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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生命中,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如此好的对她,包括她的父亲,更何况,曾炩还是大汉国位高权重的夏王,是一个搅动世界风云的大人物。
温竹韵不由得有些妒忌,妒忌曾炩的那些妻子们。对一个陌生的女子,尚且如此细心温柔,那对他相伴一生的爱人,又会是怎样的呢?
温竹韵的肩肿处也有一处创伤,敷药容易,可要包扎伤口,就不免要为她除去整件衣衫,曾炩为难半晌,说道:“姑娘,事急从权,你的伤势耽搁不得,我只有……得罪了。”
温竹韵微微张眼,就见曾炩并掌如刀,正要对她颈项斩下,不由脱口叫道:“不要!”
曾炩硬生生止住,尴尬地道:“暂时晕厥……更好过一些,而且痛楚也能……也能轻一些……”
温竹韵的呼吸急促起来,却倔强地道:“不要,我……我不习惯昏迷着受人摆布……”
她牙关一咬,忽然竭尽力量翻过身去,颤声道:“劳烦王爷了……请……请动手吧。”
曾炩犹豫了一下,这才轻轻一扯她胸围子系在后背上的活结,胸围子已被她的体温烘干,结扣一解,胸围子便松开了,身侧乳肉被她身子挤压着,在侧边微微露出一弯圆润动人的轮廓曲线。曾炩迅速将药粉洒到伤口上,取过布带,低声道:“得罪。”
温竹韵双手撑床,竭力将身子撑起,纤腰微沉,上身挺起,下身贴身小衣裹着的隆臀因为这个动作而显得更形丰盈隆突,整个姿势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曾炩不敢多看,视线紧盯着大帐一角,试探着将布条裹向她的身下。温竹韵胸前一对硕乳受地心引力作用,轻轻荡漾在她身下。曾炩两眼旁望,笨拙的双手即便想避开它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再三碰触到。
温竹韵被他触到第一下时,羞得一声嘤咛,双臂酸软几乎瘫例,只是咬牙苦撑,过了片刻才适应过来。
曾炩慌慌张张地将布带缠过去,布带一圈圈缠上,只觉触手处肌肤火热光滑,那异样的触觉在他脑海中渐渐幻化出了那里完整的形状,唔……应该是笋状的,顶端还微微有些上翘,两粒小小的乳珠……在他不断的碰触之下,那乳珠竟渐渐凸出、坚硬……老天
曾炩低头看了一眼,见温竹韵的耳根后颈都是红的,浑身的肌肤都透出了一层粉红色,自己的呼吸也不禁急促起来,手忙脚乱地为她裹好伤口,曾炩的额头也不禁渗出了紧张的汗水,就像是刚刚大战了一场一样。
温竹韵这时身上横七竖八的缠满了绷带,虽然露出一处处肌肤,侧也不致*光大泄难以见人。
曾炩取过一件自己的干净整洁的中衣,轻轻为她披上,裹住了她的上身,让她重新翻躺在榻上,然后如临大敌地看向她的下身。
方才裹伤,已先挑容易包扎的地方敷药包裹过了,所以温竹韵的两条裤腿早已撕开,她小腿上的伤处倒不多,只有几处在山涧树林间奔跑时的刮痕和磕碰的淤青,但是大腿上一道斜斜舟三角形创口正刺到大腿根下,应该是用长矛造成的创伤。
她的下身只剩下两片遮羞的布片,如果要包扎那里,少不得要掀起一些,这时代没有那种贴身的小裤裤,那布片儿一掀开,万一看到点什么,这女孩儿的身体对他而言可就再也没有什么秘密了……
曾炩迟疑半晌,才探着将手凑向她的大腿,刚刚靠近,掌背就感觉到一股烘烘的力量,温竹韵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忽然沙哑着声音叫道:“王爷!”
曾炩吓了一跳,急忙收手,抬头一看,就见温竹韵红晕爬满脸颊,结结巴巴地道:“王爷……还是请你……斩晕了我吧……”
一掌下去,温竹韵解脱了,曾炩也轻松了,他小心地掀起温竹韵下身的一角衣片儿,露出大腿根部嫩若豆腐的肌肤,忽然想到:“不对呀,大腿处的伤痕,她自己不也能包扎的么?”
曾炩看看已晕迷不醒的温竹韵,摇头苦笑一声,只得硬着头皮包扎起来……
温竹韵幽幽醒来,只觉一勺浓香扑鼻的肉汤正轻轻灌到口中,她下意识地张开眼睛,就见曾炩正端着汤碗,坐在她的榻前。温竹韵的颊上登时又飞起两抹火烧云:“王爷……”
只叫出一声,她的眼泪就夺眶而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从记事的时候起,她就已经很少再哭,但是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原来和别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想哭的时候并不需要什么理由。
温竹韵眼泪汪汪地看着曾炩,从未发觉自己是如此的软弱。
曾炩喜道:“不要哭,危险已经过去了。”为避免尴尬,他马上聪明地换了话题:“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还弄得一身是伤?”
曾炩这一问,温竹韵也清醒过来,急忙问道:“王爷,蕾依丽雅姑娘还没有赶回来么?”
曾炩一愣,自己哪里认识什么蕾依丽雅姑娘了?
突然,曾炩想起前世自己看过的两部小说,里面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姑射仙子”,她的名字就叫蕾依丽雅。但是,这个蕾依丽雅应该和那小说中的蕾依丽雅没什么联系吧?
温竹韵看见曾炩的样子,这才醒悟曾炩根本不认识蕾依丽雅,于是解释道:“王爷,小女子是西方康居国的侍卫统领,前些时候,乌孙国和大宛国联合进攻康居,我康居抵挡不住,大军连连败退。女王陛下正打算向南方的贵霜帝国或者是西方的安息帝国求援,不过,由于康居和这两国的关系也不算是很友好,所以一直未能确定下来。”
“这时候,女王得知夏王率领大军出征西域,要重开商道。康居一向和大汉友好,只是前些年西域诸国混战,扰乱了商道,使得康居和大汉失去了交流。故而,女王得知夏王出征西域的消息后,就让竹韵携带一件重宝前来求援,希望夏王能够看在大汉与康居几百年友好关系的份上,伸出援助之手,解康居灭国之危。”
“竹韵东来路上,一直受到乌孙国武士追杀,所代得卫士很快都战死了,只是竹韵一人,凭借一身武功,才逃得一命。在乌孙国东部边境,竹韵巧遇姑墨国公主蕾依丽雅,至此结伴东来。不过,越是靠近乌孙国边界,乌孙的追杀越是激烈。为了能够到达东方,竹韵将所携重宝交给了蕾依丽雅姑娘,让她带着前来向夏王求援。”
曾炩沉声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一个月前。当时,我只想越招摇越好,逃得越远越好,这样蕾依丽雅姑娘才容易闯过关隘,待我吸引了大批追兵后,我就向西逃去,后来又从牧人那儿抢了匹好马,这一路逃亡,他们紧追不舍。”
“可是整个车师以西,几乎都是乌孙人的地盘,他们知道我是往大汉求援的人,不管是往东还是往北,都安排了重重兵马,我始终不能摆脱,更难以突破他们的重围,无奈之下只得继续西向,一路杀回康居与乌孙之间的大汉(现在的巴尔喀什湖),这才摆脱他们的追兵。”
“我折向北进入北匈奴地境,在北匈奴又折向南行。不想又碰到一伙马贼,见我一个女子形单影孤,对我起了歹意,我当时已精疲力竭,边打边逃,逃到一条河边旁,终于不支落水……”
说到这儿,温竹韵道:“我从乌孙这一路逃过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蕾依丽雅姑娘如果能顺利摆脱乌孙人的追杀,早该见到王爷了,至少……也该与王爷通个消息,可是……难道……她遭遇了什么不测么?”
曾炩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按照温竹韵所说,蕾依丽雅如果当时顺利过关的话,至少会比温竹韵早半个月时间见到自己,就算她不想见自己,但是身为姑墨公主,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绝不会就此消声匿迹。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最后,曾炩笑笑道:“不要多想,蕾依丽雅姑娘的下落,我派人去打听。天色已晚,你好生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再来看你。”
温竹韵回过神来,轻轻应了声是。
曾炩起身为她掖好被角,嘱咐道:“大漠中夜晚凉意袭人,注意休息,如有需要,帐外有人侍候,你就在我的帐中好好休息吧,我去跟孟起挤一晚,呵呵,但愿他的呼噜不要震天阶地响……”
温竹韵定定地看着曾炩背影,待曾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温竹韵的目光又慢慢望向帐顶,眼神飘忽,也不知想着什么,眼波先是朦胧如星海,渐渐盈盈欲流,如同两泓春水。
她悄悄掀起薄余,看看自己已被包扎过的身子,忽然一把扯起被子,在她的脸蛋变成一个红苹果之前,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锅中热气蒸腾,上好的小牛肉正在沸水中翻滚。精心前出酬吐料一放下去,立即消除了牛肉本身的腥腹,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
温竹韵满意地笑了,这是她亲手爆制的牛肉汤,这么香,一定会合夏王的口味吧?
旁边另一个灶上,陶罐里的水已冒起了蒸腾的热气,温竹韵正要把陶罐拿下来,忽听远远的似乎有人在喊:“王爷回营啦,王爷回营啦
隐约中,那一线呼声夹杂在士卒们的谈笑声、歌唱声、乐曲声以及马嘶牛哗声中传来,并不特别明显,不过温竹韵却马上听到了,她的耳力固然远超于常人,但是各种声响混杂在一起,要想从中抽取一点特殊意义的声音并不容易,然而“王爷、大帅、曾炩”这些特殊的字眼,只要落入她的耳中,准能马上引起她的注意。
温竹韵立即起身,踱出了毡帐。她身上穿着曾炩的一套常服,布带束发如马尾,唇红齿白杏眼星眸,俨然一个美少年。她的伤还没有好,失血过多的脸颊还有些削瘦苍白,刚刚结痂的创处还经不起剧烈的运动,但是她不肯整日伏在帐中养伤,适当的活动和充足的阳光,是有助于她身体康复的,身体稍见起色,她就尽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动了。
此时夕阳如火,彩霞满天,金色的黄沙地上毡帐星罗棋布,有些战士裸着上身正在角力摔跤,旁边围了好多人为他们喝彩叫好,有人卸下鞍鞘正在饮马喂食,梳理马毛,有人蹲在灶坑前边忙碌着,一缕缕炊烟袅袅升�