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偻晃А
于是她将计就计,来了个引蛇出洞,如果能一举消灭忽罗寒主力,也就不必大军往返了。不过战斗结果并不十分理想,仍得按原定计划撤回车师,这时如何把假撤军后“真”撤军的原由透露给忽罗寒且不让他生起疑心,却成了一个难题,这样重大的消息,总不能随便逃回一个士卒都恰巧能够听到吧?
第六卷 第二十七章 泥菩萨也是菩萨
尉犁是在大军压境的情况下被迫投降的,尉犁灵儿经历过这样的心境变化,所以对同样“被迫投降”的阿古丽王妃是真心投降还是虚与委蛇,远比旁人看的清楚,她根本不相信这匹舛傲不驯的牝马会这样痛快地投降,便又献计:大家一起在阿古丽王妃面前演一出戏,给她制造机会逃脱,焉耆王妃亲自送回去的情报,必能安抚忽罗寒,让他踏踏实实地守在南河城。
尉犁灵儿谦逊地道:“尉犁与焉耆最近,身畔有此强敌,怎么不加小心,所以我尉犁家每天都在研究焉耆,都在琢磨忽罗寒这个人,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是因为灵儿了解焉耆,了解忽罗寒的性情脾气,却也算不得甚么的,倒是夫人您,能随机应变,顺水推舟地利用了行刺之计,让忽罗寒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灵儿真是由衷的钦佩。”
高雅兰嘻嘻笑道:“好甜的一张嘴儿,你们尉犁家连一个女子都智计百出,也算得上人才济济了。”
尉犁灵儿更加谦卑:“有人才,也要有实力,才有壮志得酬的机会,尉犁家已诚心归顺,今后还请夫人多多扶持。”
高雅兰微笑道:“这话么,你何不等到庆功的时候亲自对王爷说呢?经此一事,王爷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尉犁灵儿泫然道:“夫人,若不是情非得已,谁家的女儿愿意被当成礼物般送来送去呢?都是家父一时糊涂,才想出这样拙劣的法儿贻笑方家,其实夏王英明神武,胸怀大志,与女色讨好,反会被王爷看轻了,尉犁家循规蹈矩、认真做事,总会得到王爷青睐的。”
高雅兰妙目流盼,嫣然道:“那么……如果我家夫君真的是一个好色之徒呢?”
尉犁灵儿心中一跳,略一犹豫,决定在她面前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为妙,便道:“那样的话,灵儿与众姐妹,为了尉犁家满门,便服侍于王爷和夫人身前,也是心甘情愿的。”
高雅兰故作惊讶道:“那样一个人,你愿意委身于他?”
尉犁灵儿扮出一副可怜模样,幽幽地道:“灵儿是降臣之女,哪有资格说一声愿意或是不愿意,不过是为了父兄前程,一门安危,主上好色,献之以色;主上重才,示之以才罢了。”
高雅兰含笑道:“这么说,你是投其所好了?”
尉犁灵儿道:“是,世上几人,不喜别人投其所好呢?尉犁家的兴亡,都在王爷一念之间,自然要看王爷脸色行事。其实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一方霸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做些什么样的事,汇聚到他身边的就会是些什么人,这些人就合喜欢做些同样的事,这本就取舍于主上的喜好。灵儿看王爷身边,文官清廉能干,武将勇猛善战,夫人又是这般文武双全的贤内助,就知道家父用错了法子,看低王爷了。”
高雅兰笑道:“好一个可人儿,允文允武,生得俊俏,又这般能言会道,我若是个男子,都要对你心生怜爱了。嘿嘿……,你这番立了大功,确也显出了你的才能,等王爷回来后,我举荐你去益州做个益州别驾,掌理益州的张文远,正缺一个贤才辅佐。要不,去安东都护府或者是漠北都护府也成。”
尉犁灵儿期期艾艾地道:“我……我一个女孩儿家,也能……做官么?”
高雅兰道:“怎么不能?王爷治下,并不禁止女儿家抛头露面做事情的,也不禁止女子科举、入仕,现在夏王治下就有些女官的,只不过做到一州别驾这么高级别的以前还不曾有过。哦,王爷的几位大夫人以及王爷的妹妹、现在吕布将军的夫人曾珂除外。”
高雅兰所说的大夫人,就是戴霜、戴濛、温嫣等人,她们是最先嫁给曾炩的。其实,还有一个人也做过高官,那就是樊语蝶,她曾经当过第一届内阁的副部长,只是很快就退出了内阁,为曾炩掌管商业协会去了。
尉犁灵儿赞佩地道:“王爷行事,当真是不同常人,女子……竟也可以在官衙做事。”
高雅兰笑道:“那是自然,我们曾家的女人,如今也在王府府里担着几个要职呢,不过王爷说他的女眷在官府任职弊病太多,正打算一统西域之后,就取消我们在军政两界所担任的职位,不过其他人任职却没关系,王爷只看才学,不分男女的。”
“喔……,啊!多谢夫人赏识。”
高雅兰嘿嘿一笑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好,等中原危机解决,我便为你举荐。”说罢,唐高雅兰便转身离去。
尉犁鸣儿马上跑到尉犁灵儿身边,兴奋地道:“姐姐,夫人要让你做益州别驾?哇!姐姐一个女儿家,居然可以做官,还能做这么大的官,看来夫人真是很赏识你呢。”
尉犁鸣儿就是那个身材最为娇小玲珑的尉犁家女孩,年纪也是最小。
尉犁灵儿瞄着高雅兰的背影,脸上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夫人未必是赏识我啊,傻妹妹,我看她是怕王爷赏识我才对。”
尉犁鸣儿眨眨眼,讶然道:“这话怎么说?”
尉犁灵儿叹道:“亏得大汉的地盘只有这么大,要是安息帝国也是王爷的天下,你的灵儿姐姐就要被发配到安息帝国去,让你一辈子也看不到喽。”
“啊?”
尉犁鸣儿看着尉犁灵儿姗姗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
顺利攻占了龟兹,曾炩将温竹韵的求援信亮了出来。
在这之前,曾炩并没有对外宣布温竹韵的身份。此时,南方三路诸侯联手北犯,西域战场,在焉耆也是陷于泥沼。要是在打下龟兹之前,自己对众将说起要出兵乌孙,恐怕会被众将毫不犹豫的拒绝,即使最终自己以自己的权威压下反对意见,也会让下面的将来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所以,曾炩一直压着这件事情。
温竹韵也知道大汉江南的事情,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因为聪明的她也知道,要是在打下龟兹之前说出求援的事情,只会得到拒绝。
众将看过之后,张郃首先说道:“主公,康居和咱们有甚么关系,更何况康居先王康文瑞的王后还是龟兹元家的人,他们今日是急病乱投医,可来日焉知不会恩将仇报?就算咱们现在太太平平的,也没必要赴援康居。再说,大人的根基在中原,虽说以大江天险为隘阻循江南大军北上的步伐,他们未必就能攻下豫徐两州,河北诸州可保无恙,然而一旦让他们在江北两州站稳脚跟,把那里据为己有,就堵住了咱们南下之路。”
曾炩哼道:“南下?谁说我要南下?”
张郃挑了挑眉毛,笑了笑,并不反驳。
曾炩吸了口长气,站起身来。缓缓踱着步子,沉吟道:“你们都认为,我应该对康居之难置之不理?”
颜良道:“那是自然,不但我这样想,就算贾大人、赵将军在这里,恐怕也要这样想吧。漫说咱们和康居素无交情,就算彼此交情深厚,如今咱们自顾不暇,安能为他解围?”
曾炩缓缓摇头,喃喃地道:“都这么想么,!”
郭嘉窥他脸色,忽地动容道:“难道,主公真想出兵攘助康居?”
曾炩反问道:“如果我确有此意呢?”
郭嘉惊诧道:“如此自讨苦吃,所为何来?主公,现在江南大军压境,拿西域的一句话来说,咱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哪里还能顾及他们?”
曾炩笑道:“‘泥菩萨’也是菩萨啊,若不然,就真的只是一滩泥巴了。奉孝,对这件事,我已想过很久,我们现在是很辛苦,内忧外患,危机重重,可咱们就是再苦,这个仗还是得打,应该去打。”
“应该打?”
“不错,应该打,内中原由有三:第一,利益。康居南与贵霜帝国接,西到大盐泽方止,北接北匈奴,东至乌孙。南北三千里,东西二千余里,领地辽阔,疆域宽广,如果这个地方战火连绵,那我们纵然一统西域,也无法做到振兴西域的承诺了,中西贯通的丝绸之路,我西域只是其中的东段而也。”
郭嘉反驳道:“主公,康居与乌孙之战一直时断时续不曾停止,可属下听说,安息帝国商人默罕默德已带了一千多个农奴和大批的财物抵达龟兹,再加上之前他偷运过来的大宛宝马,可见,他们并未受到战火的影响呀。”
曾炩摇头道:“不然,那只是一个默罕默德,听说他有安息帝国王族血统,与安息帝国军方必有联系,而普通的商贾却没有这样的特权,也没有这样的本事。重振西域,不可能只靠一个默罕默德,何况……”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奉孝,如果我的经济命脉掐在一个人手中,你说那是好,还是不好呢?”
郭嘉不说话了,曾炩又道:“第二,安全江南攻我江北,消息还一直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可是随着河西古道的畅道,消息是遮掩不了多久的,一定会传到这里来。如果这个消息传开,刚刚归附我们的各方势力会不会蠢蠢欲动?我们封锁江南作乱的消息回师南下平乱,势必不能把收服的西域军队带回中原去。这样一来,玉门关、蒲类、移支、前后车师、尉犁、龟兹……每一处地方,我还要留驻忠心可靠的大量的军队,以防我们一走,就有人利用我东线之乱,盅惑刚刚归附尚不可靠的军队死灰复燃。与其派驻重兵日夜防范他反,不如釜底抽薪,干脆以保我河西古道昌隆兴盛为名、以援我友邦,为名,派一支精锐,带领支刚刚归降的大军赴援康居。”
“远师在外,他们是反不起来的,而且,在此紧要关头,我还有余力支援他国,等江南攻我江北的消息传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想要造反,就是再三掂量,而那些三心二意、观望行色的,就会更加坚定对我信心。”
“那么,第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