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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谋杀一个男人,最好的机会就是等他与自己肢体缠绵、双栖合欢的时候,那时他的戒心最轻、防范最不严密,必能一击碍手,阿古丽王妃原也打定了主意要以身饲虎的。不过这时看出高雅兰是女儿身,她就知道原来的计划行不通了,这个人真的不是曾炩,她竟然是一个女人,那么她又怎么可能被自己的美丽所惑?阿里王子明天是根本不可能来鉴订什么契约的,依据他们之前的计划,如果她能成功刺杀曾炩,那就趁汉军心大乱的时候全力反扑;如果行刺失败,那么今夜城中就要集中精锐,抛弃老弱,全力突围,四散遁入大漠草原。
这样一来,自己已经成了一枚无用的弃子,唯今之计,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阿古丽王妃是草原上的女子,骑射弓马一身武艺,生性彪悍。心意一定立即动手,哪里还有什么顾忌?
阿古丽王妃这一踢一刺迅疾如电,她发髻上的金簪也不是真正的金子,金质性软,不能做为武器,这支金簪只是涂了金粉,尖端又淬了剧毒的药物,当真有见血封喉之效。
高雅兰如今一身武功非同等闲,再加上她对阿古丽王妃只是存着些戏谑的意思,绝不可能为她意乱情迷,阿古丽王妃骤然出手,高雅兰的反应也极是迅速,在电光石火之间,千钧一发之际,挺胸收腹一仰身,便避开了那凌厉的一脚,双手在榻上一推,整个人就滑向阿古丽王妃的裆下。
阿古丽王妃一脚踢空,手中的毒簪也利了个空,高雅兰险之又险地滑到她的裆下,挺身向上一扛。阿古丽王妃哎呀一声,整个人就向旁边跌倒。
高雅兰像一头发怒的豹子般猛蹿而起,矫捷灵活之极,抬起玉足就向阿古丽王妃跺去,这时四下里那八个美人儿一起扑了上来,八女都不是娇怯怯不懂武艺的娇娃yu女,阿古丽王妃是个女子,所以她们动起手来无所顾及,这一扑来来,七八双手锁的锁扣的扣,和身压上去的也不是没有,一堆美人儿牢牢地扭缠在了一起。
高雅兰本要一脚跺下,不想八女反应更快,竟已牢牢地锁住了阿古丽王妃。她们本来扮做“曾炩”的侍妾,在他寝帐中穿着打扮俱都随意轻薄,这时扭打在一起,衫裂裙扬,只见得浑圆笔直的白花花大腿、粉润酥盈的弱柳蛮腰、高挺丰盈的如玉**缠作了一团,妙相毕露。若是一堆男人这般扭打在一起,那是穷形恶像,既是一些美女,便是春色无边了。
阿古丽王妃眼见受制于人,心中悲呼一声,便想努力扭转手臂,把金簪刺到自己身上,只求死个痛快。可她身子被人牢牢控制住,又哪里动弹得了。
尉犁灵儿劈手夺下她手中金暮,放到鼻下嗅了嗅,对高雅兰道:“夫人,簪上有剧毒。”
高雅兰这时急促的呼吸才平稳下来,她看得出,这个所谓的阿瓦尔古丽公主并不懂得上乘功夫,内家吐纳之学更是一窍不通,不过她弓马娴熟,身体矫健,猝然发难时,无论是力度、速度、灵活度,都已堪称上乘,所以她虽不擅长近身格斗术,竟也逼得自己手忙脚乱,!
再听说那簪上有剧毒,想想方才反应稍慢一些,这时可能便有性命之忧,心中大为恚怒,她怒容满面地盯着阿古丽王妃,沉声喝道:“忽罗寒竟然派你这个亲生女儿做一个有来无归的刺客?”
阿古丽王妃被牢牢压在地上,呼吸急促,**起伏,因为簪子拔了下来,所以一头秀发瀑布般批散开来,她紧咬牙关,秀发凌乱,双眸犹自恶狠狠的瞪着高雅兰,满是仇恨的光芒。
尉犁莹儿在她鼓腾腾的胸部掏了一把,吃吃笑道:“夫人,阿瓦尔古丽主公年方十七,尚未出阁,我看她呀,未必就是那位公主。”
高雅兰有些嫉妒地暼了眼阿古丽王妃高耸的雪玉**,冷哼道:“我想也是,忽罗寒好歹也是一位单于,西域的霸主之一,处境再如何凶险,又怎舍得让自家亲人以身饲敌,你是他的什么人,甘为他如此牺牲?”
阿古丽听得心中一惨,凄然笑道:“我是阿古丽王妃,算不算是他的亲人呢?”
高雅兰暗吃一惊,她看看阿古丽王妃忽然变得有些凄伤落寞的神情,又看看控制着她的八女,慢慢地吸了口气,脸上恚怒的神色渐渐消失了。
龟兹元氏,长女嫁与忽罗寒为妃,次女嫁与于阗国王为后,他们是亲戚呢,可是焉耆与龟兹却时起征战。尉犁称霸一方,也算是西域一个不大不小的霸主,一旦城破,却马上厚颜把八个女儿侄女塞给自家夫君,不过是想用这些年轻貌美的女人,保住自家的权势。而今,西域有数的霸主忽罗寒单于走投无路,就让自己的王妃来刺杀敌军将领。
说起来,她们个个身份尊贵,姿容千娇百媚,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然而一旦有所需要,她们尊贵的身份,美貌的姿色,便都成了权谋的工具。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这种戏码无数次上演,失败者,就是这样一个下场。
想起江南发生的变故,想起自己夫君在这西域草原上南征北战东挡西杀所经历的重重困难,高雅兰心有所感,对阿古丽王妃的敌意便也减轻了许多。
“夫人,咱们如何处置她?”尉犁清儿扯出一匹绸缎,将阿古丽王妃扯起来,迅速返绑了她的双手,向高雅兰问道。
高雅兰把玩着金簪,若有所思地道:“忽罗寒根本没有投降的意思,咱们的计划看来也要变一变了……”
它乾城就像被一柄陌刀劈开的烂西瓜,已是千疮百孔,破烂不堪,无数的汉军士兵从四面八方像行军蚁一般蜂拥入城,它乾城头蹄声如雷,人喊马嘶,箭矢穿空。牛羊乱叫,乱哄哄的好像要天塌地陷一般。
龟兹军仍有一少部分忠于元氏的兵将在竭死抵抗,进行巷战,而更多的龟兹军将士已将兵器抛在地上,高举双手站在墙边,接受汉军受降了。元氏大势已去。
元恭、元诣叔侄率领最忠心的人马狼狈逃入内城,匆匆闭紧了大门。大门旋即就在重重的撞击声中隆隆响起,震得城上沙石簌簌而下。也不知城门在如此猛烈的撞击下还能支撑多久,外边的兵马实在是太多了,守城的士卒在城头上面对着骤急如雨的箭矢根本抬不起头来,还如何对城下撞城的汉军士兵予以压制?
元恭又恨又悔,恨只恨自己糊涂,不该把自延城逃来的人放进城。也不知这些自延城逃来的兵将是真他娘的忠心,还是受曾炩支使弄进城来的奸细,一进城就到处嚷嚷延城已经姓了曾,而且把班鼎那老匹夫盅惑人心的话到处传扬,等他发觉不妙,想要控制住这些人时,消息已像瘟疫一般在全城传开了。
面对汉军本就没甚么坚决战意的龟兹军更是消极起来,曾炩似也得到了延城到手的消息,这时候一面喊着口号令城中守军弃械投降,一面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其结果不问可知。就如蚁溃长堤一般,有一处被攻克,整个它乾城便迅速陷入全面失守的状态,汉军进城了。
“轰!”一座城门在巨木的不断撞击下四分五分裂,巨木一丢,还不等城中守军放箭,那些撞城兵便向两侧逃了开去,在他们身后,一队骑兵高擎雪亮的钢刀,跨马扬刀,扑了进来,立时又是一阵昏天黑地的大战,马踏长街,铁蹄践尸,暴烈的叱喝,凄惨的呼号四下里响起。
“叔,不成了,咱们降了吧”元诣的发髻被射乱了,他披头散发、失魂落魄地提着刀闯进内城最后的堡垒,那座高高的烽火台,身上鲜血淋漓。
烽火台完好无损,一窖储放着蒿艾、狼粪、牛粪,用以白天施放狼烟,一窖储放着浸了油的薪柴大木,用以夜间放火。
可是,这时候还有什么用呢?纵然点燃烽火台,又有谁人来援?烽火台下战鼓隆隆,铁骑呼啸。眼见得汉军士兵越战越勇,旌旗所至,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势不可挡,就算想点燃烽火博美人一笑,怕也没人笑得出来了吧?
“降?为什么要降,为什么要降?”元恭势若疯癫,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元诣,看得元诣连连后退。
“弃械不杀投降不杀”呐喊声此起彼伏,内城中反抗的嘶杀声越来越小了,元诣扶着烽火台向下边一看,焦急地回头叫道:“叔啊,内城也已全部失陷,咱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投降吧,降了吧!”
元恭披头散发,举起手中的剑疯狂地大吼道:“滚给我滚下去统统给我滚下去!”
元诣与几名侍卫被狼狈不堪地赶下烽火台,这时一队汉军士兵已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如狮搏兔,斗志全无的元诣和几名侍卫匆匆招架片刻,便又向烽火台上退却,这时他们突然发现那些汉兵停止了攻击,全部仰头向上望去,元诣忽有所觉,猛地扭头一看,就见烽火台上烈焰冲宵而起。
元诣大惊失色,转身就往烽火台上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叔,不要啊!”
那几个侍卫看着烽火台上怒卷的烈焰,手中的兵器当唾一声落了地,可是他们失魂落魄的,全不察觉。
元诣慌慌张张地跑上烽火台,烈焰焚天,炽烈的热浪扑面而来,将他扑了个踉跄。曹元诣环首四顾,就见元恭站在前边不远处,热浪烘烤得他披散的头发都卷曲起来,热浪扭曲了光线,元恭的身影看起来就像水中的倒影一般摇曳着。
“叔!”元诣只喊了半声,扑面而来的热浪卷进喉咙,就呛住了他的声音,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元恭以袖一遮面,忽然向前飞奔两步,一纵身,便跃进了那熊熊烈焰,身影瞬间便被烈火完全吞噬。
元诣惨叫道:“叔!”
在他背后,一个高大彪悍的汉兵已扑了上来,凶睛如虎,手中血淋淋的钢刀自他背后高高举起。
曾炩提着剑踏入龟兹王宫,一路行来,伏尸枕藉,血溅当地。
马超随行于侧,匆匆禀报:“元恭投烽火台自残身亡,经人指认,元诣亦在烽火台入口被我将士枭首。元恭所有亲信嫡系,除战死者外,或受伤就擒或弃械投降者皆已被控制在这王宫之中。”
曾炩在原本富丽堂皇,此时却遍地鲜血的大厅中站住,游目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