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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玄见了一帮年轻人中的俊杰,相谈甚欢,再加上刘修又救了他的小儿子,不管怎么说也要表示一下,当下留刘修等人吃饭。宴后,袁绍和何颗等人心满意足的走了,刘修和曹操同行,他向曹操说明了今天的来意,曹操听了之后,却皱起了眉头。
“从寿职?”
刘修很意外,如果说贾闭对武职表示不屑还情有可原的话毕竟他后来也只是谋士,不是大将可是曹操怎么也会这个想法?他可是后来的魏武帝啊,是靠南征北讨才成功的,再说现在他也对兵丢的兴趣非常浓,远超过他那半吊子儒学。
曹操见他神情不对,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解释了一番。大汉的士人由文入武容易,首先是县令、县长也好,太守也好,都是可以带兵的,太守的别称就是郡将。就是想做个专职的将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像李膺、桥玄这样的,都是以文职任将军,而且做得很不错。但他们首先是文官,而不是纯粹的武夫,武大也可以从事文官,但是相对来说比较难,因为治民要比治军更复杂,习惯了战争的人往往不知道怎么应付那些百姓和地方豪强。敌人是狼,大可赶尽杀绝,百姓是羊,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狗,你要管,却不能简单的用杀戮来解决问题。
更重要的是,如果仕途之初就踏入武人的行列,打上武人的标签,这对将来非常不利。段先生战功大吧,可是结果如何,你以为真的是因为他依附王甫?不,就是因为他是个武人,他想依附世家,世家却不愿意搭理他,他只能依附宦官。这次如果不是天子有意北征,留着他这个名将,特意保全他,恐怕他的首级也早就杜在城头了。
利修震惊不已,他一直以为文武分途是从宋代才开始,可是现在看来,汉代已经很严重了。武人的地位已经明显的低于文人,文人可以侵占武人的地盘,武人却很难进入文人的领域。
这么看来,卢植当初对让自己拜段颖为师的枕豫是非常必要的,他最后能让自己拜段颖为师学习兵法,也是非常难得的开明。
“这么说,你没兴趣?”利修有些快快。
曹操有些尴尬,想了好一会才说:“容我考虑一下?”
“你有选择的权利。”刘佯见他勉强,也不想强逼他,指了指紧跟在他身后的曹洪等人:“借个人给我行不行?”
曹操直皱眉,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牙疼了半天:“我问问?”
“那当然。”刘修笑了笑,没等曹操松。气,他括了招手,把莫名其妙的曹洪等人叫到车前,伏在车拭上把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若无其事的问道:“有没有人愿意和妙才一样到北军做个军侯、司马什么的?”
曹洪眼神有些犹豫,掉头看了一眼夏侯惮,夏侯惊目光平静,却把目光投向了曹标。曹洪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也不好意思的看向沉默不语的曹操。
刘修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曹看子廉不错。”
曹操有些意外的看着刘修:“子廉?”
刘修点点头。
曹操哑言失笑。曹洪是有武艺,可是他的武艺并不出众,何况刘修身边武艺高的人多的是,想来不会是因为他的武勇。曹洪也知道一点兵法,但是他在兵法上的兴趣远不如数钱的兴趣浓:曹洪和他的伯父曹鼎一样是个财迷。刘修真是缺人缺得很了,来者不拒啊。曹操暗笑了一声,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子廉,德然看中了你了,你跟着他入北军吧?”
曹洪连连点头,又有些尴尬的说道:“既然兄长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曹操强忍着笑勉励道:“跟着德然好好干,以后一定能仕途顺利。”
刘修撇了撇嘴,心道你这个曹阿瞒和老子玩阴的啊,好,我到时候让你哭都哭不出来。曹洪以后的名声不小,但是他在曹氏、夏侯氏之中并不以用兵出名,分明是你觉得他用处不大,所以不当回事才给我。不过,人总有长处,能不能出彩,一方面得看这个人有没有才,另一方面也得看用得对不对。
刘修不动声色,笑眯眯的对曹洪说:“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收拾行李,到平乐馆来报道。”
曹洪连连点头。
走了不远,刘修遇到了被十来虎责郎簇拥着急驰而来的塞硕。寒顾见刘修和曹操同车而行,脸色不太好,把马车停在路边,让一个虎责郎来请刘修过去。曹操也不太愿意见塞硕,他当初初入仕途,为了求名,打死了塞硕的叔叔塞图,这个仇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德然,你先忙着,我还有点事,忙完了再去找你。”曹操拱拱手,扬长而去。
刘修也不勉强,赶到塞硕的车前,塞硕这时候帮了一副笑脸:“刘大人,天子有话,命令出动北军协助杨大人围剥洛阳的会任之家。”
刘修大喜,跳上马,正准备飞奔而去,寒硕急声叫道:“大人且慢,等等我。”
刘修诧异的回过头:“你传完话了,不回宫去,跟着我干什么?”
“天子让我去见识见识你用兵。”塞硕那张大白脸笑得像朵花儿。
刘修眼珠一转,明白了天子的意思:这就是给我派监军了。对这一点他早有预料,天子再信任他,也不可能毫无保留的把北军交给他,特别是他还要花大量的财力、物力重新打造北军的情况下。他点点头,示意塞硕跟上,直奔司隶校尉府。
第222章 打黑
洛阳的会任之家有好几个最大的一个就是位于洛阳城北平聚的平家。平家以经商为掩护,实际上主持着洛阳最大的杀手集团,他们手中究竟有多少人,谁也搞不清楚,有说三百多的,有说三千多的,但是他们高手如云、实力雄厚是有目共睹的,第一勇士许祥的离开虽然对他们影响不小但并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他们一方面收取杀手的佣金,另一方面还有些其他的经济来源,日子过得非常舒坦,这从平家几乎占了整整一里的宅院就可以看出来。
平家家主究竟叫什么,连许褚都说不清,只知道平家上下都称他为平公。平公五十多岁,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和京师第一剑客王越交过手,两人苦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把酒言欢。他平时一般不出门,就在后院呆着,接待那些来投靠的剑客、杀手,或者是那些来谈生意的人。当然了,要他出面谈的生意都是大生意或者名流,普通的小事根本不用他出面,由他的几个儿子处理就行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喝喝酒,练练剑,除了遇到了非由他处理的事之外,通常不会有人来打扰他,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所以当一个弟子急急忙忙冲进门来的时候,正在练剑的平公非常生气。
“官兵……官兵包围了我们。”那弟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官兵?”平公浓眉一挑,轻蔑的笑了一声,手中的剑不停:“我平家又不是第一次被官兵围,哪一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次又是谁,司隶校尉杨彪?”
弟子连连点头,“杨彪来了,但是,不仅仅是他,还有……还有北军的人。”
“北军?”平公一惊,手中的剑滞了一下:“哪个营?”
“步兵营和射声营。”弟子面色煞白,惊惧不已。平公眉头皱起,甩了个剑花,将长剑背在身后,凝神倾听,外面惊慌的叫喊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中间还杂夹着交手的响声,惨叫声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他熟悉的。平公有些动容,刚准备说话,院门“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健壮身影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他面前五步,背着手往那儿一站。
“仲康?”平公有些好笑,正准备和许祥打个招呼,叙叙别情,又一个人走了进来,和许祥成犄角站定,面无表情的看着平公。平公打量了他一下,脸色微变:“王越,你也来了?”
王越也不理他,手抚着腰间的剑柄,双腿微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子走进门,那中年男子先向那女子点头致意:“师妹先请,”然后才抬起头看着平公,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微微点头致意:“平公,别来无恙?”
平公倒吸一口冷气:“大贤良师?”
张角点了点头,伸手介绍道:“这位是天师道嗣师夫人,卢夫人。”
平公不吭声了,许褚和王越也就罢了,连太平道和天师道的高人都来了,他这次是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了。他的剑术再厉害,庄里的高手再多,面对这样的道门中人,他是没有什么胜算的,更何况外面还有大批的官兵。
他一言不发,倒持长剑竖在身后,冷漠的看着门口,同时不忘对闻声赶来的儿子平汉使了个眼色。平汉心领神会,抬腿就要往里走,一枝利箭从墙头呼啸而来,一箭将平汉射倒在地。
平汉捂着胸口,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鲜血从口中漫出,挣扎了两下就断了气。
“射声营在此,所有人等不得乱动,否则格杀勿论。”从围墙上冒出头来的王匡一边给手中的三石弩上箭,一边厉声喝道。
平公眼神紧缩,扫了一眼从墙头冒出来的弓弩手和一张张弩,心一阵阵的往下沉。
河南尹何进、洛阳令周异走了进来,扫了平公一眼,漠然的站在一边,再也不看平公一眼。平公也不说话,他和他们都认识,平时见面还要客套一番,但是今天这情形显然不是打招呼的时候。司隶校尉出面办案,河南尹和洛阳令是不够资格说话的。
司隶校尉杨彪和北军中候刘修隆重登场,蹇硕作为天子的使者,紧紧的跟在后面。
刘修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到已经气绝的平汉面前,低头看了看,惋惜的摇了摇头,又抬起头看了平公一眼:“你还拿着剑,是准备反抗吗?”
平公手一松,长剑“当咖“落地,嘴角微微上挑:“我不会给你当场杀人的机会,只要我不死,你今天怎么抓我,过两天就怎么把我送回来。”
刘修哈哈一笑,指了指蹇硕:“你知道他是谁?他是天子身边的,我今天到这里来,是有天子诌书的。天子诌书,你懂吗?”他用手指戳了戳平公的胸口,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五十多岁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