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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伤心地在马路上狂奔,直跑到清江边,她扶着桥柱,朝着下面结冰的江面大吼,希望能吼出心中的郁闷与苦痛。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好?谁能告诉她怎么做是对,怎么做是错?
“陈……护士?”范斯岑从一辆轿车中走出来,带着疑惑地喊着陈九婷的名字。
刚才在街上看到她没命似地狂奔,他一开始没有注意,当奔跑中的她与他的车错身而过时,他才惊觉到这个像是疯掉般的女人就是与自己发生过关系的陈九婷。他赶紧命加藤俊雄调转车头追上来。
听到范斯岑熟悉的冷漠的声调,陈九婷惊愕地转身,露出如看到魔鬼一般的表情。看到他靠近自己,她立刻伸出手臂,做了个阻止的动作:“不要过来!”
“你……病了?”范斯岑看到陈九婷手中上的中药包,疑惑着。难道她疯狂般的奔跑与身体有关?她接受不了自己生病——可能是绝症?
听到范斯岑的话,陈九婷的神经终于崩溃,她把手上的药包都丢到范斯岑身上,然后歇斯底里地边吼边哭:“是!我病了!我得了绝症!”
说完,她就转过身,跨过石拱桥的护栏,就要跳下去。
范斯岑看出她的意图,立刻身手敏捷地冲过去,将她拦腰抱住,强拖回桥面:“你疯了?”
“你让我死!我没脸见人了!”陈九婷捂住脸,悲伤地哭泣。她云英未嫁,若被亲戚邻居知道她未婚怀孕,她会被骂死。可是她狠不下心杀掉腹中的孩子,杀掉他她会更难受。若要死就一起死。她想陪自己的孩子一起死。可为什么范斯岑不让她死?
没脸见人?
范斯岑看着脚边的中药包,拧起剑似的浓眉。他强行将陈九婷抱起来后,用眼神示意加藤俊雄捡拾药包。
加藤俊雄漠然着一张脸,捡起地上的中药包,沉默地跟在范斯岑身后,没有把心中的不满说出来。最近,他似乎一直在做给范斯岑擦屁股的事,这与他来中国的任务完全没有关系。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范斯琪看到陈九婷后,冷嘲热讽地说道:“哥,你半道上捡个女人干嘛?”
“闭嘴!”范斯岑沉冷下脸,不悦地瞪了妹妹一眼。
“我还不是关心哥?”范斯琪冷艳的美眸在陈九婷脸上转了一圈,“这种货色哥也看得上?”
陈九婷被范斯琪的眼神与话语所伤,用力咬住范斯岑的胳膊,想要他松开自己。可是范斯岑像是塑料做的一样,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将她丢进后车座,然后自己也跟着坐进来,然后冷冷地命令加藤俊雄:“开车!”
陈九婷用力摇着车把,想把车门打开,结果发现这车门像锁住一般,她如何都打不开。于是她转身范斯岑,不满地抗议:“放我下去!咱俩没关系!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我要知道你得的什么病。”范斯岑冷冷地看了一眼陈九婷,凤目里没有一点温度。
陈九婷看不到他眼里有一丝丝对自己的好感,所以不想自取其辱。她伤心地吼道:“我得什么病没必要告诉你!你不是不屑看我一眼吗?你管我死活?”
“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范斯岑看了一眼加藤俊雄摆在方向盘右前方的一堆中药,淡漠地回答。
他不想与陈九婷有太多牵连,可如果陈九婷真的怀孕,他不想牵连也要牵连。在这整个戏里面,只有陈九婷最无辜。他非常后悔自己那一次酒后失控。
陈九婷沉默地倚着椅背,看着范斯岑眼中的寒冰。她知道他只要派人拿着那几包药到药房问问就能知道那时坠胎药。
她怎么点儿这么背?
想要摆脱范斯岑的时候,偏偏遇到他。
“我的确不想管陌生人的生活!”范斯岑冷漠地说完,就将视线移向窗外,看也不再看陈九婷一眼。
如果不是心中亏欠她,他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一次醉酒让他心中增加了一份愧疚。
陈九婷咬住嘴唇,难过地垂下眼睑。她之与他,不过是个上过一次床的陌生女人。她知道他有多想从来不认识她。如果那天她没遇到他,他们之间什么也不会发生。
“范先生,你说的很正确,我们是陌生人,所以请放我下车!”陈九婷用自己仅存的一点理智,面对范斯岑。这张冷酷的脸,依然能牵动她的心,可是她却不敢爱了,因为她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喜欢她。
范斯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坐在车内,如千年寒冰一般冰冷。
加藤俊雄将车停在一家中药铺门口后,提着几包中药下车,走进店中。陈九婷见状,想要下车阻止,却被范斯岑拦住。
“放开!”陈九婷不满地抗议。
“我要知道真相!”范斯岑冷傲地睨着陈九婷圆圆的苹果脸。鼓着双颊、因生气而瞪大眼睛的陈九婷,给他一种纯真的感觉。这个女孩之所有能成为墨菡最好的朋友,应该就是她个性的爽直与纯真吧?想到自己给陈九婷造成伤害,他的心里就开始自责。他不希望事情的真相如他想的一般。如果她真的怀孕,他们之间这一团乱麻该怎么理清?他不能给她承诺,他还要等墨菡离婚。
“没有真相!”陈九婷心痛地吼道。
他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娶她?她知道这种可能几乎为零。他宁可拿钱打发她都不肯多给她一些感情,她能对他有什么期盼?没有!她根本不指望他对她怎样。她现在只想自己去解决掉腹中的麻烦。
范斯琪似乎看出端睨,半真半假地笑道:“哥,虽然这个女人没楚墨菡漂亮,可我喜欢她当我大嫂。”
“闭嘴!你的帐我还没算!”范斯岑给了妹妹一个阴森的眼神,充满威胁。
“你自己招惹的腥膻,倒反过来教训我?”范斯琪嘲讽地看着陈九婷,仿佛她只是一个玩具。
陈九婷被她看到羞愤交加,她使尽全身力气咬住范斯岑的手臂,直咬到嘴里盈满他的血,他才吃痛地松开她,她立刻推开他,打开车门下车。她不想再与范家兄妹待在一起,尤其是那个范斯琪,那让她感觉自己连点做人的尊严都没有,就像一块肉摆在案板上,被人评论价值。
范斯岑下车正要追,就看到加藤俊雄从中药铺走出来。
“坠胎药。”加藤俊雄恭敬地对范斯岑说道。
听到“坠胎药”三个字,范斯岑的剑眉再也舒展不开。他真不希望听到这三个字,可是最后的答案还是它。
“送斯琪回焰帮。记住!不要将她在邢郡的事告诉父亲。不然我拧下你的头!”范斯岑充满威慑地眯起凤目,对加藤俊雄命令道。
感受到他的认真,加藤俊雄恭敬地弯弯腰,说了声:“嗨!”
范斯岑系好外套的扣子,大步朝陈九婷的方向追去。在墨菡离婚之前,他得解决好陈九婷的问题。他不能让自己与墨菡的婚姻出现一点问题。
一个孩子,一个私生子。想想他就头痛。
私生子出身的他对“私生子”这个身份极其敏感,他不想自己也制造一个私生子。可是陈九婷已经怀孕,这个孩子到底要怎么办?
生下他?让他成为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子?”
还是说打掉他?
范斯岑的心情与陈九婷一样,充满矛盾。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接受这件事。
陈九婷毕竟是一介女流,而且还毫无功夫,所以不消多久,范斯岑就追上她。他一把握牢她的手臂,然后冷冷地说道:“跟我走!”
“我说过我不会赖着你。”陈九婷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不让他看出她曾经哭过。
“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必须管。”范斯岑冷冷地说道。他叫了两辆黄包车,拉她坐上去,然后对黄包车夫说了个地址。
“何苦?”陈九婷忍着心酸,看着另一辆黄包车上的范斯岑。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一沾上爱情,就失掉了平日的豪爽。
范斯岑没说话,只是抿紧薄唇,看着前方。当黄包车停在一个深深的巷子时里,他下车,付完钱后,就拽着陈九婷走进一个四合院式的宅子。宅子并不大,而且到底落满灰尘,好甚至还看到墙上有蜘蛛网,像是空置了许久。
“这是?”陈九婷纳闷儿地看着范斯岑。
“我家。”范斯岑淡漠地回答。
“你家?”陈九婷奇怪地看着范斯岑。他的家这么小?
“我是军火商。所以,你该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范斯岑冷冷地瞥了陈九婷一眼。
因为他特殊的身份,黑白两道有时候都会一起追杀他,他若没有几个安全的窝,怎么能立足于这乱世?不只是滁州,全国各地,像这样被闲置的房产,他有不下一百处。
“你倒卖军火?那可是杀头的买卖!”陈九婷震惊地看着范斯岑。
“怎么?害怕了?当初你爱上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调查一下我的身份?”范斯岑嘲讽地说道。
陈九婷无言以对。她的爱情似乎真如他所说,太过轻率。她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轻易爱上他,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失误,而这个失误还带给她一个巨大的“惊喜”。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陈九婷戒备地看着范斯岑。
“对于孩子,你有什么打算?”范斯岑坐在前厅的太师椅里,看着陈九婷。
“我……”陈九婷摸了摸还没隆起的腹部,充满矛盾。
“如果你想生下来,这里可以做你临时的家。”范斯岑看着陈九婷,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如果你想做掉,我这几天就安排医生。但是,你不能用自杀的方式来杀死我的孩子。”
“生下来?你想让他没有爹还是没有娘?”陈九婷自然不会自作多情,所以立刻理智地提问。
“我的儿子我会想办法抚养!”范斯岑面无表情地回答,“等孩子生下来,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下半生生活无忧。”
“那还是做掉他吧!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陈九婷骄傲地昂起下巴,说道。
范斯岑的话彻底打消她的希翼,她明白他对她不可能有一点怜惜。如果生下孩子就要把他送走,那还不如从来不曾生下他。虽然要做掉孩子,她的心也很痛。
“好!”范斯岑赞同地点头。“这样最好。”
……
明天楚一飞跟齐格儿就要去欧洲,今晚,顾宸宇特地为两个孩子开了一个欢送会。整个顾家热闹得跟过春节一样,两个小家伙快乐地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像永不疲倦似地。
顾宸宇环着墨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