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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返身走回寝帐。
片刻功夫,就听帐中传出一声愤怒的尖叫:“我的鱼啊天杀的马超!”
焉耆单于的金顶大帐内因为北疆军团团围困,粮草耗尽而陷入一片愁云惨雾当中。
焉耆单于忽罗寒精神萎顿地倚在榻上,忧心忡忡地道:“想不到汉军的粮草竞然如此充足,我想与他们耗战守城,反而中了他们的算计。城中存粮本就有限,如令人吃马喂,些许粮食已经耗光,现在已开始宰杀牛羊,而城外守军仍然纹风不动,我每日登上城头观望,汉军营中火灶炊烟并不稍减,可见他们的粮食还能支撑许久,再这样打下去,我城中十余万人,不用人打,就全都饿死了。”
已率援军赶回城里的阿里王子道:“父王,咱们本就是游牧的部族,就算弃了这座城池,难道咱们的毡帐不能扎在草原上么?我早说过,汉人善于攻守城池,我们与之城战,这是以己之短,迎敌所长。莫不如咱们趁着人多势众,突出重围,汉军还能追着咱们满草原的打么?南河城就算失去,曾炩能在这里屯以多少重兵?到时候,咱们联合北方诸部卷土重来,还怕不能重新占据焉耆地界?”
七王妃阿古丽忍不住出口反驳:“突围?谈何容易,大汉的铁甲重骑和巨刀(陌刀,焉耆人不知道这个称呼,形象的将其称为巨刀)大阵死死封住了四门,咱们出去多少死多少,如何突围?”
阿里王子冷冷地盯了她一眼,哼道:“曾炩分兵西去,困在咱们外面的已经没有多少人马了,光凭一个巨刀阵、一队重甲铁骑,咱们用人命趟,也能趟开一条道路吧?”
他回首看向忽罗寒,说道:“父王,听说曾炩的军队已经打下了尉犁,现在攻打龟兹国去了。他的意思非常明显,因为我们焉耆是最难打的,所以他围而不打,把咱们放在了最后面,等他解决了龟兹国,必然挟新胜之师,返回焉耆,强攻我南河城,此时再不突围,以后想走也走不成了。”
阿古丽王妃却道:“大王,曾炩虽然分兵攻打龟兹国去了,可他西征之时,号称有三十万大军,就算有所夸大,二十万大军总还是有的,打下蒲类、移支和前后车师时,他得了数万大军。打尉犁时,又把两万尉犁军据为有己,总兵力这回真的该有三十万之众了。”
“龟兹军不堪一击,曾炩分去攻打龟兹的人马,有十万人就差不多了,那么困在我南河城城外的,至少有二十万大军。这一点,从汉军营每日的炊烟灶火数量来看,也可估算得出来。二十万大军驻于此,我却不信汉军的粮草用之不尽,我看他们现在是故做镇静,虚张声势罢了,耐心再忍些时日,在他粮草耗尽,军心不稳,而西征之军尚未赶回前咱们再……”
游牧民族的王妃也拥有自己的族帐、领地,子民,拥有极大的权势,因此做为忽罗寒长子的阿里王子与阿古丽王妃因为放牧之地、各自掌握的部落之间的嫌隙等种种缘由,彼此早有积怨,这时意见相左,阿古丽王妃一味地同他唱反调,阿里王子更加忿怒,不等阿古丽王妃说完,阿里王子便道:“曾炩留了一个替身在这里,亲自赶去尉犁继续西征之路,他是汉军的主帅,会把二十万大军留在这儿,自己只带三成人马孤军远征?可笑,他既亲征,必定会带走主力,城外军队虚张声势,未必就有二十万之众。”
阿古丽王妃嫣然一笑,瞟着阿里王子道:“阿里王子,汉人兵法里有一句话,叫做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不错,当初曾炩的确留了一个替身,亲自赶去攻打尉犁了。可是尉犁得手之后,他身在尉犁的消息已然传开,你道他还会继续亲自西征?他已经回来了。”阿里王子晒然道:“七王妃何以如此笃定?”
忽罗寒颓然道:“阿里,阿古丽说的没有错,尉犁的尉犁翰海为了保全性命,在家族中挑选了八个美人儿服侍曾炩,以取悦于他,前日阿古丽尝试突围,攻近汉军营时,曾亲见一白袍公子立于曾字大旗下观战,尉犁王室八女就侍立在他的身后,阿古丽认得其中一个叫尉犁灵儿的。曾炩若是没有在打下尉犁后返回焉耆,尉犁王室八女怎会出现在这儿?”
阿古丽见忽罗寒附和她的话,妩媚地乜了阿里王子一眼,眸中不无得意。阿里王子见了心中恶意陡生,忽道:“父王,儿忽想起一计可除曾炩,使得汉军群龙无首,不战而溃。”
忽罗寒又惊又喜,连忙问道:“计将安出?”
第六卷 第二十五章 美人行刺
阿里王子见了心中恶意陡生,忽道:“父王,儿忽想起一计可除曾炩,使得汉军群龙无首,不战而溃。”
忽罗寒又惊又喜,连忙问道:“计将安出?”
阿里王子道:“尉犁翰海乞降,贿以美人儿,曾炩笑纳不拒,显见是个好色之徒。如果我们做出穷途末路姿态,假意向他乞降,同样送美人儿于曾炩营中,伺机刺杀了他,便是汉军有百万大军,还不是顷刻间烟消云散?”
忽罗寒霍地坐起,大为意动道:“唔……我看此计确实可行,纵然失败,也无甚损失。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道:“要寻一今年轻貌美、武艺高强,且又忠心耿耿,甘为本王效死的女子却不容易,我们去哪儿找一个符合这些条件的女人来?”
阿里王子阴阴一笑,睨着阿古丽王妃道:“这个合适的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不知道父王舍不舍得了。”
阿古丽王妃俏丽的脸蛋顿时变色,一双妙目立即瞬也不瞬地瞟向忽罗寒。
忽罗寒顺着阿里王子的眼神一瞧,见他所示竟是七王妃阿古丽,心中大为不舍,登时犹豫起来。
战场厮杀,未必就死,可是做这刺杀曾炩的刺客,却是必死无疑,甚至……还要付出些色相牺牲。阿古丽毕竟是自己宠爱的女人,一向心高气傲的忽罗寒单于就算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又怎么开得了口。
阿里王子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这一次真的败于汉军之手,我焉耆一脉从此就要从世上消失了,英勇神武、像太阳一般照耀着整个西域的忽罗寒单于也要受尽屈辱而灭,为了大单于,我匈奴部落的每一个子民,谁不愿意像牛马一样奉献自己的一切?为大单于而死,那是无上的荣光。可惜阿里是男儿身,无法执行这个刺杀的计划,否则的话,为了大单于,为了我焉耆二十万族人,就算粉身碎骨,我阿里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忽罗寒讷讷地道:“阿古丽……”
阿古丽听他一唤自己的名字,心弦便猛地一颤,她咬了咬粉润的嘴唇,红着眼睛道:“好,我愿意!”
阿古丽王妃一只莲花般的素手轻轻拉着面纱,轻移玉足,婷婷地走到“曾炩”身边,那双媚目做出羞怯不胜的模样偷偷膘向他的脸庞,一俟看清了曾炩的模样,阿古丽王不由微微一怔。
高雅兰的眉眼五官实在是过于精致了,她若想扮成一个完全没有破绽的男人,必须得经过易容大家对她的肤色、眉毛、眼形、嘴唇等处都进行十分细致的设计和修饰,肩宽、体形、喉节这些细微处都不能放过,再加上口技的配合,才有可能瞒得住人。
高雅兰自她那个东瀛师傅那儿学来的易容术自以为已十分高明。但是与真正的易容大家的水准一比,还只是业余水平,譬如此时曾炩营中的康居女统领温竹韵能与蕾依丽雅同行那么久,不管是声音,举止、气质,乃至形容的细微处,都叫蕾依丽雅那般精细的人都看不出破绽,高雅兰却是望尘莫及。
再说,她又不舍得在自己的肌肤上涂抹些使肌肤变色、肤质变得粗糙的东西,以免伤了她娇嫩的肌肤,自然也就瞒不过阿古丽王妃的眼睛。方才隔着层层纱幔,瞧的不是十分清晰,她的口技倒是颇具几分火候,还能瞒得过去,这一走近了来,便令人心中起疑了。
阿古丽王妃见他虽然生着胡子,可是肌肤娇嫩白暂,吹弹得破。在这大草原气候中,简直让女人都嫉妒,一个男人,保养的也太好了吧?尤其是他的眉眼五官,脂粉气也太浓些,这样的人会是权重大汉尽统诸将的大汉数百年来的第一个异姓王曾炩?
阿古丽王妃乍一瞧这玉人儿一般的男子,美目中也是异采频闪,大为惊艳。接下来却是疑心大起,心道:“曾炩竟然俊美若斯,一如温柔处子?不可能,不可能,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男子。不过,却也未必不能呀,听说汉朝时候。我西域有楼兰王,娇美如处子,美人儿亦不能比,所以他只得铸了一件狰狞鬼相的面具遮住他的容颜,在战阵之上始增其威武颜色,莫非曾炩也是?然而曾炩若是这般模样,必然极为引人注目,怎么我们从不曾听人对曾炩的容貌品头论足过?”
阿古丽王妃站在高雅兰面前,心中惊疑不定,她那薄纱一袭,身姿袅娜,往高雅兰身前一站,长腿细腰、隆胸秀项,若是个真汉子,此时一揽她的纤腰,早抱进怀里去了。高雅兰却好整以暇地仰起脸儿来,自阿古丽王妃高峙的**间看上去,看着她的俏脸儿。笑吟吟地道:“美人儿,还不坐下陪本王喝上一杯?”
阿古丽王妃低头一看,这时高雅兰恰恰仰起脸儿来,阿古丽的目光堪堪落在高雅兰的颈间,只见她颈间没有一点喉结突出的现象,阿古丽王妃心头顿时一震,目光稍一迷惘,随即变得冷峻凶狠起来。
高雅兰发现她的神色变化,心中不由一惊。刚刚生起警意,阿古丽王妃纤足一抬,便向她的心口狠狠踢去。与此同时,阿古丽伸手拔出发间的金簪,趁着高雅兰向后仰身中门大开的机会,探手便刺向她的咽喉,动作狠辣无比。
阿古丽王妃此番做了刺客,情知不管成败,自家性命都难以保全,然而王命难违,她只得豁出了这条性命,就算不为忽罗寒,也算是为自己的族人争取了一个生存的机会。
她也知道谋杀一个男人,最好的机会就是等他与自己肢体缠绵、双栖合欢的时候,那时他的戒心最轻、防范最不严密,必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