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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楚”这个称呼,历史上秦异人自己改的,如今,历史重来,阳泉君却叫他“子楚”,由不得秦异人不好奇,想要弄个明白。
“你想要礼物,是吧?也好,舅舅就让你见识见识。”阳泉君手一挥,立时有门客捧着一套衣衫上来。
阳泉君接在手里,抖将开来,笑眯眯的道:“处甥,你看清了没?这是楚服。你是我的外甥,华阳夫人的儿子,你就得按照我们楚人的风俗,穿楚服。”
“楚服!”秦异人嘴里迸出两个字,脸孔都有些扭曲了,沉声喝道:“若是本公子不呢?”
“大胆!”阳泉君脸色一冷,脸上的笑容刹那不存,宛若一块玄冰,沉声喝道:“华阳夫人认你为子,那是你莫大的荣耀,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明明是仗势欺人,还说是福气,还有这样的理吗?
“闭嘴!”赵姬忍无可忍,大声斥道。
“你就是赵姬吧?子楚的女人,你放心,有你的礼物。子楚要楚服,你也得楚服。”阳泉君得意的一掀眉头,道:“子楚,若你敢说个不字,华阳夫人不会放过你。华阳夫人不放过你,就是太子不放过你,即使你能奈通天,也是翻不起风浪。一准要你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投。”
“是吗?”秦异人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阴森森的道:“我秦异人不靠天,不靠地,是靠我自己。你回去,给那个女人说,我们之间的账会好好算算。”
“什么?你竟敢如此无礼,你竟敢不把华阳夫人放在眼里,你好大的狗胆!”阳泉君如同炭火掉进裤裆,烧了他的jj似的,一蹦老高,扯起嗓子,尖声怒吼。
阳泉君如同一头呲牙的疯狗,一步冲上来,指着秦异人的鼻子,口水乱喷,道:“秦异人,这可是太子首肯了的,你违逆华阳夫人,就是违抗太子旨意,你等着吧,等着吧,等着下狱吃罪,等着生不如死。”
眼睛一立,吼得更加大声了,赤裸裸的威胁:“秦异人,跪下,叩头请罪,我可以不计较,只要你舔我的脚趾头!”
华阳夫人是太子赢柱的宠妃,更能侍候病人,太子赢柱不敢违逆她,对她是言听计从。要是太子赢柱违逆了,那就是不想活了。只要华阳夫人不侍候他,光是这病就能要了他的小命。可以这样说,太子府里真正的主人并不是太子赢柱,而是华阳夫人。
秦异人再能干,即使他名满天下,是天下第一名士,他还是太子的儿子,得由华阳夫人管着。阳泉君是有侍无恐,一副非要秦异人舔他脚趾头的模样。
“砰!”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只听一声巨响,他头上挨了老大一拳。
秦异人早就忍无可忍了,早就想把他揍成猪头,只是想了解更多的情形,这才忍着。如今,了解了情形,自然是无须再忍了,对阳泉君饱以老拳。
“啊!秦异人,你好大的狗胆,你竟敢打我,我与你誓不两立。”华阳夫人的名头在咸阳很是响亮,谁都知道,那是太子赢柱的宠妃,没人敢得罪。阳泉君万万没有想到,秦异人竟然敢出手打他,他是怒火万丈,吼得山响。
“砰砰砰!”然而,回答他的是秦异人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砸在他身上。
只一口气功夫,阳泉君就被揍得鼻青脸肿,不成人形,跟猪头似的。
“你……”阳泉君如同被鬼打了似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唯有惨叫的份。
到了这份上,他不得不意识到,他惹了一个不该惹的狠人,秦异人真的不把华阳夫人放在眼里,真的敢揍他。
“砰!”就在阳泉君惊恐之际,只见秦异人右脚高高抬起,狠狠踏下,重重踩在他的脸上,还使劲摇了摇,一股剧疼钻心般袭来。
“你竟敢踩我脸?”阳泉君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难以置信,死盯着秦异人。
他是华阳夫人的弟弟,身份地位不低,正是仗着这个后台,他在咸阳混得风生水起,有着不小的势力。打死他也不相信,秦异人竟敢不鸟他,竟敢踩他的脸。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秦异人踩他的脸,就是把他的地位身份,还有尊严死死踩在脚下了,这是奇耻大辱,他怒了,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咆哮道:“秦异人,我与你誓不两立!誓不两立!”
“砰!”秦异人右脚高高抬起,再重重落下,伴随着阳泉君一声惨叫,他的整张脸都变形了,鲜血顺着嘴角直流。
秦异人指着他,沉声道:“本公子质赵数载,历经磨难,九死一生,吃的苦不知几多,受的难不知几多,什么事儿没有经历过?还在乎你区区威胁之词?”
“本子斗信陵君、平原君、鲁仲连、蔺相如、廉颇,他们哪一个不是人杰?哪一个都比你强,还不是在本公子面前老老实实。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哪根葱?”秦异人极为不屑。
第十章 自讨苦吃
秦异人这话没有一点儿夸大的成份,说的全是事实。来到战国时代后,秦异人奋起,先后与赵孝成王、平原君、信陵君、蔺相如、廉颇、春申君、剧辛……这些牛人交手,却是占尽了便宜,就没有吃过亏。
就是平原君、信陵君、春申君这三个名动天下的“贤公子”在他面前也得老老实实,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信陵君,他去拜访秦异人时,秦异人堂而皇之的告之他,要与赵姬寻欢,信陵君也只得忍着,屁都不敢一个。
在秦异人眼里,阳泉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臭虫,与信陵君这些人比起来差得太远了,就凭他,也在秦异人面前叫嚣,秦异人岂能不教训他?
秦异人骂得那叫一个爽,跟骂孙子似的,浑身舒爽。
这次回秦国,原本以为会诸事顺利,却是没有想到,先是遇到刺杀,后是遇到阳泉君横生事端,让他的心情极度不爽。这些怨气,悉数冲阳泉君发作,秦异人只觉浑身舒爽,儿都是欢喜的。
“没错!”孟昭、马盖和范通三人追随秦异人最久,深知秦异人所言没有丝毫夸大的成份,他们极是自豪,昂头挺胸,仿佛这等事儿是他们做的一般。
秦异人在他们心目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秦异人的得意事儿他们也是自豪,比起自己做的还要欢喜。
“你真是不长眼,竟敢惹异人公子。”蒙武一双眼睛尽是愤恨,冲阳泉君气恨恨的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惹到异人公子能有好下场?平原君、信陵君、春申君他们哪一个不是吃了大亏的?”
他虽然不如孟昭他们那般清楚,也是听说了秦异人许多事儿。
“你们快救我。”阳泉君疼痛难忍,知道情形不妙,忙冲他的门客叫嚷。
在秦国,不准养门客,不过,也有一些人养门客,主要是山东来人。比如秦昭王的舅舅穰侯,就曾大养门客。后来的吕不韦养门客最是有名。
阳泉君的权势虽然不如穰侯和吕不韦那么大,也是养了些门客。
这些门客忙冲上来,却是给孟昭他们三下五除二放翻在地上。
“你们这些狗贼,也不睁大你们的狗眼瞧瞧,异人公子是你们能得罪的吗?”孟昭一双大脚踩在一个门客的脸上,如同数落孙子似的道:“异人公子是大秦的王孙,金贵着呢,你们这些卑贱的狗贼,能比得上异人公子一根汗毛吗?”
在孟昭眼里,秦异人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正是秦异人带领他们摆脱了质赵的困境,还让他们出人头地,要他不把秦异人当成神都不成。
“秦……异人公子,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阳泉君再三思虑,认为还是低头的好。若是他再不认错的话,还不知道秦异人如何对付他。
“秦异人,你等着瞧吧。只要我回到太子府,见到华阳夫人,就我把你的事儿如实说。不,要添油加醋,百倍夸大,向华阳夫人说。到时,华阳夫人一怒,有你好受的。”阳泉君在心里恶毒的想着。
“你眼下想求饶,晚了。”秦异人却是不为所动,冷冷的道:“本公子要是不把你的屎打出来,就不叫秦异人了。”
一边说,一边对着阳泉君的肚子狠踹,一阵阵“砰砰”的声响,瞧他那副模样儿,还真是想要把阳泉君的屎打出来。
“不!”阳泉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仿佛被人轮了他的菊花似的。
被秦异人踹脸这事已经够让他丢脸的了,若是再给秦异人打得流屎流尿的话,他这辈子就完了,彻底抬不起头了,会为人不耻。
“内史郡来人了,内史郡来人了。”眼下秦异人没有罢手的意思,阳泉君一颗心直往下沉,眼前发黑,如同世界末日到来似的。正在他绝望之际,只见一队内史郡的官吏大步而来。
咸阳是秦国的都城,极为重要,自成一郡,叫“内史郡”,负责管理咸阳的社会治安。
“秦异人,你等着受吧,你等着受吧。”阳泉君脸上的绝望荡然无存,代之而起的是一脸的狞笑道:“按秦律,不得私斗,秦异人,你敢打我,这就是大罪,你会被下狱,会被治罪!你完了,你完了!”
秦法森严,轻罪重罚,即使是一点小罪,都会处以重罚。比如,乱倒垃圾这种轻得不能再轻的罪,都要割鼻子。
更别说,秦异人这是当街打人,这是重罪了,若是被内史郡抓住,那就是天大的麻烦,不死也要脱层皮。
“公子,快走,快走!”蒙武一见内史郡的人冲过来,忙冲秦异人吼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公子,快走,快走啊。”孟昭他们也急了。
无论如何,绝不能让秦异人落到内史郡手里。
“秦异人,你真的完了,完了!你与本公子作对,那是找死!”阳泉君狞笑着,得意的大吼道:“在秦国,不分贵贱,一体同法,不管你是王子王孙,犯了罪都会被治罪,就算你是有天大的功劳也没用。”
秦国不分贵贱,一体同法,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你是王子王孙。若是在山东六国的话,秦异人这王孙的身份有着莫大的用处,谁都得让着三分,就是犯了罪,不会有人治他。
在秦国就不行了,这身份没用,说要治罪就要治罪。
“砰!”秦异人却是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右脚抬得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