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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诸葛玄得到情报,南面的刘表在襄阳集结大军,有北犯的迹象。
这两天,虽然襄阳那边一片安静,但是,诸葛玄却是感觉到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种压抑气氛。
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悠闲的走进来,看见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诸葛玄,很是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叔父诸葛玄一直是平静的,哪怕是刘繇的大军攻到豫章郡城下的时候,他依然是如此。
青年男子问道:“叔父,何事让你如此忧虑?”
诸葛玄看着言笑晏晏的侄子,无奈的说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呆一边去。”
青年男子笑道:“叔父,侄儿可是已经成年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呢你就给侄儿说说,也许侄儿能解叔父的烦忧呢!”
诸葛玄眼睛一亮,这个侄儿的聪明才智,他是深有领会的。在自己的家族中,没有谁能够赶得上他,哪怕是他的大哥也不行。
青年男子的大哥正是如今的邓县县令诸葛瑾,青年男子名叫诸葛亮,字孔明。
诸葛玄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了诸葛亮。
诸葛亮笑道:“叔父,这些事情可不是你该担忧的。你不过是掌管南阳郡民事的郡丞而也,这些事情该太守大人来操心,或者是都尉大人,亦或者是驻守南阳郡的太史慈将军的事情,与叔父没有什么关系吧?即使是我大哥担心也可以理解,但是叔父……”
诸葛玄看着一脸惫懒相的侄子,很是无奈,说道:“亮儿,叔父是现在邓县的最高官员,不管叔父掌管的是什么事情,现在邓县有危险,都是叔父的分内事。再说,子瑜是我侄儿,为侄儿的事情担心,也是应该的吧?”
诸葛亮笑道:“我知道叔父应该担心。但是叔父你担心又有什么用呢?如今邓县兵微将寡,而要是刘表真的发兵来攻,我们惟有退走而也。现在叔父最应该做的事情有两件,第一,马上报告太史慈将军,请他做好防备;第二,做好邓县百姓撤离的准备,一旦确定刘表来攻,马上撤离百姓。”
诸葛玄说道:“我已经上报了,但是这撤离邓县百姓的事情,却必须得慎重。面对叛逆,我们是不能退的。”
诸葛亮笑道:“叔父是担心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吧?”
诸葛玄点点头。
诸葛亮道:“叔父,其实你这是多余的担心了。依照我这些年来对大元帅的了解,叔父在开战之前撤离百姓,必定不会被怪罪。大元帅最是爱惜百姓,要是他在南阳郡,如今的情况下,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撤离百姓。”
诸葛玄问道:“你确信?”
诸葛亮点点头。
刘表军是半夜时分渡过汉水的。
这些天,诸葛玄一直是派了斥候,全天候的观察着汉水对面刘表军的动向。所以,刘表军一出襄阳城,诸葛玄就得到了消息。
诸葛玄不得不佩服侄子的算计。
如今的邓县县城,却已经是一座空城,嗯,还埋伏了五百郡兵。
刘表军前锋大将苏飞率领一万人马,在一渡过汉水之后,随即向邓县城扑去。
一座空城自然是挡不住一万大军的,刘表军很顺利的就突入了邓县城中。
苏飞很快就发现邓县是一座空城,他连忙向主将文聘报告。
苏飞一边派人向文聘报告,一边率领本部大军入城。虽然是一座空城,但是他占领了也是他的功绩。
一万大军入城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仅仅不到半个时辰,苏飞就率领大军入驻城中,并控制了整个县城。
文聘和魏延率领大军,在城外扎下营寨。
随后,刘表大军大营和邓县县城都陷入了沉睡。
五更天时分,晨风渐起。
五百埋伏城中的郡国兵,穿着刘表军的铠甲,从五个埋伏处悄悄的出来,随即在城中四处放火。
之前,刘表军忙活了大半夜,过了三更天放才安息下来。五更天时分,正是他们陷入最深层睡眠的时候。而且,他们也知道,邓县没有多少军队,既然北疆军已经放弃,凭借那么一点军队,他们是不敢来一个逆袭的。所以,那些安排值夜的士兵也是没有尽好职责,打起了盹来。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全部是木质建筑的邓县县城,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天亮了,邓县县城已经只剩下一片瓦砾。
刘表大营中,文聘和魏延脸色铁青,下面跪着被绑缚着的苏飞。
敌人的毛都没看见一根,可是自己的大军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折损了七千人,这让自己怎么想主公报告。
文聘挥了挥手,大声道:“拖下去,砍了!”
苏飞没有叫喊求饶,他知道自己死有余辜。
这时,坐在一边的韩嵩站起身来,对文聘施了一礼,说道:“文将军,魏将军,暂且息怒。此事虽然苏将军又责任,但是也不能全怪苏将军。再说,我们未战先斩大将,却是十分不吉利。不如,让苏将军戴罪立功,以观后效,两位将军以为如何?”
文聘和魏延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和苏飞的关系非常好,自然是不想杀了苏飞。但是苏飞却是实打实的犯了错,他们自己不好饶了他。如今韩嵩求情,他们也就顺水推舟了。
朝阳县,诸葛玄得到了邓县的消息,老怀大慰。己军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刘表军折损七千大军,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他不由得对侄儿的第二把火越来越期待起来。
淯水河畔是邓县到朝阳的大道。
此时,正是盛夏十分,天气几位炎热,淯水边上的芦苇,都有被烤焦的趋势。
看着前面漫无边际的芦苇,文聘和魏延不由得苦笑起来。
他们被北疆军在邓县的一把火烧怕了,如今看见容易起大火的地方,他们都是战战兢兢的,不敢放心前行。
苏飞看着迟疑不前的两位主将,出列请令道:“两位将军,末将愿意率领三千人马,为大军探明道路!”
文聘和魏延无法,只得点头应允,文聘说道:“苏将军,万事小心!”
苏飞感激的点点头,率领三千大军缓缓前行。
十里的道路,愣是花去了苏飞三个时辰的时间。
不过,看着苏飞三千人马顺利通过,文聘和魏延总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
文聘大手一挥,下令道:“全军前进,速速通过这一片芦苇地。”
九万大军迅速的动了起来,前锋三万大军却是先行进了芦苇中的大道。
淯水边上,深深的芦苇丛中,缓缓的驶出了十余条小舢板,没一条舢板上,都有十余名北疆军士兵。
所有的士兵,都取出强弩,在各自班长的命令下,将一支支点燃的火箭射入了淯水西畔的芦苇丛。
炎炎夏阳下,火势很快就蔓延开来,渐成燎原之势。
当看见芦苇丛中冒起烟气之势,文聘和魏延就意识到了危险,文聘迅速下令:“全军速退!”
只是,他的命令下的还是晚了一些,此时,前锋大军已经有两万人进入了芦苇中的大道。
幸运的是,北疆军只是在靠近淯水一边放了火,在另一面却是因为不利于埋伏,没有放火。所以,虽然火势蔓延很快,但是进入芦苇丛的刘表军前锋大军却是逃出了大半,最终只是有不到一万人葬身火海。
但是,这一把火,却是整整少了一天一夜才熄灭。等到文聘和魏延整军通过燃烧地带之后,却是发现先行过去的苏飞的三千人马已经全军覆没,苏飞也死了,不过,他是自刎的,他的佩剑还架在脖子上,而流溢而出的鲜血,却是早已干涸。
如今,却是和敌人面都没照已经损失了整整两万人马。
韩嵩喃喃道:“不知是北疆的哪位谋士,竟然如此厉害。我等以为可以趁南阳兵力空虚之际,打北疆一个措手不及,却是没想到,被人家两把火一放,不但拖住了我们前进的步伐,还损兵折将……”
魏延恨得咬牙切齿:“要是让我抓到这个人,我一定生撕了他!”
朝阳城静悄悄的,城门大开,两旁站着一排身着北疆军铠甲手持长枪的健壮士兵,城墙上也是如此。城门楼上,却是坐着一个身着铠甲的将军模样的人。不过因为距离太远,看不起容貌。
本来,在文聘和魏延看来,此时的朝阳城要么是城门紧闭,一片肃杀;要么就是像邓县一样,空城一座。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如此一副诡异的场景。
事有反常即为妖,文聘和魏延深信这一点。
八万荆州军就这么列阵于朝阳城外五里的地方,等待着城中大军出战。
一刻钟过去,城中没有响动……
半个时辰过去,城中仍然没有响动……
一个时辰过去,城中仍然是静悄悄的……
魏延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对文聘说道:“文将军,末将愿意带一支人马攻城!”
文聘点点头,这朝阳城里里外外透着一股邪劲,也只能是尝试着攻一下城了。
魏延得令,率领一万人马,向着朝阳城扑去。
朝阳城没有任何反击,静悄悄的,让人心中胆寒,哪怕此时正是盛夏,魏延却是感到背上一阵阵的透着凉意。
近了……
再近了……
魏延的攻城部队终于靠近了城门。
城门洞里的北疆军士兵毫无反应。
魏延带着亲卫冲了过去。
哪里是什么北疆军士兵,全是一些披上了北疆军铠甲的草人!
魏延疯了一般的满城搜索,一城的士兵,全是披着北疆军铠甲的草人!
魏延和文聘上了城门楼,发现那个坐着的将军模样的人,也是一个批了北疆军铠甲的草人!
整个朝阳城,就没有一个或者的人,不,连一个死了的人都没有!
这是一座真正的空城。
在那个将军造型的草人面前的桌上,有一张纸。魏延走过去,拿起一看,上面有两句诗:三千稻草人,胜过十万兵。
魏延只觉得气血冲闹,手中兵刃战刀疾速挥出,带起一阵狂风。
刀光闪过,那稻草人应声裂为两半。里面一个陶罐也是被从中切为两半,里面白色的物质洒落一地。
魏延大声狂吼:“给我把所有的稻草人全部劈了!”
在一阵噪声之后,三千稻草人尽数被劈烂,每个稻草人里面都有一个陶罐,都盛有白色的物质。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