑道:“不是父亲对我们不好,是我们无能,至少做不到让父亲这么开心。”他顿了顿,苦笑道:“盖升死了,霍玉很不。,在太皇太后面前不知说了些什么,太皇太后把我叫过去,好一顿训斥。”
卢植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霍玉不过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一个佞臣,他才不把她放在眼里呢。不过这样也好,霍玉原先和刘修关系就不错,在太皇太后面前帮刘修说了不少话,现在两人闹翻了,未必也不是件好事。
“父亲,还派人去益州吗?”卢慎试探的问道。
“你有人选?”卢植也正为这件事头疼,如果不派,那就坐实了他用刘修来杀太皇太后的人,太皇太后也许拿刘修没办法,但要收拾他,那还是很容易的。卢植不怕丢官,他只是觉得眼下这个要紧关头,自己不能独善其身。他如果辞职了,如何对得起先帝对他的托付?
“我不就是一个人选?”卢慎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倒不是怕死,他觉得刘修再恼火,也不会杀他,但是他不想面对刘修。刘修对他们父子那么好,他们现在却要对付刘修,虽说是出于公义,可是卢慎从心底里还是觉得别扭。
“你?”卢植一愣,怔怔的看着卢慎:“你想去?”
“不是我想去,是太皇太后要我去。”卢慎叹了一口气,把太皇太后对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得知盖升的死讯后,太皇太后很恼火,说你们卢家父子就是和刘修串通好的,故意来让我丢脸。卢慎当然不能承认,只推说是盖升不自量力,太皇太后接着就说,既然你说刘修不是想自立,那好,你去益州做刺史,如果刘修不杀你,我就相信盖升真是不自量力,张忠也真是意外,否则,我一定会要你父子好看。
“这倒也是个办法。”卢植眼珠一转:“其实我原本也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你兄长已经做了上谷太守,如果你再去益州,只怕会惹人非议……”
“夫君,不可!”张氏吓得变了脸色,顾不上失礼,打断了卢植的话:“那岂不是把儿子送上绝路?”
“胡说什么!”卢植斥了她一句,再看看卢慎央求的眼神,心中一软,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下去。他也知道,卢慎如果去益州未必会死,可是要靠他来控制刘修,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把儿子置于危险之中,换取自己的清名,这似乎也过于残忍了。卢植虽然刚正,却还做不到这么绝情。
一个掾史走了过来:“大人,外面有个博士求见。”
“博士?”卢植把卢毓交到卢慎的手中,接过名刺,瞅了一眼:“李儒李文优?子言,你认识这个人吗?”
卢毓思索了片刻:“我知道这个人,在宫里见过几次,人缘不太好。”
卢植眉头一蹙,本待不见,可是身为司徒,又不能给人留下拒谏的坏名声,便道:“那好,我去见见他,回来再说你去益州的事。”
卢慎脸一苦,求助的看向母亲,张氏摊了摊手,她在卢植面前没什么说话的地位,舍不得儿子也没办法。
卢植来到正堂,让人把李儒传了进来。李儒来到堂上,行了礼,开口第一句话就把卢植吓了一跳:“儒不揣妄陋,自荐为益州刺史。”
卢植诧异的看着这个年约三旬,貌不惊人,甚至有些寒酸的博士,怔了半晌,才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自荐为益州刺史,可知前两任益州刺史都死于非命了?”
李儒笑笑。“知道,要不然,我哪有机会?”
卢植眉头一挑:“你有把握说服车骑将军?”
李儒还是笑笑。“请司徒在洛阳静候佳音便是。纵使不成,也不过是儒区区一命。”
第六章 共逐鹿第506章 阴谋与阳谋(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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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阎忠有些好笑的把名刺丢在案上:“这个李博士大概是想做官想得疯了,居然跑到益州来了。”
刘修却没有笑。李儒?不会是历史上那个家伙吧。这人虽然有名,号称是董卓最亲信的谋士,他的身世却没几个人清楚,只知道他是董卓的女婿,可是现在这人显然不是董卓的女婿,否则他肯定不会跑到益州来。
究竟是不是他?刘修不清楚,不过这也不重要,他现在对名人神马的已经比较淡定了。
“请他进来吧。”刘修从容的挥了挥袖子。
李儒不紧不慢的进了中庭,上了堂,脱了履,向刘修拜了拜,报上自己的名字。
“使君千里迢迢的赶到益州,一路辛苦。”刘修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儒,语气不善的说道,眼睛却盯着李儒的脸,将他的表情中任何细微的变化都尽收眼皮。
李儒很镇静,淡淡的一笑:“为将军排忧解难,万死不辞,何况区区几千里路。”
“为我排忧解难?”刘修哈哈一笑:“不知道我有何忧,有何难。”
“将军,张忠坠崖在前,盖升横死在后,纵使将军做得天衣无缝,又焉能使人不生疑心?太皇太后震怒,百官惊恐,令师卢君众口所指,进退两难。将军一家老小如坐薪上,将军难道就一点担心也没有吗?”
刘修眉头一挑,半晌无语。他无尝不知道这么做会让卢植难做,会让家人陷入危险之地——楚王府虽说有数百步骑,又有关羽这员猛将。但朝廷如果真要下手,他们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但是他不能放弃益州。面对卢植的一再紧逼,他只好硬着头皮顶上去。
如果没有益州在手,他的一切宏图大业都是一句空话,再猛勇的将士,没有足够的粮草,也会不战自溃。所以他必须紧紧的把益州抓在手里,不管压力有多大,都必须顶住。他同样也清楚,老爹大概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至于他有没有把握杀出洛阳。那又另当别论。但是老爹肯定不会同意他放弃益州,否则他也不会让关羽去把牛辅揍一顿。
虽说有心理准备,但是被李儒当面指出来,他还是有些无言以对。
“那你如何为我排此忧,解此难?”
李儒笑了。挺起胸膛,拱了拱手:“很简单,只要我在刺史府一坐,拱手而治,一切对将军不利的流言蜚语,自然化为无形。将军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将军得益州,我得一逍遥,白拿六百石的俸禄。两得其便,岂不美哉?”
刘修和阎忠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阎忠起身,向李儒施了一礼:“能与使君切磋琢磨,平生之幸。”
李儒连忙还礼:“敢不从命。”
刘修也笑了。起身走到李儒面前,点点头,笑道:“文优,这六百石的俸禄,可不是好拿的。你想逍遥,只怕天下纷纷,益州事务繁忙,你是逍遥不起来的。”
李儒会心的笑了,“将军有何差遣,尽管吩咐便是,儒敢不尽犬马之劳。”他顿了顿,随即说道:“要说有事,眼下的确有一件事。将军,关东战火连年不止,袁术移师豫州,曹兖州两面受敌,压力大增。洛阳财赋枯竭,难以为继,将军既得益州,还是把益州当交的财赋尽快送到洛阳,解陛下和太后的燃眉之急吧。”
刘修笑笑:“这件事,是使君的职责所在,你去办便是。”
“喏。”李儒躬身领命。
李儒顺利入驻益州刺史府,立刻开始忙了起来。他迅速调阅了益州各郡交上的统计报告,整理出了一份财赋简表,然后呈请刘修过目。刘修的目的只是占住益州,并没有打算拖欠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