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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单独与李岩相处,慕容兮兮心里竟有几分渴望,又有几分欢喜,这大唐的少年将军真是厉害,让西吐谷浑部的公主也为他情潮涌动,慕容兮兮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应了一声:“呃!”
寝居里的烛光微弱,还不及火盆里的幽亮的炭火,李岩却不像往常那样坐在椅上,让慕容兮兮按肩捶背。直接上了床榻,扭头对她吩咐道:“今天我有点累了,你上床来替我捶捶。”
谁叫自己是丫鬟呢,主人的吩咐不得不顺从,慕容兮兮小媳妇似的跪在床边,替他拿颈捏肩,敲背捶腿起来。
李岩扭头,瞧见慕容兮兮那乖巧的模样,有心捉弄她:“兮兮,你这样按摩使不着力,骑到我的身上来。”
我的个天呀,他莫不是要……慕容兮兮心头似有只小鹿,乱蹦乱跳,口里却颤声道:“小李节帅,奴家是有未婚……夫的了。”
“一个丫鬟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将来我把你许配给谁就是谁,骑上来!”李岩一付凶巴巴的粗鲁样子,不耐烦地道。
以前,被众人捧着的西吐谷浑公主慕容兮兮,哪有机会被人这么抢白过,挖苦过,对这蛮横不讲理的主子,她委曲得快要哭出来了, 慢腾腾地骑在他背上,这与骑马不同,一种麻麻痒痒的异样感觉袭来,她不由叫出声来,尽管那声音细不可闻,吓得她两只手儿轻轻重重地在李岩背上按了起来。
“路上遇见的意中人 ,身上飘溢着醉人的芳香……”李岩趴在枕头上,哼起了那首初见慕容兮兮唱的情歌。
隔着光滑的丝绸亵衣,慕容兮兮满手是李岩块块隆起的肌肉,年轻男子的气息让她迷醉,小李节帅浑身那股子英雄气,转眼把悉诺多吉的影子擦得干干净净,情不自禁,双手便停了活。俯下身去,抱着他的虎腰,此时,只剩下胸前一对儿白兔在他后背上按摩着。
“对了,慕容兮兮,有件事得向你道歉,你那未婚夫婿悉诺多吉没有死,现在大马营草滩战俘营,说他死了,那是我骗你玩的。”李岩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几句话来,让慕容兮兮的动作为之一缓。
说着说着,李岩突然翻过身来,双手架住了她的肩头,慕容兮兮身体颤抖着,随手取了花冠,满头如丝般光滑的秀发披下,两人的动作更加暧昧。门缝有风进过,烛光突地熄了,只剩下火盆微弱幽暗的光。
“只要你愿意,我就将悉诺多吉放出来,让你们在青海湖畔牧马放羊……兮兮,不要停下来,继续按摩,这些天累得要死,明儿还要追击吐蕃蛮子。“李岩细细碎碎地自顾自说着,毫不顾及慕容兮兮的感受,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调戏美人儿。
我还要嫁给悉诺多吉那个吐蕃蛮子吗?慕容兮兮扪心自问,他在大唐军的麾下,只能是个牧奴,我的宿命是……
慕容兮兮也不说话,只是俯下身子,手伸进了丝绸亵衣,轻轻抚摸李岩的胸……
微弱的光影中,李岩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有她的眼泪温暖地掉落在自己的脸上,听见她轻声地问:“今晚,你能要了西吐谷浑的公主么?明日就将她许配给你的牧奴。”
大唐还有这一夜恋情的事?李岩一愣,原本只想调戏调戏,逗着她玩,没想到她当起真来了。慕容兮兮竟乘此机会,细细簌簌脱去了自己的衣衫,在暗暗的光影里,露出模糊玲珑的曲线,更添了一份神秘,李岩还未反应过来,她赤裸的身子光滑细腻,如夜的精灵,带着处子的芬芳,主动吻过他的脸,胸,小腹……火热的身子贴了上来。
为了同化西吐谷浑部,掌控青海湖地区,我只有要了这聪明美貌的西吐谷浑公主,将她征服,李岩糊里糊涂漏*点中,战意勃发,抓住她的翘臀,如老牛犁田般用力……听见一声弱弱的呼痛,伴着欢愉,在红罗帐中销魂荡魄……
明月高挂中天,霜华泻了一天一地,吐蕃军营帐未动,留下几千伤残军士,如月夜下迁徙的狼群,静悄悄地通过那片冻硬了的沼泽地,尽管哪儿尸横遍野,檑木滚石散落山谷。
吐蕃大论莽布支抬头望了望,那片褐红色的悬崖峭壁上面,月色下如浓稠的血色,石堡城宛如一只展翅的雄鹰,俯瞰着这片沼泽地,让人畏惧,心中涌起一片如雪的悲凉。
白日里万名吐蕃军,一波*呼喊着冲向石堡城,死伤累累,最后连万夫长都掉下了山崖,落在这片沼泽地中。
驻守石堡城的一千名河西军,累了一天,檑木,滚石也该耗尽了吧,人困力乏,终于给了吐蕃军一个逃生的机会。
沼泽地并不平整,到处都是吐蕃军的尸首和檑木滚石,开路的吐蕃军行动缓慢,在这片沼泽地中慢慢地蠕动着。
瞧着大军的速度,前面还横着日月山的雪山峻岭,几乎就没有道路,吐蕃大论莽布支心急万分,恨声下令:“弃了战马,步行过去。”
弃了战马,就是杀马步行,战马如同自己的生命,吐蕃军都不会遵从这个心狠手辣的命令,只将战马赶得远远的,或许有朝一日,会从大唐军手中夺回来的。
脚下的雪不知有多深,崇山峻岭的道路不知怎么走,但好在大唐河西军睡着了,给这五六万吐蕃军一点生还的希望。
哈城,节帅府后院,红罗帐中,初为人妇的慕容兮兮蜷曲在李岩宽厚温暖的怀中,听着他均匀的鼾声,心儿如醉在蜜里,能跟征服青海的小李节帅共度一夜春宵,若干年后,藏在记忆里会发酵,酿成酒一般的东西,让自己在悠然独处的时候,或是浅酌品饮,或是酣醉一场。
慕容兮兮的睡意很浅,听到四更的梆子,就翻身起来,忍着痛楚,吩咐厨房为李岩准备朝食,蒸饼稀粥,牛奶鸡蛋什么的。
待她回到房中,冷霜儿已到了,正为他整束衣甲。霜儿姐姐会不会瞧破我与李岩昨夜……慕容兮兮有些紧张,赶紧悄悄走向床榻,想扯过被子,掩饰昨夜欢愉后留下的痕迹。
“霜儿,你和兮兮就在府中休息一两日,我率河西军与朔方精骑前后夹击吐蕃大军,要不,你们就在城头观战,看我河西军的威武。”李岩却毫不避讳,这事做都做了,早坦白比晚坦白的好。
我的个天,慕容兮兮心头那只小鹿又开始蹦跳起来,冷霜儿却过来牵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兮兮,别担心,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有妻若此,夫复何求?李岩心里得意,嘴里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慕容兮兮,等两日随我去安抚吐谷浑部,不知你是以丫鬟的身份去,还是以——”
一阵急促的步子在回廊响起,羽林亲卫校尉高仙虎在门外高声禀道:“朔方精骑拂晓破营,发现吐蕃大营已是一座空营,只有数千伤残吐蕃军。”
到底是贪恋美色,误了大事,李岩大步跨出房门,急急问高仙虎:“那几万吐蕃大军难道就此不翼而飞了?”
高仙虎摇了摇头,分析道:“天寒地冻,道路积雪深厚,几万吐蕃军想要逃,一时间能逃多远?”
高仙虎这话安慰的成分居多,吐蕃军逃跑了,要是设伏阻击,河西军还能追得上去么?
吐蕃军会从哪儿逃跑?李岩苦苦思索,脑子中闪过好几种可能。
冷霜儿和慕容兮兮也出了房,瞧着眉头不展的李岩,眼神里有些自责,精心筹谋,准备数月,大鱼却漏网而逃。
急促凄厉的号角划破了黎明前黑沉沉的夜色,石堡城方向,传来了发现敌踪的号角声。
在两位美人儿面前可不能堕了自己的威风,河西节帅李岩心头一宽,哈哈笑出声来,
193。围三缺一
友容兮兮深悔自只与他一夜贪欢,耽误了大事,低着叹艾,默默不语。听见冷霜儿急切地问道:“吐蕃军已经逃跑,数月来的苦心筹谋付之流水,你当真一点不急?”
李店正待要要说破,但见两个,美人儿脸上满满都是紧张之色,眼珠一转,故意卖个关子,狡黠一笑:“霜儿,兮兮,你们安心在府里休息两日,两日后等着瞧好戏
别是大言炎炎,在我们面前胡吹的吧,慕容兮兮将信将疑,想唤人将朝食送来,莲步轻移,花容失色,下身痛得有些迈不开步子,冷霜儿与她同病相怜,赶紧扶着她。
在两个美人儿四道怀疑的目光逼视下小李节帅已大步逃出了房门,这时,他连朝食也顾不上用了。
哈城雄浑的战鼓号角,在黎明前惊天动地响起来,过了片刻,石堡城的战鼓号角声也响起,远远呼应着,在山崖坚城间回荡不绝,战场的气氛更加紧张。
大队的河西军精锐,从哈城西门鱼贯而出,河西节帅李岩一身醒目的大红棉甲,驻马城门外,仿佛大唐军一面耀眼的红旗,指引着河西军前进。
突然,几骑快马从城门飞驰而出,李岩好奇,回头一瞧,不由愣住了。
曙光染红了悬崖上雄鹰展翅般的石堡城,在石堡城的城墙上,堆满了增木滚石,河西军一夜饱睡,个个精神焕发,望着悬崖下蚂蚁一般的吐蕃大军,静等着进攻的号令。
但见满山谷都是丢弃辐重粮草,无人看管的战马,五万吐蕃大军已通过山谷不少,他们连夜逃了?
就算仅带干粮,丢弃福重,五万吐蕃军要想一夜搬开滚石捞木,通过人迹罕至的沼泽地,那是不可能的事。
羽林中郎将辛云京用千里镜观察了半天,暗骂吐蕃军太狡猾,将战马辐重遗弃在山谷的沼泽地中,好掩护他们撤退。如果一阵捞木滚石下去,倒是能阻断这万把吐蕃后军。可那些优良的战马,大部分还都是青海聪,耐寒忍饥,可日行几百里,少说也有几万匹,看着就让人眼馋,能痛下杀手吗?呵呵,还是这些战马值钱,几万吐蕃军左右也逃不脱,就先他们多活两天。
“赶紧下城墙去。污理山脊小径,铺设枕木,为羽林骑通过石堡城铺好道路辛云京有心要为河西军留下这批战马,便大声命令道,跟着头也不回下了城墙。
哈城西门。
从城门出现的几骑快马却是冷霜儿和慕容兮兮联袂而来,见着李岩。展颜一笑,下了马,神神秘秘将他拉到一旁,身后一伙羽林亲卫围了过来。
冷霜儿从一名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