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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每次她从范斯岑的病房出来,刘护士对她都免不了一顿冷嘲热讽。她早察觉出来这一点,所以始终对刘护士敬而远之。
走到更衣室,她将身上的呢子大衣脱下,换上护士服。护士服下的她套着一件白地带碎花的旗袍,滚着蓝色的边。两条纤长的美腿在护士服下若隐若现,时而从旗袍长长的开叉处露出来,这似露非露的模样,比完全露出来还要诱惑。墨菡完全无视自己的美,只用几根发卡将如瀑布般的长发简单地盘起,便戴上护士帽,走出更衣室。
墨菡在跟小陈做好交接班后,就端着体温表盒挨个病房送。当她走进范斯岑的病房时,看到他正闭眼倚着床上,侧着的酷脸有些苍白。似乎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范斯岑倏地睁开眼,手伸到枕头下,然后如一只猎鹰一般戒备地看向门口,在看清进屋的人是她后,他便放松下来,将枕头下的手收回来。
墨菡装作没看到范斯岑的动作,朝他淡淡地笑了笑。枕头下该是只手枪吧?那露在枕头外的黑色枪把告诉她自己猜的应该没错。虽然他从来没说过自己的事,可她早就猜到他现在的身份决不是普通人。所以对他枕头下的手枪,她并有太多惊讶。不管他做过什么,现在是什么身份,他都是她儿时的朋友。
她将手中的体温表甩了甩,然后递到他面前:“试表。”
范斯岑沉默地接过体温表,冰冷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墨菡脸上。下午送她回家后,加藤俊雄要他回焰帮养病被他拒绝。他想待在有她的地方,于是他又回到这里。
被范斯岑一直盯着,墨菡有些尴尬。她转过身,要走,却被他伸手拽住胳膊。
“墨菡,我们不会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吧?”范斯岑沙哑的声音透着病态。
墨菡感到握住自己的大掌不正常地炽热。她立刻转过身,将一只手摸上他的额头。果然,那炽热的温度烫到她的手。
“怎么突然烧这么高?伤口感染了?”墨菡坐到床边,紧张地要察看范斯岑的伤口。
范斯岑拦住墨菡的手,声音依旧沙哑:“不小心吹了冷风。伤口没事。”
“你呀!这么大个人,竟然不知道照顾自己。你当自己铁打的身子?竟然没事去吹冷风。”墨菡用充满友情的语气训斥着范斯岑。他也不小了,竟然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体温表夹好。”
范斯岑如小孩子一般,听话地将体温表夹到腋下,虚弱地咳了几声。
“我下午都忘记问你,那天分手后你干嘛去了?为什么没回医院?”墨菡关心地问道。他这风寒该是这几日失踪时染上的。
“厌倦了医院的药水味,回帮里住了几日。”范斯岑轻描淡写地回答。
“厌倦了医院的药水味?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墨菡不相信地看着范斯岑。他一定有事瞒着她,因为他的目光在闪烁。
范斯岑无比认真地看着墨菡,回道:“想见你。”
墨菡差点因为他的回答而呛到。她绛红一张脸:“斯岑,我们不可能。我爱唐镌,即使与他有缘无分,我也不会变心。”
“有缘无分……”范斯岑倚回床头,表情有些落寞。
有缘无分——这四个字不该用来形容墨菡与唐镌,该拿来形容他跟墨菡才对。
“斯岑,我们做朋友就好。”墨菡为难地看着范斯岑。她不想因为拒绝范斯岑的爱而失去这个好友。
“不要立刻否决我。墨菡,唐镌跟顾宸宇都不会给你幸福。你融入不了他们那样的豪门。我不希望有一天看到你被唐镌的母亲或者顾宸宇的父亲轻蔑羞辱。”范斯岑认真地看着墨菡。
“我跟顾宸宇没什么。”墨菡别开脸,没敢看范斯岑。她必须承认他所说的每句话都对,都刺中要害。自尊心极强的她,最不喜欢被那些豪门中人轻蔑。
可是,要她放弃对唐镌的爱恋,她舍不得。
唐镌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如神一般奇迹地存在着。
而那个顾宸宇,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把他当成什么。她一直搞不清楚,现在也不想搞清楚了。
病房内陷入沉默,范斯岑跟墨菡都像约好似地,闭上嘴不再说话,各自怀着心事。直到几分钟后,墨菡才打破沉默:“时间到,把表给我。”
范斯岑沉默地取出体温表,递过去。
“三十九度八?”墨菡以为自己看错,又仔细地看了一下,“我去找医生帮你开支阿莫西林。”
说完,她就拿着记录本与一盒体温表,急切地跑出病房。
加藤俊雄看到墨菡离开,皱起眉。他不喜欢自己伺候好久的主子因为一个女人就变得失去理智。
中岛智久就该是中岛智久!
他该记得自己肩负的使命,为了帝国的利益将个人感情抛到一边。
加藤俊雄进入病房,想警告范斯岑几句:“少主,不要忘记我们的使命。等我军占领整个亚洲,不愁没有女人。”
“我让你说话了?”范斯岑冷如刀的寒眸,无情地瞪向加藤俊雄。
加藤俊雄看到范斯岑冰冷的凤目,咬牙,用力抽自己一巴掌:“对不起,我不该多嘴。”
范斯岑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示意加藤俊雄停止抽自己耳光的动作。加藤俊雄只能继续抽下去,每抽一下,就说一句:“属下多嘴,该罚!”
范斯岑满意地望着加藤俊雄:“做奴才的就该有奴才的自觉,不要以为有人给了你点权力,你就能爬到主子头上撒泼!”
“属下无心。”加藤俊雄因为脸颊被抽肿而囫囵吞枣地说道。
若范斯岑再不发话,他的脸将会被自己抽得像只猪头。
“出去!”范斯岑闭上眼,倚着床头,冷漠地命令。
加藤俊雄如获特赦,赶紧退出去。对现在的他来说,没有命令就是最好的命令。
墨菡再回来时,托盘里放着一只西药,还有注射液与针头。她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趴床上,我给你打退烧药。”
范斯岑依令,转身趴好,将自动将裤子褪下一点,露出打针的部位。
也许墨菡打针的技术很好,他只感觉被扎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痛的时候,她就已经结束一切,收拾着药品垃圾,要出去。
“你就不能多待几分钟?”范斯岑提起裤子,转身坐好后,寒着脸问道。
不管是无情的黑道老大也好,是冷血的间谍杀手也罢,他在墨菡面前,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为情所困的男人。他渴望得到她哪怕多一秒的注视,那至少说明她在乎他。
“范斯岑,我在上班,还有几十个病人需要我照顾。”墨菡突然发觉这样的范斯岑有点像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有些幼稚。
“下班后过来陪我!”范斯岑固执地命令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不信自己打不败唐镌与顾宸宇。
“下班后是我的私人时间,29床,你不能提那种无理要求。”墨菡俏皮地笑道。他的语气越来越像飞儿要不到糖吃时的样子。
29床,这个称呼让范斯岑不悦地板起脸,表情更新冷硬。
“你的私人时间不是更应该陪我?”范斯岑反问。
“我给你加了安眠药。所以,好好睡一觉,明儿早你的烧就会退了。”墨菡像哄小孩子似地,说道。她无视他咬牙切齿的狠样,体贴地帮他掖好被子,并伸出手将他的眼皮合上。“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别像个任性的小孩。我走了。”
说完,她就端着托盘走到门边,帮他将灯熄掉,才走出去。
范斯岑躺在一片黑暗里,兀自咬牙。她把他当朋友看,当小孩哄,却不把他当成男人。他的眼睛虽然并不大,却犀利有神,他不认为自己比顾宸宇丑,墨菡怎么就能无视他的个人魅力,一再拒绝他?
挫败感头一次袭击他。他怅然。
当困意渐渐席卷他时,他念着墨菡的名字,无力抵抗地进入梦乡。
半个小时之后,墨菡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她先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温度还很高,便用没受伤的手将盘里的毛巾捞出来,困难地拧干,放到他的额头上。如此反复地做了好几次,直到他的额头不再滚烫,她才悄无声息地端着水盆离开。
虽然她拒绝了范斯岑的求婚,可是不代表她拒绝他的友谊。他是她的朋友,这一点不会变。
当墨菡下夜班的时候,她不放心地又进病房查看范斯岑的病情。在摸到他仍有些热时,她眼里布满担忧。在跟同事交班的时候,她特意叮嘱对方随时注意29床的病情。
“楚护士,你怎么对29床这么上心?是不是看上人家的钱了?”刘护士带着嘲讽的语气,冷冷地哼道,“我看你干脆把29床弄回家好生伺候算了。说不定他一高兴,就娶你当姨太太了呢。”
“刘护士,请你自重!范斯岑与我是故友,我无须讨好他。”墨菡说完,就放下病历,冷着脸离开,去更衣室换下护士服。
她若要嫁范斯岑,根本不需要伺候他到舒服满意,她要点头嫁他,他早乐不得。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了一对勾魂的桃花眼吗?拽什么拽?说不定早就被人玩烂了。”刘护士见墨菡换好衣服出来,嫉妒地眯起眼睛,说出恶毒无比的话。
墨菡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气得握紧拳头。她平日不与刘护士争辩,只是不想惹事,可不代表她能随意被人羞辱。本已要走出外二的她转过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折返,然后狠狠地抽了刘护士一巴掌:“你可以嫉妒我长得比你美,但不能羞辱我的人格。我至少比你纯洁!”
“你打我?”刘护士捂着脸,恼羞成怒。她没想到平日跟谁都和和气气的楚墨菡,打起人来毫不含糊。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点,她不过说她几句,她竟然就动手打人,太野蛮了!
墨菡昂起高傲的头,不甘示弱地回道:“因为你该打!”
她一向洁身自爱,所以刘护士那最后一句话激怒她。
“你他娘的才该打!贱人!”刘护士撒了泼地扑过来,就要动手打墨菡。
墨菡还没还手,刘护士已经被人架离她的身上。顾宸宇低沉的声音从她耳后响起:“怎么样?她打到你没有?”
“顾先生?”墨菡发现自己倚在顾宸宇宽阔的胸前时,立刻羞红了脸,慌乱地站直身体,让自己逃离那一片炽热的祸源。
被陈和与李副官架开的刘护士,嫉妒地瞪着墨菡,不断挣扎:“你们放开我,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人!”
“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