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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逼你离开的那个女,你要怎么处置?”
“什么?”
“不瞒哥哥你说,昨晚是如此这么回事,我命人设了埋伏,捉了那女回来。”
“啊,你捉了……”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好妹妹,你好大胆,居然敢捉时空局的巡警?
“那女果然厉害,难怪哥哥惧她。不过瑾儿已生擒了她回来,就在别帐之中,哥,你说怎么办吧?”一面说着,一面为我紧衣上甲,系好我的腰绦,帮我挂上佩剑,顺手把那枚银戒指又套回我的左手中指之上。
我木然而立,任她动作,心中只在想:“居然抓了时空巡警?居然抓了时空巡警?”
杜似兰为我梳妆已毕,见我无言而对,心中也有些慌乱:“不知道那女是哥什么人,别是他幼时爱人,旧日伴侣。抓了她,哥会如何处罚我?”
她转着眼珠,忽然高声道:“田公,徐军师,请你们进来说话。”
啊,他们也来了?
脚步声响起,不一刻,帐帘高高挂起,田丰、徐庶急步抢了进来,双双跪地磕头:“臣徐庶、田丰无礼犯上,欺瞒主公,私自捕人,请主公重责。”
我无奈地看着他们,连摇头都不会了,你们啊,怎么说你们呢?
田丰听我良久无语,忽然哼了一声,道:“此事皆是老臣一力谋画,与徐军师、杜营主他们无关。”
无关?不可能吧?
不过有关无关,现在都无关大局了。
我看看他们,真是难为你们了,昨晚都没睡好吧?
“唉,好了好了,大家都起来吧。”
徐庶眼角一瞟,偷看我神情,知道我没有生气,便站了起来。见田丰依然跪着,轻轻拐拐腿,暗暗碰他一下。
田丰却不理会,忽然昂头拱手,道:“臣想请问主公,那女与主公是何关系,如何称呼?”
“啊……她叫白风,和我……”我心想:“能有什么关系,主顾关系。”不过不能这么说,先随便搪塞一句,“是我同门师妹。”
徐庶、杜似兰一齐哦了一声,想道:“难怪如此了得。”
徐庶便想:“若能劝主公这位师妹回心转意,加入我军,则日后刺奸护主,再无大忧矣!”
杜似兰心想:“原来是哥师妹,青梅竹马啊!”
田丰紧紧盯着我的脸,似乎要看到我心里去,追问道:“请问主公,为何要随令师妹离开军中?”
“啊,这个……”我心想:“这理由还真难编。”
“主公要走,为何也不与我等说一声呢?”
徐庶见田丰渐渐有些咄咄逼人,我脸色则越来越难看,心想:“事情既已平复,现在就先别这么大兴问罪之师了,以后私下慢慢询问主公便是。”道:“元皓兄,元皓兄,请勿多言。”
田丰怒道:“元直,此事关乎我全军将士的生死荣辱,我岂能不问?”
我哑口无言。这确是我的不对,昨晚我只是想跟杜似兰道别,却不敢去见两位军师。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跟他们开口。
我忽然双膝一弯,跪倒在地,和田丰面对面。
杜似兰惊道:“主公……”便要过去扶我。
徐庶在侧轻轻拉她一下,示意她留步。
杜似兰回头,瞪他一眼,却见他面容冷峻,却又似乎颇多无奈心酸之意,心下一动,止步不前。
“元皓兄,此事原委,我定会向你解释清楚,不过现在不行。”我诚恳地说道。
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古人,那是时空法中严禁的大忌,事到如此,纵使我拿住了时空巡警,但只要我们的身份还没有暴露,问题就还不是大。
虽然白风的问题如何收场,已经不是我所能想象的了。
跪在地上,我能清楚地看到,田丰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忍了半天,说出话来:“既然如此,臣且回帐,恭候主公。”他呼的站起身,看也不看我一眼,拄着木杖就出去了。
一时帐内鸦雀无声。
我的心,隐隐地也疼痛起来。
我知道,我伤了田丰的那颗赤胆忠心。
也许,受伤的不止是他,还有帐内的这些人。
杜似兰急忙过来,扶着我从地上起来,为我拍拍膝盖上的一点尘土。
我慢慢转过身,只觉腿重如山。
我竭力使自己恢复平静,问道:“昨晚出手的兄弟,没有伤折吧?”
徐庶道:“禀主公,昨晚七人出手,只有杜老、阿昌、过千山先后被那位姑娘震伤,所幸那姑娘手下留情,现在他们都已醒转,基本无事,杜老功力深厚,是接近复原。后来蒯奇大人、玉校尉、司马公他们又与徐家四遭遇,混战一场,各自撤去。蒯奇和徐东去对了一掌,吃了点儿小亏,经军医敷治解毒,也已没有大碍。”
“喔,清风四竟然也来了?”我微微点头,看这架式,曹操这回,明里暗里都要使出全力了。
“现在他们人呢?”
“杜老、玉公和司马公已返回樊城,整顿军马,准备迎接主公入城。蒯奇、过千山、阿昌他们在自己帐中歇息。”
“嗯,没事就好。我们现在,去看望一下那……白姑娘吧。”
白风就躺在段瑾帐中的榻上,双眼紧闭,身上却无绳索捆绑。段瑾蹲在丈外的一个木几上,手里折腾着一段不知是什么做的绳索类的细长之物,嘴里哼着奇怪的小调,见我们进来,指指榻上,把那绳索收进怀里,身一纵,自己去了。
我见白风没有遭受虐待的迹象,心下暗暗松了口气,道:“她睡着了还是中毒了?”
徐庶道:“是轻微中毒。”
“没关系么?”
徐庶道:“主公放心,此毒我也曾中过,只是头晕眼花,对心智有暂时的阻碍,过些日就没事了。”
说着话,暗暗和杜似兰交换一个眼神。
原来白风昨晚确实已经中了阿昌的迷针,然其量甚微,又只擦破了点皮,所以直到白风进入树林,开始作。待段瑾带着昏迷的白风回来时,我已熟睡过去。杜似兰悄悄穿衣出帐,和彻夜未眠的徐庶、田丰二人反复商议,后给白风服用了张仲景配制的“迷思散”。
整整一剂!
这一剂药的药力之强,可不是阿昌的小药针能够比拟。
从现在起,大致会有一个月的时间,白风无法深度用脑思索。
天天就想睡觉。
三人希望在这一个月里,能深入了解到白风的来历、意图并和她交上朋友,进而打消她带走主公的企图。
我只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就明白了他们的想法。
我也希望你们能成功!
忽然感觉就像从心头放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
虽然明知道那只是暂时的,但这种感觉也让我舒服许多。
“就这样吧。似兰,让人小心看护,等我师妹醒转,急来报与我知道。”
杜似兰道:“是,主公。小兰定会小心。小芹,小芳,你们将白小姐移到我寝帐中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入内。”
我点一点头,深深看她两眼,转身出帐。
“让瑾儿来我帐中,我要重重赏他。”
出了杜似兰的营寨,我挨个走访了过千山、阿昌、蒯奇的营帐,对他们进行亲切的慰问。
过千山和阿昌是我的侍卫,营帐近。我想了想,先去了过千山的帐篷。
过千山正赤身躺在榻上,盖了毡毯。见我进来,吃了一惊,挺身想起来,又怕自己**裸的,是难看,只好连连告罪。
我微笑着按住他,见火炉上正熬稀饭,看了一眼,是白粥。招手令下人过来,让他去吩咐火厨,赶切些细细的猪肉丁,全要瘦肉,兑在稀饭里,再加一些枸杞、大枣、花生等小料,以小火煨好,再拿过来给过都伯。
他原来是个什长,这回夜狙白风有功,我干脆直接给他升了一级。
我扶着他,查看半天,见他身上并无伤,知道他只是被强电流一击而过,大致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笑道:“过兄内功之深,我军中恐怕仅次于杜老,所以如此重伤之下,也能迅恢复。”
过千山道:“主公,昨夜那位姑娘,功力是真正的深不可测。她是谁啊,武林中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哦,她是我本门师妹,一向不出师门,所以无人知晓。”我心想:“你要知道她这么一号人物,那怪了。”
安抚他几句,直到下人端着粥进来,我亲手取过来,先品品味,还行,便慢慢以羹匙一口一口喂他。
过千山见我这么早就来看他,本已十分感激,此刻在我如此无微不至地关怀下,是感动莫名,喂着喂着,两眼里已是泪光莹然。
我可真怕他掉下眼泪,哭出声来,虽然那可能现场效果好点,但我实在做不到真正的政客脸皮。看看稀饭也差不多吃完了,便放下碗,安抚他几句,急忙闪身走人,去找阿昌。
阿昌的内力不及过千山之厚,但看上去恢复得却明显好一些,他吃饭素不讲究,三下五去二,我进门时他已经喝完了两大碗稀粥,慢慢在帐里四下走动,松散筋骨。
我已知他们的恶战经过,猜测是白风开始电击过千山和杜瑞这两名强手时,粉鞭电力充沛,所以兵器相触时,那二人受伤也比较重。等电击阿昌时电量已非佳状态。等仔细查看阿昌的伤处,我加明白了。阿昌在过、杜二人遭受电击之后已加了小心,根本不敢接碰白风的双鞭,他后是因为要吹毒针,身形慢了,被白风鞭梢扫带中左肩,被电流击中的。
我拍着他右肩,道:“这次你立下大功,我不会亏待你的。”
阿昌颇为羞愧,道:“小人无用,准备了十根舌针,却只来得及吹出三根。”
我呵呵笑了:“我这师妹,武功远胜于我,在她面前,你能射三针,而且还伤了她手,已经相当不错了。”
阿昌低下头,道:“小人以后要努力修习武功。”
我心想:“嗯,昨晚的教训看来对他刺激很大,也是,白风的年纪,比他也大不了几岁,还是个女孩,换了谁也受不了。”
等到了忠字营蒯奇的帐外,老远就听见他正称赞道:“如此稀粥,果然味美易补,好吃好吃。”
心中一乐,这世家竟然也没吃过这种药粥。进去一看,蒯奇正坐在榻上,闭着双眼,就着侍从小童的手,一勺一勺地慢慢品尝那早餐——枸杞瘦肉粥。每喝一勺,必然摇头赞叹不已。
几名侍从见我进来,急忙跪地请安。
我挥挥手,示意别惊动他们主将。
不过这动静已经惊动了蒯奇,他一睁眼,见我站在面前,吃了一惊,即刻推开童,起身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